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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老八高中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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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徐達殺雞,蘇禾跟蔣雲在廚忙活碌,很快一鍋椰汁清湯上桌,等燒開將雞肉放進煮五分鐘左右,沾上蘸料開吃。

用椰汁煮出來的雞肉嫩滑中帶著香甜,跟昨天吃的豬肚雞又是完全不同的口味。

在吃這塊,徐達真是服了,“怪不得少夫人千裏迢迢運椰子,這在北方是完全吃不到的。就我們一家做,到時門檻都會被擠破。”

許戈喜歡湯,連喝了三碗。

這就是南方打邊爐的神奇所在,不止是豬肚雞跟椰子雞。在湯水方面,南方冠絕古今名揚中外,像藥膳,菌湯,粥水,隨便拎一樣出來,都是無法媲美的。

舞弊案在蘇禾這邊就算結了,只要等重新放榜,沒有意外就可以打道回府。

說來也奇怪,暗中跟蹤徐達的神秘人,突然就莫名消失,連老胡的偵察精英都沒查出來。

等待的日子是難熬的,身份敏感又不能到處溜達。蘇禾找了幾塊破紙殼,裁剪成一塊塊的,然後指揮許戈畫上自己想要的案圖。

四人齊聚一堂,開始洗牌鬥地主。

蘇禾將打牌的規矩講清楚,然後選隊友打對家,她跟蔣雲組隊。經過她的特殊指點,兩人合作無間,許戈的臉上很快貼了不少白條。

許戈是沒經驗,奈何人家腦子厲害,幾輪下來摸到經驗,將囂張的蘇禾按在地上摩擦。

智商不到家,加上手臭,蘇禾一敗塗地,小白條貼得滿臉都是。

輸家做飯搞衛生,這些就算了,關鍵是她跟許戈私下還有賭註。

晚上熄燈後,許戈拽住她的手往腹部摸,“來,願賭服輸,開始你的表演。”

蘇禾臉色緋紅,抵死不從,“你一個大男人,至於這麽較真嗎?”

許戈不樂意了,“是不是輸不起?”

“你小心眼。”

“你出爾反爾。”

到後來,還是鬥不過許戈,心不甘情不願地踐行賭約。

許戈周身舒坦,挑眉道:“明天還賭嗎?”

“賭!”憑什麽每次輸的總是她,明天必須要扳回來。

玩物喪志的日子眨眼而逝,就在賭徒蘇輸得只剩條底褲的時候,秋闈放榜姍姍來遲。

科舉案舉國震驚,放榜這天萬人空巷,連徐達都早早去占位置。

等到中午左右,他買了許多菜回來,激動地滿臉通紅,“中了中了,咱們今天好好慶祝。”

只要不作弊,老八中舉是預料之中,可讓人意外的是他竟然勇奪魁首,一舉拿下解元頭銜。

這可出乎蘇禾的預料,沒想到自己不小心培養了解元,興奮道:“沙縣還有誰中舉?”

“簡公子也中了,排到第十七位。”

此次考卷是大儒閱卷,最後由欽差大人跟巡撫商議後拍板。幾家歡喜幾家愁,還有部分落榜考生心生不服,但畢竟是小部分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長達一個月的科舉風波就此落幕,之後的審訊已經跟考生無關。

吃一塹長一智,蘇禾也懶得去打聽,省得許戈又鬧幺蛾子,不過從林庭逸屹立不倒的欽差身份來看,皇帝有自己的立場。審案手段比林庭逸厲害的多了去,但他堅持讓林庭逸來主持,從北大倉案便可看出端倪。

林庭逸心思玲瓏,辦案恰到好處。

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眾人早膩了坐牢的日子,心心念念回家。

許戈也膩了,打算明天一早返程。

跟男人犟是討不到好處的,蘇禾采取懷柔政策,果然從許戈手上弄到一大筆錢,帶上蔣雲去掃貨。

買買買逛逛逛,很快大包小包。

逛累了,兩人去妙心齋吃甜品,點好單在二樓等吃。蔣雲突然朝她使眼色,“林大人。”

蘇禾打量左右,果然看到林庭逸坐在窗邊的位置。脫掉狗皮官服,著一身簡單而大氣的淺墨錦服,眉角間少了幾分淩厲,倒顯得儒雅溫潤。

四目相對,互相報以微笑,有種歲月靜好的恍惚錯覺。

林庭逸一如之前的體貼,離開時把蘇禾的賬也結了。

明兒需要趕早,收拾好東西早早熄燈睡覺。

早上起來吃完飯,踩著晨曦出城。

說實在的,許戈身上煞氣太重,時常不茍言笑的,蔣雲打心底有些怕他。怕氣氛尷尬,她不敢進車廂打擾兩人,跟車夫徐達一並坐在外面,不時替他揚著鞭子趕車,“駕。”

深秋露重,百葉枯黃雕落,入眼遍地金黃。

馬車走得快,路上不時會出現三五成群的考生,他們結伴回家,即使失敗了仍有說有笑。

看著他們朝氣蓬勃的臉,蘇禾掀起布簾探出半個身體,朝他們揮手打招呼,“加油吧,少年!”

許戈滿臉黑線,她又發什麽神經?

“你很開心嗎?”

“為什麽不開心?”蘇禾沒心沒肺的樣子,不時望著窗外的風光。

許戈不由望向窗外。陽光和煦,天空萬裏無雲,遠處巒山連綿不休,手裏有錢,懷裏有心愛的女人,近來又心想事成,他為什麽不開心呢?

緊繃的心松弛下來,他總算知道自己為何這輩子非蘇禾不可,天天沒心沒肺笑嘻嘻的,跟她待著不會感覺到壓抑。

瘋夠了,她重新坐下,掏出滿大包袱的吃食,跟獻寶似的滿是得瑟,“許富貴,你喜歡哪個?”

許戈選了柚子,三下五除二的掰開,然後等著她投餵。

走走玩玩,累了就趴在他腿上睡覺。

趕在天黑之時,馬車總算駛進沙縣。

習慣了兩人世界,曹燦玉還在錦州沒回來,蘇禾將蔣雲安排在她的院子暫住,剛好離得不遠,照應起來方便。

離開一個月,院子幹凈整潔,看來有人不時打掃。

路上吃撐了,沒胃口吃晚飯。到家後,兩人很有默契地分工合作,許戈燒洗澡水,蘇禾則去鋪床,一切都順其自然。

風塵仆仆趕了一天路,反倒沒有睡意,積了一個月的活等著老板發話,兩人坐在床上商量。

北方冬天漫長,加上蘇禾打算開酒樓做生意,許戈盤算道:“打邊爐離不開木炭,你需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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