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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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可憐人
郭總和塗菲菲熟悉了幾天, 也表示很滿意：“確實不錯。這個人，你找的挺好的嘛。”
“希望她能多幹一段時間吧。”簡書枚笑道。
雖然郭總說很滿意，但人家也一不定能一直幹下去啊。就這麽點工資, 養家糊口有點難。可是她一天只能上幾個小時的班, 平時又不加班, 周六周日也不加班，又不可能給多少工資。
說實話, 簡書枚非常希望塗菲菲能正常上班。可惜人家一到點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顯然家裏是真的有事啊。
塗菲菲這裏幹了三個月, 慢慢的和大家的交情變好了些。偶爾大家也會一起閑聊。畢竟上班時間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事要做嘛。
塗菲菲現在也知道程秋華這個老總和何文靜是一對夫妻了，也知道管艷萍和張進波是夫妻, 並且簡書枚是他們的老鄉加同學了。
她還好奇的問過：“怎麽你老公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呢？”
“他當然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啊。只不過你沒見到過他而已。”簡書枚笑道。
何文靜也說：“我們家和他們家住對門。她老公和我老公是好朋友呢，我們都和她老公熟的很。不過她老公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他在市區那邊上班。”
“哦，原來這樣啊。你們這麽多朋友同學老鄉在一起，挺好的。”塗菲菲羨慕的說。
“是挺好。有什麽事情，互相之間可以幫幫忙。我家孩子老去他們家玩呢。”何文靜笑道。
在外面, 大家都想身邊多些親朋好友。有什麽事情, 互相之間也能搭把手，幫個忙。塗菲菲就非常羨慕他們了。
因為她卻不得不一個人帶著孩子,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奮鬥。所以她也不敢找正常上班的工作，因為不可能不管孩子啊。學校放學時間哪能和下班時間一致啊。而且誰上班不加班啊。
好在父母去世時，還給她留下了一些錢。她要等孩子再大點了，才能正式出來工作。
可是, 為了父母身後的這點錢財, 她也與自己的兄弟們鬧翻了。他們都覺得她不該得錢, 覺得父母偏心。卻沒有人想過, 父母為什麽要留錢給她，就是因為看到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艱難了。
不過這也怪她自己沒長眼，嫁了個人渣，見她生了個女兒，轉身就走，勉強拖到女兒周歲兩人就離了婚。女兒從出生到現在，那男人也沒給過一毛錢的撫養費，人家也不要女兒。
可能有人會說，怎麽不去告他？找要他付孩子的撫養費啊，可告他有什麽用呢？人家不止不給，還動不動就以孩子為借口找她的麻煩呢。遇上這種人渣，你只能遠離。
她只能出來討生活，最開始媽媽還在幫她帶孩子，她還能正常掙錢。她把孩子放在父母家裏。
可是她媽媽也沒能幫她多長時間，不到兩年。因為她爸爸後來出了點小意外，很快就去世了。剩下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的孩子，及哥哥們的孩子，還種著幾畝地，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嫂子們就不想讓媽媽帶她的孩子了。她只能把孩子帶出來。
她媽媽獨自種地外加帶著兩個孫子，又看到女兒和外孫女過的也不好，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因為她自己又沒退休金，反正很快就病倒了。臨死前，媽媽當著兒子媳婦們的面，把自己一生的積蓄拿出來分給了兒女們。
她也得到了一份。誰也沒想到，就因為這點錢，她的哥嫂直接與她鬧翻了，認為她不該拿這個錢。
因為她爸爸有比較高的退休金，而且兩老口還一直種著田，手頭上相對來說比較寬裕。而兩老口帶孫子，兒子兒媳也沒給一毛錢，並且他們還在家裏拿米面糧油蔬菜水果等等。她爸爸在時，哥嫂還不敢當著面兒說什麽，畢竟他們自己也在占老人的好處。
結果，她分了點錢，居然讓他們大怒，還說父母的錢肯定平時都貼補她了，不然不能只有這麽點兒。其實並沒有。她一個人在外面打工的時候，還寄錢回來給父母。因為父母給她帶孩子了。
有這樣的哥嫂，顯然也不可能給她什麽幫助了。她和女兒從此就成了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最開始她帶著女兒，不能找正常上班的工作，就在孩子上的幼兒園裏打工。幼兒園當保育員，工資不高，活卻很多。好在她和女兒都有地方吃飯，而且女兒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上幼兒園，母女兩可以同去同回。
雖然掙的錢少，因為自己不怎麽開火，日子也勉強過得去。這樣過了三年。今年孩子上小學了。她和幼兒園重新談了好了自己的工作時間，就又出來找了現在的這份工作。
每天早上她送孩子上學時，就在幼兒園打工兩個半個小時，之後匆匆過來這邊上班。她在幼兒園幫著煮早餐，準備中餐的食材，搞衛生等等。然後，四點這邊下班後，她又匆匆趕往幼兒園，做剩下的工作，一直到七點鐘，最後一個孩子被接走，全部的人都下班，她才能和孩子下班回家。
小學和幼兒園就面對面，屬於同一家老板。不然，她還來不及接送孩子。
也就是說她在幼兒園上午打工從七點到九點半，兩個半小時，下午打工是從四點半到七點，也是兩個半小時。一天共五個小時，工資也不高，和在這邊當助理的工資差不多。
她在幼兒園打工已經三年了，因為做的穩定了，幼兒園也知道她一個人帶孩子過的艱難，才同意她這麽上班的。因為在幼兒園當保育員，工資也不高，不夠養活她們母女兩人。
現在這樣上班雖然工資更低一點，但她能在外面再找點事情，貼補生活。
兩份工資加起來，也夠她養活她和孩子了。而且她和孩子工作日不在家裏吃飯。早上和晚上在幼兒園吃，中午她在公司吃，孩子在學校吃。省了飯菜錢，工資收入大半也就是用在房租和孩子學費等方面了，用的節儉還稍微能有點積蓄。
到了周六周日，她才會買點好菜，好好的做幾頓飯菜，母女兩人好好的吃點。
想到自己過的這麽艱難，塗菲菲就越發羨慕了，“你們大家的關系這麽好。”
“是啊。很多人這麽說呢。”簡書枚笑道。
看到簡書枚和何文靜說說笑笑的，塗菲菲也努力搭話，想融進這個圈子。誰不想要個朋友呢，何況她倆還是公司的上層管理者，和她倆打好交道，對她是很有好處的。
“我也有個關系很好的同學，可是她不在這裏了。”
簡書枚問：“哦，去別的城市了嗎？”
“是啊。他們工廠搬去蘇州了，離我們這裏太遠了。”塗菲菲嘆道。
她也想多認識幾個朋友，而且也在盡可能的和身邊的熟人們搞好關系，免得自己有事時，連求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但幼兒園的同事們，與她相熟的老師要麽都太年輕，要麽生活過的比較好，她與別人玩不到一塊兒去。別人知道她經濟條件不好，也不好帶她玩啊。
她與以前的同學朋友們大多數斷了往來。她當初來深市也是托了這位同學的幫忙，幫著介紹了份還不錯的工作，找好了住的地方。也是那段時間，讓她好好的存了一點兒錢，不然這幾年她真的會很難過。
父母留下的那點錢，真不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實在缺錢，看到哥嫂那個樣子，她真不想拿。可是轉頭一想，面子算什麽，反正她就算不拿，他們也不會對她好。
早在離婚時，她就知道，哥嫂不說幫自己了，還生怕自己去拖累了他們。連父母幫她帶孩子，他們都要說嘴。
但這位同學今年又離開這裏去蘇了。這個同學是她在這裏的唯一的好朋友。同學也挺同情她的，幫了她不少忙，甚至還要給她再介紹過男朋友，只是她沒這個想法，光是養孩子過日子就已經把她的全部精力都占去了，哪有精力去談這些。
而且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現在她都不想再找了，她怕了。
現在她和同學兩人也只能通通電話，再見面都挺不容易了。
當時同學也想勸她一起去，可是一想到她帶著孩子，又要重頭開始，也挺麻煩的。而且同學這幾年都有幫她，也讓同學的家人不太舒服，覺得她一直在拖累對方。
其實就算是朋友，也是要有互相幫助的。你老是要別人幫忙，總歸是不好的。何況人家也有家庭，同學願意幫她，也得考慮自己家人的感受啊。後來她有什麽事情，都盡量不去找同學幫忙，就是不想給她添麻煩。這次走，她也特意的不肯跟過去。
“喲，是隨著公司搬走的吧？”何文靜問。
“是啊。他們兩口子都在一個公司，那邊給的待遇也不錯，就都過去了。”
簡書枚說：“是有挺多企業往蘇搬的。我們都認識好幾個呢。他們是電子廠嗎？”
“是啊。還挺大的。我以前也在那個廠做過。”塗菲菲回答道。
最早她來，同學就把她安排進自己所在的廠工作。也是因為有同學和同學老公在，她才進去的很輕松，謀得了一份不錯的工資。但後來，她為了照顧孩子不得不辭了這份工作。
何文靜順口就問了句：“那你怎麽沒一起過去的啊？你過去應當也能有不錯的待遇吧。”
“在這之前，我就已經離開這家廠了。我為了照顧孩子，早就換了工作。”
塗菲菲就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後面的生活，其實簡書枚基本也清楚。現在再聽她說，簡書枚也忍不住問：“你就一個人帶孩子嗎？”
塗菲菲雖然寫的已婚，但卻重來不提老公，偶爾還提提孩子。
“我離婚了。我前夫和婆家人見我生了個女兒，在醫院就直接跑了。”
“這麽說，他也沒給孩子一毛錢撫養費嘍？”何文靜問。
“對。我沒辦法只能帶孩子出來打工。在老家哪裏過得下去，他還時不時找我們的麻煩呢。”塗菲菲冷笑道。
“TMD，這還是個人?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簡書枚怒罵道。
何文靜也罵道：“這種男人怎麽還不死絕呢，這種基因早就該消失。”
“就是，該讓他們根本就不能生育的。”簡書枚罵了一句，又問：“所以為了照顧到孩子，你就只能幹這種不正常時間上下班的工作了，可這點錢，你養得起一個孩子嗎？”
“我還另打了一份工啊。不然真養不起。”塗菲菲又講了一下自己在幼兒園的那份工作。實際上，就是有兩份收入，賺的也不多，也讓她過得極為節儉。
聽的何文靜和簡書枚都頗為無語，她們對塗菲菲是又同情又佩服。說實話遇到渣男，又沒有娘家人幫忙，女人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真的很艱難。
不過塗菲菲還蠻樂觀上進的。不然，她也活不下去。搞不好，她就只能把孩子扔給孩子爸，讓孩子自生自滅了。
“可這樣下去了不行啊。你孩子上學的錢，你只怕還得吃老本吧？”簡書枚問。
“是啊。所以我打算等她上三年級了，我就正式找個工作，讓她去寄宿了。不然，我就要養不起她了。”塗菲菲答。
孩子上了寄宿學校，她就能正常工作了。如果遇到周末孩子放假，她要加班，就讓孩子一個人呆在家裏。現在孩子還太小，她也不敢讓孩子一個人呆在家裏。
等她走後，簡書枚和何文靜商量了一下，準備給塗菲菲一點幫助。讓她周六來加一天的班，可以把孩子帶來。多上一天班，就能多拿些工資。一個月也能多拿幾百塊，對她的幫助還是蠻大的。
本來工廠周六基本都上班。簡書枚她們都經常周六要來上班呢。這樣做既然幫到她了，公司也有這個需求，算是一舉兩得了。
她們也不能直接給她錢，塗菲菲也不是這種人。看到她現在這麽努力工作，就知道她是要靠自己的勞動來賺錢的人。
塗菲菲一聽可以把孩子帶來加班，立馬同意了。她本來就經常周六去找個零工做。但零工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而且做零工時孩子也跟著她，並不是很方便。因為有些活可以帶孩子，但有些活人家不許帶孩子。而且就算可以帶孩子，孩子跟著在她在外面跑一天，就只能帶著饅頭和水將就，也挺可憐的。
現在到公司來加一天班，能帶孩子，母女兩人都相對很輕松。孩子可以在辦會室裏寫作業和看書。吃飯公司食堂本來就不要錢，她不過是多打點米飯，就可以和孩子兩人一起吃了。
簡書枚也說了：“你直接帶孩子去食堂吃飯就行了。孩子也吃不了什麽，我們這邊的員工都可以帶親戚朋友偶爾來飯堂吃幾頓。有的員工暑假期間孩子過來玩，都是直接在食堂吃飯的。”
公司也有些人，是一對夫妻都在這裏打工的。暑假期間，有人把孩子帶過來玩，大人上班時，孩子就自己在宿舍裏玩和寫作業。吃飯也都是直接在食堂吃的。
公司每到這個時候，還特的給這些小朋友們發些零食牛奶，算是公司給員工的一點福利了。所以每年的暑假都有孩子過來，來的次數多了，有的孩子之間還成了好朋友呢。
反正大人上班時，孩子就在飯堂看電視，又或者幾個小朋友一起玩，寫作業什麽的，還是很安全的。他們不能出廠門。廠裏還有雜工會看著他們。大人就能放心的上班。
這也是公司留住老員工的一項福利措施。畢竟能把孩子帶在身邊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留守兒童，很多人就等著過年一家人團聚幾天。但暑假這麽長，而且農村還挺忙的，很多人願意把孩子送過來玩。
特別是有些地方的長途客車，還有幫著帶孩子過來的業務呢。但一般都要認識司機和客車上的人，有人幫著照顧孩子才行。
不過敢自己跟著別人來的孩子，都是上了小學的孩子，太小還是得自己的大人接送了。也有一個大人回家接好幾個親戚朋友的孩子一起過來。火車上經常有這種情況，一個大人帶四五個孩子，就是幫親戚朋友家帶的。
知道公司有這樣的福利，塗菲菲就沒什麽不好意思了。周六大大方方的帶著女兒來公司上班了。
她七歲的女兒挺乖巧的，自己就在辦公室裏寫作業和看書，不吵也不鬧，也不會打擾媽媽工作。
簡書枚還特意來看了一下，拿了一些零食給小朋友。
塗菲菲的女兒叫張詩語，是個非常懂禮貌的，並且很愛笑的小朋友。
在塗菲菲的示意下，她接過簡書枚給的零食，都不用媽媽提醒，就連忙說：“謝謝阿姨。”
簡書枚不止給她了零食，還帶了幾本方圓圓的舊書過來，“小語，這些書給你看。你可以拿回去，都是我家小朋友用過了的。”
孩子喜歡看書是好事兒，不過塗菲菲確實也沒多少餘錢給孩子買這些書，所以張詩語非常開心，比得到零食還開心呢。
“謝謝阿姨，這些書我都很喜歡。”張詩語非常開心的再次道謝。
晚上，回到家後簡書枚和方博洋說：“多乖巧的有禮貌的孩子啊。可卻有個不是人的渣父親。想想都生氣。幸好塗菲菲把孩子教的好，孩子一點兒也不怯弱，又懂事。這母女兩性格都挺好的。
可惜啊，塗菲菲當初怎麽就眼瞎和這種渣男結婚了的呢。”
方博洋也很生氣，說：“這種事情好像還不少。為什麽這種人不快點被社會自然淘汰掉呢。既然不肯養孩子，就該剝奪他們生孩子的權力。”
“可惜啊。我們也只能私下裏罵罵。這種人多的很，重男輕女這個現象也很常見。而且這些人還又都生到了兒子，不管是用了什麽辦法。為什麽他們就不能幹脆就沒生育能力呢？”簡書枚罵道。
這種社會現象真的很令人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你管不了他人，只能管得了自己。
不過方博洋又說：“人家把女兒教的很好，你也不必太生氣了。可見塗菲菲還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很快就擺脫了這種爛泥塘。就是你以後多給她一些支持嘍。你們不是要招個正式助理嗎，把她轉正不就行了。工資就能高很多了，並且公司還可以搞點福利給她。適當幫她照顧一下孩子，她肯定願意轉正的。”
“什麽福利？”簡書枚不解的問。
總不能單獨弄一項福利給她啊。幫她照顧一下孩子，確實可以做到，就是讓她能在上班時間去接一下孩子嘛。如果學校有校車坐，還可以直接在公司門口接送。她加班時，孩子也可以在公司等她。
“哎喲這還不簡單啊，公司不是年底都要抽獎的嗎？給她抽個大獎唄。”方博洋笑道。一個大獎也是幾千塊錢呢。
“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個純靠運氣的。這不是搞暗箱操作了嗎？對其他員工也不公平了吧？”簡書枚說。
方博洋說：“如果你要這樣講的話，那就把三等獎增加一個，專門讓她得到不就行了。公司也沒有動到其他員工的，單單就是增加了一個獎而已。”
三等獎也是一千塊。公司多出一千塊完全沒壓力嘛。再者把她的工資稍微給高兩百元，一年下來也是二千多元啊，如果她工作真幹的好，年終發獎金就適當的多發一些。
平時甚至還可以給她貼補房租之類的。反正公司也有這種福利，在公司的雙職工都可以住不要錢的出租房。
她不來住，就直接補房租費給她嘛。甚至，只要是單身帶娃的，都可以享受這項福利。直接寫在公司制度裏，她享受這些也就不顯得突出了。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方博洋隨便就說出了好幾個以公司福利給塗菲菲幫助的主意，簡書枚聽的直點頭。
“確實可以。我再和程秋華，郭總他們商量一下。應當大家都會同意的，塗菲菲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是個認真負責的人。”
方博洋又說：“公司對她這麽好，她肯定會在公司長久做下去的。以後你也不用再發愁要去招這個職位的人了。”
“是哦。希望她能好好在公司幹，我們也不怕多給她一些好處。”簡書枚笑道。
她覺得方博洋總是比她會解決問題，也更善於利用手頭的資源。
方博洋說：“你也是好心。不過有時候，你確實很直。其實幫人也要幫到恰到好處，並且不讓人覺得尷尬。”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就恨不得自己去幫她，忘記了說明明以公司正常的福利制度幫她更好。”簡書枚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卻也沒辦法。
方博洋笑道：“做事要講究方式。這一點，你其實也做的不錯，就是遇到有些事情太過於情緒化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婆，說的簡書枚連連點頭。
“其實我們身邊不公平的事情多著呢，我們能樣樣都去幫？不能，也幫不過來。甚至我們自己也受到過不少不公平的待遇，當你不能改變這個現狀時，就只能迂回的從其他方面去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是不是男人都比女人冷靜和理智啊？在這方面，我好像永遠也比不上你。”簡書枚問。
方博洋忍不住笑了，“這也要分情況啊。其實我也有不冷靜和情緒化的時候啊。是個人就會這樣。人又不是個機器呢。”
他笑了幾聲，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聲音啞然的說：“老婆，你對的濾鏡還蠻厚的喲。”
“那是。我一直認為你比我聰明能幹呢。”簡書枚笑道。
她也不隱藏自己的情感，夫妻兩人親親熱熱的，這麽多年，還是這樣親密無間。
▍作者有話說:
不給孩子撫養費的人渣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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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總和塗菲菲熟悉了幾天, 也表示很滿意：“確實不錯。這個人，你找的挺好的嘛。”
“希望她能多幹一段時間吧。”簡書枚笑道。
雖然郭總說很滿意，但人家也一不定能一直幹下去啊。就這麽點工資, 養家糊口有點難。可是她一天只能上幾個小時的班, 平時又不加班, 周六周日也不加班，又不可能給多少工資。
說實話, 簡書枚非常希望塗菲菲能正常上班。可惜人家一到點就匆匆忙忙的走了，顯然家裏是真的有事啊。
塗菲菲這裏幹了三個月, 慢慢的和大家的交情變好了些。偶爾大家也會一起閑聊。畢竟上班時間也不是每時每刻都有事要做嘛。
塗菲菲現在也知道程秋華這個老總和何文靜是一對夫妻了，也知道管艷萍和張進波是夫妻, 並且簡書枚是他們的老鄉加同學了。
她還好奇的問過：“怎麽你老公不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呢？”
“他當然是這個圈子裏的人啊。只不過你沒見到過他而已。”簡書枚笑道。
何文靜也說：“我們家和他們家住對門。她老公和我老公是好朋友呢，我們都和她老公熟的很。不過她老公不是幹我們這一行的，他在市區那邊上班。”
“哦，原來這樣啊。你們這麽多朋友同學老鄉在一起，挺好的。”塗菲菲羨慕的說。
“是挺好。有什麽事情，互相之間可以幫幫忙。我家孩子老去他們家玩呢。”何文靜笑道。
在外面, 大家都想身邊多些親朋好友。有什麽事情, 互相之間也能搭把手，幫個忙。塗菲菲就非常羨慕他們了。
因為她卻不得不一個人帶著孩子,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奮鬥。所以她也不敢找正常上班的工作，因為不可能不管孩子啊。學校放學時間哪能和下班時間一致啊。而且誰上班不加班啊。
好在父母去世時，還給她留下了一些錢。她要等孩子再大點了，才能正式出來工作。
可是, 為了父母身後的這點錢財, 她也與自己的兄弟們鬧翻了。他們都覺得她不該得錢, 覺得父母偏心。卻沒有人想過, 父母為什麽要留錢給她，就是因為看到她一個人帶孩子太艱難了。
不過這也怪她自己沒長眼，嫁了個人渣，見她生了個女兒，轉身就走，勉強拖到女兒周歲兩人就離了婚。女兒從出生到現在，那男人也沒給過一毛錢的撫養費，人家也不要女兒。
可能有人會說，怎麽不去告他？找要他付孩子的撫養費啊，可告他有什麽用呢？人家不止不給，還動不動就以孩子為借口找她的麻煩呢。遇上這種人渣，你只能遠離。
她只能出來討生活，最開始媽媽還在幫她帶孩子，她還能正常掙錢。她把孩子放在父母家裏。
可是她媽媽也沒能幫她多長時間，不到兩年。因為她爸爸後來出了點小意外，很快就去世了。剩下她媽媽一個人，帶著她的孩子，及哥哥們的孩子，還種著幾畝地，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嫂子們就不想讓媽媽帶她的孩子了。她只能把孩子帶出來。
她媽媽獨自種地外加帶著兩個孫子，又看到女兒和外孫女過的也不好，也許是心情不好，也許是太累，也許是因為她自己又沒退休金，反正很快就病倒了。臨死前，媽媽當著兒子媳婦們的面，把自己一生的積蓄拿出來分給了兒女們。
她也得到了一份。誰也沒想到，就因為這點錢，她的哥嫂直接與她鬧翻了，認為她不該拿這個錢。
因為她爸爸有比較高的退休金，而且兩老口還一直種著田，手頭上相對來說比較寬裕。而兩老口帶孫子，兒子兒媳也沒給一毛錢，並且他們還在家裏拿米面糧油蔬菜水果等等。她爸爸在時，哥嫂還不敢當著面兒說什麽，畢竟他們自己也在占老人的好處。
結果，她分了點錢，居然讓他們大怒，還說父母的錢肯定平時都貼補她了，不然不能只有這麽點兒。其實並沒有。她一個人在外面打工的時候，還寄錢回來給父母。因為父母給她帶孩子了。
有這樣的哥嫂，顯然也不可能給她什麽幫助了。她和女兒從此就成了相依為命的兩個人。
最開始她帶著女兒，不能找正常上班的工作，就在孩子上的幼兒園裏打工。幼兒園當保育員，工資不高，活卻很多。好在她和女兒都有地方吃飯，而且女兒就在自己眼皮底下上幼兒園，母女兩可以同去同回。
雖然掙的錢少，因為自己不怎麽開火，日子也勉強過得去。這樣過了三年。今年孩子上小學了。她和幼兒園重新談了好了自己的工作時間，就又出來找了現在的這份工作。
每天早上她送孩子上學時，就在幼兒園打工兩個半個小時，之後匆匆過來這邊上班。她在幼兒園幫著煮早餐，準備中餐的食材，搞衛生等等。然後，四點這邊下班後，她又匆匆趕往幼兒園，做剩下的工作，一直到七點鐘，最後一個孩子被接走，全部的人都下班，她才能和孩子下班回家。
小學和幼兒園就面對面，屬於同一家老板。不然，她還來不及接送孩子。
也就是說她在幼兒園上午打工從七點到九點半，兩個半小時，下午打工是從四點半到七點，也是兩個半小時。一天共五個小時，工資也不高，和在這邊當助理的工資差不多。
她在幼兒園打工已經三年了，因為做的穩定了，幼兒園也知道她一個人帶孩子過的艱難，才同意她這麽上班的。因為在幼兒園當保育員，工資也不高，不夠養活她們母女兩人。
現在這樣上班雖然工資更低一點，但她能在外面再找點事情，貼補生活。
兩份工資加起來，也夠她養活她和孩子了。而且她和孩子工作日不在家裏吃飯。早上和晚上在幼兒園吃，中午她在公司吃，孩子在學校吃。省了飯菜錢，工資收入大半也就是用在房租和孩子學費等方面了，用的節儉還稍微能有點積蓄。
到了周六周日，她才會買點好菜，好好的做幾頓飯菜，母女兩人好好的吃點。
想到自己過的這麽艱難，塗菲菲就越發羨慕了，“你們大家的關系這麽好。”
“是啊。很多人這麽說呢。”簡書枚笑道。
看到簡書枚和何文靜說說笑笑的，塗菲菲也努力搭話，想融進這個圈子。誰不想要個朋友呢，何況她倆還是公司的上層管理者，和她倆打好交道，對她是很有好處的。
“我也有個關系很好的同學，可是她不在這裏了。”
簡書枚問：“哦，去別的城市了嗎？”
“是啊。他們工廠搬去蘇州了，離我們這裏太遠了。”塗菲菲嘆道。
她也想多認識幾個朋友，而且也在盡可能的和身邊的熟人們搞好關系，免得自己有事時，連求個幫忙的人都沒有。
但幼兒園的同事們，與她相熟的老師要麽都太年輕，要麽生活過的比較好，她與別人玩不到一塊兒去。別人知道她經濟條件不好，也不好帶她玩啊。
她與以前的同學朋友們大多數斷了往來。她當初來深市也是托了這位同學的幫忙，幫著介紹了份還不錯的工作，找好了住的地方。也是那段時間，讓她好好的存了一點兒錢，不然這幾年她真的會很難過。
父母留下的那點錢，真不多。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實在缺錢，看到哥嫂那個樣子，她真不想拿。可是轉頭一想，面子算什麽，反正她就算不拿，他們也不會對她好。
早在離婚時，她就知道，哥嫂不說幫自己了，還生怕自己去拖累了他們。連父母幫她帶孩子，他們都要說嘴。
但這位同學今年又離開這裏去蘇了。這個同學是她在這裏的唯一的好朋友。同學也挺同情她的，幫了她不少忙，甚至還要給她再介紹過男朋友，只是她沒這個想法，光是養孩子過日子就已經把她的全部精力都占去了，哪有精力去談這些。
而且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現在她都不想再找了，她怕了。
現在她和同學兩人也只能通通電話，再見面都挺不容易了。
當時同學也想勸她一起去，可是一想到她帶著孩子，又要重頭開始，也挺麻煩的。而且同學這幾年都有幫她，也讓同學的家人不太舒服，覺得她一直在拖累對方。
其實就算是朋友，也是要有互相幫助的。你老是要別人幫忙，總歸是不好的。何況人家也有家庭，同學願意幫她，也得考慮自己家人的感受啊。後來她有什麽事情，都盡量不去找同學幫忙，就是不想給她添麻煩。這次走，她也特意的不肯跟過去。
“喲，是隨著公司搬走的吧？”何文靜問。
“是啊。他們兩口子都在一個公司，那邊給的待遇也不錯，就都過去了。”
簡書枚說：“是有挺多企業往蘇搬的。我們都認識好幾個呢。他們是電子廠嗎？”
“是啊。還挺大的。我以前也在那個廠做過。”塗菲菲回答道。
最早她來，同學就把她安排進自己所在的廠工作。也是因為有同學和同學老公在，她才進去的很輕松，謀得了一份不錯的工資。但後來，她為了照顧孩子不得不辭了這份工作。
何文靜順口就問了句：“那你怎麽沒一起過去的啊？你過去應當也能有不錯的待遇吧。”
“在這之前，我就已經離開這家廠了。我為了照顧孩子，早就換了工作。”
塗菲菲就簡短的介紹了一下自己後面的生活，其實簡書枚基本也清楚。現在再聽她說，簡書枚也忍不住問：“你就一個人帶孩子嗎？”
塗菲菲雖然寫的已婚，但卻重來不提老公，偶爾還提提孩子。
“我離婚了。我前夫和婆家人見我生了個女兒，在醫院就直接跑了。”
“這麽說，他也沒給孩子一毛錢撫養費嘍？”何文靜問。
“對。我沒辦法只能帶孩子出來打工。在老家哪裏過得下去，他還時不時找我們的麻煩呢。”塗菲菲冷笑道。
“TMD，這還是個人?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簡書枚怒罵道。
何文靜也罵道：“這種男人怎麽還不死絕呢，這種基因早就該消失。”
“就是，該讓他們根本就不能生育的。”簡書枚罵了一句，又問：“所以為了照顧到孩子，你就只能幹這種不正常時間上下班的工作了，可這點錢，你養得起一個孩子嗎？”
“我還另打了一份工啊。不然真養不起。”塗菲菲又講了一下自己在幼兒園的那份工作。實際上，就是有兩份收入，賺的也不多，也讓她過得極為節儉。
聽的何文靜和簡書枚都頗為無語，她們對塗菲菲是又同情又佩服。說實話遇到渣男，又沒有娘家人幫忙，女人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真的很艱難。
不過塗菲菲還蠻樂觀上進的。不然，她也活不下去。搞不好，她就只能把孩子扔給孩子爸，讓孩子自生自滅了。
“可這樣下去了不行啊。你孩子上學的錢，你只怕還得吃老本吧？”簡書枚問。
“是啊。所以我打算等她上三年級了，我就正式找個工作，讓她去寄宿了。不然，我就要養不起她了。”塗菲菲答。
孩子上了寄宿學校，她就能正常工作了。如果遇到周末孩子放假，她要加班，就讓孩子一個人呆在家裏。現在孩子還太小，她也不敢讓孩子一個人呆在家裏。
等她走後，簡書枚和何文靜商量了一下，準備給塗菲菲一點幫助。讓她周六來加一天的班，可以把孩子帶來。多上一天班，就能多拿些工資。一個月也能多拿幾百塊，對她的幫助還是蠻大的。
本來工廠周六基本都上班。簡書枚她們都經常周六要來上班呢。這樣做既然幫到她了，公司也有這個需求，算是一舉兩得了。
她們也不能直接給她錢，塗菲菲也不是這種人。看到她現在這麽努力工作，就知道她是要靠自己的勞動來賺錢的人。
塗菲菲一聽可以把孩子帶來加班，立馬同意了。她本來就經常周六去找個零工做。但零工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而且做零工時孩子也跟著她，並不是很方便。因為有些活可以帶孩子，但有些活人家不許帶孩子。而且就算可以帶孩子，孩子跟著在她在外面跑一天，就只能帶著饅頭和水將就，也挺可憐的。
現在到公司來加一天班，能帶孩子，母女兩人都相對很輕松。孩子可以在辦會室裏寫作業和看書。吃飯公司食堂本來就不要錢，她不過是多打點米飯，就可以和孩子兩人一起吃了。
簡書枚也說了：“你直接帶孩子去食堂吃飯就行了。孩子也吃不了什麽，我們這邊的員工都可以帶親戚朋友偶爾來飯堂吃幾頓。有的員工暑假期間孩子過來玩，都是直接在食堂吃飯的。”
公司也有些人，是一對夫妻都在這裏打工的。暑假期間，有人把孩子帶過來玩，大人上班時，孩子就自己在宿舍裏玩和寫作業。吃飯也都是直接在食堂吃的。
公司每到這個時候，還特的給這些小朋友們發些零食牛奶，算是公司給員工的一點福利了。所以每年的暑假都有孩子過來，來的次數多了，有的孩子之間還成了好朋友呢。
反正大人上班時，孩子就在飯堂看電視，又或者幾個小朋友一起玩，寫作業什麽的，還是很安全的。他們不能出廠門。廠裏還有雜工會看著他們。大人就能放心的上班。
這也是公司留住老員工的一項福利措施。畢竟能把孩子帶在身邊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孩子都是留守兒童，很多人就等著過年一家人團聚幾天。但暑假這麽長，而且農村還挺忙的，很多人願意把孩子送過來玩。
特別是有些地方的長途客車，還有幫著帶孩子過來的業務呢。但一般都要認識司機和客車上的人，有人幫著照顧孩子才行。
不過敢自己跟著別人來的孩子，都是上了小學的孩子，太小還是得自己的大人接送了。也有一個大人回家接好幾個親戚朋友的孩子一起過來。火車上經常有這種情況，一個大人帶四五個孩子，就是幫親戚朋友家帶的。
知道公司有這樣的福利，塗菲菲就沒什麽不好意思了。周六大大方方的帶著女兒來公司上班了。
她七歲的女兒挺乖巧的，自己就在辦公室裏寫作業和看書，不吵也不鬧，也不會打擾媽媽工作。
簡書枚還特意來看了一下，拿了一些零食給小朋友。
塗菲菲的女兒叫張詩語，是個非常懂禮貌的，並且很愛笑的小朋友。
在塗菲菲的示意下，她接過簡書枚給的零食，都不用媽媽提醒，就連忙說：“謝謝阿姨。”
簡書枚不止給她了零食，還帶了幾本方圓圓的舊書過來，“小語，這些書給你看。你可以拿回去，都是我家小朋友用過了的。”
孩子喜歡看書是好事兒，不過塗菲菲確實也沒多少餘錢給孩子買這些書，所以張詩語非常開心，比得到零食還開心呢。
“謝謝阿姨，這些書我都很喜歡。”張詩語非常開心的再次道謝。
晚上，回到家後簡書枚和方博洋說：“多乖巧的有禮貌的孩子啊。可卻有個不是人的渣父親。想想都生氣。幸好塗菲菲把孩子教的好，孩子一點兒也不怯弱，又懂事。這母女兩性格都挺好的。
可惜啊，塗菲菲當初怎麽就眼瞎和這種渣男結婚了的呢。”
方博洋也很生氣，說：“這種事情好像還不少。為什麽這種人不快點被社會自然淘汰掉呢。既然不肯養孩子，就該剝奪他們生孩子的權力。”
“可惜啊。我們也只能私下裏罵罵。這種人多的很，重男輕女這個現象也很常見。而且這些人還又都生到了兒子，不管是用了什麽辦法。為什麽他們就不能幹脆就沒生育能力呢？”簡書枚罵道。
這種社會現象真的很令人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你管不了他人，只能管得了自己。
不過方博洋又說：“人家把女兒教的很好，你也不必太生氣了。可見塗菲菲還是一個非常果斷的人，很快就擺脫了這種爛泥塘。就是你以後多給她一些支持嘍。你們不是要招個正式助理嗎，把她轉正不就行了。工資就能高很多了，並且公司還可以搞點福利給她。適當幫她照顧一下孩子，她肯定願意轉正的。”
“什麽福利？”簡書枚不解的問。
總不能單獨弄一項福利給她啊。幫她照顧一下孩子，確實可以做到，就是讓她能在上班時間去接一下孩子嘛。如果學校有校車坐，還可以直接在公司門口接送。她加班時，孩子也可以在公司等她。
“哎喲這還不簡單啊，公司不是年底都要抽獎的嗎？給她抽個大獎唄。”方博洋笑道。一個大獎也是幾千塊錢呢。
“也不是不行，就是這個純靠運氣的。這不是搞暗箱操作了嗎？對其他員工也不公平了吧？”簡書枚說。
方博洋說：“如果你要這樣講的話，那就把三等獎增加一個，專門讓她得到不就行了。公司也沒有動到其他員工的，單單就是增加了一個獎而已。”
三等獎也是一千塊。公司多出一千塊完全沒壓力嘛。再者把她的工資稍微給高兩百元，一年下來也是二千多元啊，如果她工作真幹的好，年終發獎金就適當的多發一些。
平時甚至還可以給她貼補房租之類的。反正公司也有這種福利，在公司的雙職工都可以住不要錢的出租房。
她不來住，就直接補房租費給她嘛。甚至，只要是單身帶娃的，都可以享受這項福利。直接寫在公司制度裏，她享受這些也就不顯得突出了。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
方博洋隨便就說出了好幾個以公司福利給塗菲菲幫助的主意，簡書枚聽的直點頭。
“確實可以。我再和程秋華，郭總他們商量一下。應當大家都會同意的，塗菲菲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是個認真負責的人。”
方博洋又說：“公司對她這麽好，她肯定會在公司長久做下去的。以後你也不用再發愁要去招這個職位的人了。”
“是哦。希望她能好好在公司幹，我們也不怕多給她一些好處。”簡書枚笑道。
她覺得方博洋總是比她會解決問題，也更善於利用手頭的資源。
方博洋說：“你也是好心。不過有時候，你確實很直。其實幫人也要幫到恰到好處，並且不讓人覺得尷尬。”
“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就恨不得自己去幫她，忘記了說明明以公司正常的福利制度幫她更好。”簡書枚也知道自己的缺點，卻也沒辦法。
方博洋笑道：“做事要講究方式。這一點，你其實也做的不錯，就是遇到有些事情太過於情緒化了。”
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婆，說的簡書枚連連點頭。
“其實我們身邊不公平的事情多著呢，我們能樣樣都去幫？不能，也幫不過來。甚至我們自己也受到過不少不公平的待遇，當你不能改變這個現狀時，就只能迂回的從其他方面去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是不是男人都比女人冷靜和理智啊？在這方面，我好像永遠也比不上你。”簡書枚問。
方博洋忍不住笑了，“這也要分情況啊。其實我也有不冷靜和情緒化的時候啊。是個人就會這樣。人又不是個機器呢。”
他笑了幾聲，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聲音啞然的說：“老婆，你對的濾鏡還蠻厚的喲。”
“那是。我一直認為你比我聰明能幹呢。”簡書枚笑道。
她也不隱藏自己的情感，夫妻兩人親親熱熱的，這麽多年，還是這樣親密無間。
▍作者有話說:
不給孩子撫養費的人渣還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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