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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章 蘇敏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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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了。”面對他的強硬質問,蘇禾連接保證,“哪怕病人是你,我也不敢了。”

許戈:“……”她要嘴欠到什麽時候。

他要攤上那種事,哭死的還不是她?

教訓歸教訓,許戈的辦事效率很快,晚上吃飯時就打聽到了。

孫大夫的兒子最近走桃花運,跟個細皮嫩肉的姑娘好上。不料姑娘是有家室的,被抓個現形後,訛了大筆的錢,然後還被男方下藥。

好家夥,這仙人跳玩的,不僅要錢還要命。

許戈根據描述,給姑娘做畫像。

等畫像出來,蘇禾驚訝無比,這不是蘇敏身邊的丫環麽?

尋常大夫日子並不是寬裕,蘇敏訛了孫家一千兩銀子,還給孫大夫的兒子下蝕骨散,應該是想借此挾持孫大夫說出柴氏的打胎業務。

許戈瞟了她一眼,“我發現你們蘇家全是狠人。”

“蘇禾反瞟他一眼,“你家就是良善之輩?”

“我許家不是狠,而是蠢。”挨了媳婦的錘,許戈非但不生氣,求生欲更加強烈,“蠢人有蠢福,才讓我撿到寶了。”

他這麽會說,她都不知說他什麽好,“嗯,就你眼光獨到。”

許戈道:“這次又打算救人了?”

“你真當我是神啊。”她不過是吃瓜的,何況這是孫大夫自己做的孽。

皇帝的態度已漸露端倪,她不趟這混水就好,許戈睡前又敲打幾句,才摟著她睡覺。

晚上又是冰火兩重天的夢魘,許戈守了她一夜,眉頭緊蹙不舒。她的身體真比以前差了不少,快五月了還手腳冰涼,怎麽都捂不熱。

這筆賬,得早點跟肅王討回來。

一夜沒睡好,到醫館連連打瞌睡。賀開山見她狀況不佳,能推的病人盡量推了。

等到晌午左右,蘇禾的診室門被推開,蘇敏不請自來。

想到自己背過的鍋,蘇禾皮笑肉不笑,“你動不動找我背鍋,我有那麽好欺負嗎?”

蘇敏臉色紅潤,找她自然不是看病而是來甩鍋的,讓柴氏以為兩人聯手。

“你手上有免死金牌,我相信你不會在意的。”她指的是那份術前協議,一旦曝光出去全京都知道蘇羽坤是太監。

既然利益共享,蘇禾替她分擔火力也正常。

“攛掇老太婆搶我弟弟。”蘇禾冷笑,“蘇敏,你小心玩火***。”柴氏連挨兩悶棍,是之前沒提防到蘇敏,如今註意到了,可不是好對付的。

蘇敏充耳不聞,她是來找蘇禾結盟的。

柳氏的死是柴氏一手策劃的,可真正逼死她的人是忘恩負義的蘇定昌跟老夫人。

蘇禾從她眼中看到了瘋狂,然後很理智拒絕,一是沒有這麽深的仇恨,二是來日方長,沒必要急功近利。

姜還是老的辣,醫館還沒出解決方法,孫大夫就死了。

據說參加親友的宴席喝多了,晚上打趔趄掉到湖裏淹死的。

孫大夫一死,蘇敏即使攛掇了老夫人,後院那些腌臜的事也沒了人證,只能不了了之。

可以預見,蘇敏會落得何等下場。

只是連蘇禾都沒想到,消息會來得這麽快。萬梓汐揣著錢來分紅,分完錢就八卦,“蘇敏要嫁人了。”

“我那便宜爹找到好女婿了?”

“找到了。”萬梓汐樂得合不攏嘴,“比你爹的年紀還大。”

這門親事是柴氏做主的,嫁的是靜安伯,跟皇家沾親帶故。別看封號好,靜安伯這人嗜酒好色殘暴,連續五任伯爵夫人都暴斃,蘇敏嫁過去就是第六任。

說是暴斃,但萬梓汐懷疑是被靜安伯虐待死的,“聽說他有特殊嗜好,喝醉酒就愛虐人。”

“你又知道?”

“我萬家旁支有個姑娘嫁過去,有次被打得渾身沒塊好肉,後來受不了跳井死了。”

蘇禾:“……”

萬梓汐感慨道:“還是有錢好,要是我攤上這樣的親事,我卷了錢就跑。不行,我得多賺點錢去。”

現在她也不害羞了,落落大方給貴女們推薦姨媽巾,也知道貴女們在背後笑她,但她已經體驗到賺錢的樂趣,壓根無所謂了。

別看貴女們光鮮亮麗,卻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決定,以後嫁到夫家還得看公婆跟丈夫的臉色,有什麽好得意的。

因為拋頭露臉做生意,梁安侯對這門親事愈發不滿,已經有解除婚姻的打算,這正是萬梓汐夢寐以求的。

穆敬齊什麽都好,卻是蘇禾口中的媽寶男,萬梓汐覺得自己嫁過去肯定受欺負。

蘇敏的瓜有點大,蘇禾忍不住跟許戈八卦,“靜安伯真如此殘暴,連害五任夫人?”

“那還有假,在這種老紈絝眼中,女人連豬狗都不如。”許戈借機嚇唬她,“他可不止五任夫人,家裏妾室成群,都是豎著進去橫著出來。”

蘇禾不服,“婦女能頂半天,怎麽就豬狗不如了?”

“那你覺得,蘇定昌後院的女人算什麽?”許戈冷笑道:“還有他生的女兒,一個嫁給叛臣賊子,一個嫁給殘暴的靜安伯,他又在圖什麽?”

受到傷害的蘇禾不說話了。

許戈這才滿意,摟著她道:“不哭,你在我這裏頂半邊天。”

等蘇禾睡熟了,許戈起身走出院子,對阿九道:“讓老胡的人找蘇敏談。”

大半夜的茶花開得格外艷,許戈有段時間沒修剪,手不禁又癢起來。

靜安伯有今天的地位,跟許振山的賞識跟提拔有關,奈何他卻狼子野心,數年來為皇族收集所謂的謀反證據,後來被調任東南沿海鎮守,一次戰役中被海盜砍斷條腿,自此性情大變。

許家的血案,他也是功臣之一。

柴氏以為蘇敏會反抗,早已想到一套說辭,誰知她似乎竟然對此挺滿意的,“一切全憑母親的吩咐。”

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又想不出來,只得道:“你母親早逝,無法為了置辦嫁妝,我看嫁妝就從公堂走吧,你下去安心準備就是。”

“謝母親體恤。”蘇敏看不出喜怒。

婚期定的急,婚事也倉促。辦了五次婚宴,靜安伯做新郎官都做膩了,另外斷了條腿走動不便,這次的婚宴格外低調,請了些朝臣跟族親就算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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