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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主線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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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主線進行

294.

千代谷早織很快就確定了自己的計劃, 但並不打算那麽早實施——降谷零才剛與神索見面,她得先把前者從這事情裏摘出去。

她見琴酒沒有要來的意思,便直接丟下人偶, 用三個錨點迅速開溜跑路, 回到千代谷徹的公寓去聯系羽塚勇人。

Q版客服看著她伏案提前打草稿,有些無奈:【做都做了, 大不了就被罵一頓。】

千代谷早織:“不是這個問題,神索進入組織的時候我才17,我要怎麽跟他解釋我知道組織的?把鍋給黑羽叔叔嗎?”

Q版客服“哦”了一聲:【那你想好了嗎?】

千代谷早織丟下筆,表情自信, 喊:“沒有!”

客服:【那你你吼辣麽大聲幹嘛!】

千代谷早織不理它, 她將寫的滿滿的紙張撕下來, 丟到垃圾桶裏。

她發現自己用謊言解釋越多, 最後要補的漏洞就更大,這種情況下不如就幹脆直說結論,前因讓羽塚勇人自己去想。

論壇這個事物無法暴露,她能得知組織的渠道無非就兩點——黑羽家,父母。

在黑羽一家掩飾極好的情況下, 怪盜的身份警方是查不出來的,那麽神索的暴露,毫無疑問就是在說明吉普森和竹光唯依舊給千代谷早織留下了線索。

反正已經進入主線了,那份資料遲早水落石出,不如先埋個伏筆,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

她相信羽塚勇人的想法也跟她一樣。

千代谷早織直接撥通了電話。

現在她的價值擺在那裏, 公安不可能輕易動她, 哪怕懷疑她跟組織有別的關系, 他們也沒有其他的退路。

當年吉普森也是拿著一份資料, 在組織和警察兩方人馬中周旋了十多年。

千代谷早織聽著電話裏嘟嘟的聲音,莫名覺得她這個操作格外有她爹當年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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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灰原的感冒怎麽樣了!”

趁著假期溜出來,已經變成江戶川柯南的高中生偵探,急匆匆地跑到了阿笠博士的住宅。

他隨意將用於糊弄毛利蘭的書包放下,趿拉著拖鞋就往裏走,熟練得仿佛是在自己家。

阿笠博士此時正在折騰他的新研究,聞言擡頭道:“小哀啊,她還在房間裏休息呢。如果還發燒的話,下午就要帶她去診所看看了。”

“那我先去看看她。”

江戶川柯南只留下一句話,便迅速朝灰原哀的房間拐去,目的極其明確。

返老還童這種神奇的事情,工藤新一從未想過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但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快找到那個黑衣組織的真相,將他們一網打盡後獲取解藥。

而灰原哀是他目前發現的唯一同類,她原名宮野志保,正是那個黑衣組織的叛徒,也是研究令他變小的藥物APTX-4869的研究人員。

想起那些殺人如麻的組織成員,江戶川柯南的每個細胞都在沸騰著讓他去探究真相,阻止他們的暴行!

但如今得到了部分線索,他卻絲毫不敢沖動,寧可半路折返回來找灰原哀。

“灰原!”江戶川柯南推開門,急沖沖地跑到灰原哀旁邊,躺在床上的茶發女孩額上敷著冰毛巾,有些迷茫地睜開眼睛。

“江戶川?”灰原哀微微坐起來,皺著眉道,“你做什麽?不是說過不要隨便進來我房間嗎?”

江戶川柯南雙手合十:“抱歉抱歉,我有些激動了,呃,你現在還好嗎?”

灰原哀咳嗽了兩聲,早就看穿了他的態度,露出半月眼道:“我沒什麽事,你要說什麽就快點說!”

江戶川柯南表情瞬間嚴肅下來,他道:“你還記得龍舌蘭嗎?那個嘴上蓄著胡子,飆關西腔的大漢,在那次滿天堂活動意外身亡的人。”

灰原哀楞了一瞬:“然後呢?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不會因為聽到他的信息就這麽激動來找我吧?”

“今天早上叔叔家來了三個客人,說要找一個叫板倉卓的軟件工程師……”江戶川柯南語速極快地重覆了一串前情。

在把灰原哀說懵之前,他一字一句地道:“那個叫相馬龍介的男人說,他親耳聽到龍舌蘭從板倉卓那出來,冷笑著道‘你盡管嘴硬,等以後格蘭……’”

“什麽?!”灰原哀迅速從床上彈起,抓住他的肩膀,激動地道,“格蘭什麽?”

江戶川柯南被她捏得生疼,齜牙咧嘴地道:“不知道!後面的相馬龍介也沒聽清,但總之是組織裏的成員吧!”

“你對他有印象嗎?”

灰原哀臉色煞白,她不停地顫抖著,抖動幅度大到江戶川柯南必須扶住她的肩膀才能防止她從床上掉下來:“灰原,你冷靜下來!”

“江戶川……這件事情你不要查了!”茶發女孩藍色的眼中滿是恐懼,她重覆地道,“你別查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

“相馬龍介他們要先去吃飯再去找板倉卓,我這才溜出來找你的。”江戶川柯南扶住她,嚴肅地道,“我知道這事情的嚴肅性,所以才專門過來,灰原,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灰原哀因為發燒波動的情緒讓她眼中瞬間蓄滿了淚,她啞著嗓子道:“這次不一樣,你根本不知道格蘭瑪尼有多麽可怕,如果涉及到他,這件事情還是不要管了。”

“那是誰?有琴酒可怕嗎?”江戶川柯南急切地問,“板倉卓既然牽扯到這麽多黑衣組織成員,就說明他的價值非常大!有毛利叔叔作為掩飾,我去調查他是非常好的機會!”

“在我心裏,他比琴酒更可怕。”灰原哀抖如鵪鶉,臉色慘白,“工藤,我勸你真的別查下去了,既然涉及那麽多組織成員,你以為你這個樣子真的不會露餡嗎?”

“格蘭瑪尼本身就對易容很熟悉,他從來不以真實面目示人,如果你被他發現端倪,那小蘭小姐怎麽辦?毛利偵探呢?你能不牽連到他們嗎!”

江戶川柯南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吶吶地道:“可是我已經把監聽器放到相馬龍介的鞋底了,如果不回收的話……所以灰原,你還是告訴我格蘭瑪尼的情報吧!”

灰原哀簡直快被這個膽大包天的偵探氣死了。

她咳嗽了幾聲,接了江戶川柯南殷勤遞上來的水,啞著嗓子開始說明:“關於他的事情我也了解不是很多……”

[啊啊啊!小哀和柯南!兩小只快給姨姨貼貼!]

[哀殿怎麽又發燒了,好心疼,沒想到柯南竟然這麽早就知道格蘭的存在了,他該不會把toru的馬甲給扒下來吧?]

[嗚嗚姐姐,我還沈浸在姐姐的悲傷中久久不可自拔……別告訴我下面輪到toru被刀了(咬手帕)]

[應該不會,就是跟主線一樣過個案子丟點情報,格蘭想掉馬還沒那麽快,倒是雪莉好慘啊……明美去世就算了,神索也快死了,她還被蒙在鼓裏,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

“他常用的易容是一個很普通平凡的男人,說話的時候尾音很輕,有點目中無人的感覺,常會戴著一架金屬眼鏡。”宮野志保回憶道,“後來傳出他好像在哪次任務中傷到了右耳,聽力有些受損——這個是我聽其他人說的。”

江戶川柯南摸著下巴在腦海中拼湊形象,提到金屬眼鏡倒是莫名想起自己認識的一個哥哥,就住在對面,灰原好像還沒見過他……

現在用金屬眼鏡的人不多,大多換了輕便的材料,這種笨重的眼鏡只能說是個人癖好了。

他問:“你怎麽知道是易容的?”

灰原哀回答:“他笑起來會很不自然,易容痕跡比較明顯。”

江戶川柯南覺得有些郁悶:“你看起來跟他很熟悉啊?很可怕嗎?”

灰原哀抿著唇:“不熟!只是……後來多見了幾次。”

那是她跟神索分開前的事情了。

好幾次她有急事回家,灰原哀都在安全屋外碰到過格蘭瑪尼,對方永遠是一副漠然路過的樣子,很快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灰原哀一開始想起格蘭瑪尼要殺神索的事情就心驚膽戰,抓著神索問了好多次,可後者永遠都是淡定地說:“沒人進來,沒嚇唬我,你放心,組織不會允許他對我動手的。”

“那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邊!”當時的雪莉急得要死,“指不定哪次他就忤逆組織的決定,沖進來動手了呢?你肯定打不過他的啊!”

神索靠在床上,表情有些古怪,像是釋然,又帶著些笑意。

她熟練地摸了摸雪莉的頭,敷衍道:“沒事,他不會動手的,你這次又回來幹嘛?弄完好好回去上班。”

茶發少女能被這哄孩子的態度直接氣成河豚,但對四平八穩的神索,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在心中瘋狂罵格蘭瑪尼跟蹤狂死變態。

雪莉將格蘭瑪尼的行為歸咎為無法動手的不甘,以此想來威脅恐嚇神索,只是他不知道神索到底是多麽佛系淡定的人,更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麽徒勞。

從這已經能看出,格蘭瑪尼絕對是個不擇手段、殘酷惡毒的男人!

但這些已經變成了過去,雪莉已經失去了一切對她好的人,目光所及之處皆是追殺她的敵人。

灰原哀莫名有些想哭。

[啊……格蘭去過神索姐姐的安全屋門口?還不止一次?!(呆滯)聽小哀的描述,莫名覺得像是湯姆在傑瑞門口瘋狂蹲守,結果傑瑞從後門跑了的感覺怎麽回事!]

[這形容(面容扭曲)換個角度想還可以是守著公主的巨龍啊!只不過故事裏沒有勇者的存在……]

[臥槽——!我的姐弟發糖了——!不管格蘭這是不是恐嚇威脅,神索這態度表明她一直知道弟弟的行為……從一開始“組織不允許他動手”到後來直言“他不會對我動手”,這難道還不夠說明一切嗎?!]

[嗚嗚嗚,我能不能腦一個toru一直在演,姐弟兩人其實一直心照不宣,過段時間toru就把神索救出來的戲碼……]

[既然神索都可能是C,那被蓋章人格合作的toru跳紅的可能性還真有誒!我也壓姐姐會得救!]

江戶川柯南將灰原哀掉到一邊的冰毛巾撿起來,重新去衛生間給她泡了一遍遞給她:“你多喝點水吧,嗓子都啞成這樣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驀地劃過他腦海。

江戶川柯南語速立馬加快,他急切地道:“那聲音呢?格蘭瑪尼的聲音是不是也是很沙啞的!”

灰原哀有些懵地拽著毛巾,點點頭:“他常年使用著變聲器,對真實身份瞞得很死,估計除了琴酒他們外,沒人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

江戶川柯南的臉也瞬間煞白,甚至看著比生病的灰原哀還差勁,他大喘著氣,喃喃道:“難道是他……不,就是他,眼鏡,金屬的眼鏡……”

那插在風衣的口袋裏,微微露出一截的金色反光,男人甚至還蹲下身,幫他正了正蝴蝶結領結。

小偵探將一切都串聯了起來,他微微捂著頭,一時間說不出話。

這次輪到灰原哀緊張了,她將毛巾放到桌子上,用冰冷的手摸江戶川柯南的額頭:“餵,江戶川你還好吧?”

小偵探露出了一個幹巴巴的笑,有些艱澀地道:“灰原……我可能見過格蘭瑪尼,在認識你之前。”

灰原哀沒藏住驚愕的神情,她保持著向前傾的舉動,一個用力過猛,直接翻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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狹窄的公寓房內,諸伏景光看著卸下層層喬裝打扮的降谷零,心有餘悸地將手槍給放回槍袋。

任誰發現自己窗臺上多了個打扮得看不出身份的男人都會是這種反應,更別說這處是他私人的休息屋。

他差一點點就把Zero打成篩子了!

諸伏景光擦了一把頭上被嚇出來的冷汗:“我還以為這地方被組織的人發現了……zero你怎麽這麽急著過來?”

降谷零將自己的偽裝都卸掉,熟練地倒了杯水,然後,他坐在沙發上,看著杯子沒了動作。

那雙紫灰色的眼眸裏仿佛什麽都沒有,又像是含著千鈞的痛苦。

諸伏景光有些懵,他從未見降谷零這般沈重的狀態,連那頭金發都黯淡了不少。

他小心翼翼地坐到降谷零旁邊,問:“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hiro……”仿佛找到了可以放松的地方,金發男人握著杯子,把頭抵在諸伏景光的肩膀,聲音沙啞,“讓我靜靜。”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微微放松身子,肩膀下塌,讓降谷零靠得舒服一些。

就這樣過了五分鐘,降谷零微微吐了口氣,一口將水喝幹,重新恢覆了冷靜:“我沒事了。”

諸伏景光應了一聲,謹慎地道:“白天這麽過來沒破綻吧?”

降谷零搖搖頭,他對自己的反偵察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這次更是做了萬全準備,繞了幾大圈才借著隔壁的空屋翻到陽臺進來。

他擡頭看著茫然無知的幼馴染:諸伏景光顯然是在伏案整理資料,手指上還沾著油墨;許久沒打理的胡茬冒著,給他增加了幾分成熟的氣質;他已經很習慣公安的工作了,舉手投足都透著幹練。

那位前輩和諸伏景光搭檔的默契程度,降谷零已經在各種事件的蛛絲馬跡中感受到了,甚至一度想以此去要求風見裕也,結果只能被氣得翻白眼。

他現在要怎麽開口……

神索的面容在腦海中閃回,那雙霧蒙蒙的眼睛帶著淚,神態卻平靜如深水,像是早預料到了這一切。

降谷零喉頭微動:“hiro,你最近有跟那位前輩聯系嗎?”

諸伏景光皺起眉,有些不讚同:“zero,你知道規矩的,當時告訴你前輩的聲音我已經寫過違規檢討了。”

“抱歉。”降谷零揉了揉眉心,“只是早上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一時間有些難以冷靜。”

“你報備了嗎?”

“還沒。”降谷零道,“hiro,我就只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那位前輩的真實身份嗎?不用告訴我,只需要回答是與否。”

諸伏景光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了,降谷零這次找他的原因還是C。

上次降谷零因為一些事情,向他詢問過這方面的事情,他在詢問了C前輩後才透露了一絲線索,為此還自罰了一份檢討書。

換言之,這本就是單線的聯絡,降谷零這種行為上次還可以說有過報備,今天這甚至算是違規了。

但是諸伏景光知道自己這位幼馴染是多麽理智成熟的人,他三番兩次詢問這件事情,肯定有什麽問題。

看著降谷零一副狼狽疲倦的模樣,諸伏景光心中也是千回百轉。

難道是C前輩出事了嗎?zero是從哪裏摸到C前輩的真實身份,來找他對答案的?

可他確實不知道。

於是。諸伏景光在沈吟幾秒後,誠實回道:“我自然是不清楚的,你如果想要聯絡方式的話,可以再去問問黑田警官。”

降谷零將水杯放到桌上,一種慶幸又難過的情緒蔓延上心頭,令他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慶幸諸伏景光不知道神索經歷的事情,還能夠安心工作整合情報;又難過公安這邊安心享受著神索提供的情報,卻無一人知曉她付出了什麽。

半晌,他只能委婉地道:“我今天得知了一個信息,是在我們權限可共享範圍的,我已經上傳資料庫了。”

“嗯?”諸伏景光洗耳恭聽。

金發男人斂著眸,淡淡地道:“神索可能就是那個一直在提供情報的人。”

“她還有一個名字,叫作千代谷早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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