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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他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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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他真的來了

海盜兇悍善戰,按平時水師根本不是對手,但仗著船上有黑火藥,居然打了場漂亮的翻身仗。

奪下島礁之後,水師登陸尋找,終於在一處山洞裏找到瘦成皮包骨的諸國使臣。

真不知是他們命大,還是海盜想錢想瘋了,被綁這麽久都沒有撕票。

祝壽的賀禮早被海盜揮霍一空,再說老皇帝第二個生日都過了,水師衙門不可能送使臣去京都,讓他們自行回去還得搭上盤纏,萬一回程又被海盜綁了,還得麻煩自己營救。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水師一合計,幹脆將他們全部送回老家。

這一來耽擱了不少時間,但好歹拿到諸國皇帝的文書,總算能圓滿交差。

鑒於海戰已有數場捷戰,支援嶺南的東海水師將來也想拜訪薛青義,想要得到望遠鏡跟黑火藥秘方,用來武裝東海水師,以抵禦不時前來騷擾的倭寇。

他打好忠貞愛國的腹稿,想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再說要不是東海水師特意支援嶺南,指不定嶺南水師早就連渣都打沒了,薛青義身為節度使軍師,怎麽也得賣自己幾分薄面。

然後,他連門都進不去。

心裏惱火,但實在太眼饞了,於是厚著臉皮拜訪清樂侯,委婉地提出建議。

許戈輕嘆,“曹將軍,你率領東海水師不遠數千裏前來支援,此份恩情我沒齒難忘。不過薛先生出山時有言在先,他不求名利權勢,而是憐憫嶺南百姓。他對我只有一個要求,便是不幹預他的決定。秘術屬他個人所有,即使我也想勸他拿出來為朝廷所用,也不能違背當初的承諾。”

不過,這份感情還是要報答的。

許戈命人取來一支望遠鏡,“剛好我手上還有最後一個,特此贈予曹將軍。若是以後有需要嶺南水師的地方,還請盡管開口。”

沒達到目的,但也不枉此行。

將這東西拿回去,或許有工匠能造出來。

曹將軍愛不釋手,美滋滋地拿在手裏把玩,連出了侯府都舍不得放下。

街道是青石板,他只顧著拿著望遠鏡觀望遠處,誰知腳下趔趄差點摔倒。

“啪”一下,望遠鏡掉地上,鏡片摔碎了。

摔碎了!

曹將軍錯愕,轉身想進侯府再要一個,卻又想到清樂侯剛才說是最後一個。

樂極生悲的他要哭了。

爛了也舍不得扔,蹲下來將碎鏡片撿起,然後他去找嶺南水師的蕭將軍。

借著給他慶功的由頭,把人給灌醉了,成功要到一包黑火藥。

怕人家酒醒後悔,連夜開船返航。

隨著嶺南失地的奪回,京都那邊的來了聖旨,但不是給許戈的。

賀老將軍被截肢,但也是在戰場上受的傷,加上賀家數子守土有功,皇帝下聖旨封為平南伯爵。

不止賀老將軍,連賀家幾個兒郎都得到相對嘉獎。

朝廷也給許戈下了聖旨,督促他乘勝追擊早日結束戰事。

賀家是什麽反應,蘇禾不得而知,但真是膈應人。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如今番禺郡一侯一伯,這不是挑明讓嶺南官員站隊麽!再者賀家兒郎在節度使麾下任職,朝廷跳過許戈擢升他們軍功,這不是挑撥兩家矛盾麽?

說白了,拿賀家制衡許戈,兩相爭鬥維持平衡。

呵呵,戰還沒打完呢,就這麽迫不及待了?

這老不死的,在京都跟肅王鬥的焦頭爛額,還不忘要遠程控制許戈。

許戈沒說什麽,倒是薛青義沒忍住,將承毅哄睡之後,邊下棋邊問,“許家之禍,可因肅王而起?”

“肅王便是宸王。”許戈沒什麽好隱瞞的,肅王是潛水的千年王八,若不是回京經歷這種種,還真不知道許家禍事另有起因,但即便沒有肅王,皇帝依然會誅殺許家。

提及家族血案,許戈心情沈重,悄然暼了薛青義一眼。

薛青義平靜如波,遞了幾枚銅錢給許戈,“你瞧瞧這錢有什麽問題?”

銅錢是滇州州府所制,許戈對這塊不懂,沒有瞧出什麽門道。

薛青義又遞了幾枚過去,許戈反覆觀察著,“好像色澤有所不同。”

蘇禾午睡起來找兒子,一路找到薛青義的院子,睨了眼桌上的銅錢便道:“假幣。”

蠢的要死,薛青義這麽問,那肯定就是假的。

許戈當然知道有問題,關鍵是他沒看出問題在哪,擡頭問道:“假在哪?”

蘇禾哪知道假在哪,只知道薛青義不會做吃飽了撐著的事。總之就是假的,而且他此舉多半針對肅王。

不管哪朝哪代,造反的標配就是養私兵跟造假幣,這是奪政權的不二法則,所以她才會脫口而出。

薛青義不得不承認,許戈能走到今天真是娶對了媳婦,否則要不還在沙縣吃土,要不草草起事最後落得身首異處,指不定墳頭草都長出來了。

或許他做得最對的,便是毫無底線的護著蘇禾。

滇川地處西南邊境,加上山勢陡峭,幾乎跟外界隔離,京都更是鞭長莫及,確實是造假的最佳之地。

薛青義目的很明確,皇帝還有閑心攪混嶺南的水,說明他跟肅王鬥法還沒到白熱化,那自然得助他一臂之力。

據京都傳來的消息,他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真要哪天一病不起,京都將陷入危局,蟄伏隱忍的肅王趁機掌權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好不容易金蟬脫殼避走嶺南,薛青義不允許老皇帝的目光跟著轉過來,故而一直在暗中調查肅王。

許戈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著手安排人去滇川調查,他要拿到確鑿的證據。

賀家得了封賞,連著擺了幾天流水宴席,大肆宴請當地官員跟士族,絲毫不顧忌清樂侯臉面。

當然,賀家也給清樂侯下了請柬,但許戈以腿疾覆發為由沒赴宴,但還是特意送了份厚禮過去。

三天流水席結束,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在薛青義的後院側巷停下,身穿黑色鬥篷的老者走下馬車,他的走路姿勢很怪卻拒絕攙扶。

開門的是阿滿,語氣不耐煩道:“先生身體不舒服已經睡下了,不見!”這幫人天天沒完沒了,連晚上都不讓人睡覺。

老者遞上拜帖,雖身體有殘缺卻透著上位者的威嚴,“煩請小哥通報一下。”

阿滿接過拜帖,看清來人的姓名時,不由滿臉驚訝。先生真是神算,他真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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