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品維轉頭看陶果果，眼裏藏著一些覆雜的情緒，“原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陶果果走過去，對陶品維說：“爸，見過不能代表什麽，我們走吧！”

何朝林聽到陶果果叫陶品維“爸”，臉上閃過一次錯愕，隨即又恢覆正常，他拉住陶果果，說道：“果果，我想跟你的養父談一談。”

江天在一旁露出驚詫的表情，養父？陶品維是陶果果的養父？那誰才是她的親生父親？江天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移到了何朝林身上，這……怎麽可能？

“沒有什麽好談的，何董事長，我們跟你不熟，請你讓開吧！”

陶品維有些艱難地說：“果果，你不要這樣跟他說話，他畢竟、畢竟是你的……”

“他什麽都不是，爸，爺爺，我們走吧！”陶果果拉拉陶品維的衣袖。

陶品維和陶正國站在原地，卻不願意離開。

何朝林說：“如果兩位不介意，可否同我出去找一處地方坐下來談一談？”

陶品維點了點頭。

陶果果在一旁喊道：“爸，你幹嘛答應他？”

陶品維對陶果果說道：“果果，有些事情我們必須解決。”

何朝林帶著陶品維和陶正國離開會展中心，陶品維不讓陶果果跟著，並交代江天看好她。陶果果雖有不滿，卻也無奈，只好跟著江天在會展中心的外面等候著。

江天看了她一眼，她的臉色有些陰郁，開口說道：“我不知道原來陶叔叔不是你的親生父親。”

“是不是親生父親有那麽重要麽？親生父親又怎麽樣，很多時候根本比不上養父。”

江天卻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兩個人沈默了許久，江天說道：“何叔叔才是你的親生父親吧？那天露營你們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所以你才會哭，對嗎？”

陶果果自嘲地笑了笑，說：“我當時是太傻了，所以才哭的，其實完全不值得哭。”

江天來到陶果果身邊，她的眼簾半垂著，讓人摸不透她此刻的心事。“果果。”他沒有喚她“桃子”，而是像她的父親那樣喚她“果果”。

“什麽事？”她的語氣很輕很淡。

“可以跟我說說你父母的事嗎？就把我當成一個可以說話的好朋友，像秦嶺像姚瑤那樣的，好嗎？”

陶果果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呢？”

他握住她的手，輕聲說：“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些。”

她抽出自己手，語氣平淡地說：“你沒有必要多了解我，我已經拒絕你了。”

“我知道，就算你拒絕我，我們仍然是朋友，不是嗎？”

陶果果沒有說話。

江天繼續說：“既然是朋友，那彼此多了解一點，難道不應該麽？”

陶果果側目看他，輕笑著問：“你真的那麽想知道？”

江天點了點頭。

“那好吧！”陶果果將目光投向天際，那裏一片蔚藍。

許久之後，她終於將自己父母的故事說完了，內心深處出奇的平靜，她以為自己至少還會有一絲難過，結果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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