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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蘇禾對許狗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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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戈喜歡這個,而且動作很快。

“現在才十月,等到過年肯定更嚴重,要不咱們做個暖炕吧?”骨頭斷過,即使保養的再好,也是熬不住寒冷的,早兩年只怕兩條腿都爛了。

許戈壓根不同意,“熏得到處都是煙,墻都黑不溜秋的。”把炕弄得熱乎乎的,她就不黏著他睡了。

“改天找蔣雲做床羽絨被,再把床墊厚些,睡覺的時候屋裏加些木炭。”蘇禾不禁想到李家村的煤礦,惋惜道:“要是能挖出來就好了,咱們既然保暖,鋪子也能省下大筆的買炭錢。”

“不急,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禾並不知道,許戈手中並不止一座煤礦,這半年來他派人到全國各地勘察,手中已有十幾座煤礦,經過運作之後全部都是合法的。

給他上完藥,又做了個馬殺雞,蘇禾抱著被子睡得舒坦,誰知院門突然響了。

晚上的,誰那麽不長眼呀?

冷颼颼的懶得起床,但是敲門聲斷斷續續,蘇禾戳了下許戈,使喚道:“許富貴,你去。”

就會欺負殘廢,許戈心有腹誹,但還是套上外衣去開門。

院門打開,冷風忽地灌進來,門前站著道影子,在黯淡的月色下,隱隱可見其臉上的半塊面具泛著寒光。

許戈習慣了黑暗沒有帶燈出來,眼前的男人身材頎長,寒風將寬大的衣裾吹得獵獵作響。他的五官掩飾在夜幕下,卻有股強大的氣場。

心臟兀地驟緊,許戈的身體繃緊,眼睛直勾勾盯著來人,“何事?”

男子拱手行禮,“叨擾了,我是對面剛搬過來的,比較倉促許多東西沒備齊,想來借個火。”

黑暗中,許戈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稍等。”

男子欣喜,“多謝兄臺。”

許戈轉身摸黑走向廚房,誰知輪椅撞在院子樹底的桌子,連人帶椅摔在地上。

男人聽著動靜不對,忙不疊走進院子,伸手去扶許戈,“你沒事吧?”

許戈爬了幾下,都沒有爬起來。

男人架住許戈的胳膊托起來,費了好些力氣才將他抱到輪椅上,內疚道:“真是抱歉,沒想到害你摔倒了。”

“是我不小心。”許戈拍拍衣服上的土,摸黑進了廚房。

半晌後,他推著輪椅出來,黑暗中升起簇火苗。

深邃的眼眸,再次打量來人,來人抱歉道謝,“在下姓薛,以後就是鄰居了,還望多多指教。”

“應該的。”許戈將火折子遞過去,“送你了,不用還。”

男人接過火折子,道謝後離開。

許戈關上門,搭在輪椅上的手緊緊箍成拳。

蘇禾站在窗邊,靜靜看著許戈在黑暗中發呆,任由冷風吹。

來人話不多,但耳尖的蘇禾還是聽出來了。客棧住得好好的,為什麽突然來烏麻巷,還偏偏跟她住對門。

她不相信巧合,直覺薛青義是奔許戈來的。看著許戈狀況不對勁,她不禁隱隱後悔,不該接木棉的生意。

許戈摔倒時,她就想出來扶,但薛青義若是京城派來的人,看到兩人相互扶持照顧,又豈會放心呢。

等斜對面的院門關上,蘇禾才出來將許戈推回屋。好家夥,膝蓋都磕壞了。

蘇禾給他上藥,郁悶道:“大晚上的,他即便是來試探你,你也不必這樣自虐吧?”

許戈的魂魄歸位,“是我一時不察才摔的。”

哦豁,竟然不是裝的?這院裏他再熟不過,瞎了都能行動自如,怎麽會摔呢?

認識他這麽久,蘇禾很少看到他失態的,尤其是現在還心不在焉,“你有事瞞我?”

“沒事。”許戈想了想,“我只是覺得薛青義很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長年在邊關磨礪,除了技高一籌的戰術外,許戈也練就了軍人獨特的敏銳感。在戰場上呼風喚雨的他,竟然在初次見面的薛青義面前如此失態,看來此人來頭不簡單。

早前商議過,薛青義是皇族細作的可能不大,蘇禾不禁琢磨起來,“你覺得熟悉,有沒有可能他之前不是在西南當兵,而是在漠北呢?”

見他怔然,蘇禾又戳了他一下,“我跟你說話呢。”

“倒也不是沒可能,這兩年漠北流失不少將帥之才,不是被調任就是退役,多半流落到各地,如今見軍隊艱難,而他們又不願意再跟朝廷有糾葛,才以這種隱秘的方式相助。”

不管如何,薛青義的出現,讓蘇禾心中忐忑不安,而且許戈居然又做夢了。

一夜沒休息好,蘇禾起床時問道:“咱們還要去競標軍衣嗎?”

許戈躺著不動,“為什麽不?”

蘇禾沒再說話,收拾之後離開上班。

坐診半天,然後去驗收大麻子的廚藝,再去了趟蔣雲的院子。

蔣雲已經把軍衣做出來,手工自然是沒得挑的。明天是競標的日子,蘇禾要給薛青義做手術,沒辦法去捧場。

“今天官府來人通知,競標改在後天了。”

蘇禾詫異,“為什麽?”

“官府沒說,不過徐大哥打聽了,說是胡家要求的。”

蘇禾冷笑,“這是要作死呀。”手裏捏著幾萬斤棉花,真把自己當大爺了,把縣令爺揉圓搓扁,說白了無非覺得這生意只有胡家才啃得下,各種作妖要漲價。

徐縣令也是被逼得沒法,但凡有第二個選擇,都不會如此縱容胡家。

回到家,趁著許戈洗澡,蘇禾悄悄把衣服藏好,等明天給他驚喜。

許戈狀態不錯,吃飯的時候來了句,“你輸了。”

沒頭沒尾的,蘇禾不知道他說什麽。

“我們的賭約,你輸了。”

蘇禾半天才想起來,“舞弊案有結果了?”

“蔣鐵林跟副主考勾結,發展李承平跟孫七為下線,收受考生賄賂。兩人招供後,已經牢裏自盡身亡,其他考生跟家屬聽落朝廷發落。”

蘇禾差點笑噴,“兩個考官,就能犯下這等滔天禍事?”

“不管真相如何,這個結果是皇帝想要的,不就成了。”

那倒也是,最終的真相不重要,相信皇帝心中自有判斷。再說,通過這次的舞弊案,明年的春闈想必會清廉許多。

許戈的眼神變得赤果果,“明天記得要履行你的賭約。”

見不得他囂張的氣焰,蘇禾反問道:“官府告示出來了嗎?”

“什麽意思?”

“一切以告示為準。”蘇禾瞟了他一眼,“要是你忽悠我怎麽辦?”

許戈嘴角抽搐,“姓蘇的,你還是人嗎?”告示起碼晚十天以後,根本趕不上好時辰。

蘇禾瞅了他某處,鄙視道:“瞧瞧你,一天天的就剩這點出息。”

許戈:“……”能不能好好說話,別玩人身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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