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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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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雁後背受了傷,這裏又是她的臥室,不說男人不能進來了,就是旁的丫環也進不來,她晚上睡的安穩踏實,自然不會想到燕遲會忽然回國,夜闖她的閨房,還上她的床,故而,她為了養傷方便,每晚睡覺的時候後背都是沒有衣服的,只穿著裹著前面的一根帶子橫穿脖子的月土兜,為了防止受寒,倒是蓋了一床薄被,但剛剛燕遲進屋,掛念她傷勢,直接一掀被,看到了她整片後背。

燕遲原本不是為了看她後背去的,他是沖著看她傷去的。

可掀被的瞬間,一片雪白陡然印入眼簾,他還是猝不及防地被怔住了。

女孩兒的背原本光滑而細膩,可因為那一條長長的鞭痕,將整個漂亮的背給分割開,那鞭痕已經在恢覆,因為在結痂的緣故,就沒有再纏著繃帶,燕遲一眼就將那猙獰又綿長的傷口看了個仔細,他沒敢伸手去摸,只溫柔又心疼地沿著那傷口邊緣處的皮膚吻了一遍。

那一遍,他的內心毫無旖旎。

也沒去註意她趴在床褥下方的另一片雪白。

可這會兒,他側躺在她身邊,視線所及是她睡著狀態毫無防備的臉,如嬰兒一般甜美的睡顏,光滑裸落的肩頭,隱在月土兜之下的若隱若現的弧線,那一刻,燕遲的心,沒來由地漫過說不出的幸福之感。

哪怕她受了傷。

而正因為這樣的傷,讓他更加的認清了自己的心。

當他拆開信,看完信的內容,知道她受了秦雙一鞭時,他是何其的憤怒,又是何其的心疼。

她這樣一個美人,嬌小的,柔軟的,吻她的時候燕遲總有一種感嘆,覺得世間再也尋不到如此柔軟美味的唇了,而她貴為公主,貴為王,是如此的高貴,這世間真的再無人能及她半分,他想呵護她,愛護她,自要給她尋常人難以給的承諾與未來。

統一九國,坐擁原冰大陸的第一個帝後之座,是他給她的聘禮。

雖然,統一九國也是他爹的願望,但若沒有她,他不會這麽快行動。

而能配得上她的稱謂的,只有睥睨天下的王後了。

這麽一個王後,他都舍不得動一下,倒讓別人動了!

燕遲漆黑的眸裏滲進了極為陰鷙的冰冷之氣,他伸手輕輕揉理了一下趙懷雁的長發,把她落在臉頰一側的黑發給撥弄到肩後。

他看著這樣的臉,低下去吻了一下。

趙懷雁沒有反應,他整個人躺下去,伸手從她沒有被布料遮擋住的下腰處掠過,將她小心翼翼地抱過來,擁在懷裏。

縱然前段時間燕遲能吻她摸她抱她,可還沒有如此近距離地觸摸過她的皮膚。

當手掌熨帖著她柔軟的腰,燕遲只覺得掌心一片滾燙,那熱度從手心一路蔓延到心裏,讓心也跟著沸騰起來。

燕遲一手固定住她的腰,不讓她的後背被任何有棱角的物體碰到,另一只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吻了下去。

這一吻,不輕,略重。

把睡的香沈沈的趙懷雁給吻醒了。

她感覺呼吸不暢,掙紮著要逃離這樣的窒息感。

燕遲松開她,安撫地拍著她的背,可唇卻戀戀不舍地在她的唇角邊緣徘徊。

大概是他的氣息太有侵略性,也可能是他的氣息太過熟悉,趙懷雁一下子就驚醒了。

她睜開眼。

周圍很黑。

因為沒有點燭,整張床又被厚重的幔簾遮擋住,讓她瞧不清眼前的人是誰。

但毫無疑問,床上有人。

畢竟,那人在摟著她,還在吻著她!

而那麽熟悉的氣息,除了燕遲,還有誰!

趙懷雁又怒又驚,怒的是這該死的太子竟然半夜三更闖她閨房,還輕薄她!驚的是,他明明遠在陳國,在攻齊才對,怎麽會半夜三更,出現在她的閨房!

趙懷雁伸手就要推那顆不安分的腦袋。

卻不想,手剛伸出去,還沒有抵住男人的頭,半道中就被一雙大而有力的手掌攥住。

燕遲握住她的手,小心地扣在五指內,他湊上去啄了一下她的唇,低笑道,“我以為鬧不醒你呢,看你睡的那麽沈。”

趙懷雁一聽果然是燕遲的聲音,她掙紮著就要爬起來。

動作過猛,牽扯了後背上的傷口,她狠狠地嘶了一聲,人一下子因為疼痛而渾身無力倒在了燕遲的臂彎裏。

燕遲摟緊她,一臉緊張地坐起,手指往外一彈,隔著厚重的床幔,內力打在燈芯上,將那臘燭給點著了。

臘燭一亮,整個房間都跟著亮起來。

隔著床幔,燕遲看不清趙懷雁的傷勢,他胳膊一伸,將近手邊的床幔給拉了過來,搭在掛勾上。

燭光照過來,照亮了大床內的一切。

綿軟的床被,紅中夾藍,繡著貴氣十足的團花和鑲金紋,女孩漆黑的長發如墨一般披散在肩頭,她穿著軟緞貴紫色的月土兜,襯著那雪白的肌膚越發的晶瑩,她此刻上身穿著月土兜,下面穿著純白的長褲,整個人被燕遲摟在懷裏,姿勢可謂是親密無間的很。

燕遲的手,慢慢握緊了她的腰,又慢慢握緊了她的肩。

他垂眸,看著面頰染了薄紅透著幾分羞澀的女子。

趙懷雁確實沒想到燕遲會回來,這麽個姿勢,這麽個穿著被他摟著,趙懷雁還是耐不住地鬧紅了臉。

燈光一照,她越發的慌亂了。

眼睛都不敢朝燕遲的臉上看,動作掙紮的越發厲害。

而掙紮的越厲害,她後背上的傷就越發疼了。

她緊緊地揪起了眉頭。

燕遲心疼地道,“別動了。”

趙懷雁眼睛落在他長衣上的暗龍爪紋上,渾身僵硬著說,“你松開我。”

燕遲湊近她耳朵,看她雪白的耳朵迅速地泛起了紅,像極了畫上潑墨的梅花次第綻放的樣子,他性感地笑,含住那耳垂就吻了起來。

趙懷雁低哼一聲,手瞬間抓緊了他。

燕遲吻了一會兒後松開,啞聲問,“還疼嗎?”

趙懷雁一開始沒聽明白這三個字的意思,後來見他肩上的手往後背上的傷疤去了,她才明白他是在用他的吻來撫平她剛剛牽扯傷口而產生的疼痛感。

微微地抿了抿唇,趙懷雁道,“本來就不是很疼。”

燕遲道,“不疼你剛叫出聲?”

趙懷雁瞪他。

這一眼本來應該很有威力的,可因為她此刻臉紅腮紅耳朵紅,斜過來的那一眼,簡直勾魂攝魄。

燕遲喉嚨難耐地滾了一下,又低下頭去吻她。

趙懷雁偏開了臉。

燕遲沒吻到唇,也不氣餒,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溫柔地吻。

趙懷雁不舒坦了,伸手推他。

燕遲道,“讓我抱一會兒。”

趙懷雁很不解風情地道,“抱什麽抱,你當我是誰呀,你想抱就給你抱!”

燕遲低笑,嗓音愉悅地說,“不給我抱給誰抱?你是我的誰?”

他又膩上去吻她的唇,低問,“你說你是我的誰?太子妃。”

趙懷雁推開他的腦袋,哼道,“誰是你太子妃,別亂安名頭給我。”

燕遲道,“呃,現在不是,早晚是。”

趙懷雁又要推他,他按住她的手,擔憂地問,“傷口沒事吧?還疼嗎?”

趙懷雁搖頭,“不疼了。”

燕遲讓她躺下去,他看一看。

趙懷雁起初不願意,但被他強勢的眼神看著,她還是乖乖地躺了下去,躺下去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怎麽就聽了他的話了?

她又想起,卻被燕遲溫柔又霸道地按住。

就那麽一按,她就動彈不得了。

不能動就不動吧。

她躺在那裏,任燕遲看著。

燕遲檢查了她的傷,沒有裂口,也沒有血。

他松了一口氣,可轉眼想到這傷是秦雙打的,他深邃如琥珀色的銳眼淌進了很濃的戾氣,以前他不願意招惹秦雙,因為那個女子,喜歡順竿子往上爬,而且行為大膽,臉皮極厚,他知道她喜歡他,卻不願意給她一點丁接近他的機會,故而,不管在哪裏,她都是被他拒之於門外的。

可能正因為他的避讓和不見,讓秦雙以為,他對她是心慈的。

呵。

他燕遲何時對誰心慈過!

燕遲抱起趙懷雁,讓她躺在自己懷裏。

趙懷雁真不願意躺,她這個樣子,被他摟著抱著就已經夠便宜他了,難不成,他還想跟她睡一晚不成!

趙懷雁抗拒著說,“我想一個人睡。”

燕遲吻她額頭,低聲道,“不打擾你睡覺,我就躺一會兒,等你睡著了我再走。”

說到這個,趙懷雁不解地問道,“你怎麽忽然回來了?不是開戰了嗎?”

燕遲抿了抿唇,看她一眼,摟著她躺回床鋪,他一手固定住她的腰,讓她靠趴在臂彎裏,另一只手橫枕在腦後,他看著頭頂上繡著吉祥如意字樣的帳頂,緩緩說道,“聽說你受傷了,我回來看看。”

趙懷雁怔住。

燕遲側臉看她,“這場戰爭,是為我燕國,亦是為了你,若是你出了事,那我打這場戰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趙懷雁道,“別想拿我當借口,你若敗了,也怪我?”

燕遲笑著摸了摸她的臉,一本正經地道,“我怎麽可能會敗。”

這句話說的自然而然,卻又說的斬釘截鐵。

仿若輕描淡寫,卻又運籌帷幄。

趙懷雁評價他,“狂妄。”

燕遲哈哈大笑,額頭抵住她的額頭,又湊上去吻了她一下。

趙懷雁怒。

燕遲手指一彈,臘燭瞬間熄滅,他又手指一彈,被勾起來的床幔自動落開,擋住了大床。

一時,亮光斬斷,床內又陷入了黑暗。

燕遲摟著趙懷雁,低聲說,“睡吧。”

趙懷雁道,“你這麽摟著我,我睡的不舒服。”

燕遲道,“別想我松開你,就這樣睡,睡習慣就舒服了。”

趙懷雁道,“我是病人,睡不好覺會影響傷口的恢覆。”

燕遲無奈,緩緩松開了一點力度,卻沒有完全放開,這已經是他寬容的極限了,趙懷雁見燕遲松動,推開他就要往一邊側躺,卻被燕遲摟的更緊,他有點不耐煩了,沈聲說道,“我很累,陪我躺一會兒就行了,我不留宿,你別老是動來動去,我……”

他想說,我本來不想對你有什麽想法,可你老是這樣動來動去,我不想有想法都不行了。

他湊近她耳朵,啞著聲音說了一句話。

趙懷雁一聽,臉紅成了鮮艷的辣椒。

她不敢亂動了,安靜地躺在燕遲的臂彎裏。

燕遲笑著用臉貼著她的發絲,滿足地嘆一聲,閉上眼睛,聞著她身上的香氣,摟著她的腰,睡了。

而說好睡一會兒就走的男人,因為連夜趕路,又困又累,這一躺就直接睡過了頭。

趙懷雁一開始保持著足夠的清醒,就為了趕他走,可眼睛一閉,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如此,天亮了,二人紛紛坐起,大眼瞪小眼。

趙懷雁拿起枕頭就朝燕遲頭上砸去,“騙子!”

燕遲無辜地用手擋開枕頭,看著她道,“我哪知道一睜眼就天亮了呢!你也沒提醒我呀。”

趙懷雁氣的不理他,下床。

燕遲立馬張嘴喊人。

趙懷雁一聽他開腔,嚇的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

燕遲,“……”

趙懷雁惡聲惡氣道,“還早,你趕緊穿了回去,不許驚動府上的人。”

燕遲拿開她的手,抵在唇邊吻了一下,笑道,“這左相府裏的人都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未來你必然是我的太子妃,你受了傷,我想留下來照顧你,他們明白的。”

趙懷雁道,“沒嫁給你之前,我就是我,是趙國公主,身份和清閨還是要講的。”

燕遲眉頭皺了皺,又摟住她的腰,說道,“那我向你爹提親吧?反正上回去趙國,我也跟他說了我與你的關系。”

趙懷雁道,“提起這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在我爹面前胡說了什麽?”

燕遲道,“實話實說。”

趙懷雁問,“什麽實話?”

燕遲抿唇不答,這回老老實實地下床,穿了鞋就要走。

趙懷雁沒喊他,冷冷地哼了一聲,把被子撲在身上,又要睡回籠覺。

因為受傷的原因,她被皇帝準了一個月的假。

這一個月她只要在家好好養傷就行了。

養傷期間,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燕遲走到門口,想到什麽,又折身回來,想問一問趙懷雁為何會以公主之身去見秦祉,長虹雖然在信中寫了趙懷雁受傷一事,卻沒寫趙懷雁為何以女裝去見秦祉,他也才回來,還沒來得及問別人,本想親口聽趙懷雁說的,但一折身,見她又睡了,燕遲就不再多問,悄聲地離開。

燕遲回到太子府,把甘陽叫到身邊,問明白趙懷雁去見秦祉這件事。

當知道趙懷雁是為了花雕去的時候,他支著額頭想了想,道,“要救花雕,為什麽要她親自出面呢?樓危完全可以處理。”

甘陽道,“太子不在,趙國公主雖然擔任了燕國左相一職,但她趙國的事情她從不讓我們這些人插手,而且,太子剛走沒多久,趙國就來了幾個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公主,我們這些人就更沒有插手的餘地了。”

燕遲擰眉問,“趙國來了人?”

甘陽道,“嗯,據長虹說,是金諜網的最高指揮官鷹六,還有她在趙國的暗衛統領以及兩個近身伺候的女官。”

燕遲剛回來,昨晚那些人不在,今早又離開的早,他並未見到。

關於這些人,燕遲沒什麽在意的,他在意的是,被秦祉攥在手裏的花雕,以及為了花雕而不惜以女裝身份去見秦祉的趙懷雁。

當然,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齊聞。

燕遲瞇著眼坐在椅子裏,修長指腹敲擊在扶手上,他沈著眉頭,想著自己這次回來是保密之事,他原本也沒打算讓別人知道,他只是想看一看趙懷雁,然後再回戰場,可如今,怕是一時半刻回不去了。

而不回去,意味著百萬大軍失去了統帥。

當然,以元興、赫宣、曾衍三個人的資歷以及賀偵、房沖、朱玄光的武功,再加上燕國的百萬雄兵,他不在,也不會對戰局產生什麽影響。

怕就怕,秦國搞亂。

燕遲把所有局面擺在一起想了想,對甘陽道,“把曲昭帶過來。”

曲昭從上一回被逮回去後就一直被關在甘陽的地盤,所以趙懷雁一直查不到曲昭的信息,燕遲關人,從不關天牢地牢或是暗牢,而是關在太子府裏數以千計的那些文僚或是武客手中。

甘陽聽到燕遲的命令,並不多問,去他的院子,把曲昭帶出來。

曲昭來了後,左右看看,沒看到趙懷雁,她瞇眼看著燕遲,“忽然把我叫出來,是想做什麽?”

燕遲讓甘陽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與她說了。

曲昭一聽,驚道,“花雕被秦祉抓了,還被秦祉用來威脅公主?”

燕遲道,“威脅還是輕的,為此,你家公主還受了傷。”

一聽到趙懷雁受了傷,曲昭整個人都不好了。

燕遲道,“受了秦雙一鞭,不過,傷勢已無大礙,你不用擔心,本宮喊你來就是想讓你幫你家公主報這一鞭之仇。”

曲昭冷哼,“太子真是好心計,用我來對付秦雙,出了事也牽扯不到你們燕國,由我趙國背黑鍋,你燕國就能坐收漁翁之利了。”

燕遲道,“燕趙如今是一家,沒有誰給誰背黑鍋的作為,之所以喊你,是因為你的鬼劍可克制秦雙的鬼步,用你來給她一個教訓,讓她知道,趙國公主並不是好欺負的。”

曲昭道,“你怎麽知道我的鬼劍能克秦雙的鬼步?”

燕遲看她一眼,沒解釋,只道,“今日就放了你,但為了不讓你家公主擔心,你最好先不要去見她,會完秦雙再去。”

曲昭一眼掃向甘陽,“給我解開禁制。”

甘陽上前,解了對她功力封鎖的禁制。

曲昭恢覆功力後,走了。

甘陽看一眼被關上的門,問燕遲,“太子讓曲姑娘去對付秦雙,若曲姑娘不是秦雙的對手,出了事,該怎麽跟公主交待?”

燕遲道,“曲昭不會出事。”

甘陽道,“太子這麽肯定?”

燕遲道,“嗯。曲昭曾經跟元興出去過,她以一人之力擒拿了白顯,那個時候白顯行蹤莫名,曲昭卻能一舉找到他並擒拿了他,可見曲昭不僅武功了得,智謀也高,而趙懷雁身為趙國公主,又是未來趙國的王,她出國游歷,以趙顯對她的寵愛程度,不可能只派一個曲昭跟著,以前我們都以為趙懷雁後面有暗衛,實則沒有,那麽,只說明一點,趙國皇帝包括整個趙國的皇宮大臣們之所放心讓曲昭一人陪同趙懷雁出國游歷,證明曲昭此人,能力遠在我們所眼見之上,所以由她保護趙懷雁,趙國皇帝以及大臣們都很放心,所以讓她去對付秦雙,定然能起到震懾的作用。”

說到這裏,他微微頓了頓,又道,“想讓秦雙吃癟,得先把秦祉和步驚濤引開。”

甘陽道,“秦祉在皇宮裏頭。”

燕遲挑眉。

甘陽小聲說,“皇上因為聽說公主受了傷,又是秦雙所為,就把秦祉宣進宮,以學習為名,把他扣在宮中了。”

燕遲聽後撫額低嘆,“幼稚。”

甘陽輕咳一聲道,“皇上這是在為公主撐腰呢。”

燕遲道,“撐腰是好事,但扣秦祉卻不是明智之舉,這樣吧,我寫封信,你拿著進宮,讓我父皇看,然後再去一趟驛館,把步驚濤喊過來。”

甘陽不明白燕遲想做什麽,眼著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燕遲站起身,望了一眼面前的門,說道,“步驚濤和秦祉都來後,把他二人帶到齊聞那裏去,本宮去看看齊聞。”

“什麽?”甘陽大驚,“太子要讓秦祉和齊聞見面?”

燕遲瞇眼道,“不然呢?讓秦祉繼續拿花雕去威脅趙懷雁?”

甘陽道,“太子不是說讓樓少主去處理這件事嗎?”

燕遲道,“趙懷雁已經插手了,這事兒樓危就沒辦法再幹涉,本宮不管秦祉懷揣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目地,本宮都不會讓他如願。”

甘陽道,“我燕國的軍隊如今在打齊國,齊聞不知道,可秦祉知道,這一見面說穿了嘴怎麽辦?而拖住齊聞的是趙國公主,齊聞若知道趙國公主欺騙了他,不得恨死公主了?”

燕遲笑道,“這個恨字用的好,但本宮不會給他機會恨,秦祉見了齊聞,肯定會提燕國攻齊之事,不過無妨,本宮能讓他來見人,就不怕他提,如今我們要做的是先救出花雕,而曲昭,她若真心為趙懷雁報那一鞭之仇,就一定會擒拿住秦雙,我們手上有了秦雙,談什麽都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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