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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4號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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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蘇明茵一塊出來的,還有三姨娘所生的蘇敏。

蘇敏很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小到大甘願當兩位嫡姐咬人的狗,她身當馬前卒率先發起攻擊,嫌棄地捏著鼻子,“這北境的馬糞味就是大,隔這麽遠都聞到了。”

蘇禾冷笑,“四妹妹,做舔狗是沒好下場的。”

她的話太過直白,蘇敏被踩到痛腳,嘴巴更是惡毒,“蘇禾,你跟你娘一樣不守婦道,早就被逐出府了,怎麽還有臉回來?”

蘇禾並不生氣,“你說誰不守婦道?”

“你以前就喜歡勾三搭四,全京城誰不知道,還有你娘跟馬夫有染生下的野種……”

蘇禾打斷她,“你可知詆毀侯府夫人要付出什麽代價?”

“侯府夫人?”蘇敏忍不住嘲諷道:“真是笑話,誰不知清樂侯只是空架子……”

幫蘇明茵沖鋒陷陣能得到不好處,舔狗蘇敏向來不遺餘力,何況跟蘇禾做姐妹積了不少舊怨。

蘇禾等著就是這句話,直接沖過去薅住她頭發左右開弓,“你說皇上封清樂侯是虛情假意?”

狗咬人咬過頭,蘇明茵惱怒蘇敏口無遮攔,忙解澄清道:“三妹妹,四妹妹可不是這個意思,你怎麽能曲解她呢?”

蘇禾才不聽她解釋,跟市井潑婦無異,一言不合就打人。

蘇敏被摁在地上摩擦,蘇明茵不想波及自己,情急之下只得向林庭逸求救。

誰知林庭逸哮喘發作,絲毫沒有要幫忙的意向。

兩名家丁向前要架開蘇禾,誰知被她幹凈利落撂倒。

彼時天還沒黑,府外的動靜引來路人圍觀,府內很快有人走出來,“住手!”

來的大姐蘇明瀾跟大姐夫蔣盛文,正神色覆雜地望向蘇禾。

看到蔣盛文,蘇禾嘴角勾勒出抹嘲諷的笑,這才是勾三搭四的始祖。

往事湧上心頭,蔣盛文被她的笑滋生出幾分惱意。他自問懂些拳腳功夫,身為蘇家女婿哪能袖手旁觀,於是向前欲拉開蘇禾。

誰知身體剛接觸到蘇禾,腳下突然遭襲,整個人摔得人仰馬翻。

堂堂大男人被蘇禾輕松撂倒,身體重重摔在地上,痛得連喊都喊不出來。

被摩擦到沒還手之力的蘇敏借此脫困,跑到蘇明瀾身後躲起來。

彼時的蘇敏像只被薅毛的雞,頭發淩亂珠翠垮歪。雖然嘴毒又勢利,但到底是千金嬌小姐,向來只有她打下人的份,如今被粗鄙惡婦欺負成這樣,捂臉哭得一塌糊塗。

自家相公挨打,蘇明瀾心疼蔣盛文,怒斥蘇禾道:“三妹妹,咱們到底是一家人,而且今日是祖母的壽誕,家裏來的全是賓客,你有必要鬧得如此難堪嗎?”

“一家人?”蘇禾覺得好笑,“剛才四妹可不這麽說的。”

“沒錯,你分明就是……”

蘇明瀾忙用眼神制止蘇敏,讓她趕緊閉嘴。這個蠢貨,沒看出來蘇禾是故意來找茬的麽?

收拾蘇禾很簡單,但也得挑時間。父親朝中有政敵,而今日來賀壽的官員不少,要是鬧大了丟的可是蘇家的臉面。

蘇明瀾打量了蘇禾兩眼,將眼底的鄙視隱藏的很好。以前的蘇禾再嬌蠻無理,但多少也是要點臉,如今竟然粗鄙如蠻婦,看來在北境過得很不如意,早將嬌小姐的架子扔了。

“三妹。”她向前幾步握住蘇禾的手,溫和包容道:“四妹年幼不懂事,一時說錯了話,我替她向你賠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

蘇禾擱開她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大姐像她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從我手裏搶走蔣公子,十裏紅妝嫁進蔣家了。如今四妹都快成老姑娘了,哪來的年幼不懂事?”

眾目睽睽之下,蘇禾的話讓蘇明瀾血色頓失。

蔣盛文被踩到痛腳,立即跳出來解釋,“蘇禾,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自始至終喜歡的是明瀾,從來都沒有多看你一眼,你不要自作多情。”

渣男的嘴臉就是這樣,可惜她是做足功課才來的。

“是嗎?”蘇禾覺得有趣極了,滿臉委屈道:“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就把當年你寫給我的情書拿出來,讀給大家聽聽如何?”

說著,她還真從懷裏掏出幾封泛黃的牛皮信封,“我就怕你死不承認,這麽多年一直都保管的很好,來來來,我念一段給大家聽聽……”

蔣盛文額頭青筋暴起,臉色發青。

蘇明瀾恨恨瞪了他一眼。

蔣盛文嘴硬,“是她請人偽造的,我根本沒給她寫過信。”

“大姐夫,話說太滿容易打臉哦。”蘇禾揚了揚手中的信,“你的書法造詣很獨特,可不是誰都能模仿的。”

蔣盛文語噎,跟咽了只蒼蠅般惡心。

蘇禾清了清嗓子,聲情並茂的朗誦起來,“三妹妹,近來可安好,吾聞之汝……”

“都在鬧什麽?”

蘇定昌不知何時站在門口,冷著張老臉。

雖然人到中年,但蘇定昌仍保養的很好,模樣高挑俊朗,怪不得當年那麽搶手。至於旁邊的柴氏,穿衣打扮盡顯主母風範,但奈何長得著急了點,夫妻倆站在一塊像很有年代感的叔嫂。

見到蘇定昌,蘇禾委屈地快要哭出來,“父親,皇上前腳將我賜婚遠嫁,你後腳就將我踢出家門,這是藐視皇上的恩威,還是覺得你養出來的女兒不行,怕以後給你招災呢?”

這刀子捅的,都到心窩了。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臉的。

蘇禾就是不要臉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一個叛臣賊子,一個水性楊花,兩個禍害剛好湊成一對,剛回京城就謔謔別人。

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說。偏偏蘇禾謔出去,不但抖落家醜,如今還扯上皇帝,真是用心險惡。

蘇定昌氣到頂肺,可畢竟是一家之主,他不能像市井潑皮跟蘇禾論長短。

“蘇禾,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跟你母親不睦,自此一別兩寬各自歡喜,為父知道你心裏有氣,但也不能無中生有,妄自菲薄。”

“各自歡喜?”蘇禾反問道:“我母親被誣與馬夫有染,被逐出蘇府,我跟我弟弟成了野種,連進蘇府的資格都沒有。歡喜的只有你們吧,我們可一點都不歡喜。”

蘇定昌臉色鐵青,這事是柴氏背著他做的,他也是事後才知情,但也算默認了。

他算準沈氏不會聲張,哪怕蘇禾知道真相,也不會鬧到如斯地步,偏偏他千算萬算,偏偏算漏了她還有機會回京,以及她這兩年的變化。

蘇定昌深吸口氣,“蘇禾,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外面怪冷的,有事進府再說。”

蘇禾可不傻,進去未必還有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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