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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咆哮)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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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梟海盜團的女戰神,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況,於在莎巖星脈的暗礁星海,墜下了她龐大的海盜船,帶著從胸口漂浮飛散的血珠,以及損毀嚴重的半截殘軀,向著黑暗的深淵下墜……

“團長!!!——”海盜們撕心裂肺的怒吼,一個個都撲到飛船大門邊,隨後淚流滿面、猙獰咬牙,一個個毫不猶豫地掏出武器結果了自己的性命,追隨著他們的首領下墜而去。

第九軍指揮主艦內,達西的琴聲驟然中斷,他震驚地起身撲到舷窗邊,腦中一時空白。

他們都知道,那個海盜團長,是絕對不能死的……他實在難以料到,一貫惜命的海盜匪類竟然有此舉動。

一時間,所有人都懵了。

很遠處,一支藏匿的戰隊中。

卡美拉的安全司長洛倫無奈地揉眉心。他已經糾結了很久,要不要上前插手,畢竟是卡美拉的犯罪分子,但是對方又是實力強大的夜旗軍……

他看一眼那突然靜止的戰場,不明白夜旗軍那些人為什麽突然震驚安靜成這樣,在他看來,那個女魔頭的把戲實在是太漏洞百出、可笑之極了。

“你到底是有,多不重視細節啊……”洛倫站了起來,指揮重裝一隊奔向戰場,他帶領警員們從飛船中飛出,迅速撲向不斷下墜的那群“屍體”,然後一具一具毫不留情地抄走。

向夜旗軍的兩位指揮將領通報過後,他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甜甜.黑骷髏的死相,木然道:“請你告訴我,在失重的宇宙中,你的‘屍體’是如何做到這樣一往無前地狠狠下墜的……”

在被他碰到的瞬間,甜甜團長的“屍身”就默默地顫抖了一下,聽到死對頭警察頭子的質問後,團長內心狠狠地捶拳懊惱了一下,然後繼續堅強地裝死,還能怎麽辦呢,此時不裝死,她蘇卡裏葉.莫爾芬達.怒薇拉.甜甜.碎石.黑骷髏說不定會羞憤而死……本來,是多麽完美的死遁啊!

****

卡美拉安全司的例行新聞發布會上,反覆播放著十字梟海盜團全團被捕的畫面,畫面上,一群蓬頭垢面的海盜們一臉郁悶,兩手被拷,被推搡著魚貫鉆入警車。

新聞發布會外圍,一名卡美拉地方臺記者對著鏡頭道:“……這是這支馳名宇宙的海盜團第三百五十次被捕,希望這一次,本星群的安全司能夠有所作為,不要讓他們那麽快越獄……”

發布會結束後,安全司長洛倫從後門逃離會場,但是被埋伏的記者們層層圍堵,他以極快的速度躲開這群同樣身手不凡的記者,順利坐上司長的座駕,身後那些饒舌者還在拍打著車窗問問題。

這時,他右眼的瞳膜微閃,眼前出現了全息界面,有通訊接入請求。

他看了一眼號碼,並不認識,但是能知道他電話的人,一般都是不能不接的人。

他眨眼,同意通訊,電話一接通,對方就開口了。

“我是顏鈞。”

洛倫微楞,眉頭輕蹙:“您好。”

“你星系的罪犯——十字梟海盜,曾多次進犯我軍,對他們的審判,我將旁聽。”

並非要求,只是通知,這一位將軍,真是霸道如斯啊。

洛倫:“榮幸之至。本人謹代表卡美拉安全司,熱忱歡迎您監督本星系的司法公正。”語氣卻不怎麽熱絡。

“你們的司法公正我不操心,我報以懷疑的,是你們監獄的可靠程度。”

洛倫既驚訝又有點不快:“您的意思是……?”

“由於某些原因,那個海盜頭子不能死,但又不能放她出來亂跑。我不信任你星系的監獄防衛。我知道,你洛倫.羅蒂斯的家族有一座神秘龐大的地底城堡,其結實程度堪比一顆星球,我將建議卡美拉星系和羅蒂斯家族將她關進地底深處,就由你負責監視吧……洛倫司長。”

話雖是建議,但這樣的事,他說出的話,幾乎與決議沒有差別了。

要把那個女魔頭終生關進地下城?

並且由他來監視?

不……

洛倫一板一眼的嚴肅面孔忽然郁卒地垮了下來。

☆、91終章:圓滿(改錯字)

薩爾基拉古宅內,顏宅的曄庭花園中。

陽光和煦,花草清芬。

大庭園的花臺邊,坐著一大七小八個人。

挺著大肚子的梁依依老師坐在前面,旁邊豎著一塊磁屑黑板,梁老師的對面,坐著七個稚嫩可愛的小蘿蔔頭,都是夜旗軍子弟。

臨近生產的梁老師,怪阿姨情節越發嚴重,越來越喜歡跟小朋友玩,而且喜歡跟走起路來肉能打抖的肥嘟嘟的可愛小朋友玩,於是迫於將軍的淫威,全軍將士們只好揮淚將自己家裏的小胖子收拾收拾,每天送到梁老師這裏聽她講一會兒故事。

梁老師自從肩負起“夜旗軍小胖子幼教”這個重大責任以來,心情一直都很高興,她講話一貫是輕聲細語、慢吞吞的,講故事也只講那種美麗的草原上動物們相親相愛呀、王子和公主幸福在一起啊之類的兒童適宜故事,可惜這種故事就很不合這些軍派小崽子們的胃口,他們喜歡殲星!屠城!梟雄!血流滿地!的兒童不宜故事,於是小胖子們聽故事的態度一直都很敷衍,各個看天看地,招貓惹狗的,置神采奕奕、溫柔高興的梁老師於不顧,其中表現最惡劣的是薛麗景的女兒——一不小心吃得有點圓的白黎寶小朋友。

隔著曄庭花園幾百米外,一座噴泉水池的旁邊,有一棟八層紅樓。樓上,顏將軍正與自己五歲的兒子對坐,一臉嚴肅的翻看諜報,兩父子傲慢抿嘴的表情如出一轍。

顏令從書本中悄悄擡起嬰兒肥的臉,見威嚴鐵血的父親一雙眼睛時不時地悄悄溜邊,瞄一眼窗外花園邊的麻麻,然後又收回視線翻諜報,過一會兒又默默地往外溜一眼,而後繼續回神看諜報……

於是,他一雙漂亮黑潤的眼睛也不禁悄悄地溜邊往外看,正好看到麻麻笑瞇瞇地擡起頭來,似乎在朝他笑呢。

他輕哼一聲迅速低下頭,說:“媽媽又在偷看我。”

顏鈞皺眉,擡起下巴往外看了一眼,不禁騷包地哼了一下,回頭不屑道:“不,她是在看我。”

顏令擰起眉頭,骨子裏的不服輸讓他擡頭瞄了一眼父親,盡管對於父威一向很崇敬害怕,但他還是忍不住“說實話”道:“不,父親,就是看我,你不明白,她對於兒子的病態牽掛情節有多麽嚴重,她老是……”

顏鈞立刻很不悅地打斷他,眼神頗為驕傲不屑道:“你才不明白!你的母親究竟有多癡迷我,你根本就不懂!……算了!”他有些輕慢地一擺手:“這些無聊的女人的事情,現在還不需要跟你講。你認真學習!不要老是東張西望!”

顏令張了張嘴,還有點想爭辯,但是在嚴父面前他一向很擅長偽裝沈穩少年,於是他再次埋頭,勤奮看書。

顏鈞將諜報放到一旁,打開秘書處上報的會議紀要,在下筆批註前,他又無意識地瞄了一眼外面。

梁依依嘴巴還在一開一合的,美滋滋地講她那些愚蠢的故事,手還不經意地在她那笨重的大肚子上摸了摸。

顏鈞忽然想起上一周的事,她無理取鬧發了脾氣後,知錯就改,特地挺著肚子默默地來討好他。

那一天,梁依依的孕婦綜合征再次發作,發完無理取鬧的小脾氣後,她經過批評與自我批評,明白了自己的錯誤,於是又回頭來哄顏鈞,本來她想裊裊娜娜地靠過來,嬌羞地從他背後抱住他的腰的,那樣子,她胸前的小胖兔就會軟綿綿的依偎在顏鈞的背部,然後顏鈞就會僵硬,然後撇著嘴原諒她,他很吃這一招的,但是她錯估了她現在的身材,導致她像一頭熊一樣笨重蹣跚地走過去時,沒有實現“軟妹嬌花抱漢子”的曼妙場面,反而用大肚子頂了一下顏鈞的後腰,頂得他莫名其妙地回過頭看著她。

梁依依非常尷尬,像螃蟹一樣挪了挪腳步變換角度,伸出一雙短手想抱他,結果大肚子不停地頂到他。

顏鈞不斷地遭到夫人的大肚襲擊,表情別提多麽風雲變幻了,最終還是他自行領會了她駑鈍的示愛意圖,無可奈何地嘆口氣,繞到她背後抱著她親了親。

想到這一類梁夫人彩衣娛夫的事情,顏鈞不禁挑起嘴角笑,但是他突然又想起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又莫名其妙發脾氣,說他做的壞事太多了,害她最近老做噩夢,勒令他改正,以後要多做好事,再也不準亂來了,還嫌棄他身上有血腥氣,殺氣太重,讓她吃得不開心,什麽“我不要吃殺氣燉蘑菇”、“我也不要吃戰場毛血旺,嘔……”,還大逆不道地把他趕出去。

當然,他堂堂將軍,也懶得跟她計較,只好默默地端著碗出去跟衛兵一起蹲著吃……這真是……真是……胡鬧!

一想起梁依依的孕婦綜合征,顏鈞頭上就一腦門青筋,那真是,各種奇怪的脾氣、矯情的小性子,什麽歪理都有,眼花繚亂的,陪她聊天她嫌他講話太嗆、態度傲慢,不夠溫柔服帖;閉口不說話她又指責他毫無耐心、不願意陪她解悶;顏鈞向來不習慣溫柔做作,他的體貼舉動都有點別扭僵硬,梁依依就要說他,一點都不真誠、不是真心疼愛她;她可以打著毛衣啰啰嗦嗦磨磨唧唧地責怪他半個小時不打標點的,末了顏鈞就撇著嘴小聲頂了兩句,她就敢眼淚汪汪的說“你好殘暴!(撅嘴)”

顏鈞的眼珠子都快瞪脫窗了,還不能說她。

想起這類梁某人吃飽了閑折騰的事,顏鈞又不禁皺眉不爽。他偏頭看一眼窗外,花臺邊,梁某人還在自得其樂地哄小孩玩,其實是小孩子在哄她。

顏令悄悄擡起眼,觀察模仿父親的表情,他時而莫測高深的微笑,時而嚴厲的皺眉,時而不屑地撇嘴……果然是大將軍,深不可測!!

他心生崇敬,默默地合上書本,深吸一口氣道:“父親!我想出去走走!”

顏鈞掃了他一眼,點頭:“去吧。”

顏令霍然起身,像模像樣地敬禮,然後出門。

一走出去,他就揚起下巴背起手,端著高貴肅穆的架子在走廊中走過,臉上時不時莫測高深地微笑,和嚴厲地皺眉。

兩旁的女仆們一看到他,就連忙彎下腰,對五歲的豆丁小少爺行屈膝禮道:“少爺!”然後被他嬰兒肥的傲慢臉萌得心肝顫抖、交頭接耳。

顏少爺斜瞥了她們一眼,不屑地撇嘴哼道:“閑聊什麽?!做事去!!”

“是的,少爺~~”

(小聲)“好可愛……”

(小聲)“捏他嚶嚶嚶……”

顏少爺背著手走過噴泉水池,看到女仆們養的一群蒲鴨時,他背著手繞著它們走了一圈,明明內心對毛茸茸的小動物很喜歡,但他左顧右盼看了看,發現大庭園裏有不少人,為了維持他冷酷高貴的形象,他只好用腳尖踹了蒲鴨們幾腳以示寵愛,還把一只蒲鴨踢到水池裏欺負,以表喜歡之情,然後哼了一聲,背著手繼續往麻麻那裏走,他要去監督那群不成器的兄弟們聽故事,都是些不懂規矩的野貨,他不在,媽媽怎麽壓得住他們!

那一頭,梁依依剛剛講完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她喝了一口水,拍拍手,循循善誘地對小朋友們(熊孩子們)說:“這個故事,給了我們什麽樣的啟發呀?”

熊孩子們懶洋洋的,不太願意理她,但為了照顧這位孕婦脆弱的心靈,他們還是“踴躍”的舉手答了——

“愚善是要不得的!”

“我要把狼這種狡猾的物種殺光!!”

“蠢人就沒有活著的必要!!”

“對於虎狼之輩不能心存幻想!”

“什麽善良和仁義都是虛偽的!利劍和炮火才是我們軍人的禮節!!”

各種鐵血無情泯滅人倫的思想……

梁依依把準備好的一套主流教育說辭默默地咽了回去,她溫和地揉了揉大肚子,清咳一陣,低頭道:“嗯,也、也是,有個古人說過,人善被人吃嘛……”

正在啃水果的黎寶張著大嘴頓了一下,她好想告訴梁姨,是人善被人騎哦……咦,不對,好像應該是人善被人氣……

……

百米外的一個涼亭下,有幾個無聊的大叔正在碎嘴圍觀。

羅奇銘看一眼熱鬧的利嘴小動物教學現場,又看一眼那邊樓上,將軍趴在窗戶邊凝視梁孕婦、那溫柔得發騷的感動眼神,撇嘴道:“看看,看看,對比幾年前的狀態,現在簡直是枯木逢春。”

林棟:“別這麽形容將軍,他只是皺皮老樹再開花而已。”

白恩(粗魯吐果核):“什麽啊!明明是老土豆發黴長綠芽!(呸)”

瑞恩:“哦~~你們是說,他再次煥發了內心的青春是嗎?”

陸泉(喝茶,嘆息):“嗯……反正總算是……”

圓滿啦……

眾人在和煦的陽光下勾肩搭背地笑了起來,笑聲又低又輕,輕得,像一聲滿足的嘆息。

91只河蟹很好吃

【番外:少女情懷總是濕】

新的一年春,山花爛漫,草木繁茂,清新的湖面餘波拍打著水岸的沙石。

薛某人被白某人強行按在水邊,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地練習踩水和擺臂。

“二十二……二十三……”薛麗景要死不活地扶著岸邊踩水,郁悶地數數:“一百五……”

“一下子跳一百多你以為我是聾子啊?!”白恩只穿著一條迷彩短褲,抱臂站在水裏監督她。

“還要練多久啊……很累的知不知道……白恩你稍微憐惜一下我行不行啊……”薛麗景嘮叨。

“練到你動作標準、會游泳了為止!”

“我哪裏不會游泳啊!我從小風裏來浪裏去,游得可溜了!”薛麗景不服地站起來,往水裏一鉆,開始以標準的狗刨動作在白恩的周圍游來游去不亦樂乎,水被她刨起三尺高,都濺到白恩臉上了。

白恩咬牙切齒:“媽蛋!你這叫‘會’游泳?!狗都比你游得好看!老子的臉被你丟光了!!”

開春的時候,白恩帶手下部隊進行水陸兩棲作戰演習,薛麗景作為他的手下小兵卒,不可避免要參與其中,結果她一入水啊,那個狗刨啊,姿勢那個醜啊,全軍都讓她逗笑了啊,由於她逢人就宣傳她是白恩的女朋友,直接導致白恩的顏面隨之掃地。

於是一收隊,白恩就怒氣沖沖地把她拎到湖邊給她開特訓,務必要把她訓練成“有夜旗軍風範的”、“速度迅如游魚、動作優雅漂亮”的水人,就算達不到他的標準,至少也不能再玩那個狗刨了!

薛麗景多次反抗無效,再次被他掐著腰按回岸邊淺水區,練習枯燥無聊的“標準動作”。

這個男人真是粗魯,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制造疼痛的,薛委員長發達的是頭腦和智慧,又不是四肢,很柔弱的好吧,他還非要說她動作不夠簡潔,行動不夠有力,還嫌棄她身上居然沒有肌肉、毫無戰鬥力。肌肉啊!女人很難長肌肉的知不知道!至少她“胸肌”比他發達啊!

薛麗景翻著白眼用力踩水,心裏非常不爽。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嘛,她一點都沒有“釣到金龜婿”、“我的野蠻男友”、“與軍閥同居”的浪漫感覺,反而時不時就有當保姆、小弟以及趁手工具的感受。

混蛋!怎麽會是這個發展方向!愛情小說都是騙人的!

白恩健壯的身體像山一樣堵在薛麗景旁邊,表情雖然非常挑剔嚴格,但卻下意識地幫她把烈日都擋住了。

在白長官的威嚴下,薛麗景穿著極其貼身、幾乎裸呈曲線的泳裝,翹著屁股賣力踩水中。

夜旗軍在剎佘利文明遺跡上建設了兩年後,以本身的文明層次為基礎,瘋狂的吸收遺跡中的科技養分,並且發現了幾個遺跡的智慧“主腦”,於是,生活水平的提升速度極其驚人。

剛抵達遺跡時,薛麗景連一件能穿的女裝都得不到,現在,她的衣服能用編程隨心所欲“變”出來。她身上的泳衣是由一種預設代碼的編織液體形成的,只要滴幾滴液體在身上,就能包覆身體、編織形成簡單的防水泳裝,輕薄方便,缺點是太薄,極薄的一層,完全貼在身上,過於暴露曲線了。

如果在人多的地方,薛麗景肯定不願意穿,不過只有白恩在她就沒那麽註意了。

“腿用力!腳擡高點!沒吃飯啊!”白恩對於薛麗景這種做事敷衍的風格很不欣賞:“偷懶啊,再加五百次擺臂!”

“你瘋了啊?!”薛麗景怒了,回頭瞪他,一邊使勁踩水,把水撂到他身上。

白恩心裏他媽的暗爽死了,奶奶的,他一貫說不過這個啰嗦利嘴的女人,這會兒看她吃鱉心裏真是痛快。

“什麽瘋了?本長官發瘋你也得認!不服啊?”白恩洋洋得意。

“不服!我腳抽筋了!不練了!不陪你玩了!”薛麗景往岸邊一爬,撅起屁股就要跑。

白恩迅速擒拿,一把抓住她的腳道:“腳抽筋了?那正好,我幫你把它弄、直!”他眉頭一挑,語氣相當的邪惡可怕。

“哎呀!不要掐我腳!疼啊!啊!!現在真的腳麻了!白恩你個王八蛋!!”

”敢罵我?有種啊!你再罵?用力罵?”

“啊!!不要撓我腳底板啊!好殘忍啊哈哈哈……哈哈哈!停、停停!我咬你啦!”

“你咬我?咬啊!你敢咬?!”白恩話音剛落,薛麗景就眼淚汪汪地撲上來咬他了,她對準他正在囂張講話的討厭源泉張開了利嘴!

薛麗景一口咬到他唇上後,兩人都懵了。

白恩的唇瓣被薛麗景潔白的小牙含著,雙唇不可避免地溫軟相觸、綿軟擦過。

白恩的臉迅速從脖子開始往上紅。

薛麗景震驚了一會兒後,默默後退,大眼睛裏有很多的尷尬和對自己的震撼,她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腦子短路還是身體出了問題,莫名其妙就咬了他嘴巴。

薛麗景推了推黑框眼鏡,紅著臉自言自語掩飾錯誤:“這有,什麽……你是我男朋友……”

白恩依然是下意識的挺腰、直背、僵硬姿勢,並且表情相當震驚。

薛麗景見他這樣看著她,覺得窘迫了,不示弱地梗起脖子揚起臉說:“怎麽啊,幹嘛這麽看著我,咬一下嘛,蚊子咬得,我咬不得啊……我……”她一不做二不休地湊上去,照著他的嘴又親了一下,“啵”的一聲非常響亮,她外強中幹地挺胸:“怎麽樣啊,又怎麽樣啊……”沒見過世面啊,內衣女賊見過沒,強吻女狂魔見過沒,還有什麽是我魔鬼大人座下走狗薛麗景不敢做的?!

我,我告訴你哦,我可是讚得很!

白恩已經徹底紊亂了。

他撓著自己那一頭亂發,強壯的胸膛下,一顆心跳得非常劇烈……他娘的……他也有被、被……的一天……

要說點什麽……

我叼……

見白恩在那不說話,薛麗景反倒感覺好了點,因為兩人臉紅對臉紅的氣氛很尷尬,她幹脆麻利地說自己腳麻,看到他就煩,讓他先走。說完薛麗景踩上岸準備走,結果兩腳一觸地,她就腿一麻差點軟了,可惡,真的被他弄麻腳了。

白恩身手靈敏的接住了她,並且在抱住她後,終於說出了他醞釀許久的第一句話:“——臥槽!”

薛麗景敏感地覺得他肯定是在罵她,她立馬跟刺猬一樣炸毛直起背,盯著他的側臉說:“罵誰呢?”

白恩根本就不敢看她,直視前方把她打橫抱起來,撿起岸邊的衣服敷衍地給她擦了擦水,有點頭重腳輕地往回走。

薛麗景此時其實很想知道他在想什麽,是不是在鄙夷地罵她,年輕女孩的本質讓她其實非常敏感又不好意思,但好面子的習性又讓她忍不住嘴硬。

兩人的心跳都擂得像戰鼓一樣。

薛麗景靈敏的耳朵捕捉到了這咚咚咚的大噪音,惡人先告狀:“你幹嘛心跳那麽快,吵死了。”

白恩張了張嘴,居然沒給她頂回來,就自己低聲囁嚅了一句什麽。

薛麗景沒聽清楚,心裏狐疑,於是扭了扭腰讓自己攀高一些,伸胳膊攀住他的脖子,盯著他的側臉看,想看出他內心的什麽端倪來。

白恩被她看得臉上毛熱毛熱的,非常不自在,真想把她臉掰過去,但是又不行,於是只好別開臉繼續小聲地:“臥槽……”

薛麗景生氣了。他這可不就是在罵她麽!這就是鄙視吧?!有什麽吶!了不起啊!很高貴啊!被她咬了很受冒犯啊?!她氣不平地盯著他,報覆性地盯著他英武的輪廓看,報覆性地伸手揪他下巴上青淺的胡渣,索性還用力捏住他的臉,再次狠狠親了他一口,親得他雙唇晶亮,她示威似的鼓著臉瞪他。

白恩這會兒臉都冒煙了,你說,這都是什麽事啊……

薛麗景看著白恩似乎很難堪很為難很煩的臉,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很難過,她有一點奇怪的領悟——他是根本就不樂意的。

她知道,只要呆在他身邊,跟他吵吵架,躲在他高大的影子下面,她心裏就沒有焦慮和不安,不會在這顆偌大星球感覺流離失所,不會心慌,他讓她心裏有著落,讓她在牽掛父母時少流一點偷偷摸摸的眼淚,他雖然心很粗,但只要他註意得到的地方,他都很照顧她。

他給她的是絕對的安全感,和自在舒服的相處,還有笨得像熊一樣的關照,但這些,其實都是她沒臉沒皮求來的,看他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一切了,他根本就不樂意是吧?煩得很吧估計?

薛麗景突然眼眶一熱,憋不住眼淚,哭了。

什麽莫名其妙地咬他的嘴巴,其實因為她心裏早就喜歡他了是吧,下意識地就想親近他,喜歡纏著他,幫他做力所能及的事,跟他鬥嘴賺註意力,潛意識裏還有事沒事就想占他便宜,但是看吶,看他這反應,這條件反射的臟話,這一臉嫌棄。她長得又不差呀,一般男人被女人倒貼,就算是事故,就算無動於衷,也不會是這種表情吧,那他該是有多不喜歡她呀。

薛麗景捂住臉,埋下頭,從兩肩細抖,一直哭到渾身抽搐,心裏難受。

她頭一次意識到,她根本就不是什麽精明強悍小超人,原來薛某人這麽弱這麽幼稚的……

羞恥感像眼淚一般彌漫了她一臉。

她想念媽媽,想念家鄉……鴕鳥心理發作,只想躲回家。

白恩被她嚇楞了,這怎麽回事?怎麽突然莫名其妙哭了?!他……他……他也沒有反抗啊(臉紅)……難道她想要他……主動?

“餵,怎麽了?”他伸手拿開她擋臉的手,被她臉上的淚水又嚇一跳。

“你怎麽了?”他用拇指給她抹淚。

薛麗景打開他的手,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濕潤迷蒙地打著哭泣的哆嗦,無助可憐。

白恩沒辦法得抓耳撓腮,忍不住低頭親了親她,想安慰她。

薛麗景被他輕輕地親了一下後,有一點懵,仰頭看著他。

白恩被她這無助又依戀的一眼看得渾身哆嗦,兩年來無意識積壓的喜愛與親近翻湧起來,他手臂在她腰上緊緊一箍,低頭狠狠地吻她。

他不喜歡看見她難過。

誰他媽讓她哭了,老子幹死他。

火熱纏綿、勾連不舍的一個深吻結束,一線銀絲還牽在兩人唇間,白恩就喘著氣,不爽地問:“到底怎麽哭了?是誰他媽欺負你?”

薛麗景有點迷茫地看著他,視線被他唇舌間性感的銀線吸引,湊上去在他唇間舔了一下勾走它,才有點恢覆理智道:“沒……我,我想哭就哭,你管我。”

她突然覺得,她是不是有點神經病啊,莫名其妙大哭一場,也有可能是不安的情緒壓抑得太久需要發洩?唔,管它呢,反正一句兩句跟他說不清,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就是這個意思,薛麗景果然是個變幻莫測的水做的女人!

白恩皺眉低頭盯著她,薛麗景為了轉移話題,伸手摟住他腰,擡起小腿指著一個小口子道:“因為疼嘛,就哭了,剛在水裏劃到塊石頭劃破了口,看。”

白恩伸手捏起她的小腿看了一眼,然後一楞,又湊近仔細看了一眼,好不容易才找到那個“微創”的小痕,震驚:“就他媽這麽一個小口,你就哭成那樣?”

薛麗景大義凜然:“就哭,你管我你管我!”

白恩頗為欽佩地看著她。

薛麗景趴在他胸口,聽了一會兒他沈穩略速的心跳,忍不住戳了他一下,問:“原來你不討厭我啊……?”

“啊?!”白恩一臉莫名其妙的,她今天到底怎麽了,講話做事沒頭沒腦的。

薛麗景突然覺得自己真是變蠢了,為什麽還要問這問題,答案這麽明顯,他哪裏討厭她了,她怎麽會突然間有之前那種領悟,真是……少女情懷總是濕,啊不是,詩。

薛麗景高興地小小聲嘆了口氣,看一眼抓耳撓腮的白恩,左看右看,覺得他……嘖,真爺們,真帥。她一直以為她迷戀的是那種氣質高貴、英俊風流、說話懶散的男人,現在她才發現,對於心來說,所謂的理想型,根本就不存在。

正當薛麗景兩臂勾在白恩脖子上,準備把他拉下來玩親親時,她發現白恩的兩只眼睛突然睜得牛大俯盯著她,而且臉迅速爆紅,渾身激熱,胸膛中咚咚聲狂跳不絕,一根尼瑪硬玩意一秒之間直翹起來地抵在她屁股上……

她茫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驚悚地發現——混、蛋、啊!!那個編織液體形成的泳衣怎麽突然消、失、啦?!!!

白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懷裏白嫩、豐滿、妖嬈橫陳的玉體,下面像打鼓一樣激動地一翹一翹地叩擊著薛麗景的嬌臀,尼瑪,臥槽,老子只是打、打、打個招呼……你好你好你好你好……我去……太他媽刺激了……

“額……林、林棟做的……這個液體……他時不時不、不靠譜……”臥槽幹得好啊林棟!

薛麗景全身都羞紅了,像水汁甜美的蜜桃一般,遮了上面遮不住下面,而且她人都在他懷裏,這肉貼肉的怎麽攔啊……她索性自暴自棄地把臉擋起來。

白恩手有點顫抖,他好想把他小時候寫給大奶女神的那首詩吟給她聽,他非常“體貼”地把手放在她豐滿的驕峰上,難以克制地輕輕揉捏,說:“我幫你遮起來……”

“白恩!!!!!!!!”薛麗景的怒斥劃破了湖岸的天空。

“嗯……”白恩渾然忘我地應了一聲,分開她兩腿掛在自己腰上,低頭癡迷地含住了微顫的桃尖……

臥、臥槽……幸、幸福!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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