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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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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禪葉點頭,“嗯,若是其他九皇的轉世,我不會想這麽多,但燕遲是琉璃王轉世,琉璃皇印也已經開啟,趙懷雁是刀皇轉世,她的神力蘇醒關乎到魔帝梵尤,關乎到天下蒼生,卓淩是鳳天親授的可以蘇醒九皇轉世神力的人,但九皇轉世身上的神力,並不是非得靠卓淩才能蘇醒,義霄就是個例子,所以,九皇的轉世之人,也可靠其他外力將自己身體內封印的神力蘇醒。”

“趙懷雁以前不能練武,但去了燕國,借燕遲之手,打通了任督二脈,開始修習武學,佛廣你之前去過聖雪城,在呂嬰雪成神日的那幾天,燕遲也帶趙懷雁去了,當時,他的目地就是跟你們探討趙懷雁是如何使出刀皇神力的吧?”

“我聽說,周小嬋的萎影癥是趙懷雁治好的,所用是虛靈空的成名之作太虛空靈指,但她融入了刀皇的萬能之力,不然,單憑太虛空靈指,趙懷雁根本沒辦法治愈禦影術所產生的傷害。”

“而根據我們這麽多年對上古九皇之事的研究,我覺得,燕遲也能蘇醒趙懷雁體內的神皇之力。”

“但我們都推測,趙懷雁的神皇之力蘇醒跟魔帝梵尤的出世是相輔相成的,故而,趙懷雁體內的神皇之力一定不能蘇醒。”

佛廣撣了撣雪白寬袍,說道,“住持的意思是,燕遲與趙懷雁成婚,有可能會促成趙懷雁體內的神皇之力蘇醒?”

一禪葉道,“這只是我的猜測。”

九游僧人道,“住持能這樣猜測,肯定是八九不離十,那這事要怎麽辦?”

璇璣道,“派人去一趟燕國,向燕遲說明這件事,看他是什麽態度。”

一禪葉道,“還是佛廣去吧,看能不能勸燕遲不娶,若他堅決要娶,你就暫時留在燕國皇室,留在燕遲身邊,隨時關註情況。”

佛廣說了一聲好,起身就走了。

一禪葉又讓九游僧人去一趟彭濟廣州,從彭濟廣州開始,雲游,範圍是彭濟廣州地底的封印,以及各大深海,隨時察看是否有魔氣湧現。

九游僧人聽了,也二話不說,起身走了。

雲飛羽在接到燕遲發來的召書後,先是自己看了,然後又丟給雲靈看,雲靈一看完,當即就道,“我得去一趟燕國,要麽,去一趟趙國。”

雲飛羽道,“要去也不是現在去啊,他們的婚期是在明年五月份,到時候爹陪你一起去。”

雲靈緊皺著眉頭,“不行,必須現在去。”

雲飛羽不解,擡眸問他,“為什麽必須現在去?”

雲靈抿嘴看他一眼,經過上次性別異變之後,雲靈就漸漸長成了翩翩美男子,所有的男人特征都顯現了出來,他也不再穿女裝,而是改穿男裝,性格也發生了很大的改變,說實在的,雲飛羽還是不習慣。

可愛的女兒一下子變成了討厭的臭小子,怎麽看怎麽別扭。

但不管怎麽變,他還是自己的孩子。

想到雲靈是如何從女孩變成男孩的,雲飛羽緊緊擰著眉頭,又道,“我雪山靈狐一族,自雲婬先祖誕生至今,從沒有與人類結合過,爹不管你對趙懷雁是何種感情,都給我收著。”

雲靈撇嘴,“趙懷雁是刀皇九央的轉世呢,她不算凡人。”

雲飛羽嚴厲道,“她就是凡人,哪怕神皇之力蘇醒,她也是凡人,在使用神皇之力的時候,她可以不算凡人,但本質上,她還是凡人。”

雲靈才不管這些,反正,他要下山,迫在眉捷。

他轉身就走。

雲飛羽喊住他,“爹的話聽到沒有!”

雲靈不耐煩,“聽到了!”

雲飛羽道,“那就不許下山!”

雲靈側頭,往後看他一眼,“爹,你看不懂天魔黃線,大概不知道天魔黃線都寫了什麽吧?”

雲飛羽一楞,“你下山,難道不是因為看到燕遲和趙懷雁的婚事,心裏不舒坦?”

雲靈面色凝重,緩慢道,“不是。”

雲飛羽問,“那是為何?”

雲靈抿了抿嘴,沒有對他說,因為說起來很覆雜,而且,天魔黃線裏的內容,他也不能對雲飛羽講,不然,會死的。

雲靈道,“晚點爹會知道的,但現在,我必須得下山。”

雲飛羽攔不住他,只得派雲霞跟著,免得他在山下做了出格之事。

雲靈跟雲霞離開雲雪山後,雲飛羽就去聖雪城找了呂嬰雪,說了燕遲和趙懷雁成親一事,呂嬰雪道,“我也收到了召書。”

雲飛羽摸了摸下巴,“這是喜事,我怎麽隱隱地感覺不安呢?”

呂嬰雪笑他,“人家兩個國家的王結婚,你不安什麽?”

雲飛羽將雲靈執意要下山的事情說了,呂嬰雪道,“因為趙懷雁,雲靈從女子變成了男子,這在你們雪山靈狐一族上,只出現過一次,就是天魔黃線出現,雲魎由男轉女,與初界魔帝產生了感情,你是在擔心這個嗎?”

雲飛羽聽著呂嬰雪的話,忽然之間,有什麽念頭從腦海裏一閃而逝,他想抓住那念頭,可那念頭跑的太快,他沒抓住。

他只覺得有些事情得弄清楚,到底是天魔黃線先出,雲魎才由男轉為女的,還是雲魎先由男轉為女,再接著才有天魔黃線出的?

這或許不重要,但天魔黃線出,魔帝始現。

這是不是一種預兆?

而偏生,趙懷雁是刀皇九央的轉世,她的神力蘇醒又關乎著魔帝楚尤的蘇醒,雲靈又因為趙懷雁,由女子變為了男子,然後,雲靈讀懂了天魔黃線,而天魔黃線又是初代魔帝出現的天兆。

這一系列的事情,似乎都隱隱地產生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雲飛羽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了呂嬰雪,呂嬰雪想了想,覺得他有點想多了,可沒幾天,朝聖王朝的兩大金剛出動了,稍後不久,又有兩大金剛出動了,這引起了呂嬰雪和雲飛羽的高度警覺。

雲飛羽回去翻上古書籍,查看當年天魔黃線的詳細之事,但其實,再查也查不出來什麽,那些古書幾乎被他翻爛了。

關於天魔黃線的記載,也就那一些,至於是天魔黃線先出,還是雲魎先男變女,雲飛羽想,應該是天魔黃線先出,雲魎才由男變女的,因為只有天魔天線出了,初代魔帝始現,雲魎才在見到他的時候性別做了改變。

雲飛羽忽然就松了一口氣,這麽想來,雲靈由女子變男子,並不是預示著什麽。

但隱隱的,心頭還是不安,尤其,朝聖王朝突然出動了四大金剛,這顯然不是心血來潮,一禪葉也不是心血來潮的人,他大概也收到了燕遲發去的召書,應該是發現了某些不妥當。

雲飛羽去找呂嬰雪,讓她陪同他一起,去一趟朝聖王朝,拜訪一禪葉。

呂嬰雪也從來沒去過朝聖王朝,就同意了。

但二人去了,卻被拒之門外。

不說見到一禪葉了,連一個普通佛僧都沒見到。

朝聖王朝的大門,不對他們開放。

雲飛羽一臉黑線。

呂嬰雪冷哼,“裝什麽神聖,不就是一群臭禿頭和尚,不讓我進門,我還不想進呢!”

呂嬰雪氣的轉身就走了。

雲飛羽摸摸鼻子,看一眼廣袤無垠的佛塔,聽著悠遠沈厚的鐘聲,想著,他們怎麽就不能進了?

呂嬰雪和雲飛羽無功而返,卻沒回自己的地盤,而是折身一拐,朝著海州去了,他們去找海巫溫氏一族。

而在他們去找溫百華的時候,佛廣、九游僧人、璇璣、天魁分別朝著原冰大陸的四個方向去了。

在這些非凡人一族隱秘行動的時候,其他七國的君王,包括趙懷雁,都在看那封召書。

陳帝將召書看完,笑著喊來平書政和紀莫歸,讓他們兩個看看他們的新皇帝寫了什麽驚世之語。

二人看完,都很震驚。

燕趙共治,一國兩姓,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平書政嘆道,“皇上好氣魄。”

紀莫歸也道,“開遠古先河,創一代奇跡。”

陳帝道,“看著吧,以後的奇跡會更多的。”

在這個時候的陳帝心中,他已經潛意識裏把燕遲認定為了未來霸主,一統原冰大陸多年割據的九國之王。

這個想法不單存在他的心中,在其他幾個君王收到燕遲的召書後,隱隱地也有了這樣的預感。

秦帝和秦祉也全都看到了這封召書。

秦帝臉色不太好。

秦祉也是。

秦帝將信擱下,什麽都沒說,只道,“楚帝已經答應了與秦國的聯姻,燕帝和趙帝的婚期在明年,那我們就今年辦,你把雙兒的生辰八字遞過去,再找楚太子要一下生辰八字,讓禮部的人測一測皇道吉日,就把婚事辦了。”

秦祉低沈地應一聲是,就下去傳喚官員。

秦雙被秦帝喊到了禦書房,秦帝把召書遞給她看,秦雙看罷,眼角眉梢全是冰冷,她心中還是愛著燕遲的,看他要娶別人,她當然不舒服,但是,若燕遲娶楚朝歡為王後,秦雙還不會如此氣憤,換成了趙懷雁,她就只想破壞。

人是不是真的很奇怪?她其實也討厭楚朝歡,但精明的秦雙很清楚,燕遲並不愛楚朝歡,若真娶她為王後,那也不是愛情,可趙懷雁就不一樣了。

燕遲愛她。

他娶她,成全的不是江山社稷,而是金玉良緣。

秦雙狠狠地捏著那一卷明黃的召書,心中翻騰著切齒的不甘、嫉妒和憤恨,大抵因為她打小生在秦國皇都,身份高於任何國家的公主,又深受秦帝喜愛,從小到大,但凡是她喜歡的東西,她從來沒說得不到,偏生一個燕遲,讓她受盡挫折。

秦雙冷哼一聲,將召書還給秦帝,說道,“爹,燕帝說的燕趙共治,一國兩姓,能實現嗎?”

秦帝道,“你覺得燕帝是什麽人,不能實現的事情,他會向七國君王發召書?一定能實現的,而且,他會創造歷史。”

秦雙抿了一下薄唇,燕遲是她看上的男人,當然不同凡響。

但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開創的歷史,不是為她。

秦雙難受的要死,但還是佯裝無事的樣子問秦帝,“爹喊女兒來,就是看這召書的?”

秦帝道,“一半是,還有一半是想讓你跟楚太子見一面。”

秦雙挑眉,“沒結婚,不能見面吧?”

秦帝道,“這些民間的禮束,我們就不用講究了,你跟楚太子也不是沒見過面,以前交往不深,不知道他為人如何,爹是讓你跟他處一天,先觀察他。”

秦雙道,“不用了,反正結婚後有的時間觀察他。”

秦帝看她一眼。

秦雙興致缺缺,對於自己不喜歡的男人,當然沒多大興致去約會。

秦帝嘆一聲,也不勉強她了,揮揮手,讓她去找秦祉。

秦雙沒問找秦祉幹嘛,反正是去了。

秦祉寫了信給楚太子,問他的生辰八字,秦國這邊測結婚的吉日,楚太子拿到信,先是去找楚帝,問他要不要給。

楚帝說給,楚太子就給秦祉回了信。

信交給信使後,楚太子又被楚帝叫到了禦書房,讓他看了燕國發來的召書。

楚太子看完,笑著說,“婚期是明年的五月初八,那就是說,姐姐最早也會在明年的五月嫁到燕國去了?”

楚帝抿唇道,“嗯。”又說,“你就只看到了這個?”

楚太子皺皺眉頭,“還看到了燕趙共治,一國兩姓,但我沒什麽想法,反正我楚國是不可能有這樣的先例的。”

楚帝道,“燕遲敢說,是因為他有能力將這件事貫徹到底,你是沒那底氣了。”

楚太子被自己老爹貶低,也不生氣,只道,“既然姐姐嫁給燕帝了,為何爹還要讓我娶秦雙?我不喜歡秦雙。”

楚帝道,“不喜歡也要娶。”

楚太子道,“爹是在怕什麽嗎?”

楚帝瞪他一眼,雖然兒子在才華上輸了燕遲不止十個臺階,但心思還是很敏銳的,他確實在害怕,害怕什麽呢?

楚帝嘆一聲,從禦桌後面繞過來,朝楚太子揮了一下手,讓他跟著。

父子倆走出禦書房的大門,站在臺階上。

楚帝用手指了一下左邊,又指了一下右邊,左邊是燕國版土,右邊是北燕版土,而他楚國,夾在中間。

這是很危險的處境。

楚帝把自己的憂慮說給了楚太子聽,楚太子聽了,一陣沈默之後道,“爹既知如今局面危險,當初為何要助燕攻下齊國?若齊國不亡,我楚也不會面臨如今危險之境了,再者,若破此險局,完全不用舍近取遠,兒子可以娶燕國的公主,這樣才是最穩重的,秦國雖強,可以我對燕帝的了解,總有一天,秦國也會步齊國之路,姐姐已經與燕帝有了婚約,我若再娶了燕國的公主,那往後,楚就與燕,是真正的一家了,不管未來如何,我楚地都會安然無恙。”

楚帝難得聽到兒子說這麽長一串富有思考的話,他站在那裏沒動,望向遠方的視線也沒動,只揚起手臂,往兒子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你想娶燕國公主,爹又何嘗不想讓你娶?只是,燕國是不會將公主嫁於我楚國的,不是說燕國瞧不上我楚國,而是燕國作為強國,完全沒必要把公主外嫁,不會外嫁我楚國,更不會外嫁於其他任何國家。你與朝歡打小與燕帝、燕樂和燕廣寧在一起玩,當知,燕帝對他這兩個妹妹有多疼愛,他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妹妹遠嫁到看不見的地方?他國再好,終究沒有自己國家安全,重要的是,如今的八國,哪裏有燕國好?”

楚太子被說的一楞,良久後才郁郁地道,“也是,兒子想的太淺顯了。”

楚帝道,“與秦聯姻,只是求得一份保障,用不用得上,靠不靠得住,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主要是委屈了你。”

楚太子道,“也沒什麽委屈的,反正太子妃是誰,我都不介意。”

楚帝道,“你能這樣想,爹很欣慰。”

楚太子嗯一聲,又道,“這事爹跟姐姐說了嗎?”

楚帝道,“昨日去信了。”

楚太子道,“燕帝知道嗎?”

楚帝抿了一下唇,“還沒跟他說,看你姐姐如何定奪,她看了信,說與不說,爹不管。”

楚太子微微沈眉,“我楚國與燕世代同盟,如今姐姐又嫁去了燕國,關系就越發親密,貿然與秦聯姻,燕帝知道了,會怪罪嗎?”

楚帝搖頭,“不知。”

楚太子看他一眼,見楚帝說著不知,但側臉以及那一方眼梢下卻掛著深沈可見的某種篤定。

楚太子不說話了。

昨日寫的信,隔天晚上到達楚朝歡手中。

楚朝歡這個時候正在陪燕遲、燕樂和燕廣寧用飯,四個人跟小時候那般,很隨意地坐著,並沒分高低,也沒講究座位的排列。

楚朝歡坐在燕遲的左手邊,燕樂坐在燕遲的右手邊,再過來就是燕廣寧。

四個人表情都很輕松,細看之下,燕遲整個眉梢都是笑的。

他今天很高興。

當然高興,終於讓趙懷雁點頭答應了,他能不高興嗎?

讓他最頭疼的一件事情解決了,他這幾天的精神都是放松的,哪怕還是日夜加班,處理燕國以及北燕國事,他卻絲毫不感覺疲累。

召書一下,全燕國諸州都轟動了,近幾天的折子像流水一樣往皇宮中送。

以往,金鑾殿裏的折子都是大臣團們先過目,挑最重要的上呈給燕遲,那些他們能自己解決的,不重要的,基本就不呈上來,可近幾天,各諸州的州野管轄官紛紛上了奏表,全是為燕趙共治以及一國兩姓而來的。

而在這些奏表裏,燕遲專門挑了裴連甫寫的看。

裴連甫的奏表很簡單,就是恭賀之語,而在恭賀之語外,他還著重寫了一句,“敢打破常規,做天下君王都不敢做的事,燕帝胸懷以及眼界,裴連甫深表佩服。”

燕遲看著這一句話,看了很久,最後將奏表擱在了一邊。

七國君王也紛紛有了回函,包括趙懷雁的。

燕遲先看其他幾個君王的,最後才看趙懷雁的。

趙懷雁的回函跟其他幾個君王都不同,其他幾個君王都是恭賀之語,唯獨趙懷雁,發了一個空的文本給他。

燕遲皺眉,將空函上下翻騰了幾下,才發現異樣。

文本邊緣是紅色的絲線,他將周邊的紙張剪下,才發現那紅色的絲線竟然是一條千千結,上面纏繞了一顆佛珠,很有古樸氣息的佛珠,千千結一拿出來,那雪白的毫無一個字跡的紙面就出現了一行字。

娟繡細致,與趙懷雁張揚的美色完全不同。

可同樣的,讓燕遲移不開眼。

小字寫,“我親自去求的平安繩,編的千千結,佛珠是一顆千年舍利子,是我娘留給我的,現在送與你。”

燕遲當下就將那千千結戴在了手脖上,愛如珍寶。

他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在想送趙懷燕什麽做為回禮,她親手做的東西,這可是無價的禮物,他好像沒什麽拿得出手的,那些金錢俗物,他一個也不想拿,會玷汙他心愛的女人,那回什麽禮呢?

燕遲什麽都稱心如意了,唯有一點,一直是他心中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目睹趙懷雁的舞姿。

她似乎並不願意展露她的舞姿。

這讓燕遲一度很懷疑,她是否真的會跳舞。

畢竟,之前傳說她能鷹上起舞。

可那個時候,她的任督二脈並沒有開通,也沒有修習武學,鷹上起舞,隨鷹而飛,那得有很強的平衡感,以及內力支撐,不然一曲舞沒跳完,她就得墜地身亡了。

燕遲想了想,決定送她一首曲子。

不過,不急。

送她的愛情曲,得在意境和靈思中產生,那才是他最想送她的禮物。

燕遲嘴角含笑,一雙鳳眸染著迷離的色彩,想到某一天趙懷雁在他的愛情曲中飛舞,他就覺得胸膛有一股火在燃燒,最美好的愛情,不過是我願意與你雙宿雙飛,你願意為我,展露所有。

大概是燕遲笑的太騷了,也可能是從他坐在這裏開始,那眉眼間的春風之色就沒消停過,燕樂止不住地打趣他,“七哥,你能不能收斂點啊?”

燕遲挑眉,眉尖的笑意隨之綻開。

燕廣寧在桌子底下踢了燕樂一腳,看一眼燕遲,也說,“從來沒見七哥這麽高興過,婚期定了,這是好事,我們一起喝一杯吧?”

燕遲看向她,嘴角揚起一弧笑,“八妹妹想喝,七哥當然要陪了。”

燕廣寧看著他因為笑意而格外妖孽的臉,內心裏嘆一口氣,往旁邊瞥了眼楚朝歡,楚朝歡沖她無聲地搖了搖頭,表明自己沒事。

燕廣寧就不管她了。

燕樂一聽要喝酒,當下就拿起了杯子,咋咋呼呼道,“得喝,一定得喝,七哥要娶雁兒姐姐了,我也高興!”

燕廣寧瞪了燕樂一眼。

燕樂撇嘴,看向楚朝歡。

楚朝歡也舉起杯子,沖燕遲道,“既然你與趙帝的婚期定了,那我們的婚期,也定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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