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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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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眼前的女人,陸淺之更忌憚那晚出現的神秘男人。

他太了解蘇禾了,絕不是安分守己的女人。來沙縣後,他找人調查了許小侯爺,確實是廢了。

別看蘇禾的名聲也很爛,可是她背後卻站了神秘的男人,指不定還不止一個。

“好,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

隨著內分泌逐漸正常,陸淺之的焦慮癥也有所好轉,在蘇禾的刀子下討不著好處,他跟著冷靜下來。

殺人的方法有很多,未必要親自動手。

陸淺之的轉變,蘇禾心中有數,肯定憋著壞呢。不過,當務之急是平安走出這輛馬車,其他的以後再說。

得知她的身份,陸淺之一改之前的熱情,滿臉厭惡道:,“不過,你若敢使壞,也別怪我不客氣。”

蘇禾無語,“我要對你使壞,又何必揭穿錦繡的手段呢?”

心中有認定,看什麽都帶了情緒。

陸淺之多看她一眼,都覺得臟了自己的眼,“滾!”

蘇禾這才松了口氣,趕緊撤。

等人走了,陸淺之又氣不行,撿起毛巾砸地上,“賤人!”

“嘶……”傷口疼得厲害,陸淺之收回心神,趕緊找大夫治。

有錢,什麽好大夫找不到,他一口氣請了三個。

面對三人的異口同聲,陸淺之狐疑道:“你確定我的身體沒問題?”

有位大夫比較憨,直言道:“公子,你要是來的晚點,傷口都愈合了。”

“咳,其他方面的呢?”陸淺之妄想癥犯了,“譬如中毒之類的?”

“除了陽虛,其他沒有大問題,多加調理即可。”

庸醫!陸淺之偏偏不信,將蘇禾最新的藥方扔過去,“你們瞧仔細了,這藥方可有問題?”

三位大夫細細琢磨,“此方正是調理陽虛的,用藥相當精辟,能開出此藥方者,必定是高人。”

這不是陸淺之想要的,厭煩地揮手讓他們離開。

他不相信,蘇禾是真心想治他的病,於是又請了撥大夫,得到的結果卻大同小異。

陸淺之就納悶了,她真有那麽好心?

等等,她以前除了搔首弄姿賣弄風情,什麽也不會的,何時懂醫術了?

她在男人堆裏行醫,許家那個廢的知不知道?

還是說,這兩個人根本就是在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陸淺之冷笑,不管她有何目的,治好他病的那天,就是她的死期。

當然,要是治不好,她會死的更快。

當天晚上,陸淺之做了個夢,夢到他在陸家不堪的過往,夢到他在客棧剛脫完褲子,客棧的房子突然消失了,四周全是圍觀的人群,對著他的老二指指點點。

“不行啊,果然不行呀。”

“嘖嘖,果然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都這樣了,還敢出來糟蹋姑娘。”

早上醒來,陸淺之郁抑發作,滿臉的生無可戀,整個人都被掏空了般,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不行,他等不了,必須馬上弄死蘇禾。憑什麽他要受這份罪,他等會就去弄死她,大家攬著一塊死!

隨從端著水進來,“老爺,該起來洗漱了。”

陸淺之跟行屍走肉似的,任由隨從替他更衣。

“老爺,你又長了。”隨從驚喜地盯著他的下巴,“又長了一根。”

“是嗎?”陸淺之趕緊拿來鏡子,果然看到光潔的下巴又冒出根胡渣子。他用手指摸了下,有點紮。

看來,蘇禾的藥還是有效的,他的胡子在慢慢長出來。

這麽一想,他的心情又好了。

……

被陸淺之這一折騰,蘇禾很晚才回來家。回來就發脾氣,氣鼓鼓地將包扔到一旁。

許戈心情還好,將她拉過來哄,“誰又惹你了?”

“還不是那個姓陸的。”蘇禾滿肚子的邪火無處撒,“他就是個神經病。”

聽完她的牢騷,許戈神情陰戾,順著她的話給臺階下,“別氣,為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今晚我就讓人把他做了。”

蘇禾嚇了跳,“你要死啊,年紀輕輕不學好,動不動喊打喊殺的。欽差還在呢,你做他幹什麽?”

許戈捏她的下巴,蠻橫道:“誰讓他惹你生氣的。”

好吧,她也就是吐槽兩句,可不想許戈真把前任殺了,何況他變成今日這樣,原主也有一定的責任。

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殺人是最不可取的。再說了,誰願意自家男人手上沾這麽多血。

不過,許戈維護她的霸道態度,她還是很受用的,總算沒白養他一場。

被狗子這麽一哄,蘇禾頓時也不生氣了,溫柔道:“你今晚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許戈的目光赤果果的,“想吃你呀。”

他騷慣了,蘇禾也不搭理他,去廚房做飯。

做飯的空隙,老胡悄悄來了趟,沒敢驚動蘇禾,低聲道:“小侯爺,漠北比往年冷很多,已經開始下雪了。今年糧食短缺,不僅禦寒物奇缺,連柴火都漲到天價,今年冬天怕是要死不少人。”

許戈低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輪椅扶手,“把咱們在漠北發現的那座煤礦拿出來。”

老胡眼中閃過驚喜,隨即又黯然道:“即使拿出來,咱們的人也未必用得上。”

“蒙軍天生耐寒,他們都在期待這場嚴寒,想借此謀利。朝廷若不想丟掉漠北,肯定會開發礦場的。”

這自然是極好的,可想到被朝廷撿漏,老胡又很不甘心,恨道:“真是便宜了這幫狗雜碎,咱們把礦場讓出來,不知又會有多少人從中撈好處。”

許戈冷笑,“我的東西,那也得他們有本事撈才行。”

老胡聽出言外之意,“還請小侯爺指示。”

許戈之前不肯拿礦出來,只因漠北還不夠冷,禦寒物的價格炒得還不夠高。所謂利欲熏心,沒有給到他們足夠的利益,他們又怎麽會鋌而走險呢?

“通知老五,把礦高價賣給姚千萬。”

老胡吃驚,姚千萬可是漠北出名的奸商,礦到了他的手上,不被炒到天價才怪,漠北軍根本得不到實惠。

再說姚千萬是商人,哪怕礦到了他的手上也沒有開采權。

對他轉不過彎的腦子,許戈頗為無奈,“以前咱們被人牽著鼻子走,現在時勢變了,該是咱們牽別人的鼻子了。”

老胡這才恍然大悟,煤礦只有王侯或門閥世家才有權開采,在漠北唯一有資格的,就是漠北的新元帥楊元吉。

鎮北侯死後,敬王扶植楊元吉上位,成為漠北最高軍事指揮官。

姚千萬想開采煤礦賺大錢,肯定會去找楊元吉。依姚千萬的貪婪,等煤價炒到天價,朝廷根本無法為軍隊支付供煤費用時,那麽好戲就來了。

許戈蔑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太了解皇帝了,只要不想失去漠北,他肯定會去搶。

就像當年誅殺許家那樣,他會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再名正言順的“征用”煤礦。

吃過肉的狼,又怎麽會甘心吃糠呢?楊元吉不敢反抗,卻會心生嫌隙。

這樣,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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