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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陰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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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六聽著趙懷雁的這一番話,沒再說什麽,他不關心周小嬋是誰,得了什麽病,他只關心他的主子。

鷹六道,“不管樓姜和燕遲的出發點是什麽,但公主開通任督二脈,能習武,還能學習如此高深的劍法和霸氣的刀法,這實在是一件好事,公主的刀和劍呢?”

趙懷雁道,“在長虹那裏。”

鷹六一聽,冷笑浮出眼眶。

趙懷雁道,“你好像對長虹有很大的敵意。”

鷹六道,“我在她身上聞到了很濃的血腥氣。”

趙懷雁,“……”

馮閻掃了鷹六一眼。

喚雪和藍舞也朝鷹六看了一眼。

趙懷雁道,“長虹是樓魂令的殺手,身上有血腥氣並不奇怪。”

鷹六冷笑,“一個殺手,還是個專門爭對金諜網的殺手,血腥氣重,證明她殺過很多金諜網人,若不是公主要與樓魂令言和,我定然不容她。”

趙懷雁道,“你想與她打架,我不管的呀。”

鷹六一瞪眼,“公主是唆使我殺了她?”

趙懷雁伸伸懶腰,往屏風內走,“哎呀,我累了,要睡覺了,你們今天睡了一天,不困的話就去府裏轉轉,你們誰想打架的,到遠處打,別打壞了府裏的東西,要用錢買的。”

四個人無語。

怎麽在趙國這麽小氣錢,到了燕國,還這麽小氣錢。

明明是公主。

喚雪和藍舞對視一眼,跟著趙懷雁的身後,進去服侍她。

鷹六和馮閻兩個大男人,肯定是不方便呆著的,就一前一後地走出了趙懷雁的臥室。

他二人結伴往住處走。

路上,馮閻道,“長虹那姑娘,看上去並不好招惹。”

鷹六道,“我也沒想招惹她。”

馮閻道,“那你今天差點把小姑娘打出血。”

鷹六冷瞟他,“小姑娘?她那裏小了?”

馮閻笑,“好像真的……哪裏都不小。”

鷹六一哂目,聽明白他話語裏的意思後,笑著擡拳,砸了他一下。

馮閻道,“你往後還是收斂一下你的敵意,畢竟如今公主在燕國的地盤上,金諜網也與樓魂令握手言和了,樓經閣是樓魂令的大本營,樓姜是一手辦起樓魂令的人,她既然能拿出那樣的刀譜和劍譜給公主,就說明是誠心講和的,不然,她完全可以應付一下公主,沒必要真的讓公主練出一副好身手,未來,對付她樓魂令”。

鷹六淡淡擰了一下他那雙冷戾的眉,哼道,“我也沒想爭對她,我爭對她什麽,只不過是這些年累積的對樓魂令的宿怨,甫一聽到她是樓魂令的殺手,當下就有點控制不住殺氣。若非公主在場,我何止讓她吐血,我得讓她留命。而留她一命已經是忍讓了。”

馮閻道,“她老早就退場了,大概是去療傷了,要去看一看她嗎?”

鷹六道,“不去。”

馮閻道,“我們剛來,得與燕國的這些樓魂令者打好關系。”

鷹六道,“不去。”

馮閻道,“好吧,你不去我去。”

鷹六冷眼一脧,瞪著他。

馮閻道,“都是伺候公主的人,你今天傷了她,小心她記恨你,對公主不上心。”

鷹六眼中殺氣橫掃,“她敢。”

馮閻道,“好了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瞅瞅她,至少表面上得維護和氣,你這硬脾氣我知道,也不讓你作難,反正我去也是一樣。”

鷹六冷哼,轉身就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馮閻去看望長虹。

長虹傷在內部,不在外部。

馮閻去看,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長虹也不會跟他說她傷的有多重,那樣就有損她樓魂令者的尊嚴。

馮閻是知道的,所以也只是去走個過場。

果然,長虹客客氣氣地與他聊了幾句話,絲毫不提自己受傷一事。

馮閻道,“鷹六是個硬漢子,又掌管金諜網多年,你既是樓魂令的殺手,那就知道金諜網跟樓魂令的恩怨,他初次見你,難免控制不住自己脾氣,若哪裏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多多擔待,往後咱們都是伺候公主的人,萬不能有了嫌隙。”

長虹是個明事理的人,如今樓魂令與金諜網握手言和了,樓姜都已經發了通諜,她自然不會明著去做對,但鷹六若再不分清紅皂白的傷她,她也不會像今天這般受著,今天不還手,是因為趙懷雁在現場,而且,來人從沒見過,也不知道他武功底子如何。

長虹內傷很重,而很重就說明這個叫鷹六的男人,武功遠在她之上。

長虹心中有了警惕,下回就小心應對,但當下,她還是給足了馮閻面子,輕輕地笑著說,“馮統領說的是,我們都是伺候公主的人,不應該有嫌隙,我也沒對鷹六指揮官有什麽不滿,我只是殺手,奉命行事,如今既握手言和了,當然不會再做什麽殺人之事,還望你在鷹六指揮官面前說說,往後別為難我,我也就是個下人。”

馮閻道,“長虹姑娘放心,我回去一定警告他。”

長虹道,“謝謝。”

馮閻道,“那我不耽誤長虹姑娘休息了,先回去。”

長虹送他出門,看他離開後她才將門關上。

關上後就趕緊去療傷了。

馮閻去找鷹六,把長虹說的一番話說給了鷹六聽。

鷹六已經解了外面披著的大衣,穿著斜領灰色邊緣壓黑紋的長衫,他正挽著袖子,準備關窗戶,聽了闖閻的話,他往長虹住的那個方向掃了一眼,隨即將窗戶一關。

轉過身,他道,“我是那種跟女人過不去的男人嗎?”

馮閻看他一眼,笑道,“在趙國不是,但在燕國就說不好了。”

鷹六道,“我不為難她。”

馮閻道,“這就對了。”

馮閻站起身,問道,“還睡得著嗎?”

鷹六道,“睡不著,打算練會武。”

馮閻道,“一起?”

鷹六道,“好。”

二人各個拿著武器,去找練武的地方,練武去了。

趙懷雁一覺睡到大天亮,雖然燕遲親自出征,去討伐齊國了,但他的路線完全不是往齊國去的,這讓所有人一時想不透燕遲親領大軍是去做什麽。

每一個國家內都有別的國家的探子。

燕國突然出動這麽多雄兵,還是燕遲這個太子親自掛帥,探子們自然不敢大意,紛紛傳密報回國。

齊國皇帝接到了秘報,傳了丞相和將軍。

秦國皇帝接了秘報,傳了秦太子,丞相,將軍,以及太傅步驚濤。

趙國皇帝接了秘報,坐等燕遲上門。

楚國、韓國、周國、衛國接了秘報,靠攏燕國的楚國按兵不動,等著燕國的來信,靠攏趙國的韓國連忙發了一封信函,給了趙顯,靠攏秦國的周國和衛國也紛紛寫信,向秦國皇帝打探細節。

在其他八國誠惶誠恐的時候,燕國所帶領的大軍穿過河流,穿過高山,穿過平原,到達了趙國境外。

這讓其他幾國的君王同時地松了一口氣。

齊帝說,“丞相,朕現在就寫一封信,你派人快馬加鞭,送到燕國去,讓太子快點回國,他不能再滯留在燕國,滯留時間越久越危險。”

丞相應聲。

等齊帝完寫信,他就派人去送了。

齊帝又寫一封信,讓人送到秦國皇帝手中去。

而在兩封信往途中發的時候,趙懷雁用熏香將齊聞喚醒了。

齊聞醒後,揉著額頭,有些弄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擡頭看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布景,一下子就想到他與燕遲喝酒一事,那天酒一喝他就醉了。

齊聞咧罵出聲,“奸詐的燕遲,又在使什麽詭計!”

人還沒起床呢,罵聲先起。

趙懷雁隔著屏風,坐在外面的圓桌邊,圓桌上鋪著團花的桌布,四周墜著麥穗般的黃條,她穿著男裝,雙腿輕輕交疊,褲幅遮住了交疊的腿,卻遮不住她一身優雅的氣韻。

她聽了齊聞的咧罵聲,輕輕地笑了笑。

她站起身,叩擊了一下屏風。

齊聞擡頭怒喝,“誰?”

趙懷雁道,“是我,齊太子。”

齊聞瞇眼,有點不太確定地問,“趙……?”

他故意只說一個趙字,可見也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那天他沒能帶走趙懷雁,他不確定趙懷雁的身份公沒公開,所以,為了保險起見,他就只說了一個趙字。

趙懷雁笑道,“是我。”

齊聞忽地推開被子,下床。

下床後才發現自己還穿著裏衣,他又折回去找衣服。

衣服妥妥穩穩地擺放在床尾,一絲紊亂都沒有。

齊聞眉頭輕皺了下,說不上來看著那衣服被擺的齊齊整整的感覺是什麽?他疑惑的是,誰給他脫的衣服,他睡了多久了?

齊聞想著自己就是醉個酒,不會睡幾天,最多一天。

可事實上,已經七八天過去了。

燕國城內的大軍早已不見蹤跡,痕跡也已被抹去。

上頭有令,誰也不許議論這次的出征之事,故而,皇城街頭,大城小巷,無一人提起這次的大軍出城之事。

齊聞被蒙在鼓裏。

他穿好衣服,收拾好頭發,對著銅鏡檢查了一番自己的儀容,發現並沒有不妥之後走出屏風。

見到趙懷雁,忽然就一陣親切。

雖然她還是男裝打扮,可至少,他知道,她是趙國公主。

齊聞笑著上前,朝趙懷雁拱了一個手禮,“趙先生。”

趙懷雁道,“齊太子這一睡,可睡舒坦了。”

齊聞道,“我也不想睡,要不是燕遲灌我,我能這麽地睡著?燕遲呢?”

趙懷雁面色緊張,左右看了看,拉住他的胳膊,小聲地道,“我來找你就是要跟你說這件事,燕遲他帶著大軍,朝你齊國去了!”

齊聞大驚,“什麽!”

他臉上露出十分駭然的神色,一雙濃沈的大眼瞬間瞇起層層的戾氣,十指握拳,牙齒咬的咯嘣作響,怒聲大吼,“他既然敢!”

趙懷雁嚇一跳,著急地說,“你小聲點!”

齊聞一拳頭砸在面前的桌子上,將桌子砸的四分五裂,隨著哢嚓一聲巨響,桌子分崩離析,完好無損的桌子成了碎木,桌子上面擺著的茶杯茶具還有桌面全部隨著摔落在地,稀裏嘩啦一片響。

守在門外的鷹六、馮閻、喚雪、藍舞、長虹都聽到了。

五個人對望一眼。

鷹六故意凝著聲音,問道,“趙先生,發生什麽事了?我怎麽聽到什麽東西碎了?齊太子他欺負你?”

趙懷雁連忙道,“沒有沒有。”

鷹六道,“不行,太子臨行前吩咐,要照顧好你,若你真讓齊太子欺負了,太子回來我們怎麽交差?”

他說著,叩擊了一下門。

趙懷雁大聲說,“不許進來!”

鷹六眼眸轉轉,問道,“你真沒事?”

趙懷雁道,“沒事!你若是不聽我的,大可走就是,等你家太子回來了,我會跟他說明原因的,不會讓他為難你。”

鷹六道,“你沒事就好,我不進去就是了。”

趙懷雁耳旁了一下外面的動靜,沒聽到人進來,她將齊聞帶到屏風裏面,小聲地說,“這裏裏外外全是燕遲的耳目,你說話小聲一點兒,別讓他們聽見了,少不得要連累我,原本你是被燕遲灌醉了,他就是趁你醉的時候去伐你齊國的,你與他喝的那酒裏下了蒙汗藥,若不是我從燕遲嘴裏套了消息,又到周小嬋那裏騙了解藥來,你現在還是蒙睡呢。”

齊聞五指緊握,硬朗的面容都變得扭曲了。

他恨恨地道,“這個無所不用其極的燕國太子,他把我扣留在燕國,就是想讓我成為人質,好方便他入侵我齊國。”

趙懷雁道,“你現在想走也走不成了,想想怎麽辦吧?”

齊聞猛地抓住她的兩肩,目露懇求道,“公主,幫我給我父皇送封信。”

趙懷雁為難道,“這……你不知道,太子府守衛這麽森嚴……”

齊聞去握她的手,被趙懷雁躲開了,齊聞深深地看她一眼,握緊她的雙臂,說,“上一回我幫你送了信,這一回,你幫我。”

趙懷雁糾結道,“可上一回你幫我送信,我也舍了很大的力,栽了自己,還栽了曲昭,到現在,曲昭還在燕遲手上,我若不是因為曲昭,何以會滯留在燕國?若是幫你送信,被太子府的人抓到了,那可能,我得跟你一樣,被他們軟禁了!”

齊聞硬朗的眉頭鎖的死緊死緊,他知道,趙懷雁如今的處境也不好,想讓她舍命幫自己,自己就得拿出讓她無比心動的東西出來。

齊聞抿著唇,慢騰騰地從懷裏掏出一物。

他單手撐著遞到趙懷雁面前。

那一物被錦布包裹,不知道是啥。

趙懷雁瞅著,問,“什麽東西?”

齊聞道,“我知道燕遲一直在找萬能石,他找了多年,毫無所獲,我跟秦祉後來也找了很多年,也無所獲,但就在今年,不知何故,彭濟廣州的地底發生了一次地震,那地震不大,沒有影響到上面的陸地,卻讓我跟秦祉發現了。你身為趙國公主,應該深知彭濟廣州的構造,與其說它是一個大陸,不如說它是一座島,由九條形同鏈子的路托起,而下方,是世人口中盛傳的地冥之府。那裏無人敢去,有膽大的人下去了,再也沒能上來,當然,也有去了下面活著回來的,但那些活著回來的人都說下面就是一片荒蕪的沙漠,什麽都沒有。以前我跟秦祉也下去過,確實是沙漠,而沙漠突然之間發生了地震,這不奇怪嗎?故而,那天,我跟他下去了,然後,發現了這個。”

趙懷雁問,“是什麽?”

齊聞道,“一塊晶石,有可能是萬能石碎片。”

趙懷雁大驚,伸手就將那布包拿了過來,她一層一層地剖開錦布,當錦布散開,露出裏面的東西時,她美麗的眼眸隨著那個東西的顯現而突地大睜,有那麽一刻,她腦中猛地沖出了一個詞來,但細細地抓捕,又不知道是什麽,她緊皺眉頭甩甩頭,看著那個像彩虹一般,五顏六色的東西。

一片指甲殼大小的圓石頭。

伸手一摸,才知道,這並非石頭,而是寶石。

趙懷雁將那寶貝左右翻轉,上下打量,原本的驚奇好奇全都萎縮了下來,她撇撇嘴,說道,“好像也沒啥特別呀。”

齊聞道,“看著不特別,但我敢肯定,它必然跟萬能石有關。”

趙懷雁將東西收起來,揣進自己袖兜裏。

齊聞郁悶,“你就這樣拿了?”

趙懷雁道,“你給我看,不就是打算給我的嗎?不管你給我的是不是跟萬能石有關的寶貝,我都答應幫你傳信了,你寫信吧。”

齊聞道,“沒紙筆。”

趙懷雁道,“我去準備,但你得小心些,不要被別人發現了,也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在幫你,不然,我也有麻煩了。”

齊聞鄭重地點頭。

趙懷雁走了。

隔了一天,她才將紙筆帶來。

齊聞道,“怎麽這麽久?”

趙懷雁抹抹額頭,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還嫌久?找這些紙筆不費勁,可要編理由就費勁了,我昨天來看過你,今天又來,我都擔心他們懷疑我,你趕快寫,寫完我就得走了,不能留太久。”

齊聞也知道二人情況不明朗,不再怪她,接了紙筆就坐在那裏寫,寫完,還按了自己的手印。

信封好後,他把信給了趙懷雁。

趙懷雁拿著信就走了。

兩天後,趙懷雁又來了,手中揣著一封信。

齊聞眼眸一怔,“這麽快我父皇就來了回信?”

趙懷雁蹙著眉頭說,“不是,但這封信切切實實是給你的,是我在準備銷毀的文檔裏發現的。”

齊聞問,“你怎麽去翻太子府銷毀的文檔?”

趙懷雁道,“我不能出門,如果出門,他們必然要搜身,我怕帶著這封信會被查出來,就準備夾在被銷毀的文檔裏,讓他們帶出去,到時候我再去找。我在太子府呆的時間夠長了,知道被銷毀的文檔會被他們帶到哪裏去處理,而說處理,一般就是燒掉。但太子府的文檔太多,就是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燒完了,還得排著順序,所以,我不怕在燒毀前找出來。我想把這封信藏深一點兒,就翻的比較多,這一翻,就翻到了這封信。”

她指著信封上的戳名,“好像是你齊國的印璽。”

齊聞看著信封邊緣的那點標志,凝重地點頭道,“是我齊國的印璽。”

趙懷雁道,“有齊國的印璽,說明就是用齊國皇帝的身份發出來的信函,怎麽會被放在銷毀的文檔裏了呢?”

齊聞不明白,只陰沈著一張臉,將那封信拆了。

原以為是什麽不得了的國書,可細細一看完,他猛地一擡眼,盯向了趙懷雁。

趙懷雁莫名其妙,問道,“怎麽了?”

齊聞把信遞給她,“你看看吧。”

趙懷雁狐疑地接過信,低頭去看。

一看,嚇了一大跳。

信中寫,“兒,快回來,燕遲帶著大軍壓境趙國,爹已經跟秦國那邊聯系上了,打算聯秦制燕,以防燕國攻下趙國之後,迂回攻我齊國,犯秦國,這麽個時局,你在燕國太危險了,速速帶著諸葛天眼和駱涼回國,切記要早!”

趙懷雁看完這封信,嚇的手一抖。

她驚道,“什麽!燕遲他帶軍去攻我趙國了!他明明是說……攻你齊國的呀!”

齊聞哼道,“他肯定是騙你的!”

趙懷雁擡眼,眼睛都紅了。

齊聞看著這樣的她,心下憐惜,小聲問道,“燕遲知道你是趙國公主了,是不是對你別有心思?”

趙懷雁失神落魄地捏著信跌坐在了椅子裏,喃喃地道,“他是經常纏著我,還說一定要娶我,讓我嫁給他,但我沒同意。”

齊聞道,“這就是了,你拒絕了燕遲,照燕遲的為人,一定會攻你趙國,讓你臣服在他的戰威之下,一是他拿下了趙國,那也等於輕輕松松拿下了你。”

趙懷雁抹著眼淚,“我如今被困,也回不了趙國,可怎麽辦呀!我父皇……”

她低聲哭起來。

齊聞走上前,想抱她,卻被趙懷雁一手推開,“你們都想欺負我!”

齊聞沒抱到她,有些洩氣,更有些郁悶,但好在,他看出來趙懷雁這個時候情緒不好,知道不能太強勢,以免跟燕遲一樣,惹得她的厭惡,他輕輕道,“我跟燕遲不一樣,他派兵攻你趙國,我卻可以派兵,替趙國解圍。”

趙懷雁含著淚水的眼睛擡頭看向他,“真的,你能幫我?”

齊聞道,“嗯。”

見美人落淚,雖然是一種享受。

可趙懷雁如今是男子的裝扮,雖說面目也好看,但還是不及她恢覆女裝時的傾城,他說,“別哭了,我們先合計合計該怎麽辦。”

趙懷雁小聲啜泣,“你父皇讓你回國,你就是想幫我也幫上忙。”

齊聞道,“沒關系,我陪你一段時間。”

趙懷雁道,“你父皇不會允許的。”

齊聞道,“上次的信,你發了嗎?”

趙懷雁道,“發了。”

齊聞道,“那就要再麻煩你發一封信給我父皇了。”

趙懷雁不解地看著他。

齊聞道,“我親自寫一封信,告訴父皇,暫留燕國一段時間,讓他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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