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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靈魂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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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光看著這樣繁華的街道,唏噓道,“比趙國繁盛多了,我們剛剛一路從趙國的皇城走了一圈,不抵這裏三分之一的繁華。”

趙懷雁拿著一把扇子,裝模作樣地扮著柔弱書生,她聽著朱玄光的話,揚起扇子就朝他的臂膀打了一下,哼道,“哪有你說的那麽差,我趙國的皇城也很繁華好不好?最多是,燕國強大,如今又吞並了齊國,顯得琳瑯滿目了些,不過,再繁華也就這一天,平時不也與別國無異。”

周小嬋笑著接話道,“不吞並齊國,我燕國也琳瑯滿目,平時也很熱鬧的呀。”

趙懷雁撇嘴,“哪家的皇城街道平時不熱鬧?”

周小嬋知道趙懷雁是心有不甘呢,說她趙國不好,她就不服氣,周小嬋笑著伸手,挽住趙懷雁的胳膊,這讓趙懷雁頂頂嫌棄,她推她,“兩個大男人,在這麽多的人面前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周小嬋故意拽緊她,努嘴道,“又沒人看。”

她這句話剛說完,就有路人開始對他們指指點點。

周小嬋一下子臉就黑了。

趙懷雁噗嗤地笑出聲來。

朱玄光也笑了。

他輕拍了一下周小嬋的肩膀,順勢的將她拉開,以免惹來更多人的指指點點,在燕國,男男結伴其實不很奇怪,主要是今天人多,街道上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有,見慣這種男男勾肩搭背的不會說什麽,沒見慣的,自然就會指指點點。

朱玄光將周小嬋拉開,又看了趙懷雁一眼,見她用扇子抵著嘴,笑的好不開懷,他也跟著笑了。

三個人一路沿街走,趙懷雁想買點東西留作紀念,朱玄光也想買點東西,故而,三個人走的就極慢,一邊閑散,一邊逛攤。

攤位很多,擺的也很密集,南大街本來就是燕國最繁華的街道,再加上今天是小年節,人來人往,攤位多出一倍不止,而且,賣的東西也是參差不齊,什麽都有。

趙懷雁想買點有紀念性的物品,就逛啊逛,走走就與朱玄光和周小嬋走丟了,她站在洶湧的人群中,四下搜尋,沒有搜尋到朱玄光和周小嬋的影子,她只好又往回走,半道上被一個人撞了一下,也就一下,她沒當回事,可等她找了一圈沒找到朱玄光和周小嬋,卻在一個古書攤位上看中一本書,準備買,掏錢袋的時候,發現錢袋不見了。

趙懷雁一楞。

那攤主見她遲遲拿不出錢,又把書放下,看她一眼,打趣道,“小夥子,沒錢可沒辦法拿走這本書哦。”

攤主是個老人,頭上戴著閃閃發光的帽子,看上去和藹可親,但卻不會好心地送她書。

趙懷雁無奈,攤攤手,“錢袋被偷了。”

老攤主道,“那你今天算白來了,什麽都不能買。”

趙懷雁想哭,想到自己身上還有值錢的東西,就左掏右掏,掏了一只金釵出來,她把金釵遞給老攤主,說道,“我拿這個換可以嗎?”

老攤主道,“太多了。”

趙懷雁道,“沒關系,多的算送你了。”

老攤主卻是個固執的,堅決不要,他的書就只要十兩銀子,多一分他不要,少一分他不給。

趙懷雁無語,想著錢袋被掏了,一會兒吃飯都沒錢了,跟朱玄光和周小嬋走丟了,也沒辦法讓他們掏腰包,那她得找個當鋪,當點銀錢出來,就拿著金釵,朝著南大街的某個地方去了。

之前在燕國呆過,趙懷雁知道哪裏有當鋪。

可是走到半道,金釵又被偷了。

她真是郁悶了,氣的雙手一抱,找了個無人的墻角,蹲了下去。

燕遲被燕樂拽著出了皇宮,到了南大街,燕樂倒好,一個人跑出去玩樂了,燕廣寧也不見了,樓危跟花雕兩個人去比賽劃船,燕遲一個人被晾下,幹幹地站了一會兒,因為被劃成了陌生的醜人,所以無人認識他,他站了很久,竟無一人上前與他搭話,好吧,他也認命了,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結果,剛走到無人的墻角,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可等那背影轉過身,容貌又是陌生的。

不是趙懷雁的那一張臉,也不是趙無名的那一張臉,但就是出奇的,讓燕遲看一眼就心潮澎湃。

燕遲慢騰騰挪過去,他的臉對趙懷雁來說也是陌生的,趙懷雁正雙手托著下巴,盯著前方燈光輝煌的街道看著,她剛掏過口袋,已經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了,再值錢的就不能拿出去當了,能當的又沒有,她只能無助地坐在這裏,等朱玄光或是周小嬋找來,如果他們遲遲不來,那她就直接去平府,找段瑯寰。

只是還沒等多久,就有人跟她一樣,可憐巴巴地坐在這冷清的地方了。

等那人坐穩,趙懷雁就歪頭看了過去。

那人也正在看著她。

趙懷雁從地上拿起扇子,抵了抵額頭,轉過臉,不打算搭理此人。

但這個人好像不知道她的排斥,反而開始找她攀談,他問她是從哪裏來的,來燕國做什麽,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沒有同伴嗎等等。

趙懷雁沒回答,反而把這一系列的問題反問到了他身上。

燕遲一楞,低笑出聲。

這邏輯以及口才,真的很像他的雁兒。

但是,今天這節日,雁兒應該在趙國皇宮裏頭,陪伴趙顯以及她的臣子和子民吧?

燕遲想到這個人應該不是他的雁兒,他便不再說話了。

安靜了好大一會兒,趙懷雁的肚子發出咕咕叫的聲音,趙懷雁臉一紅,按著肚子,拿著扇子,就要走。

燕遲喊住她,“餓了嗎?”

趙懷雁道,“是餓了,怎麽,你想請我吃飯?”

她看一眼他的容貌,又看一眼他的穿著,不是她想貶低他,實在是他長的其貌不揚,衣服更是穿的沒品,她要吃的話,肯定得吃最貴最好的,他請的起嗎?

大概看出來或是聽出來她語氣裏的輕視,燕遲沒怒也沒氣,本來出宮的時候他穿了一件挺有格調的衣服,但一出宮就被燕樂給逼著換了下來,這丫頭說不能露富,在這樣的節日裏逛街,就得穿的寒磣些。

好吧,她有經驗,他就聽她的。

燕遲站起身,瞅了一眼穿的極為光鮮的少年版的趙懷雁一眼,又見她時不時地拍打一下扇子,十足十貴公子的屌絲樣,心想,錢被偷了吧?又跟同伴走散了,一時沒錢吃飯,才這麽可憐兮兮地坐著。

燕遲抿抿嘴,說道,“我也正要吃飯,不介意讓你蹭點。”

趙懷雁道,“你有錢吃飯?”

燕遲反問,“我為什麽會沒有錢吃飯?”

趙懷雁被問的一噎。

燕遲道從袖兜裏掏出一袋錢,讓趙懷雁掂了掂,很沈,趙懷雁來一句,“醜人多富。”

燕遲聽到了,他伸手摸了摸臉,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趙懷雁松開手,說道,“那謝了,等吃完飯,我給你跳一支舞,算償還你的飯錢了。”

燕遲一聽,瞬間驚奇地擡眸,“你會跳舞?”

趙懷雁懶洋洋的,線條流暢的長袍被華麗的披風覆蓋,她單手握著扇子,單手背起來,沖燕遲睇去一眼,“會啊。”

燕遲笑道,“好啊,頭一回看男人跳舞呢。”

趙懷雁抿嘴,心想,你有眼福了。

她沒再說什麽,只催促燕遲趕快帶她去吃飯,她都餓死了。

燕遲選了一個不大不小,不高不低的酒樓吃飯,太貴太高檔的他不想進,太低檔的他又不願意進,所以只能進差不多的。

一頓飯,沒吃多少錢。

就兩個人。

進酒樓的時候,掌櫃看著這一對人,明顯拿扇子的公子像主人,也像有錢人,而旁邊這位,看著就像乞丐似的,又長的醜陋,掌櫃自然對拿扇子的公子樂呵呵地笑著,笑的燕遲頻頻蹙眉看他。

等小二請了人上樓,關上門,燕遲道,“長的好看就是不一樣。”

趙懷雁支著下巴,扇子被她放在了桌面,聽了燕遲這話,她笑道,“你不必在意,長的醜又不是你的錯。”

燕遲道,“我醜嗎?”

趙懷雁看向他的臉,臉上有一圈絡腮胡子,鼻梁處還有天生的黑痣,眉毛極粗,眼睛看上去挺有神,可整張臉真的很難看。

趙懷雁實話實說,“反正不好看。”

燕遲笑,提了提梁壺起來給她倒茶水,問道,“你是從趙國來的嗎?”

趙懷雁道,“嗯。”又問,“你怎麽知道?”

燕遲倒了兩杯水,一杯推給她,一杯留給自己,等壺放下去的時候,他說,“我猜的,沒想到真是。”

趙懷雁道,“跟兩個朋友來見識見識燕國的小年節,卻不想半道上跟同伴走丟了,錢袋也被偷了,所以我只能坐那裏等了。”

燕遲挑眉,“那你跟我來吃飯了,跟你同伴又錯開了怎麽辦?”

趙懷雁道,“等吃飽,我再去找他們。”

燕遲哦一聲,不問了。

小二進來後,燕遲不看菜單,只熟練地點著菜,點完自己喜歡吃的,又問趙懷雁,要吃什麽,趙懷雁說了幾道菜,全是燕遲熟悉的,因為那是雁兒愛吃的。

燕遲挑眉,看向對面少年的眼光就變了。

以至於後來吃完飯,趙懷雁要給他跳舞,他特別慎重地看了她一眼,說道,“你時常會這樣對陌生人跳舞嗎?”

趙懷雁搖頭,“當然不是。”

燕遲沈默一瞬,問道,“為什麽要用舞蹈報答我?”

燕遲還記得,他之前好多次想看趙懷雁跳舞,都被她毫不客氣地拒絕了,可這會兒,她卻願意對一個陌生人展露她的舞姿。

雖然這個陌生人也是他自己,可燕遲還是很介意。

非常介意。

他有點吃味。

趙懷雁道,“對我來說,我的舞相當於我的生命,雖然你是陌生人,但你是好人,你請我吃了飯,填飽了我的肚子,我就要以生命之禮回饋你,我身上沒錢,也就舞蹈能拿得出手,自然就用舞蹈報達你了。”

燕遲聽著她這樣說,非但沒開心,反而更加吃味了。

他已經基本能確定,眼前的少年就是他的雁兒沒錯了。

燕遲朝趙懷雁看了一眼,說道,“那就跟我去個地方。”

趙懷雁問,“去哪兒?”

燕遲道,“能讓你盡情跳舞的地方。”

趙懷雁一楞。

燕遲已經先一步轉身往前走了。

趙懷雁想了想,沒跟上。

燕遲走了幾步,沒聽到後面的人跟上來的聲音,他扭頭,往後看去,這一看,眉頭瞬間擰緊,人不見了。

燕遲怔怔地站了半晌,止不住就笑了起來。

笑聲停下,他揚手喊,“青海。”

青海立刻從暗處現身,“少爺。”

燕遲道,“把她逮過來,送到太子府。”

青海應是,轉身沒入暗影裏,逮少年版的趙懷雁了。

燕遲心情愉快地回太子府,等人。

趙懷雁違背要給“好心人”跳舞的承諾,白白地混了一頓飯後就去找朱玄光和周小嬋了,還沒找到人,她就被人給打暈了,再睜眼,就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而面前,雕龍畫鳳的長榻上,端坐著剛剛那個醜富男人。

而她,竟然就躺在他身邊的榻上。

趙懷雁一驚,倏地坐起。

大概是起身的動作太快,扯到了某根神經,她疼的輕啊一聲。

那男人立馬伸手,將她攔腰抱到懷裏,擔憂地問,“怎麽了?剛傷到你了?”

趙懷雁驚嚇地將他推開,冷聲問,“你做什麽?”

燕遲抿嘴,“看你跳舞。”

趙懷雁冷笑,“不跳。”

燕遲道,“你剛答應了的。”

趙懷雁道,“我不想跳了,怎麽?你有錢了不得啊,敢綁架我!”她叉著腰問他,“剛是你打暈我的?”

因為沒防備,趙懷雁才會著了道,可這會兒,她怕這人不成?

他只要敢說是,她非卸了他的腦袋!

燕遲看她一臉炸毛的樣子,薄唇抿了抿,又抿了抿,最後實在控制不住,還是笑了出來,又怕趙懷雁發現異樣,他趕緊別過頭,心裏默默地把青海罵了個半死,讓他逮她,可沒說讓他打暈她,雖然青海說他有分寸,不敢傷到未來的王後,可燕遲還是讓他滾蛋了。

燕遲雖然別過了頭,可笑的肩膀抖動,那麽明顯,趙懷雁如何看不到?

她看見了,氣的罵一句,“笑什麽!我在問你話!”

要不是他請她吃了一頓飯,她肯定不會先禮後兵,直接上手揍他了。

燕遲忍住笑,反問她,“你想讓我怎麽回答?”

趙懷雁瞇眼,“剛是誰打暈的我?”

燕遲想了想,沒回答,而是站起身,走了。

趙懷雁一見他想溜,哪裏能讓?一下子沖下長榻,上前就抓住他的衣衫,非得讓他給個答案不可。

燕遲無奈,笑著看她一眼,忽然低頭,沖著她的耳邊說了句,“我打暈的,一會兒讓你好好出氣,現在,你是不是得跳舞給我看了?”

趙懷雁一聽真是他打暈的她,擡腿就往他身上踹,卻被燕遲的大掌一伸,輕松握住,他把她的腿拉到腰上,另一手扣住她的腰,把她扣在懷裏,低聲,“不想跳舞的話,我們就去做點別的,能讓你出氣的。”

趙懷雁大驚,這般被一個陌生的、醜陋的男人輕薄,她哪能忍?抽腿抽不回來,她只好提內力,轉太虛空靈指往男人身上打去。

燕遲騰出一只手,接住她的暗掌,又把她的手緊攥在手心,低頭去吻她。

這動作著實將趙懷雁嚇的冷汗連連,她掙紮,低吼,可她的武功雖強,卻遠不是燕遲的對手,只能被男人鎖在懷裏。

眼見自己真嚇著她了,燕遲低笑著喊一聲,“雁兒,是我。”

趙懷雁一楞。

燕遲松開她,說了句,“等我一會兒。”

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再過來,他洗去了臉上所有的偽裝,衣服也換了。

而趙懷雁,看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燕遲時,驚的猛的捂住了嘴,她指他,“你……燕遲?”

燕遲笑道,“是我。”

他看她一眼,“你也去把衣服換了。”

趙懷雁這會兒才徹底反應過來,蹙眉問,“你一早就知道是我?”

燕遲道,“起初覺得像,後來聽你點的菜,才覺得應該是你,吃一頓飯下來,我就完全能確定是你了。”

趙懷雁冷哼,“扮醜扮富,你是想做什麽?”

燕遲道,“不是我想的呀,是燕樂非要那樣,她說這樣的節日,不宜顯富。”眼光落在她身上,好不打趣,“像你這樣,錢袋不就被偷了?”

趙懷雁語噎,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燕遲笑道,“不過沒關系,你遇到了我,想買什麽,想吃什麽,我都能滿足的。”

趙懷雁忍不住在內心裏哆嗦,怎麽出來逛個街,也能遇到他!

趙懷雁努努嘴,“那我們再出去吧,我看中了一本書,想買,沒錢,你幫我買了。”

燕遲拉住她,“你答應了要給我跳舞的。”

趙懷雁挑眉,明目張膽地耍賴,“我有嗎?”

燕遲瞇眼,“跳不跳?”

趙懷雁道,“不跳。”

燕遲說,“很好。”

他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來,嚇的趙懷雁一陣尖叫,手臂伸出去,圈住他的脖頸,她驚問,“你做什麽?”

燕遲低笑,做什麽。

燕遲把趙懷雁抱到內室,這裏是太子府的太子妃的院子,一直是空置的,以前趙懷雁住過幾日,但印象不深,尤其後來燕遲還改動過,所以剛剛趙懷雁沒有認出來,只覺得這個房間很富麗堂皇,卻也陌生。

被燕遲放在床上後,趙懷雁火急火燎地翻騰而起。

燕遲站在那裏解著衣衫,“不跳舞咱們就做點別的,我很想你,雁兒。”

趙懷雁哪能讓他白日裏這般胡鬧,急急道,“不行。”

燕遲卻不聽,持續解著衣衫。

趙懷雁心一橫,氣悶道,“不就是想看我跳舞嗎,我跳就是了。”

燕遲解衣衫的手一頓,擡頭看向她,“可我現在不想看了,我只想跟你到床上溫存。”

他將解下來的外衣一扔,走過去抱她。

還沒抱上,趙懷雁就一個舞步旋開了,真的是舞步,不是步子。

燕遲眼睛一亮,笑著走到床邊一坐,極為懶散地支著下巴,一臉英氣俊逸地看著她,“不去換一身衣服嗎?”

趙懷雁道,“不換。”

她將頭發上的束縛全都解開,當墨發垂落下來,她的身子跟著輕盈地舞動起來,這不是一曲完整的舞,也沒有漂亮的舞衣,就是那張臉,也不是明媚生動的,而是一個英氣的少年,可偏偏,哪怕她只是敷衍似的應付,用一張男人的臉,用一副男人的裝扮來跳舞,還是讓燕遲禁不住佩嘆。

趙懷雁確實是漫不經心地跳著,而正因為漫不經心,這舞才更肆意,也更顯出它的靈魂。

舞步很短,也沒有名字,以趙懷雁如今的舞藝,不用刻意去跳以前的熟悉旋律,只要她想,她就能隨時隨地創作出應景的舞步。

這道舞步就是她為小節夜創出來的,帶著點喜慶的色彩,如果身上有鈴鐺就更好了,就更加能襯托著這種喜慶,不過,沒鈴鐺也沒關系,趙懷雁旋轉著腰身,又掌風的氣流來制造歡樂的聲響。

她這種就地取材的能力著實讓燕遲驚嘆,等她結束,他擡起雙手鼓起了掌,“雖然是應付的舞步,卻也讓我大開眼界了。”

燕遲站起身,去摟她。

趙懷雁順勢靠進他懷裏。

燕遲伸手擦了擦她的額頭,低問,“累嗎?”

趙懷雁搖頭,“不累。”

燕遲道,“還想去逛街嗎?”

趙懷雁立馬道,“好啊,現在還沒入夜呢,還有很多好玩的吧?”

燕遲無奈,“就知道玩。”

趙懷雁道,“今天來就是玩的啊,等入了夜我就要回去了。”

燕遲眉頭一皺,原本打算再帶她出去逛街的念頭就打消掉了,他攔腰抱起她,放在了身後的大床上,然後他躺下去,趙懷雁以為他又要做什麽,撐著手臂就要坐起來,卻被燕遲按住,又跌回到了床上。

他躺在她身邊,雙手枕在腦後,說道,“不碰你,今天是小年夜,你既來了,就陪我躺一會兒吧,晚點你要走,我也要回宮忙了。”

趙懷雁便不再急於起身,而是靠在他的懷裏,聽著他的心跳聲,說道,“我跟朱玄光和周小嬋一起來的,半路上走岔了,派人找到他們,免得他們擔心我。”

燕遲低聲,“嗯。”

他伸手摸摸她臉,本來真的只想讓她陪自己一會兒的,可手一碰上她的柔軟,就沒能克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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