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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不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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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蘇禾,簡庭宇不由走神了,不知她恢覆姑娘的模樣如何?聲音好聽的姑娘,肯定長得也很美。

“阿宇,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一看到是《破陣子》,徐夫人瞬間就不高興了,“你把你姐夫帶壞就算了,現在又送書給我?”這些個臭男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捧著個書,對她也沒有熱乎勁。

簡庭宇渾然不覺,固執地將畫本往姐姐書裏塞。好看,真的好看!

牢騷歸牢騷,徐夫人也不敢表露的太明顯,以免弟弟又壓抑了。

蘇禾捏著他送的畫本,簡直哭笑不得。

針灸完,再聽完簡庭宇的吊嗓,蘇禾剛要離開,徐縣令就回來了。

他一路風塵仆仆,連水都沒有喝。

不過,瞧他春風滿面的模樣,估計事情是成了。

果不其然,等徐夫人開口問,徐縣令自己就開口了,“那些人同意了,不過等三年期滿,他們要回來。”

徐縣令在官場打滾十年,自然不會把話說死。他們能不能回來,官府同不同意他們回來,那是下任縣令要操心的事了。

現在的他喜悅言於表,沒想到一個治魚策,會讓這麽多百姓支持他。

往回看,他力排眾議執意實施治魚患,一切都是值得的。

這便是民心所向,他要利用為數不長的任期,再替沙縣百姓做些力所能的事,哪怕最終不能回京,但此生遺憾也會少一些。

看到最新的《破陣子》,徐縣令很是高興,飯也顧不上吃,直接拿著迫不及待回房了。

這不僅僅是話本,裏面有太多震撼他的東西,哪怕是再活一世都未必能領悟到的。

徐縣令翻開書皮,卻不禁沈思起來。這撰本之人,真的只是個縣學學子而已?年紀輕輕,文意老練辛辣,詩詞悲壯而熱血,言語間透著向死而生的豪邁與執著。

這沒有幾十年的打磨跟際遇,真能寫出“可憐白發生”的悲涼跟不甘麽?

徐縣令很好奇,這位朱先生所經歷的夢中奇遇。當年他也曾熱血萬分,卻沒有他這份豪邁,故而留下許多遺憾。

若是有機會,真想跟他切磋探討一下。

外遷漁民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蘇禾到菜市場買菜,發現魚價已經從二十文掉到十五文,但還是鮮少有人問津,反倒是老五開的魚檔,圍得水洩不通的,二文錢大甩賣。

沙縣城內有四個菜市,四個菜市都開了魚檔,加上直供酒樓飯館。這些銀子可都是白嫖的,蘇禾笑得合不攏嘴。

說是白嫖,但蘇禾也有自己的規劃。治理魚患,她是認真的,並不單純把江裏的魚吃到瀕危。

早在撈魚之前,她就讓老五嚴格要求漁民,一律只準打撈鬼面魚,其他的魚類不管大小一律放生回江內,讓它們得於休養生息。

鬼面魚要賣得好,不用三年岷江就能徹底恢覆過來。

當然,那是太遙遠的事,她得有本事把它們吃到瀕危再說。

蘇禾猜得沒錯,徐縣令很快給老五下達命令。鬥魚宴不僅要辦,還要大辦特辦,盡快到管轄內的鎮上推行。

徐縣令下定決心,要把沙縣徹底打造成一座有特色魚文化的城。他不僅要百姓人人有魚吃,還要外地人慕名來吃魚。

或許是受到民心鼓舞,他不再藏著掖著,而是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飲食老板們都是人精,他們成功嗅到了官府的意向,蜂擁而來找老五簽契約。

老五做人懂進退知分寸,不想徹底把本地的魚老板逼上絕路。魚塘養的,賣五到八文錢在情理之中,而鬼面魚肉質粗糙又腥臭,權衡之下他把價格定在三文錢。

手慢的老板腸子都悔青,不過既然是官府全力扶植,看來價格還是要往上漲的,當下也沒有猶豫,痛快地簽訂,然後學那五道菜譜,新菜品則讓掌勺的慢慢琢磨。

趁著事態平息,蘇禾帶著徐達又往岷江去了趟。

跟上次來不同,岷江不再死氣沈沈,幾條捕魚船在江中忙碌,漁民動作嫻熟的撒網,收網,分魚,臉上不再愁雲密布。

看著一桶桶鮮活的魚被運進城內,蘇禾心中有些澎湃。

兩人沿著江而上,五個鴨場已經在建,工人們正在淺灘處掛網。

“少夫人,我們的人走遍各個鎮,只找到七千只半成大的鴨苗,估計還要到外縣才能湊夠。”鴨子以農家散養居多,雖說有鴨老板圈養,但數量跟規模也不敢玩這麽大。

她該不會又要來個全民吃鴨呀?

光是想想,徐達都覺得熱血澎湃。

上次她說要全民吃魚,他跟老五都覺得她肯定得了失心瘋,私下還曾冒死勸過小侯爺,就怕魚沒吃成反倒把自己栽江裏去了,誰知小侯爺也跟她一塊瘋了。

小侯爺他壓根不過腦子,只要少夫人敢說的,他就敢去做。兄弟們嚇得那個提心吊膽,就怕鎮北侯府這根獨苗,栽蘇禾的陰溝裏了。

結果,臉都打腫了。

不過,徐達心甘情願挨嘴巴子,他們真的看到希望了。

“找到就趕緊買回來。”鴨子長得快,耽擱一天就少賺一天。

徐達哪敢耽擱,他現在可是把她的話當聖旨供著。

回程的路上,徐達似乎有心事,欲言又止的。

蘇禾挑眉,“說。”

猶豫了下,徐達支吾道:“我感覺老胡不太對勁。”

蘇禾咯噔一下,“出了什麽事?”

“他最近鋪子忙的抽不開身,我兩次過去找他,都看到他跟個姑娘在一起。”

姑娘?蘇禾疑惑道:“是他家人嗎?”

“老胡的家人沒過來,你別看他二十五了,其實還是光棍呢。”

難不成是談戀愛了?這倒是個棘手事!

說句心裏話,現在是特殊時期,若非知根知底的人,蘇禾是不希望這幫神獸談情說愛的,他們現在的身份很特殊,一旦穿幫的話死的可不是一個,而是直接一鍋全端了。

這也是許戈讓單線聯絡的原因。

蘇禾稍停片刻,“這事你家小侯爺知道嗎?”

“我只是懷疑而已,還沒敢說。”徐達頓了頓,又道:“不過老胡平時是個很謹慎的人,我覺得不應該呀。”

愛情這種事,誰說的準呢,瞧瞧現在的許富貴,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呢。

他們都是過命的兄弟,蘇禾覺得也不能胡亂猜測,得先把姑娘的底摸清了再說。

如果雙方是真愛,姑娘底子清白,倒也無可厚非,但如果不是呢?

她現在擔心的,萬一老胡是個戀愛腦,那可是要遭大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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