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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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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不漏的保護下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給秦無邪下毒,除非……那人的身手在她之上,還能不露聲色地殺人於無形……

王府裏,何時藏了這樣深藏不漏的高手?

一時之間容兮的註意力全在了是誰要害無邪,那人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她眼皮底下下的手之上,竟不曾留意,連她都沒察覺出那茶水有毒,秦無邪小小年紀又是如何發覺的?

“容兮,你繃著臉,要本世子如何還有興致賞自家的桂花?”無邪仰起腦袋,狹長的睫毛向上扇起,小嘴微微嘟囔,清脆的童音在花香四溢中響起。

見無邪一臉天真爛漫,完全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甚至也沒繼續再提要徹查此事的意思,容兮方才想起,自家世子就是再聰明過人,也不過還是個孩子,能知道什麽呢,不禁笑了笑,哄道:“世子說的是,容兮向世子賠罪。”

無邪瞇瞇眼睛笑了,露出了一口的小白牙:“桂花開得正好,我想吃桂花糕了,容兮姐姐,你去取了容器來,我們摘些桂花回去,晚上你就做桂花糕給我吃。”

“這……”容兮楞了楞,但見無邪一臉興致正濃,也不好掃她的興:“容兮這就讓人去取東西來,奴婢在這陪著世子。”

“你且去吧,那些渾人碰了我的東西,好好的桂花就要臭了。就這一會的功夫,我在這等你。”

容兮想了想,便只好囑咐無邪在這等她,自己則使了輕功去了。

容兮剛走,無邪臉上那童稚的笑容便慢慢地收斂了起來,藍色的小袍子和落下的桂花瓣兒糾纏在一起,就像然上了新的點綴,她微微歪了腦袋,雙眸緩緩地斂起,慢悠悠道:“既然來了,怎麽不出來?”

無邪這話若是換在以前的秦先生那,定是頗有魄力的,畢竟秦先生可是出了名的高深莫測,可此時的她,說出口的話倒成了脆生生的,一個小孩對這空氣說話,場景十分古怪。

果然,無邪話音剛落,身後忽地響起一聲輕得不能再輕的落地聲,緊接著無邪身上一麻,被人點了穴道,小小的身子立即不能動彈了。

頭頂上覆下一層陰影,無邪知道自己身後站了人,來人身手高深莫測,容兮始終不曾察覺,足以可見此人的身手在容兮之上,若是留下容兮,只會讓遭殃的人多出一個罷了,況且……她極少做沒有把握的事,尤其是和人心鬥……

只不過前世的自己雖然心思縝密,一肚子詭計,可畢竟是個走兩步路都要喘息的病秧子,這一世又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只那麽讓人一點,就全身不能動彈,這不得不讓無邪嘆息,再有滿腹詭計,到了人家高手面前,連動彈也不能,看來往後自己是不是得央著秦燕歸教她點功夫才好?

“你如何知道我在?”

無邪的身子不能動彈,脖子上忽然一涼,竟架了一柄冷光寒洌的銳物,就挨著她的脖子動脈,身後響起了冰冷的聲音,帶了絲訝異,顯然對於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竟然能察覺出自己的行蹤而感到十分不解。

好在那人沒有封了無邪所有的穴道,嘴角微動,她的面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沈靜而從容地答道:“桂花太香,你慣用的瓊花熏香很好聞,一點不輸桂花。”

無邪自然是沒有半點內力和功夫的,連容兮都察覺不到的東西,她自然也無能為力,只是前世的自己身體不佳,倒是練就了一身異於常人的五感。

身後的人一陣沈默,良久,方才響起一身低笑,那笑意很低沈,低沈到,讓無邪感受不到這笑聲裏的愉悅:“你已知道我是誰……原來從前我小看你了。連你身邊的那名侍女都不曾猜到是我,你一個孩子如何曉得?是你父王向你說起過我?”

無邪微微蹙眉,思量著這話裏的意思,嘴裏卻沒閑著:“你想殺我,為什麽呢?我從前的名聲雖然臭了一些,可也罪不至死,我得罪你了?還是我父王惹你生氣了,你要拿我撒氣?”

說她孩子氣吧,可卻聰敏得絕非一個七歲小兒能比,說她聰慧吧,這孩子此刻說出的話又頗為孩子氣。

身後淡淡的香味在這濃郁的桂花香中淺淡得幾乎難以讓人察覺,那人站在無邪身後,無邪看不到她的模樣,若非心中早已猜到她的身分,無邪甚至無法辨認這用內力處理過的聲音是男子還是女子。

身後那人忽然俯下身,嘴唇壓低,湊到了無邪的耳邊,低笑了一聲:“你欺瞞得了天下人,卻欺瞞不了我,愚鈍紈絝的靖王世子?呵!你若不是如此機靈過人,他又怎麽會那麽盡心盡力地保護了你這麽多年?靖王府的獨苗啊,沒想到秦靖到死,老天倒還待他不薄。孩子,你怕死嗎?”

無邪老實回答:“怕的。”

她被無邪逗笑了,似乎沒有想到這個孩子竟然如此實誠:“莫騙我,孩子。你若怕死,剛才就不會支走你那位侍女。可你就不怕我真的殺了你?”

無邪扯了扯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一個弧度,稚氣道:“你想殺我,剛才為什麽不出來?”

耳邊的人微楞,繼而一聲輕嘆:“你的膽識讓我有些欣賞你了,可我先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的……如此,我與你賭這一回,你若能活著回來,便是天意讓我放過你,我也便送你一份大禮。但到時,你也告訴我,你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如何?”

雖是商量的語氣,可根本不給無邪說“好”與“不好”的時間,無邪只感覺脖子上忽然一陣刺痛,眼前一黑,身子便癱軟了下去……看來往後還是學些武功的好……

029 膽子真大

宣王府。

秦誠是宣王府的老管家,宣王還是小皇子時便在他身邊侍候著,秦燕歸無端被削了權,最著急的莫過於秦誠了。

可秦誠再著急也沒用,自家主子根本未將任何事放在心上,看著此刻正悠然立於王府花園中侍弄一顆新搬來的玉松的秦燕歸,秦誠不遠不近地站在一旁,好幾次張口欲言。

秦燕歸的手還未大好,正骨用的板子雖已去了,但仍需用玉帶縛著橫吊在胸前,此時的他未著王袍,只穿著一身淺色的中衣,湛藍色的外袍松松的披在身上,袖子處已經卷起,向上折了幾折,一頭墨發也未戴冠,只隨意地用一根墨色玉帶松松垮垮地束著,手中正拿著侍弄花草的工具,微微低頭之間,幾縷發絲也隨之垂下,整個人顯得慵懶又遙遠,專註地做著自己的事,連旁人都不敢隨意靠近。

秦誠只得站在原地著急,看著自家主子這二個多月來撇手不管任何正事,他看起來是那麽怡然自得且悠閑自在,好似無論外面發生了多少事,都與他無關,沒有對他造成絲毫影響。

自打撇下手中軍權之後,宣王的確是讓自己徹徹底底地清閑了下來,宣王府已經不知登門了多少撥等得著急的幕僚欲求見宣王的面,可所有人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唯有自家宣王對所有事情都那樣漫不關心,閉門不見。

莫說那些站在宣王一邊的朝野內外的幕僚了,就是秦誠也急得不行,根本不知宣王到底是什麽想法,這一回宣王府被皇上削了權,還是毫無預兆地突然被削了權,也不知朝野是發生了何種變數,能不讓人著急嗎?

“王爺,兵部尚書何大人和三位大人已經來王府求見您好多次了,您是不是見他們一見……”

秦燕歸唇角微擡,手裏侍弄花草的動作沒有停,嘴裏漫不經心地回了秦城一句:“那就讓他們繼續等吧。”

“王……”秦誠被噎了一句,還想再勸,忽然有下人來報,說是四爺來了,秦誠那雙老眼一亮,這下可好了,四爺來了,四爺打小與宣王親厚,就算別人見不著宣王的面,滄四爺來了,他家宣王總還不至於連滄四爺也給掃地出門吧:“王爺,滄四爺來了,您可見?”

聽是秦滄那小子來了,秦燕歸的眼皮才稍稍擡了擡,註意力從自己面前的那棵玉松挪開了,淡淡掃了秦誠一眼,然後又繼續低頭做剛才的事:“讓他來這吧。”

秦誠聽了一喜,連忙應到,並親自去將來到宣王府的秦滄給請到了花園來。

秦滄對宣王府的熟悉甚至不亞於宣王本人,無需秦誠引路,自己便直接風風火火地找了過來,果然見到自家三哥正悠閑地侍弄那些花花草草,秦滄也顧不得那些虛頭巴腦的禮,直接踩著泥追了上去,在秦燕歸身邊來來回回地晃,喋喋不休地追問:“三哥,你果真在這!”

秦滄剛從羽林騎的校練場回來,身上還穿著操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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