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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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女人香
離開客棧，章楠直接找了一間當地最大的茶館，找了個中間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這期間，她開啟了順風耳，一時間城中的各種小道消息紛沓至來。
她當然也聽到了皇宮門口堵了一堆抱狗人的事，還有今天皇帝陛下因為大臣們的勸諫罷朝的事。
她還聽到有一桌客人說他小舅子親眼看到皇帝陛下帶著幾個侍衛出了宮，而他小舅子就是看宮門的。
這一次，章楠更可以肯定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看來她這招打草驚蛇的辦法已經奏效了。
她攛掇了這麽多人去堵宮門口，就是要告訴他，自己在外面，想要找她就出來找。
結果沒想到，他還真出來了。
不過，在沒見到他之前，她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只要能見到他，她才能徹底肯定。
除此以外，在茶館中她還聽了不少的奇聞異事。
比如在離京城幾百裏的朱家鎮上，當地豪紳朱老爺的女兒，從及笄以後就昏睡不醒，一連昏睡了四年，直到十八歲生日這天，才突然清醒。
只是清醒以後，她說自己在睡夢中跟著觀音大士游了蓮池，不小心摘了一朵蓮花，結果被觀音大士趕了出去。
醒來之後，這位朱姓小姐的肚皮上就有一朵蓮花若隱若現，結果被一名游方的道士斷言，這位小姐日後是要做皇後的。
睡了四年，醒來就說自己要做皇後。
到哪裏找比這更貼題的睡美人去呀！
在茶館呆了三小時，章楠收獲頗豐，就打算第二日一早退房，再買一匹馬，前往朱家鎮。
章楠算了算路程，那裏離京城大概五百裏，按照此時馬匹的一般腳程，大概要四五天時間，她要爭取先羅林一步到達，這樣才不會讓他起疑。
想到這些，出了茶館，章楠直奔西市，打算挑一匹好馬，明日一早便啟程。
只是，剛出了茶館，便看到對面走來一行人，僅從他們身上的衣飾判斷，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為首的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年，他穿著一身銀色暗紋長袍，那長袍上的暗紋，被陽光一照，熠熠生輝，晃得人眼花繚亂。
在少年身後緊跟著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透暗金花紋長袍的男子，他看起來比少年大不了幾歲，但是身材卻不似少年那麽單薄。
黑袍男人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在這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兩三個身體魁梧的壯漢，一看就是保鏢侍衛之類的。
更不要說在街道兩旁，時不時有行人和小販的視線投過來，一看就是負責暗中保護的暗衛。
這兩個人……
章楠暗暗記住這兩個人的樣貌，就要離開。
只是，她剛走了沒兩步，卻見為首的那名少年突然停了腳，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突然走向了章楠：“這位兄臺……”
被認出來了？
這個少年就是她要找的人？
章楠心中暗暗吃驚，但臉上卻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停了腳：“你……叫我？”
少年此時已經走到章楠面前，一臉欣喜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對，這位姐姐，你用的是什麽香，怎的這麽好聞？”
香？
章楠楞了下。
難道是這具身體散發出來的？
可她來了好幾天了，怎麽什麽都沒聞到。
而且，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女人了。
不對……關鍵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她這是在大街上被調*戲了嗎？
這個時代的女子，被人當街調戲了，會怎麽辦？
不等章楠思考清楚，卻聽“啪”的一聲，她的手已經重重摑在了少年的臉上。
“無恥！”
說完這兩個字，章楠掩面跑開了。
被打的少年一臉懵，直到章楠的身影閃進小巷中，才回過神來，於是哭喪著一張臉看向身後的黑袍男子。
“皇叔，她打我。”
黑袍男子眉毛微挑：“你以為這是在家裏，都給你留面子，在外面誰知道你是誰，要是我，打得更重！”
“皇叔，我被打了，你還罵我。”
“這世上，也就我能罵你了。”黑袍男子說著，對身後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幾名侍衛悄悄閃進了小巷，跟著章楠去了。
之後，黑袍男子指了指面前的茶館：“你不是想喝茶嗎？還喝不喝。”
少年吸了吸鼻子：“喝，幹嘛不喝，要是不喝，我不就更虧了！”
說著，兩人帶著剩下的侍衛進入了茶館中。
剛進入小巷，章楠就再次開啟了順風耳，聽到了黑袍男子同少年的談話，也幾乎在同時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看來，她等不到明天早上，今晚就要連夜啟程。
去西市買了馬，下午睡了一大覺，章楠就立即向客棧老板退了房，同時問清楚了前往朱家鎮的路。
這才得知，想要前往朱家鎮的話，雖然大部分是驛路，但在距離朱家鎮四百米的地方有一座祁山，這一陣子經常鬧山賊。
所以，經過這裏的話，最好是白天同人結伴走。
接受了老板的忠告，章楠趁夜前行，終於在天亮前遠離了京城，來到了一個名叫通鎮的小鎮，立即找了鎮子上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
連夜兼程，讓章楠十分疲憊，她連午飯都沒叫，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醒了過來。
由於睡得太久，她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正想下樓看看樓下飯堂還有什麽吃的，可剛一出門，卻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姐姐，你怎麽也在這，我們真是有緣呀！”
章楠轉頭，臉色一沈，正是昨日調戲她的少年，而在少年的身後，那個黑袍男子仍舊陪著，一雙蔭翳的眼睛正盯著她，眼中充滿了懷疑。
“我……我不認識你！”
事已至此，章楠知道躲不過去了，立即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轉身回了房間，然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少年卻明顯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疑問的看了看房門，又看向身後的黑袍男子：“皇……叔父，她怎麽能說不認識我呢？昨天她還打了我一巴掌呢，我不可能認錯人的。”
黑袍男子皺了皺眉：“你沒認錯，你只是嚇到她了。”
“嚇到她了？”少年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做呀，我就是說她身上很香，這也不行嗎？而且……的確很香呀……”
少年小聲嘟囔著，跟著黑袍男子下了樓，章楠站在門後，卻皺緊了眉。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這個少年就是皇帝，也就是建設者，只是，怎麽越看越不像呢？
羅林應該是個有城府心機的人，而這個少年，只從表面上看，根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公子哥。
相比之下，他身後的那名黑袍男人，也就是所謂的皇叔反而更有城府。
這讓她想起在茶館裏聽到的另一個傳聞。
大睿朝，也就是她現在所處的朝代，真正掌權的人是攝政王韓景睿，而不是兒皇帝韓瑞沅。
韓景睿文韜武略樣樣都行，而韓瑞沅則是草包一個，整日裏就喜歡在後宮同宮女們打鬧玩笑。
難道她認錯人了？
章楠眼神微閃……看來她有必要親自去試試他們了。
打定主意，章楠打開了自己的包袱，裏面有幾身女裝，還有路引，路引上面寫著她這次任務中的身份、籍貫。
不過，她當然知道這個路引是假的，這是原主哥哥的路引，被原主偷了出來。
她此時的名字，叫楚玉。
原主從小跟著哥哥一起上學，很有一番志向，這才會換了男裝前往京城應試恩科。
只可惜她時間沒算好，等她趕到的時候，試都考完了，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章楠來了。
此時，章楠的身材已經被她刻意變瘦變小了，包袱裏的女裝稍顯肥大。
不過試穿之後，章楠發現，雖然肥大，卻另有一番飄逸的感覺，極適合夜晚起風的天氣穿。
於是她選了一件鵝黃色的襦紗裙換上了。
晚飯後，韓瑞沅一個人上了樓，剛到房間門口，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了過來，循著香氣，他向墻角看去，卻看到墻後露出一片鵝黃色的裙角。
“誰在那裏！”韓瑞沅站定，盯著墻角喝道。
“公……公子，是我！”章楠從墻角閃了出來，寬大的袍袖掩了一半的臉頰，顯得她的臉越發窄小，反而讓她平平無奇的五官多了一番別樣風情。
“是你？”韓瑞沅上下看了她一番，笑了，“要不是你身上的香味，我差點沒認出你來，你怎麽換回女裝了？”
“奴家，奴家是來向公子道歉的。”章楠妝模作樣的福了福，“昨日，昨日是我失禮了，不該打公子的。”
韓瑞沅眼睛彎了彎，欺身過去：“小姐姐心疼我，還有什麽不行的，誤會解開不就好了。”
說著，他使勁吸了吸鼻子，又仔細看了看章楠：“走廊裏風大，不如我們進屋說說心裏話吧。”
說完，他伸出手牽住章楠的手腕，就要推開房門。
年紀輕輕，竟是個色胚！
章楠心中暗暗腹誹了句，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卻聽走廊裏傳來一聲輕咳：“元瑞，你在這裏做什麽。”
“叔……叔父。”
聽到這個聲音，韓瑞沅立即松開了章楠。
章楠轉頭望去，卻見韓景睿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兩人身後，正盯著她不停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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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客棧，章楠直接找了一間當地最大的茶館，找了個中間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在這期間，她開啟了順風耳，一時間城中的各種小道消息紛沓至來。
她當然也聽到了皇宮門口堵了一堆抱狗人的事，還有今天皇帝陛下因為大臣們的勸諫罷朝的事。
她還聽到有一桌客人說他小舅子親眼看到皇帝陛下帶著幾個侍衛出了宮，而他小舅子就是看宮門的。
這一次，章楠更可以肯定自己的對手是誰了，看來她這招打草驚蛇的辦法已經奏效了。
她攛掇了這麽多人去堵宮門口，就是要告訴他，自己在外面，想要找她就出來找。
結果沒想到，他還真出來了。
不過，在沒見到他之前，她只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只要能見到他，她才能徹底肯定。
除此以外，在茶館中她還聽了不少的奇聞異事。
比如在離京城幾百裏的朱家鎮上，當地豪紳朱老爺的女兒，從及笄以後就昏睡不醒，一連昏睡了四年，直到十八歲生日這天，才突然清醒。
只是清醒以後，她說自己在睡夢中跟著觀音大士游了蓮池，不小心摘了一朵蓮花，結果被觀音大士趕了出去。
醒來之後，這位朱姓小姐的肚皮上就有一朵蓮花若隱若現，結果被一名游方的道士斷言，這位小姐日後是要做皇後的。
睡了四年，醒來就說自己要做皇後。
到哪裏找比這更貼題的睡美人去呀！
在茶館呆了三小時，章楠收獲頗豐，就打算第二日一早退房，再買一匹馬，前往朱家鎮。
章楠算了算路程，那裏離京城大概五百裏，按照此時馬匹的一般腳程，大概要四五天時間，她要爭取先羅林一步到達，這樣才不會讓他起疑。
想到這些，出了茶館，章楠直奔西市，打算挑一匹好馬，明日一早便啟程。
只是，剛出了茶館，便看到對面走來一行人，僅從他們身上的衣飾判斷，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為首的是一名十八九歲的少年，他穿著一身銀色暗紋長袍，那長袍上的暗紋，被陽光一照，熠熠生輝，晃得人眼花繚亂。
在少年身後緊跟著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透暗金花紋長袍的男子，他看起來比少年大不了幾歲，但是身材卻不似少年那麽單薄。
黑袍男人渾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在這兩人的身後，還跟著兩三個身體魁梧的壯漢，一看就是保鏢侍衛之類的。
更不要說在街道兩旁，時不時有行人和小販的視線投過來，一看就是負責暗中保護的暗衛。
這兩個人……
章楠暗暗記住這兩個人的樣貌，就要離開。
只是，她剛走了沒兩步，卻見為首的那名少年突然停了腳，鼻子在空氣中使勁嗅了嗅，突然走向了章楠：“這位兄臺……”
被認出來了？
這個少年就是她要找的人？
章楠心中暗暗吃驚，但臉上卻並未顯露出來，而是停了腳：“你……叫我？”
少年此時已經走到章楠面前，一臉欣喜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對，這位姐姐，你用的是什麽香，怎的這麽好聞？”
香？
章楠楞了下。
難道是這具身體散發出來的？
可她來了好幾天了，怎麽什麽都沒聞到。
而且，他一眼就認出自己是女人了。
不對……關鍵問題不是這個，而是她這是在大街上被調*戲了嗎？
這個時代的女子，被人當街調戲了，會怎麽辦？
不等章楠思考清楚，卻聽“啪”的一聲，她的手已經重重摑在了少年的臉上。
“無恥！”
說完這兩個字，章楠掩面跑開了。
被打的少年一臉懵，直到章楠的身影閃進小巷中，才回過神來，於是哭喪著一張臉看向身後的黑袍男子。
“皇叔，她打我。”
黑袍男子眉毛微挑：“你以為這是在家裏，都給你留面子，在外面誰知道你是誰，要是我，打得更重！”
“皇叔，我被打了，你還罵我。”
“這世上，也就我能罵你了。”黑袍男子說著，對身後使了個眼色，立即有幾名侍衛悄悄閃進了小巷，跟著章楠去了。
之後，黑袍男子指了指面前的茶館：“你不是想喝茶嗎？還喝不喝。”
少年吸了吸鼻子：“喝，幹嘛不喝，要是不喝，我不就更虧了！”
說著，兩人帶著剩下的侍衛進入了茶館中。
剛進入小巷，章楠就再次開啟了順風耳，聽到了黑袍男子同少年的談話，也幾乎在同時確定了他們的身份。
看來，她等不到明天早上，今晚就要連夜啟程。
去西市買了馬，下午睡了一大覺，章楠就立即向客棧老板退了房，同時問清楚了前往朱家鎮的路。
這才得知，想要前往朱家鎮的話，雖然大部分是驛路，但在距離朱家鎮四百米的地方有一座祁山，這一陣子經常鬧山賊。
所以，經過這裏的話，最好是白天同人結伴走。
接受了老板的忠告，章楠趁夜前行，終於在天亮前遠離了京城，來到了一個名叫通鎮的小鎮，立即找了鎮子上最大的客棧住了下來。
連夜兼程，讓章楠十分疲憊，她連午飯都沒叫，睡了整整一天，直到傍晚才醒了過來。
由於睡得太久，她的肚子早就唱起了空城計，正想下樓看看樓下飯堂還有什麽吃的，可剛一出門，卻聽到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姐姐，你怎麽也在這，我們真是有緣呀！”
章楠轉頭，臉色一沈，正是昨日調戲她的少年，而在少年的身後，那個黑袍男子仍舊陪著，一雙蔭翳的眼睛正盯著她，眼中充滿了懷疑。
“我……我不認識你！”
事已至此，章楠知道躲不過去了，立即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轉身回了房間，然後“咣當”一聲關上了門。
門外的少年卻明顯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疑問的看了看房門，又看向身後的黑袍男子：“皇……叔父，她怎麽能說不認識我呢？昨天她還打了我一巴掌呢，我不可能認錯人的。”
黑袍男子皺了皺眉：“你沒認錯，你只是嚇到她了。”
“嚇到她了？”少年一臉無辜，“我什麽都沒做呀，我就是說她身上很香，這也不行嗎？而且……的確很香呀……”
少年小聲嘟囔著，跟著黑袍男子下了樓，章楠站在門後，卻皺緊了眉。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這個少年就是皇帝，也就是建設者，只是，怎麽越看越不像呢？
羅林應該是個有城府心機的人，而這個少年，只從表面上看，根本就是個被寵壞的公子哥。
相比之下，他身後的那名黑袍男人，也就是所謂的皇叔反而更有城府。
這讓她想起在茶館裏聽到的另一個傳聞。
大睿朝，也就是她現在所處的朝代，真正掌權的人是攝政王韓景睿，而不是兒皇帝韓瑞沅。
韓景睿文韜武略樣樣都行，而韓瑞沅則是草包一個，整日裏就喜歡在後宮同宮女們打鬧玩笑。
難道她認錯人了？
章楠眼神微閃……看來她有必要親自去試試他們了。
打定主意，章楠打開了自己的包袱，裏面有幾身女裝，還有路引，路引上面寫著她這次任務中的身份、籍貫。
不過，她當然知道這個路引是假的，這是原主哥哥的路引，被原主偷了出來。
她此時的名字，叫楚玉。
原主從小跟著哥哥一起上學，很有一番志向，這才會換了男裝前往京城應試恩科。
只可惜她時間沒算好，等她趕到的時候，試都考完了，正要打道回府的時候，章楠來了。
此時，章楠的身材已經被她刻意變瘦變小了，包袱裏的女裝稍顯肥大。
不過試穿之後，章楠發現，雖然肥大，卻另有一番飄逸的感覺，極適合夜晚起風的天氣穿。
於是她選了一件鵝黃色的襦紗裙換上了。
晚飯後，韓瑞沅一個人上了樓，剛到房間門口，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飄了過來，循著香氣，他向墻角看去，卻看到墻後露出一片鵝黃色的裙角。
“誰在那裏！”韓瑞沅站定，盯著墻角喝道。
“公……公子，是我！”章楠從墻角閃了出來，寬大的袍袖掩了一半的臉頰，顯得她的臉越發窄小，反而讓她平平無奇的五官多了一番別樣風情。
“是你？”韓瑞沅上下看了她一番，笑了，“要不是你身上的香味，我差點沒認出你來，你怎麽換回女裝了？”
“奴家，奴家是來向公子道歉的。”章楠妝模作樣的福了福，“昨日，昨日是我失禮了，不該打公子的。”
韓瑞沅眼睛彎了彎，欺身過去：“小姐姐心疼我，還有什麽不行的，誤會解開不就好了。”
說著，他使勁吸了吸鼻子，又仔細看了看章楠：“走廊裏風大，不如我們進屋說說心裏話吧。”
說完，他伸出手牽住章楠的手腕，就要推開房門。
年紀輕輕，竟是個色胚！
章楠心中暗暗腹誹了句，正想找個借口離開，卻聽走廊裏傳來一聲輕咳：“元瑞，你在這裏做什麽。”
“叔……叔父。”
聽到這個聲音，韓瑞沅立即松開了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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