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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新年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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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驚濤道,“能帶我去見見他嗎?時間不多了,我得在十一日之前帶人回去。”

趙懷雁一開始並不知道秦雙要嫁楚太子之事,後來才從金諜網的口中聽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著實呆了好久,想著秦雙是愛燕遲的,卻選擇嫁給楚太子,關鍵是,楚國是燕國的同盟國,秦國又遠比楚國強悍,斷沒道理下嫁。

可偏偏,這事兒就是發生了。

那麽,事出反常,必然有妖。

只不過,妖不妖的,跟她趙國沒搭噶,她也就不管,只當作聽聽,便一笑置之。

秦義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秦祉能想到秦義,說明他還是很尊重親情的人。

趙懷雁雖然不喜歡秦祉,卻對他這樣的做法不排斥,遣了喚雪去皇陵,帶雲靈過來。

雲靈前幾天收集完天魔黃線的所有語言,這幾天都在看,還沒看完,因為這種語言很耗費心神,他是靈狐一族,比人類好一些,看一次休息一天就能恢覆,如果是凡人,看一次大概得休息一個月,甚至是一年,才能恢覆精力。

他也不是每天都看,如果趙顯和燕行州來了,他就不會再看。

是以,進度很慢。

所以,他並不知道,他所收集的天魔黃線語言,缺了一行,那一行,被魚給吃掉了。

少一行,他就沒辦法知曉上古的全部事情。

或者說,沒辦法知曉真正的上古之事。

因為天魔黃線的語言,每一個字,拼湊起來,會產生不同的歷史軌跡,少一個字,這些歷史軌跡就會發生質的改變,更別說,少一行字了。

喚雪來找他,他收起蝌蚪文就去了。

雲霞跟上。

去了禦書房,見到了步驚濤等人,雲靈只淡淡掃了一眼,問趙懷雁找他何事,趙懷雁讓步驚濤說。

步驚濤說了,目光直直地看向雲靈,吃驚不已。

雲靈竟然是男子!

可,不是一直都說雲靈是女子嗎?

步驚濤狐疑,盯了雲靈身後的雲霞一眼。

雲霞漠然不動。

雲靈倒是聽到步驚濤的話後,笑了笑,說,“難為秦義的家人能記得我這個師兄,去吃人間的喜酒,倒還是頭一回。”

他說完,看向朱玄光,“你就是長三生收的另一個徒弟?”

朱玄光道,“是,見過師哥。”

他跟步驚濤有著同樣的疑惑,看一眼雲靈英俊的男人臉龐,直言地問道,“我聽師父說,他頭一個收的徒弟,是女子,怎麽師兄你……”

雲靈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趙懷雁,說道,“以前確實是女子之身,只是後來變了,這不重要,稱呼改一下就好了。”

對朱玄光而言,這確實不重要。

但對步驚濤而言,這就極為重要了。

他微微垂了垂眼睫,遮住眸色內瞬間閃過的精光,他出口說道,“既然人都齊了,那我們就動身吧,時間比較趕。”

朱玄光看一眼周小嬋,問她,“要不要去見一見你娘?”

周小嬋說,“要見。”

如此,趙懷雁就親自帶著她去找周別枝,當周別枝看到周小嬋,別提多驚訝多激動了,她一把將周小嬋抱住,不停地問,“你怎麽來了?”

周小嬋將原因說了。

周別枝一楞,大概有點懵,張嘴想要問個長短。

趙懷雁伸手制止她,笑道,“好了,讓他們先去吧,時間是有點趕,別一片好心給耽誤了。”她又看向周小嬋和朱玄光,“等吃完喜酒,記得再來趙國,小住幾天。”

周小嬋巴不得多住幾天,跟著點頭。

朱玄光也很樂意在趙國小住幾天,就答應了。

等他們離開,趙懷雁背手而站,望著秦國的方向,冷笑。

周別枝道,“秦國這是什麽意思?把公主嫁到楚國,又忽然用秦義的名義請朱玄光和雲靈去吃喜酒,總覺得不安好心。”

趙懷雁道,“確實不安好心,不過周姑姑不用擔心,不管秦國打什麽鬼主意,燕遲都不會讓他們得逞,朱玄光去秦國吃喜酒,定然是問過燕遲意見,他心知肚明,靜觀其變,咱們也靜觀其變好了,難得的是,小嬋也來了,這樣你們母女就能團聚幾日了。”

這確實讓周別枝很高興。

一連幾天,她眼中的笑壓都壓不住。

晉平見她高興,他也高興。

趙懷雁也很高興,一高興就提筆給燕遲寫了封信,信入燕遲之手的時候天氣極冷極冷了,宮中都在忙著準備大年節氣的事情,燕樂和燕廣寧被燕遲首懇,可以在這一個月裏出去玩,故而,兩個姑娘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哦,應該說只有燕樂,燕廣寧還是很沈穩的。

燕樂每回回來,都會變戲法地給燕遲變出很多好玩的東西,大風車、糊著面團的糖紙人、冰糖葫蘆、鈴風箏、還有撥浪鼓、花燈、扇子等等。

燕遲每每嘲笑她,說她都多大的人了,還買這些玩意,但卻是很溫柔地接過那些奇怪的禮物,然後珍愛般地收藏好。

如此這般被燕樂調皮地過了幾天,他居然收到了趙懷雁的信!

在拿到信的那一刻,燕遲簡直不敢相信。

他無比激動地將信拆開,看著那可愛的信箋,拿起來就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元興立在一邊,額頭立馬跟著抽了抽。

戀愛中的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元興覺得,皇上是走火入魔了,在愛情的道路上,越來越深陷。

他哼一聲,抿抿嘴,脖子伸了老長,要看趙懷雁給燕遲寫了什麽,他其實也很好奇,因為這麽久了,除了國書外,趙懷雁真沒給皇上寫過什麽私信。

那趙帝的手,緊的很。

燕遲對著信箋吻了一遍又一遍,這才打開。

信中寫,“我看到小嬋了,她精神很好,還有朱玄光,似乎比以前更帥了,周姑姑跟小嬋見了面,等小嬋跟朱玄光從秦國返回,讓他們在趙國過年吧?反正也快了,趙國皇宮還有皇城外全都在迎新年呢,好熱鬧,不知你那裏是不是,你想要什麽新年禮物?我備給你。”

燕遲看著前面那句,“似乎比以前更帥了”,鼻孔一哼,再看完後面,嘴角又慢慢咧開,想要什麽新年禮物?想要你啊。

燕遲捏著那信,想著怎麽回覆。

最後覺得,什麽字什麽言語什麽詞匯都表達不了他的念想,於是,他又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十二月的天氣真的很冷很冷了,北風日日地刮,就是南方的趙國,也受到了影響,雖然冷度沒有燕國明顯,卻也降了好多度,薄裙改成了厚裙,有些體質弱的,還在外面加一層薄披風或是鬥笠,趙懷雁的衣袍也變得有些厚重。

喚雪和藍舞伺候她歇下後,點了一支熏香,熏香的底座其實就是炭盆,只不過,南方氣候偏溫,這麽冷的冬天,並不像北方和燕國那樣,會燒壁炭,以此來讓屋內暖和,而是點熏香炭就夠了,熏香炭剛燒的時候屋內是沒有溫度感覺到的,到了夜裏,等涼氣下來,熏香炭的溫度就上來了,剛好彌補夜晚的涼差,這樣,屋內就會一直保持著中和的溫度,不熱亦不冷。

燕遲已經很久沒來過,趙懷雁就沒想過他會再來。

尤其快過年了,她這邊變得忙碌,燕遲那邊應該也很忙碌。

她剛睡著,燕遲就進來了。

大手掀開紗帳,就著熏香的那點微末的光,他只看到一個隱約的輪廓,這樣的輪廓完全沒法讓他滿足,於是,他又將屋內的燭火點亮了,然後趁著亮光,貪婪地看著她的容顏。

看了那麽一會兒,他俯身就想抱她,但想到身上的涼氣,他又先去洗了個澡,然後過來,脫掉一切束縛,鉆進被窩,將她往懷裏一壓。

趙懷雁睡著了,任他想怎麽抱就怎麽抱。

燕遲低笑,輕巧地解開掉她的裏衣,低下頭,從上至下地吻著。

不多時,床內就傳來了各種聲音。

不知道多久之後,大概一個時辰,也大概是兩個時辰,也可能更久,床內的聲音才熄,燕遲抱起趙懷雁,去洗澡。

其實沒做,但就是從骨子裏酥到了靈魂裏,趙懷雁是這樣,燕遲也是。

他的嗓音漫卷著磁性的溫柔,唇色百花一般的妖艷,貼在趙懷雁的額頭,昳麗生香,欠扁而灼熱,“問我想要什麽新年禮物?我想要你,給不給?”

趙懷雁咬住燦爛的紅唇,被他抱在懷中,軟的無骨,卻極堅硬地吐一字,“不給。”

燕遲低沈地笑開,“那你做什麽引誘我?”

趙懷雁氣道,“誰引誘你了?我明明睡的好好的。”

燕遲道,“不引誘我,寫什麽讓我誤會的信?我想要什麽,你不是最清楚?”

趙懷雁擡頭瞪他一眼,“齷齪!”

燕遲一楞,繼爾大笑,肩膀抖動,發絲輕顫,他真是被她這兩個字弄的啼笑皆非,呃,男歡女愛,跟齷齪這兩個字可搭不上邊。

他笑著將她往池水裏懲罰性地一扔,接著,在她嗆著水冒出頭的時候吻住她,然後……

不可描述。

水中的趙懷雁,讓燕遲幾度失控。

他的聲音處於緊繃而危險的邊緣,“雁兒,給我。”

天亮的時候,燕遲還摟著趙懷雁在睡,這一次他沒有趁著天黑離開,都這個時辰了,也沒有起床的打算,十二月的天氣,天光放亮的時候,其實已經很晚了。

中間喚雪和藍舞進來過,但還沒挨近龍床,就被遠處隔著深厚帳幔內的一道低沈男聲給喝斥住,“站著。”

兩個丫環臉色大變,瞬間僵楞當場。

男人?

燕帝!!!

趙懷雁睡的昏沈,一點醒的跡象都沒有,燕遲親昵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沈著地對喚雪和藍舞吩咐,“今天你們皇上不早朝,下去通知。”

好半天,喚雪才反應過來,急急地跨出兩步,可下一秒,不等她第三步跨出去,腳下一疼,她輕啊一聲,立馬感覺身子不能動了。

藍舞還算冷靜地喊了一聲燕帝。

隔著那道天子重簾,卯時霧光,藍舞聽到了厚重床幔內傳來的男人腔調,華麗低沈,漫感沙啞,“嗯,是我,雁兒還在睡,晚點再進來,先下去通知今天罷朝休沐。”

藍舞知道不能再多說了,她去拉喚雪。

這一拉,喚雪就能動了。

二人小心地退出去。

退出去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往門內看了一眼,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藍舞道,“你剛太魯莽了。”

喚雪道,“皇上從來沒錯過時辰,之前燕帝來的那幾回,皇上也都是按時按點起床的,今天怎麽……”

藍舞左右看看,伸手制止她,“小聲點,別讓守衛聽見了。”

喚雪擡頭看一眼天色,很黑,夏天的時候,這個點其實很亮了,但冬天,白晝來的格外的晚,她道,“我去通知大臣們,你在這裏守著。”

藍舞點點頭。

等喚雪走了,藍舞緊皺著眉頭,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道門。

門內,龍床上,燕遲伸手將趙懷雁臉頰上的墨發給攏到耳後,大掌克制地婆娑著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神專註到全世界只有她一人,他心潮澎湃,無以言說現在的心情,無以言說昨晚的銷魂,無以言說與她合二為一的那一刻,他是多麽的震撼,靈魂都在顫栗,為了這麽一刻,為了這個女人,就算天地滅絕,黃泉無路,他也不悔。

“雁兒。”

從這刻起,你就是我的命。

你生,我生,你在,我在,你的歡樂悲哀,一生之路,我都負責。

雖然睡的沈,但可能是生物鐘的影響,趙懷雁聳動著眼皮,與周公做著掙紮,燕遲發現了,薄唇帶著溫熱地力度貼上去,輕輕吻著,“繼續睡,還早。”

這聲音大概有魅力,趙懷雁一聽著這聲音,就放棄了掙紮,又陷進了沈沈的夢境裏。

燕遲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離心口最近的位置,不舍得閉眼,只想一直這麽看著她,看到地老天荒,可到底折騰了一夜,他也抵不住身體本能的困意,還是給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就大亮了。

他揉揉眼睛,還沒來得及看一眼時辰,就被近在咫尺的一道無法忽視的視線給吸引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趙懷雁正睜著瑰麗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燕遲展露最溫柔迷人的笑,“早。”

趙懷雁收回視線,轉過身子,一個字都不搭理他。

燕遲摸摸鼻子,心想,這是……怎麽了?

旁人事後,妻子也這樣的背對著丈夫嗎?

他伸手將趙懷雁轉過來,面對面地問,“生氣了?還是昨晚不舒服?我弄疼你了嗎?”

燕遲覺得,應該不會疼。

他很小心。

他一直在克制。

頭一回他都沒有沖動,沒有讓她感到疼,後面就更不可能了。

最多是,到了床上,後面的幾次,他沒能克制住,狠了些,是那個時候,讓她不舒服了?

燕遲伸手要掀背,看她的狀況。

趙懷雁立馬臉紅氣燥地喊,“你幹嘛!”

燕遲輕輕地看她一眼,“我檢查一下,昨晚有沒有傷到你。”

燕遲要看,趙懷雁卻不好意思讓他看,她揪著被角,瞪視著她,可春雨後的她,眸色蕩漾,艷若桃李,瞪過來的那一眼,何其的勾魂攝人。

燕遲幾乎腦袋一暈,立馬攫住了她的唇,扣住她的手和腰,品嘗這世間極致的美味。

一吻結束,燕遲緩了緩呼吸,又要來。

趙懷雁按住他,“你別太過份!”

燕遲呼吸沈重,“昨晚更過份的都做了,雁兒,我還想。”

趙懷雁用手臂推開他,不讓他近身,“休想,你給我起來,滾回燕國!”

燕遲看著她,用一種露骨且又刻骨的眼神,“我今天陪你,晚上還陪你,明天再走。”

趙懷雁不幹,“你現在就走。”

燕遲往前,一把掬住她的小腰,用力地摁在懷裏,“才承雨露,你想把我趕到哪?我哪裏也不去,我只呆在你身邊。”

趙懷雁氣的打他手。

燕遲任她打著,手背都讓她給打紅了,他也抱著不丟,像個無賴又耍賴的孩子,最後,趙懷雁也沒辦法了,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腦門。

燕遲咧嘴笑開,見她拿他沒辦法了,他寵溺地吻了吻她的臉,說道,“再睡一會兒。”

趙懷雁道,“不睡了,我得上朝,這都好晚了。”

燕遲道,“是很晚了,我已經讓喚雪和藍舞通知了,你今天罷朝,休沐,所以,我們再睡一會兒,或者,讓人送點吃的進來,你餓不餓?”

趙懷雁一聽,當即就問,“喚雪和藍舞進來過?”

燕遲道,“是啊,你當時還在睡,我就擅作主張了。”

趙懷雁低吼,“燕遲!”

燕遲笑著又去吻她,“好了好了,別生氣,昨晚累一夜,你今天哪能再去上朝?好好休息,我起床讓人送點東西進來,你想吃什麽?”

他說著,松開她就要起床。

趙懷雁氣的兩眼都要黑了,他怎麽能夠這麽理所當然,雖然昨晚,他們已經……可這裏是趙國,他就這樣大敕敕的從她這裏出去,讓她往後坐在金鑾殿上,如何面對一眾大臣們?

趙懷雁冷著聲音道,“你敢出去試試。”

燕遲其實也不想出去,他哪裏也不想去,只想呆在這裏,與她躺在床上,就算什麽都不做,就這樣抱著她,他都幸福之極。

他見趙懷雁真生氣了,又縮回來,抱住她,“我要走也能走的,不會讓人發現,只是,我想今天陪著你,雁兒,就今天,不要趕我走。”

他說的懇切,又說的可憐巴巴的。

偉大的燕帝,在外是冷酷殺伐的,不可一世的,可在這脂粉床上,在這個女人面前,像個乞討的孩子。

趙懷雁真不忍直視他這一副樣子,別過臉。

只不過,臉剛別過去,就被男人灼執的大掌給扳了過來,他低頭啄她,啄著,吻著,最後就不可控制地燃起了一床旖旎。

再次結束,燕遲抱起她去洗澡,又給她穿衣服,正換床單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趙顯的聲音,還有曲昭的,燕行州的,周別枝的。

趙懷雁忽然之間罷朝,又這麽晚不起,這當然引起了趙顯的深深擔憂。

問喚雪和藍舞,兩個宮女支支唔唔,吞吞吐吐,氣的趙顯真想把她們扔出去,好在燕行州規勸了幾句,周別枝也規勸了幾句,他才沒將這兩個廢物給趕出皇宮。

趙顯拍門,聲音很急切,“雁兒,你在裏面沒有?怎麽還沒起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身體不舒服要說,你不要一個人憋著,周藥神在這裏呢,爹讓她進去看看你?”

正扯著床單,一手抱著趙懷雁,將她緊緊按壓在懷裏,與自己的身體緊密的一絲風都不透的燕遲聽到拍門聲,眉頭輕蹙,又聽趙顯這樣說,直接往懷裏去看趙懷雁,他抿了抿嘴,沈默著繼續將床單扯完,又甩一床新的上去。

趙懷雁讓他放她下來。

燕遲不幹,用嘴形說,“別讓他們進來。”

趙懷雁道,“我爹擔心我,你不讓他進來,他會不放心。”

燕遲冷聲,“我不管,今天你是我的。”

趙懷雁受夠了他的霸道無禮,直接翻給他個大白眼,推開他就落了地,她走到衣櫃前,拿了衣服換,邊換邊對著門外喊,“爹!我沒事,就是昨晚喚雪和藍舞離開後我又看了一會書,睡的晚,耽誤了早朝,下回不會了。”

趙顯隔著門道,“一日兩日不早朝,不礙事,你身體沒事兒吧?”

趙懷雁道,“沒事。”

她快速地穿好衣服,又將頭發給綁起來,對著銅子反覆看了看,見自己沒有不妥當之處,拉了門就出去。

等門合上,燕遲洩氣地往床上一躺,左翻右翻,氣的不行,他就是想跟心愛的女人多呆一會兒,怎麽會有這麽多不識眼色的!

趙懷雁這一出去就沒回來,燕遲像個剛得寵又失寵的深閨怨婦般,直挺挺地躺在那裏,對著明黃的帳幔,發呆。

然後咬牙切齒地想,等他跟趙懷雁大婚了,他非得把這些礙眼的人全都發配到邊疆去,讓他們在今天折磨他!

他剛跟趙懷雁圓房,他們不知道他有多想黏著她嗎?

一群混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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