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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如龍卷風襲擊了呆傻的菲尼安。

“我很想你哦!我們都有很久不見咯,母親大人老是不讓我隨便出門……”少女的急性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啪啦的說一堆出來。

菲尼安定定神,眼前的人和她發色類似,戴著橙色的蝴蝶結發箍一派的天真爛漫,“麗茲,原來是你來了。”

伊麗莎白米多福特來自於米多福特家族,和凡多姆海威家族交好。幼年時是夏爾和她的玩伴,個性和大部分倫敦貴族少女一樣,雖然任性但心地善良而單純。是夏爾的未婚妻同時也是個可—愛—控!

“卡哇伊!”伊麗莎白亮閃閃的看著菲尼安頸上的蝴蝶結,伸手一抓,湊在眼前細看,“好卡哇伊的蝴蝶結,麗茲好喜歡。”

哇!菲尼安被人牽著脖子差點撲到地上,連忙扯出蝴蝶結,苦著臉說:“麗茲的蝴蝶結也很漂亮。”

被誇讚的伊麗莎白高興的轉了個圈,又不滿:“菲尼,你又穿男生的服裝,少女要卡哇伊!”說完拉著她的手就往室內拖,“我準備了很多可愛的衣服,今天要好好打扮啊。”

伊麗莎白口中的打扮=過家家。正惆悵不已的菲尼安想借口推掉裝扮時,忽然後面飄出一道聲音:“什麽男生的衣服,什麽打扮啊?”

格雷爾疑惑的環視了一圈大改造後的宅子,跟在菲尼安後問。

“就是菲尼老穿男生的衣服。”伊麗莎白發現新目標,放下菲尼安圍著格雷爾轉了一個圈,“請問你是?”她在陌生人面前是非常有禮貌的,行了個屈膝禮問到。

“我是格雷爾薩特克利夫,在這學習如何成為優秀的管家。”格雷爾也手忙腳亂的回了個禮,“菲尼不是男性嗎?”

話一出口立即收到菲尼安冷眼一枚。

伊麗莎白捂住嘴咯咯笑,“菲尼你又騙到一個人。”

“是他太白目了。”

一旁的格雷爾表現的大受打擊,目瞪口呆:“不是嬌嫩可口的男性嗎?!”

“嬌嫩可口?!!”菲尼安黑線。

“啊,不。菲尼你是可愛的女性真讓人高興。”格雷爾受挫的連退幾步。

如果沒看見你那青色臉會更有說服力,菲尼安恍然想起眼前這尊可是個BT+同—性—戀哦~“是呢,可以穿裙子的雌性真讓人高興,哈哈!”

看著格雷爾那糾結不已的臉,菲尼安想到一個‘好主意’

“格雷爾長得很可愛哦,不如給他穿上裙子,一定會很卡哇伊的!”菲尼安模仿著伊麗莎白的語氣,眼睛偷笑的進言。

有創意的主意!伊麗莎白拍手讚成,期待的說:“到時候夏爾看到了一定很開心,連房子都變成了讓人心情愉悅的風格!”

開心?不,麗茲。夏爾會哭的,菲尼安理智的不發表意見。

格雷爾又皺著眉可憐兮兮的講道:“可我是男性管家,不能穿裙子……”

伊麗莎白完全沈浸在夏爾看到她的作品開心到震驚的氛圍,那顧及到這個蚊子聲音似的膽小管家,一把拖起格雷爾跑起來:“不用害羞格雷爾桑,我會把你打扮成漂亮可愛的男士!”

菲尼安在後瞧見被拉著領帶跑的格雷爾,噗嗤一笑,很不厚道的幸災樂禍。佛曰:你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痛快的換裝吧,死神格雷爾!

一間會客廳裏,一個卷發少女正在進行慘無人道的可愛大作戰。

伊麗莎白開心的團團轉。

“吶,梅琳,換衣服換衣服,是全粉紅的女仆裝哦!”說著手扒拉著脫她的衣服。

梅琳矯捷的捂住胸口,跳到後面,“不用勞煩了伊麗莎白小姐。”

“不用客氣啦!”伊麗莎白一把扯下她的圍裙,向鞋子進發。

“哇哇,伊麗莎白小姐,我自己來!”梅琳為了保護‘貞操’,奪過衣服到更衣室裏。

“還有可愛的巴爾德桑,我特意為你準備了小洋裝上的帽子。”一頂粉藍色的帽子出現在叼著煙的巴爾德頭上。

“怎麽感覺像嬰兒的。”充當觀眾的菲尼安詢問。

“答對咯,靈感來源於嬰兒,展現人純真的一面!”

巴爾德臉抽搐中。真難想象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展現粉色嬰兒的那一面,是——多麽的喜感。

“田中管家,一頂假發,和真的一樣可愛哦。”滑稽的小女孩假發套上了Q版的田中。

“謔—謔—謔—。”

要說唯一閑適不變色的還是那一位。

伊麗莎白:“我覺得要剛才那朵黃色的蝴蝶結比較可愛。”

格雷爾:“不,那蝴蝶結遮擋了我性感的腰線!”

碩大的穿衣鏡前,一個男人穿著一件蓬蓬裙,對,一件粉色、紅色五彩色的少女系蓬蓬裙!!!真是,毀三觀。

菲尼安不忍直視。

話說開始的不願意一定是裝出來的吧!

梅琳和巴爾德也聚集過來,“格雷爾,好像很享受?”

菲尼安淡定:“真正異裝癖的是這家夥,譬如真相總是掩埋在層層面具之下。”

梅琳推推眼鏡:“好深奧。”

巴爾德點頭。

“就這件吧!”伊麗莎白強勢的敲定,來回的換只有這個最和她心意,雪白的連衣裙多配她對整個的裝扮啊。

戀戀不舍的看著其他的裙裝,格雷爾忍痛割愛換上了白色裙子。

當所有都被裝扮完畢後,伊麗莎白期盼著夏爾早點回來。

還沒開始的會面就在腦中生動起來,浮現著充滿夢幻泡泡的粉色少女夢。

然而早就和她不是同一個世界人的夏爾,進門就石化了,這是他的宅邸?!

菲尼安看到少年難得的有表情,直嘆沒照相機拍下來。

伊麗莎白像只快樂的蝴蝶飛到夏爾的身邊,“夏爾,我好想你!”

“伊麗莎白?!”

“不是說叫我麗茲嗎?啊,夏爾不管什麽時候都最可愛!”伊麗莎白激動的狂蹭。

“……”夏爾被一陣熱情的洗禮弄得頭昏腦漲,只覺得全身無力。

伊麗莎白又纏了一會,才坦誠的說出是離家出走來看他的,最後還硬塞給他衣服,要在凡多姆海威宅辦一場浪漫的舞會。

夏爾只覺得更無力了。

菲尼安只覺得要倒黴了,猶猶豫豫的想辦法溜出去。

“菲尼!不能跑哦,我也有準備給你的卡哇伊衣服,穿起來一定很可愛。”伊麗莎白笑嘻嘻的抓住菲尼安的衣角,拖到更衣室。

伊麗莎白雖然是個伯爵千金,但從小修習劍道。為了在夏爾的面前展現淑女的一面而隱藏,可在菲尼安面前立馬顯露無疑。

“這邊啦,不要動。”

“這個不行!”

“嘭,嘭,乓。”

“說了不要動的啦,哼。”

“我認輸,麗茲……”

————By更衣室。

梅琳和巴爾德對視一眼,很是好奇到底在裏面發生了什麽,聽上去不太妙誒。

當看到兩人出來的那一霎。

“原來菲尼真是女的。”梅琳若有所思呈驚訝狀。

“偽裝很厲害啊。”巴爾德抱著胸,點頭。

菲尼安垂頭喪氣站在興高采烈的伊麗莎白旁邊。

是一身貓女仆裝,簡單的女仆裝,白筒襪,黑皮鞋。但腰間大大的蝴蝶結,金色頭發上毛絨絨的貓耳,還有背後翹起的貓尾。瞬間變成了女仆的萌系誘惑!

“這樣穿很奇怪的。”菲尼安不自在的拉著貓耳,會讓她想起現代的COS。

“不會的,超級可愛!菲尼以後要經常這麽穿哦。”

會才怪……菲尼安無力吐槽,依稀記得以前伊麗莎白不會這麽折磨人。

“咦?塞巴斯醬。”伊麗莎白朝門口打招呼。

菲尼安懶懶的瞥了一眼,塞巴斯蒂安的身影站在門口,筆挺修長。眼神若有似無的看向這邊。

“你怎麽沒有戴著我送給你的帽子,老是一身黑要戴個可愛的帽子才有變化。”伊麗莎白建議。

塞巴斯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語氣溫和而有磁性:“那麽珍貴的禮物,在下當然要收藏好。”

說著這話,他臉不紅氣不喘,全身散發著成熟優雅的魅力。

伊麗莎白臉一紅,難得害羞的說道:“不用客氣啦。”

惡魔說的話鬼都不行呢,就知道欺騙無知純情少女喲,菲尼安在一旁腹誹不已時,忽然點到她的名字。

“菲尼,你跟我來。”黑發執事朝向她。

“?”菲尼安不想動,卻還是乖乖的跟在後面。

10誰動了我的尾巴?

“少爺正在書房練習跳舞。”

“我去充當壁花?”細細的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價值,菲尼安疑惑道。

眼角看了她一眼,塞巴斯輕笑:“伊麗莎白小姐或者梅琳都比你適合壁花的位置,也許稱作壁草勉強可以。”

菲尼安默,塞巴斯我詛咒你。

“少爺提出我的身高不配,”明明是自己跳不好還反將他一軍,對於夏爾有時候表現的孩子氣,塞巴斯其實也很頭疼。交際舞可是貴族的必備技能啊,“以你的身高不用少爺太吃力。”

“不要,我不會跳!”菲尼安轉頭就往回走。

看到塞巴斯閃亮皮鞋上的腳印,菲尼安堅決不和夏爾跳舞。挺聰明的孩子但在文藝方面卻一竅不通,她不想被踩死。

“給少爺上交際課時,你也旁聽過。”塞巴斯不急不忙的戳穿她。

菲尼安也不知道為什麽夏爾上課要拉上她,但,她記得每堂課她都溜號了,“我記憶不好,舞步全忘了。”

“嗯?我相信在跳舞方面有能力教好你。”塞巴斯站在前面擋住她的路。

“你教好夏爾再來教我吧,再見!”她威武不能屈,

“這是少爺的命令,菲尼。”

“那你可以讓‘少爺的命令’跟夏爾跳舞,與我無關。”跳舞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她就是不爽塞巴斯那副胸有成竹吃定她的樣子!

“我是一個自由人,簽了賣身合同也有勞動權保護,我有權利做自己喜歡的事,拒絕自己不願做的事!”

菲尼安一陣慷慨陳詞,激昂頓挫。頗有一番保衛自由的鬥士感。

自由人,塞巴斯嗤笑,面上籠罩著一層黑暗,面無表情的看著即將走出去的人,“那麽,自由的你,從明天開始可以不必再需要上好的牛奶。”

菲尼安頓住,中世紀的牛奶很純正,軟香的口感。

“也不需要豐盛的餐點,每頓白面包。不需要下午茶,喝一杯白水。”

塞巴斯做飯很好吃,下午蛋糕和奶茶都深得她心。

“再上課時,不能偷睡,不能偷吃點心。”

“五點就起來清理凡多姆海威宅,同時要幫梅琳擦盤子、幫巴爾德整理廚房。”

“也沒有舒服的大床,和單獨的向陽的房間。”

“因為你要保衛你的自由……”

“塞巴斯,我覺得跳舞真是一項有益身心的運動,踩踩更健康!”菲尼安回到塞巴斯身邊,有氣無力的裝歡喜。

塞巴斯微笑,微微低頭對她說道:“如此甚好。”

在少爺被仇恨禁錮,在他被契約束縛時——菲尼你永遠不能有自由。人類對著物質有著如此強烈的依賴,卻在大言不慚讓他這個惡魔都覺得可笑。

這次換菲尼安走在前面。

不太光亮的走廊,夏爾的書房又在最前面,顯得走廊無窮無盡似的。

有個惡魔在後面,菲尼安覺得很有壓力,敏感的察覺周圍陰森森的,燈光晦澀不明。

菲尼安阻止自己往恐怖片的畫面想去,只好搖頭轉身欣賞走廊上的掛畫。這個顏色搭配的不錯,這個很像《吶喊》,咦,這個是抽象派嗎?

人在動,身後的貓尾也左搖右擺,好不活潑。

眼看著要到了,菲尼安突然覺得身後傳來一股異樣,隨即向後一轉。

除了淡定表情的塞巴斯,什麽也沒有。

奇怪,誰動了她的尾巴?

推開門,見到夏爾正在桌子上看文件。旁邊放著一杯正在冒熱氣的紅茶。

塞巴斯扶額:“少爺,這時候不是應該在練習舞步嗎?”

“知道了,啰嗦。”夏爾不耐的放下文件,怪異的看了一眼貓女仆打扮的菲尼安。

菲尼安無奈的聳聳肩,不是我要穿這件的。

塞巴斯站在一邊,輕咳一聲說:“由男士扶住女士的背,女士把手搭在男士的肩膀,另一只手臂伸直相握。”

依言,夏爾和菲尼安靠在一起。

菲尼安平時喜歡喝牛奶性格又閑不下來,雖然細胳膊細腿,但個子抽高的很快怎麽都歸不到嬌小的類型。

而夏爾這個年齡期又是女孩子個子比較高,所以站在一起要矮上一截。

盯著夏爾前額的灰藍色劉海,略微仰頭就可以看到發頂的小旋,而低頭入目的便是長而翹的睫毛,還有挺翹的鼻子,輪廓精致的下巴。像個女孩子。

“我覺得我跳男步比較適合,夏爾長的太矮了。”

手被捏的一緊,夏爾擡頭,淩厲的看了她一眼,寶石藍的眼睛閃過不悅的光。心下卻十分郁悶,記得父親帶她回來的時候是自己要高一些的。

“菲尼,少爺不可能要求每個共舞的女伴都跳男步的。”塞巴斯打趣的說到,他很樂意見得夏爾變臉色的樣子。

“閉嘴,不是說時間不多了嗎,現在可以開始了,塞巴斯!”果然,夏爾立馬惱羞的吼到。

“Yes,My lord”塞巴斯恭敬略低下頭,手掌輕貼在胸前。展現無處不在的完美執事氣場。

寬敞的房間裏。

明亮的光從窗外照進每個角落,乳黃色碎花簾布增添了一抹柔和。

草綠色的花紋地毯平鋪,減少了上面兩個旋轉的人的腳步聲。

這樣認真的學習,細微的響動,適當的男女進退,使這黃昏多了一些浪漫和不可言語的靜謐氣氛。

“好好扶著女性的背,音樂響起後,從左腳開始。接下來自然向前滑,像滑行一般……”

黑發執事立於一旁,聲音如巧克力般醇厚而帶著讓人不自覺的放松感。緩緩的提示要領,如慢拍的華爾茲音樂。

普通社交用的交際舞大多是華爾茲,舞步簡單。卻十分體現跳舞者的氣質,旋轉中、滑行中、眼線相碰中如行雲流水。要求端莊的體態,優雅的步伐,迷人的風采。

簡易處見真知,貴族也用舞蹈來確認此人是否有高貴的出聲和良好的素養,所以交際舞絕不是無必要的貴族游戲。

菲尼安上半身微向前傾,腳步跟隨著夏爾的動作而移動。度過了‘頻頻被踩期’或許是夏爾良心發現,終於記住了步子。漸漸的和她合拍起來。

合拍後這惱人的舞乖順起來,一切游刃有餘。

塞巴斯勾起滿意的微笑,“很好。”當看到寶藍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情緒的少爺又提示到:“面癱臉,對女士可是不禮貌的行為。”

心裏鬥爭了一下,夏爾硬扯起一邊的嘴角。

菲尼安一抖,笑的好難看。掩飾性的轉過頭去,看到這張臉一定會沒有心思跳下去。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撇過頭的臉,碧綠的眼睛游移的看向窗外某個點,金色頭發露出的黑□耳豎立起嘲笑的弧度——嫌棄。

哼,夏爾扯出自己的手,不滿道:“已經夠了,到此為止吧。”

說完率先出去。

被丟下的菲尼安詫異的看著塞巴斯。

塞巴斯回望著她,半響苦惱的說到:“大概是害羞了吧,少爺。”

這可能性真小,不過,菲尼安捏了捏相握的左手。手心裏潮濕一片,明明有緊張,卻裝作毫不在意。是單純的小孩子行為還是……已經習慣了的偽裝,夏爾。

11開膛手傑克

夏爾是最適合藍色的人。

帶有禮花裝飾,藍白色紋條的帽子。極少打過的乳黃色華麗領結。雙排扣帶褶皺長禮服,裏襯深藍色馬甲,腰處一串閃著銀光的掛飾。

可愛的像個洋娃娃。只是眼裏抹不去的冷漠卻清楚的告之,他絕不是任人擺弄的角色。

菲尼安站在一旁。到現在為止氣氛還是很不錯的,如果忽略演變到另一方向的事情的話。

伊麗莎白因為夏爾沒戴她選的戒指而生氣,更因為他突然嚴厲的態度而惱怒,她只是想把他扮可愛一些卻得到這樣的對待!

少女的委屈通常用一種方式發洩———

“麗茲,那是凡多姆海威代代相傳的戒指!”模糊的劇情閃現在腦海,菲尼安覺得還是阻止比較好。

摔爛戒指的動作停在空中,伊麗莎白怔住了。

夏爾猛然睜大的瞳孔也恢覆冷靜,肺部卻劫後餘生的大口喘氣。

空氣靜止了一個瞬間。

緩緩的放下後,攤開手心。繁覆雕刻的花紋簇托中心的寶石,源於深海中的藍安詳的臥在白色手套中心,閃著熠熠的光輝。

“那麽……那麽重要的戒指,”伊麗莎白的聲音飽含愧疚,心裏惴惴不安,“被我差點……嗚嗚,對不起,夏爾!”

家族遺傳的戒指重要性,她身為伯爵千金怎麽會不了解,重要的物品卻差點被無知損壞。伊麗莎白撲過去抱住夏爾大聲哭泣。

半響,夏爾輕扶哭的淒慘的少女的頭發,“別哭了,麗茲……”

“嗚嗚——”伊麗莎白把戒指還給夏爾,抽噎個不停。

從新把責任套牢在大拇指上,夏爾伸出手掌,露出一個紳士的微笑:“我可不想邀請這種表情的淑女跳舞哦。”

“夏爾————”

塞巴斯的小提琴適時的響起———“A Diabolic Waltz”

格雷爾提溜著裙擺,跑過去合聲。

“把不開心的事忘掉,通宵跳舞這是晚會的禮儀吧,女士。”夏爾再次邀請。

伊麗莎白臉上已經布滿紅暈,把手掌放在他的手心:“是的。”

音樂。

燈光。

微笑。

旋轉。

一場盡興的舞會後,魔法伴隨著伊麗莎白的入睡沈入夢鄉。

夏爾大大的松了口氣,格雷爾主動提出要送伊麗莎白回家。

看著遠去的馬車,少爺、管家、仆人也都可以休息了。

一夜無夢。

幾日後,夏爾收到了來自女王的信件————

這次案件的發生在倫敦白教堂一帶,兇手以及其殘忍的方式連殺妓/女多人。夏爾起身收好信件讓執事去備車。

走到樓下時看見躺在椅子上無所事事的菲尼安,垂下眼瞼喚:“菲尼。”

“嗯?”

自從格雷爾終於離開後,菲尼安看見一顆平凡的小草都瞬間亮眼起來,郊區外的空氣都混著清香,‘蘇菲亞’的讚歌無時不圍在耳邊。總之,輕松的讓人想打瞌睡

唯一不滿的就是臨走時被偷偷吻了一下臉頰,還無恥的說是為了紅夫人討要的,真討厭(!)。

“跟我去倫敦市裏兩天,家裏的事情交給梅琳他們。”凡多姆海威宅因為主人不喜外交的關系,並沒有多少家務事料理,更務須說覆雜的事情都有萬能執事在。

而且棋子要根據能力的不同作守衛者還是攻堅者,菲尼安的能力或許對抓到犯人有幫助。

伯爵想到的這些理由恰恰有一條被遺忘在腦後:呆在眼皮下才能防止意外。

倫敦市,只有裝貨物才會出去一趟。這次算是公費?

郊區呆久了的菲尼安欣然同意了。

臨行時,塞巴斯擡眼看了一下跟來的菲尼安,隨即臉上露出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加了然的神情。

馬車裏,夏爾和菲尼安的對話不多,大概解釋了一下出行的目的。

開始菲尼安還能好心情的透過車簾縫看熱鬧的倫敦大街,聽完後,漸漸的心不在焉。因為此次的事件竟然是———開膛手傑克。

菲尼安撐著下巴,轉頭看握著女王信件的夏爾。

系著一件鬥篷外套,微微下壓的禮帽。穿著常見的深棕色外衣,很符合執事美學的打扮。

柔順的灰藍色發絲耷拉在耳畔,隱隱露出白皙耳肉上深藍色的簡易耳鉆。

下著垂眼,安靜的出神。

“夏爾。”

他望向她。

“如果我是開膛手傑克,你會怎麽做?”

少女碧綠的眼睛被馬車裏的暗光塗成墨綠色,柔軟的金色混亂的不成一型。撐著下巴,語氣說不出的認真。

“你不是。”他不回答假設性問題。

菲尼安只好轉過頭從新看人群,她想起了紅夫人。剛進入凡多姆海威宅時,經常過來走動的安潔莉娜是個溫柔的人。譬如:會給她帶很多好喝的牛奶,咳,當然這不是重點。

猶記得肚子有小生命時紅姨的表情,連熱烈的紅色都泛著柔和的光暈。

大概那時候,小嬰兒的衣服都買好了。可是她從不觸摸他,因為她知道紅姨沒有孩子。丈夫、孩子都會死的。

在悶氣的思緒中,馬車終於到達了。

是一座紅磚色別墅,外圍用一層灌木隔離出小花園。這是凡多姆海威在倫敦市中的一處產業,不過夏爾並不經常來這。

打開房門,出乎意料的是紅夫人、格雷爾、劉都在這裏。

可惡.....還以為可以享受清靜的夏爾黑線的看著翻箱倒櫃的幾人,“我說,你們——”

“啊,菲尼~”紅夫人扔掉手裏的罐子,一把拉過無處逃竄的菲尼安猛揉,“好久不見!上次拜訪伯爵府都沒有看見你,塞巴斯醬說你生病不能見客,現在沒事了???”說著又把胸口裏的小人扯出來。

轉轉下巴,看看耳朵,翻翻眼皮。才滿意的點頭。

菲尼安蚊香眼,深覺有空氣真好。

夏爾蹦出一個十字。

“伯爵來了....不過,茶葉到底在哪呢嗯?”遣倦懶散的聲音從一邊冒起。

一個黃皮膚穿著藍綠色長袍的男子,抱著一個唐三彩罐很是苦惱的樣子。關鍵是做這些事時他是閉著眼睛的!

菲尼安仔細瞅瞅那黑短發下閉著眼睛,看到的確是閉著的,不禁感嘆果然是漫畫世界~

他的名字是劉,中國籍人,在英國開鴉片館,倫敦東區一帶很有勢力。

至少比看上去,霸氣。

左右看了看,那個凹凸有致的女子沒來啊,兩個人不是連體嬰麽?

“菲尼安是在找藍貓?”盡管閉著眼睛,劉也能準確定位菲尼安的位置。這個人對好像自己妹妹很有興趣。

“呃……藍貓沒有跟著劉桑一起?”能在異國看見中國人,其實蠻親切的。說不定能和劉他們一起去中國一趟?

唔,十九世紀的中國是清朝末?慈禧,還是算了,這個時期的統治者很讓人惱火啊,何況現在她的身份是敵對國人。

晃眼間,菲尼安的思緒扯遠了。

“藍貓今日要管理貨物,讓菲尼安桑失望了。”

“咦,我沒失望。”菲尼安連忙擺手。

劉一臉我都知道的表情,“美麗的女士總是讓人動心,菲尼安桑的心意我會轉告藍貓。”

Orz.....劉,你大腦構造...好...奇特。

“噗,”紅夫人身後的格雷爾捂著嘴撲哧一笑,“菲尼是女性哦,劉桑。”

紅夫人也趁機毫不客氣的嘲笑他,“哦呵呵~我家的菲尼還是那樣可愛!”

“我說,昨晚在倫敦白教堂又發生妓/女被殺案件,你們要浪費時間到什麽時候?”夏爾瞟了一眼眾人。

接著領眾人進會客室,比起解釋男女,眼下的事才跟具重要□。

相對凡多姆海威宅,這裏要小些,不過也夠寬敞和明亮了。

塞巴斯不一會便泡了紅茶,用精美的茶杯端給夏爾。

木桌上的食架上鋪著白色餐布,上面放著剛烤的核酥和三明治。而最上層是今日甜點,巧克力夾層蛋糕,旁邊點綴著藍莓。

“這已經不是普通的殺人案件了,可以說是獵奇犯罪,不,應該可以說異常了。”夏爾想到了那種殺人手法。

背後的黑發執事補充:“此次的受害人是,梅婭艾梅斯亞。似乎是被某種特殊的的利器砍殺撕裂不成人形。”

夏爾叉了一小塊蛋糕送進口裏,“市警和記者們都這麽叫犯人———Jack the Ripper!”

劉:“開膛手傑克....嗎。”

菲尼安忽然想起在現實世界的英國歷史中也有這麽一位開膛手傑克,也是連殺妓/女並且割開喉嚨,剖腹,拉出腸子。這樣的人物屢次向相關單位挑釁卻從未被抓獲,至今不知兇手其人,當時也有猜測是女人所為。或許,樞梁從這來的靈感?

談話的最後,夏爾決定要在社交季結束前抓住兇手。

一行人於是去往現場查找線索,可惜一無所獲。

再出來時,夏爾撐著手杖,走在最前面說:“看來最快的方法是去拜訪‘他’吧。”

劉閉著眼睛一臉震驚:“伯爵,難道.....”

夏爾:“正是那個‘難道’....”

12“給在下一個頂級笑話吧!”

是一間棺材店。

長方形的招牌上只寫了“Under Taker”。招牌上正中放著一個白色骷髏頭以作標示,而招牌下結著厚厚的蜘蛛網則添了一分破敗和詭異。

“那麽....這是哪呢?”劉問。

“你剛才明明一副了然的樣子!”紅夫人蹦出一個井字,這個老是不懂裝懂的家夥!!!

塞巴斯微笑的解惑:“是少爺認識的一位葬儀社的家哦。”

推門進去,夏爾環視了一圈:“你在嗎? Under taker。”

屋子裏唯一的吊燈竟然是中古式的蠟燭組成,而且並未點亮,使這裏黑暗的像間地下室。地上橫七豎八放著像躺吸血鬼的棺材,角落堆著一具人體標本。更顯眼的中間的一副深紫大棺材,因為它居然緩緩的打開了!

“我就在想你差不多該過來了喔....”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古怪腔調,“歡迎光臨...伯爵...”緩緩打開的棺材裏冒出一股幽幽的綠光。

“哇!”眾人駭的集體向後一步。

連知情的夏爾都忍不住掛上一大滴汗。

“您是終於要體驗在下特制的棺材了呢...”帶著某種惡趣味的興奮,那股綠光說到。

“怎麽可能,我...”

那人伸出手阻止了夏爾要說的話,菲尼安註意到那手很蒼白,而指甲卻是又黑又長,手指細的似乎沒有骨節。

隨著他從棺材裏出來,終於可以看見他的全貌——其實也什麽都看不出來。

“這是棺材店老板的必要行頭麽?”菲尼安摸摸下巴暗想。

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裏(包括手),從腰到側肩則裹著灰色長布。頭上戴著一頂長帽(她還沒見過誰戴這種有著長長尾巴的高帽),黑帽下是滿頭的灰白色頭發,長發遮眼,只留下了高挺的鼻梁和上翹的唇形,而顴骨到遮住的部分露出一道荊棘似的疤,在他的脖子和左手小拇指也有同樣的疤痕———

像骨灰裏爬出來的男人。

菲尼安觀察的很仔細,不放過一個角落。因為她對他充滿了好奇,從出場方式、裝扮到怪調子的語氣和名字,特別到....神秘。

葬儀屋繼續和伯爵說話,好像沒註意到菲尼安那一百瓦的碧綠眼睛。

劉也了解到原來棺材店老板的掛牌下是情報人士。

而向他索要的情報條件也很古怪。

“伯爵,把那個給在下吧。”

葬儀屋的長袖捧住了夏爾的臉,嘴角流出一滴可疑的液體。

“給在下一個頂級笑話吧!”

沒有想到條件竟然是這麽獵奇的東西。

“把這個交給我吧,在上海信念界被稱作沈睡之虎的本人的真正實力!”一束光打在劉淡定的臉上,背後幻化出了一只沈睡的白虎正要醒來。

這樣子的氣勢結果自然....失敗了的,接著社交界的美女紅夫人熱烈出場———“因為OO加XX,所以OOXX,OXOX。”

舉目全是被消音的【嗶——】

“那麽接下來是你了。”葬儀屋好整以暇的看著黃頭發菲尼安。

一陣凝思苦想,抓耳擾腮後,搜索出來的全是二十一世紀冷笑話。沒辦法,菲尼安硬著頭皮講到:“一只鴕鳥把頭埋在沙堆裏,結果———它悶死了。”

一排烏鴉整齊的從頭上飛過。

葬儀屋只是流出了少許的笑意,果然,還是塞巴斯最高桿,吾輩還是退場吧。

在屋子外,等裏面傳出驚天動地的恐怖笑聲,招牌被震下後,塞巴斯醬終於微笑的打開門:“請進,他似乎願意說了。”

塞巴斯在笑話方面都如此在行,菲尼安滿懷好奇的問:“塞巴斯醬,你到底跟葬儀屋講的什麽笑話?”

黑發執事轉眼看不及他肩高的少女,額前的金發蓬松而隨意撇在一邊,露出仿若春日恣意生長的蓬勃綠意。

“你想知道?”

“嗯嗯!”菲尼安毫無防備的點頭。

“真的很想知道?”

“嗯嗯嗯!”她眼神懇切如斯,就差沒搖尾巴了。

微微的勾起嘴角,塞巴斯一簇長發垂於鼻翼一側,酒紅色瞳孔裏的戲謔使得一零一號表情都生動起來,臉上是讓人迷醉的笑容。

“那...得看我的心情。”

“.......”菲尼安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看著前面那明顯變愉悅的燕尾服身影,心情?!乃現在心情不挺好的嗎啊啊啊!太過分鳥,欺騙無知純情少女喲喲喲。

屋內,葬儀屋癱倒在一副棺材上,雙手無力的垂在地下,嘴角流出一串液體:“在下好像看見了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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