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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別拿你的手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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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承平只猜到一半,兩位高手是來了,但他們是在暗處保護徐縣令,只是殮房的打鬥引起了註意。等他們趕到時,才發現屋裏有個戴面具的男人拎著被打暈的擲火犯溜走,看樣子王仵作師徒也是他所救。

王仵作很快醒過來,喘了兩口氣才道:“大人,何家人之死確有蹊蹺。”

蘇禾揚了揚手中的筆錄,“大人,屍體已經勘驗完成。”

見兩人喘得厲害,徐縣令命人扶他們下去休息,見李承平還沒離開,驚訝道:“李大人,你怎麽還在這呢?不必擔心,案子總會水落石出的,你治傷要緊。”

李承平忍痛道:“無礙就好,那下官先行告退了。”

等李承平離開,徐縣令命人將屍體暫寄他處,並同時派人看管,他則帶著屍檢錄回房。

王仵作休息會沒事了,蘇禾也起身告辭。

出了衙門,高冷大哥在巷子裏等,送她回家。

蘇禾好奇道:“你將擲火犯帶哪去了?”

大哥聲音沙啞,“給徐達審訊了。”

蘇禾不解,“不交給官府麽?”

“給他們也沒用。”

兩人走在寂靜的街上,蘇禾這才松口氣,“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真不知是李承平太自信,還是沒把徐縣令當回事,竟然敢在這種場合放火。

不過,屍檢結果太驚人,除了放火他也沒別的選擇。這件案子,頗有虎頭蛇尾之勢呀。

話說李承平忍痛上完藥,等大夫離開之後,他抓住茶壺朝孫七頭上砸過去,“瞧你幹得蠢事。”

孫七沒敢躲,額頭血流如註,楞是忍住沒敢喊痛,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擡,“少爺息怒,鬼老六找的人下藥沒分寸,何琴收了錢卻臨時反悔,並沒有按我們要求跟徐縣令發生關系。”

“我要你們有什麽用?”李承平額頭青筋暴起,激動之下扯裂傷口,痛得他面容扭曲,“連這點事都辦不好。”

孫七不敢回話,渾身瑟瑟發抖。

李承平瞪眼,“鬼老六到底有沒有留下把柄?”

“鬼老六跟蹤何琴時才發現她不但沒有失身,還在其父母勸說下想反悔告發,他情急之下才殺人滅口的,怕官府查出她是完璧之身,所以他將其羞辱之後再威脅她上吊的。”鬼老六那人好色,玩女人很有一套,也有可能會留下把柄。

一幫蠢貨,李承平差點吐血。

街上寂靜,蘇禾踩著月色走到巷子口,剛要對高冷大哥道謝,誰知回頭時人不見了。

蘇禾似乎想到什麽,百步穿楊往巷子沖進去,風風火火奔回家。

進了院子,她直接推開房門探個腦袋進來,“小許,我回來啦!”

小許點亮房間的迷你燈籠,身穿睡袍半倚在床上等她,還是半露胸的那種。

哇,這麽有情趣。

蘇禾嘿嘿笑,搓著手往床上走來。

許戈睨了她一眼,“離我遠點,別拿你摸過屍體的手來摸我。”

“我洗幹凈了的。”蘇禾郁悶道:“都三遍了。”

許戈冷漠道:“沒涮幹凈不要上床。”當他眼瞎麽,渾身被煙熏得發黑。

心中有疑惑,想來打他個措手不及的,誰知反被他抓到把柄。蘇禾趕緊燒水洗澡,從頭到腳涮的香噴噴的。

剛上床,她就朝許戈蹭過來,借著撩他的姿勢,狗鼻子不時在他身上嗅。身上幹幹凈凈的,頭發上還有香皂淡淡的氣息。

沒道理,明明背影身形這麽像,難道真是自己多疑了?

對於她的主動殷勤,許戈絲毫不為所動,將她從自己身上推開,“驗得怎麽樣了?”

提到這個,蘇禾臉色深沈道:“徐縣令確實被誣陷的,何家也遭到滅頂之災。”

許戈知道的消息不比她少,“胡家酒樓的客房有落紅,夥計聽到何琴尖叫時沖進來,確實看到兩人衣衫不整。”

蘇禾忍不住想冷笑,“被非禮時不叫,第二天早上叫什麽呀?”

“據說嗓子都叫啞了,不過那幫當官的沒有敢掃徐縣令的興,純當沒有聽見。”

“何琴右手食指有兩道傷痕,一道是用刀劃破的,應該是她用來偽造落紅的,另外一道是咬破的,應該是臨死之前用來寫遺書的。”那份血遺書,是目前對徐縣令最不利的指證。

剩下的有點太私密,許戈沒好再問,不過蘇禾已經驗出何琴下身的撕裂傷,這足以證明她死前遭人非禮。她不是仵作,但好歹也是拿手術刀的,根據傷口凝血及狀態來推算時間,跟王仵作的結論不謀而合。

不過,這份驗屍報告會不會被采用,可不由她說了算。現在的主動權在李承平手上,會不會成為一言堂還真不好說。

這件案子萬眾矚目,而且明天就要升堂,勝負不好估算。

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房間的燈光特殊,蘇禾有些心猿意馬,手又朝許戈伸過去。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柔若無骨的手,緩緩朝他右肩膀摸去,許戈冷漠地拒絕,“這幾天別碰我。”

咋啦,難道他一個月也總有那麽幾天不舒服?

平時也不知是誰總像狗一樣撲過來,蘇禾心裏跟著不爽,背對著他睡覺。

天蒙蒙亮起床,蘇禾悄悄去找王仵作。王仵作起得早,神情很嚴峻。

“師父,難不成有變故?”

王仵作點頭,“河縣的馮拐子昨晚來了,連夜驗的屍。他是這行的翹楚,也算是我的前輩,我本來想相陪的,誰知被告之未免有串通嫌疑,不能同行陪驗。”

“你都已經回來任職了,為何還要馮拐子來驗?”

王仵作搖頭道:“衙門多有議論,說縣令大人跟我關系非同一般,李縣丞為落人口實,另請仵作以示公正。”

除了呵呵,蘇禾也不知說啥好,“那馮拐子驗的結果如何?”

“保密,說是上堂才能呈供。”

看來,這是打算只手遮天呀。

何家三口死絕,李縣丞請的是訟師,徐縣令被對簿公堂,怕有失身份也請了訟師。

公堂之外被圍得水洩不通,李縣丞在大堂正襟危坐,徐縣令身份擺在那,在側堂坐著,堂下是雙方的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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