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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蘇禾遭許戈禁錮(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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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徹底放棄分家產的想法,轉念又道:“賬你慢慢算,先把和離書寫了。”

許戈繼續吃飯,“我同意了嗎?”

蘇禾震驚,“姓許的,你還是人嗎?”

“我早就說過了,你生是許家的人,死是許家的鬼。”和離,不存在的。

蘇禾:“……”這招厲害呀,不但獨吞家產,還將她拴在許家,榨幹她最後的利用價值。

“你到底想怎麽樣?”有些事經不得深思,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全冒出來。

“是你到底想怎麽樣。”許戈擱下筷子,冷冷道:“這麽急著要和離書,是打算和姓薛的私奔去南海嗎?”

蘇禾錯愕,“你跟蹤我?”

“心裏沒鬼,還怕人跟蹤?”

直到這時,蘇禾才真正意識到許戈的病態有多嚴重,他完全把對付敵人的那套,用到了自己身上。

蘇禾忍無可忍,冷冷道:“許戈,本著好聚好散的原則,我一退再退一忍再忍,你卻將我的尊嚴踐踏在地上。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要那一成,而是要分走一半。明天之內你要是不給我,就別怪我到衙門檢舉你,到時看誰死得快。”

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而已。

撂下狠話,蘇禾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往外走。不過是一張紙而已,還能束縛住她的自由不成?

剛到門口,誰知門砰地響動,重重關上。

蘇禾心一沈,轉身質問道:“你什麽意思?”

“我們是夫妻,你不跟我住一塊,想跟誰住呢?”

蘇禾無語至極,“你想禁錮我?”

許戈風輕雲淡,“說嚴重了,夫妻之間何來禁錮。”

蘇禾只差沒吐血,“你真以為我不敢告發你?”

許戈眼眸垂了下來,“蘇禾,你是打算背叛我嗎?”

背叛?蘇禾差點沒笑死,是他在背叛兩人的關系好嘛。一會懷疑她跟姓林的有染,一會懷疑她跟薛先生私奔,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九齒釘耙劈頭打下來,蘇禾都懶得解釋了,疲倦道:“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彼時,徐達推門走進來,見到蘇禾也在,神色詫異而覆雜。

“告訴她,叛徒有什麽下場。”

徐達不敢違背他,半晌才道:“把叛徒裝進麻袋,再用刀豁開幾個口子,然後扔進岷江。血腥會引來鬼面魚,很快就會被啃得只剩骨頭架。”

蘇禾怒目,“你敢?”

許戈推著輪椅走過來,手搭在蘇禾肩膀上,輕輕揉捏著她的肩胛骨,冷哼道:“我連自己的腿都敢敲斷,還有什麽不敢的?”

起初以為是威脅而已,可當看到他眼中閃過的狠戾,蘇禾突然就顫抖了。沒錯,他連自己的腿都敢敲斷,這種變態扭曲的人,還有什麽是做不出來的?

這已經不是渣的問題了,而是人格病態呀。

跟這種人拼命是不值的,還得另想辦法逃走才行。

見她老實了,許戈的心情又好了,繼續給她夾菜,“吃呀,這可是我特意為你點的。”

徐達在旁邊看不過眼了,隱晦提醒道:“少夫人,你還是快點吃吧。”

蘇禾打落牙齒和血吞,拿起筷子逼迫自己吃。

許戈這才滿意,然後問道:“你有何事?”

徐達馬上道:“京城飛鴿傳書。”

他恭敬地將密信遞過去,許戈卻沒伸手接,“說了什麽?”

見他不避諱蘇禾,徐達只得道:“姓林的被彈劾了。”

許戈瞟了眼蘇禾,“然後呢?”

“是多人聯合上書彈劾,不過還沒有彈劾結果,聽說都被宮裏那位壓下來了,看來他還沒老糊塗。”

許戈給她夾羊肉煲,“秋冬吃羊肉最好,大補。”

蘇禾心死,他夾什麽,自己就吃什麽。

徐達尷尬,半晌又道:“小侯爺,我好像被人跟蹤了。”

什麽叫好像?許戈挑眉,漠然道:“是晉王的人,還是姓林的人?”

徐達搖頭,“他們都太菜,這次是高手。”

許戈擱下筷子,“怎麽回事?”

“跟少夫人買完東西分別,我就感覺被人跟蹤,對方好像很熟悉我們的路數,來頭怕不簡單。”

“讓老胡的人查查。”

徐達離開後,許戈又不停夾菜,蘇禾差點沒吃吐。

房間寂靜無聲,蘇禾僵著臉不說話,氣氛尷尬到極點。

許戈伸手撩起她額頭碎發挽到耳後,“蘇禾,昨晚是我不對。其實我知道你對姓林的沒什麽,不過看到你提起他就眉飛色舞的,我心裏不舒服。”

自己的女人一次次往情敵那跑,治病,過夜,提起來還得意洋洋,換哪個男人能忍得住?

自己心裏有鬼,看什麽都是鬼。蘇禾在心裏冷笑,壓根不屑他說了什麽。

晚上熄燈睡覺,蘇禾盡可能往裏側睡,恨不得將自己貼在墻上,不想跟他挨邊。

偏偏怕什麽來什麽,許戈不但緊貼上來,手環在她腰上,若有若無的撩撥著。

她撥開他的手,一次又一次的,偏偏他還倔上了。

逼迫她吃飯就算了,連這種事都要用強的,蘇禾接受無能,警告道:“別碰我。”

許戈意興闌珊,“你是我妻子,有該盡的義務。”

蘇禾罵道:“你還是男人嗎?”

“怎麽不是男人了?”許戈不但嘴不饒人,連動作也越來越露骨,“現在就讓你試試,我是不是男人。”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蘇禾動手了,而且用的是搏擊術。他奶奶的,老娘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呀。

挨過幾次打,許戈早防著她這一手,即使她動作淩厲,而且朝他致命的地方攻過來,他也輕松躲避開,甚至還跟她貓捉老鼠般逗弄起來。

以前是讓著她而已,真以為自己很厲害?

蘇禾惱得手腳並用,決意要把他打殘。

許戈以四兩撥千斤之力,借著她懟上來的手肘輕松推開。

被許戈一推,蘇禾的額頭撞在床柱上,痛得眼冒金星,栽床上不動了。

“傷哪了?”許戈將她撈回來,手在她身上摸著,急道:“傷哪了?”

溫熱的液體滴落,濺在許戈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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