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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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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何來的成就一番大事業?也就是定北候那老家夥,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建帝一開口,這個有些失了分寸的朝堂之上,忽然安靜了,建帝看了無邪一眼:“那你便說說,你又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朕為你們賜婚。”

無邪擡起頭,若有所思,好像真的開始認真思考方才那些大臣們對她的勸誡一般,好半天,才道:“皇兄,他們說得不錯啊,鴛鴦只有一公和一母,多了不是要打架嗎?那女人多了,豈不是要把無邪的王妃給拆散架了?況且無邪又是個風流倜儻的有情人,無邪的王妃,自然得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無邪說了半天,眾人也不知她又在打些什麽主意,不禁一雙雙眼睛都緊盯著她,好似能將她盯出個洞來一般。

無邪笑了:“聽聞皇嫂當年進宮時,亦是小小秀女罷了,皇兄慧眼識卿,在那樣多的女子中,獨獨看中了皇嫂的樣貌才情,如今皇嫂已是咱們卞國人人稱羨的好皇後了,無邪也要像皇兄這般,挑選一個最好的女子,做我的靖王妃!”

無邪這話,明顯是大逆不道,可說者無心,建帝又一貫寵讓她,為此小事苛責她,怕也不妥,便也不曾放在心上:“也好,就隨你去吧。過些日子,便讓王公貴族家的適齡女子比一比樣貌才情,挑一個最好的,做你的正妻。”

無邪一聽,當即喜得滿面帶笑,又提議道:“皇兄,我聽說京城青樓裏也是這麽選花魁的,可熱鬧了!”

建帝那番話,本已將眾位大臣給安撫下來了,不曾想無邪竟然又是一石激起千層浪,讓那些大臣們當即就黑了臉。

既是皇帝下令,想必府中適齡的女兒想嫁也好,不想嫁也要,都免不了要走一走這個過場,任這小王爺挑去,這本也還好,卞國民風風雅,女子們也時常各自比試才情,可經無邪那一張嘴,怎麽就成青樓裏那些風塵女子選花魁一樣了?這豈不是故意挑釁?!

建帝也不知無邪這是真傻還是假傻,但皇上金口已開,這事便算是定下了,只待著宮裏的嬤嬤將各大臣家中的女兒名諱入單,給靖王府送去。

散了朝,那一直對無邪親睞有加的定北候卻沒有留下與她多言什麽,只是無邪看得出,這定北候不僅喜歡跟著她瞎起哄,似乎還有些縱容的意味,就如同長輩對待自己的孩子一般,這一層關系,自然是源自於他與她父王之間的交情不淺了。

無邪出了大殿,忙加快了幾步追上了走在前頭的秦燕歸和秦滄。

秦滄見了無邪,自然是熱情,甚至還有些好奇:“小無邪,我怎麽聽你說起了青樓的事,那種地方,你也去過?”

無邪面不改色,搖了搖頭:“改日你可與我一起去見識見識,也算去過了。”

這下倒是把秦滄給說得面頰通紅了,手指指著無邪直哆嗦,好半天,才洩了氣:“你就故意捉弄我吧。”

無邪與秦滄二人說話,秦燕歸卻似沒有聽到一般,神情淡然,好像周圍的一切,皆與他沒有關系,他獨自一人,漫步徐行。

秦滄不知無邪女兒身,聽聞建帝要給無邪賜婚之時,自然不著急,但秦燕歸哪裏能不知道,可這點小麻煩,他顯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秦無邪若是連這點小事也解決不了,倒是對他這些年的悉心教導的一個莫大的諷刺。

秦滄還想與無邪再多說些什麽,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秦燕歸忽然淡淡地丟下了一句:“老四。”

秦滄無奈,忙應了他三哥幾聲,又看向無邪,困惑道:“小無邪,你到底怎麽惹我三哥了,三哥最近,好像不大搭理人……”

無邪不答:“宣王平素不就是這個性子?”

秦滄一想,也是,便不再多心,見他三哥已經走遠了,秦滄急忙囑咐了無邪一聲,待她搬新府之時,定攜厚禮祝賀,到時候再與她好好討教“青樓”之事,便匆匆丟下無邪追了上去。

……

不出幾日,無邪封王的聖旨便下來了,新修的府邸也一切布置妥當,小王爺承爵,再加之喬遷之喜,那日在朝堂之上,無邪雖然惹了不少大臣的不快,但礙於禮數,眾多身居高位的王公貴族與朝中大臣,也不得不攜禮恭賀。

王府之中尚無主母,無邪又曾當著所有人的面尊溫淺月為母妃,且昔日老靖王正妃早在生無邪之時便難產死去,這王府之中,也只有溫側妃可算當家老主母,這王府擺宴,當然也只有溫淺月親自操持了。

無邪先前還有些擔心,畢竟溫淺月不問世事已經十幾年,這些俗事,她未必願意管,即便她願意,無邪也有些擔心,她師父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性子,怕是不曾做過這些繁瑣的俗事。

事實證明,無邪是多慮了,光憑這些年,溫淺月待無邪的情誼,早已將她視如己出,且溫淺月畢竟是秦靖的側妃,操持這等小事,卻也難不倒她。

無邪正換了衣衫,聽聞賓客已至,正要到前府去充充場面,一向行事沈穩的容兮卻忽然面色有些慌張地疾步回來,正逢無邪從裏往外走,兩人險些撞了個正著。

見容兮面有異色,除了每每自己受了傷能讓容兮變了臉色之外,無邪還真極少見到能有什麽事能讓容兮都感到慌張的,無邪微微蹙眉:“容兮姐姐,你怎麽了?”

容兮的面色微白,似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直到無邪出了聲,容兮才穩了穩自己的氣息,低聲道:“世……王爺,他來了!”

無邪不解:“誰來了?”

誰知這一問,容兮的面色卻是更白:“白發……”

那滿頭白發行事怪異的男子,容兮如今響起來,仍有些心有餘悸,那人可如此肆無忌憚地出現在皇宮之中,自家主子甚至還在自己眼皮底下,被那男子輕而易舉地帶走了,而她卻無半絲還手之力,只眼睜睜地看著無邪的身影消失無蹤,這些年,容兮也曾派人查探過無數次,卻未獲得半分消息,她手中的暗衛都查探不到一絲一毫的人,絕非等閑之輩。

無邪微微瞇了瞇眼睛,似乎是想起了什麽,那個曾經與自己在雪地裏喝酒的男子,他的確是有滿頭白發,娟狂瀟灑至極了的一個人物,他曾口出狂言,喝了他的酒,沒有人是不醉的,他也曾說過,若她要見他,就到那破敗的長生宮的老樹下,埋上一壇好酒,當然,後來的事實證明,這人也有胡謅的時候……

無邪知那人的性情,自然也未曾向任何人提起過他的身份,為此容兮仍舊對他懷了十分敵意,倒也不足為奇。

這麽些年不見了,無邪顯然都要忘了這只有一面之緣的人,今日他又怎會來她的王府?

“來者是客,容兮姐姐你無需如此驚慌。”無邪神色從容,並無半分慌亂,眼底倒像是似有若無地閃過一抹笑意:“客人在哪?”

秦臨淵自然不會自正門而入,和那些前來道賀的客人一起在前府待著了,即使他肯,她也怕那些俗人壞了他喝酒的興致,果然,秦臨淵自天而降,和多年前一樣,提了兩壺酒,靠在樹上,那園子是無邪的地方,旁人不得入內,容兮與無邪親厚,自然不一般,見那不速之客出現在那裏,容兮也不得不感到驚訝。

看容兮形容狼狽,卻也衣冠整潔,怕是與秦臨淵動了手的,可惜又敗手而歸,無邪輕笑,秦臨淵若不想讓人看見他,自然是誰也看不見了,他能被容兮發現,看來也不過是故意為之罷了,算他厚道,還給了她幾分顏面,沒有傷了容兮。

“容兮姐姐,我且去會一會這位到府的貴客,勞姐姐與母妃道一聲,我稍後就來。”

無邪說著便要調頭往回走,容兮哪裏放心,便要親自跟上,無邪卻笑了,搖了搖頭:“容兮姐姐,你且去吧,他並無敵意。”

見無邪這麽說了,容兮也只好去了,只是仍不放心,命府中暗衛遠遠地跟著。

不多時,無邪便見到了那人靠在樹上站著,身姿很是瀟灑,那驚艷的白發仍舊不拘小節地只用了一根銀白的緞帶隨意束著,身旁的紅袍鮮艷醒目,卻不如他身上那灑脫的氣質耀眼,就如那自有自在的風,就算伸手去抓,也抓他不住。

無邪是有好些年沒有見到他了,這一看,仍是忍不住如多年前在破敗宮門前初見時一般,微微有些怔神,然後便笑了:“臨淵兄好閑情逸致,多年不見,還記得我。”

秦臨淵的眼裏蕩著笑意,見無邪來了,倒也不和她客氣:“你這王府不錯,舊友封王爵,搬新居,我自然得提上兩壺酒道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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