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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警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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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突然開始碎碎念操心的toru好可愛啊, 太暖了(捂臉尖叫.jpg)]

[羨慕聯誼的小姐姐們了,都是帥哥啊, 吸溜吸溜]

[焯……這就是二次元紙片人的魅力嗎?(小貓咪臉紅.jpg)我全記下來了嗚嗚嗚所以說什麽時候帶我一起聯誼?]

[不過我總覺得toru說那麽多除了操心外,重點在最後一句吧?不談戀愛(摸下巴.jpg)]

[警校組用來刷人氣的,怎麽可能談戀愛啊]

[松田的初戀還是萩原姐姐呢,怎麽就沒苗頭了?]

[確實不一定,畢竟老賊老純愛戰神了,其他的都是暧昧不明的態度, 說聯誼也打算去。

就toru是目前唯一一個說出不談戀愛的吧?如果不是警校組去了,他估計才不會答應]

[嘿嘿嘿,不談戀愛正好,老婆嘿嘿嘿prprpr……]

[幫樓上姐妹撿撿褲子(遞——)]

[畢竟姐姐還在危難之中, toru不顧生死參與事件可不就是為了盡快爬上去,得到更多信息嗎?他已經有這種覺悟了,每天都抱著必死的決心生活,又怎麽可能有心談戀愛]

[焯?這都刀我?!]

[笑著笑著笑容消失了……]

餐廳裏,氣氛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千代谷早織看著松田陣平陡然浮現起的心虛表情, 忍不住挑了挑眉。

不就是去摸她老家找線索嗎?松田陣平竟然會這麽緊張,倒是不像他啊……?

難道這群家夥還瞞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情?

“還是我來說吧, 小陣平這個笨蛋太磨嘰了!”

萩原研二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對,他嫌棄地將自己幼馴染撥到一邊, 輕咳一聲,便直接開始進入正題。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隨著萩原研二的講述逐漸深入, 四周的環境也仿佛安靜了下來。

餐盤的碰撞和同學的喧嘩被隔絕於外, 仿佛只能聽見掛在廊下的風鈴在微風下發出的碰撞聲。

“叮鈴——”

打著黑傘的千代谷徹站在一片廢墟中間, 帶著熾熱的風從他身後掠過, 帶起臉上的發絲,略顯蒼白的唇沒有絲毫血色,遠遠望去就像是褪了色的老照片,黑白分明,只見兩色。

他面前的圍墻已經坍塌了,縫隙中長出了雜草,密密麻麻的,寫著“荒蕪”二字,泛黃的隔離帶被焦紅色的磚壓住,只剩下一角隨著風飄飄蕩蕩,猶如無法逃離的罪證。

模糊的記憶中還能找到少許痕跡,那墻縫中倔強上頂的白色小花,是那人常在春季拽他去欣賞的風景。

而此刻,花被掩埋進泥土裏,不見任何痕跡;人不知去了何方,只留下冰冷的報告上的一行字。

這片土地成了遠近聞名的鬼宅,成了人們背後的談資,無人在乎曾經在此發生過的鮮活人生,也無人關註早已被蓋棺定論的結果。

他錯過的時間已經太久太久,久到面對著這斷壁殘垣,甚至已經無法成功將每一處細節構建出來,只能徒勞地彎下身,試圖借微末的熟悉抓住那蒼白的記憶。

可是沒有。

一片茫然了。

帶著焦味的風裹挾著煙灰刺入鼻腔,毫不意外地令青年嗆咳起來,他將傘依靠在肩膀上,蹲在地上,雙臂環住膝蓋,試圖壓抑咳嗽的聲音,從背後看去,就像是哭泣到顫抖一般。

來自火焰的熾熱和灼疼感自下而上蔓延,連帶著頭皮都在抽痛,可攤開手,卻只能看見白皙幹凈的掌心,掌紋交錯淩亂,一如這流離的人生。

“就是普通的一次意外啊,這家人晚上睡得太死了!竟然連煤氣洩漏都沒發現,還保留著什麽熏香油燈,沒意思……”

“聽說這家女主人是心理醫生,當天湊巧忘記關了吧?”

“本來以為有什麽好戲看,結果竟然就這麽草草了結!不過還好沒燒到旁邊,這就當長個記性……”

“就是可惜了那小姑娘,長得多可愛,本來還想讓我們家小子去交個朋友來著。”

“走了走了,警察都結案了有什麽好看的。”

圍觀的人群散開,將這只是當作飯後談資,草草感慨三分便拋之腦後,就連警方也亦是如此。

誰也不知道多年後,有一人站在廢墟邊,撐著傘,像是個被拋棄的孤魂野鬼。

最後,他邁步走進了廢墟,在瓦礫中艱難地找尋,撿起那只剩下一片破布的雨天娃娃,緊緊地攥在手裏。

161.

“唔……所以你們查出來的就是這個啊?”

黑發青年一手用筷子挑著已經冷了差不多的面,另一只手撐在臉頰上,表情平靜。

“我確實已經知道了,所以一直在找其他的線索。”

萩原研二說完,大喘了口氣,將放在一旁的蛋花湯喝幹。

他認真地道:“反正我和松田去江古田町查這事情,沒提前告訴你是我們的錯。”

松田陣平趴在桌上點點頭,有些沮喪。

這事情太沈重了,同時也讓他想暴打警視總監的心蠢蠢欲動。

千代谷徹“唔”了一聲,笑道:“沒事的,我不在意,畢竟我那時候確實比較偏激。”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覺得這人毫無自知之明,他說:“只是那個時候嗎?我怎麽感覺你現在還是撒手沒?”

降谷零涼涼地道:“可不是嘛,碰到案子比小狗見著肉骨頭都沖得快。”

“我——錯——了——!”黑發青年雙手合十,虔誠地道,“這事情就揭過去吧!”

“那要看toru下次表現了。”伊達航雙手抱胸,“起碼接下來的時間安分一點吧,教官都快要發飆了。”

“反正……我確實一直在查早織的事情。”千代谷徹微微斂眸,從清澈的湯面中觀摩到自己目前的模樣。

“那場火災結案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理由也很敷衍,我媽媽是非常細心穩重的人,根本不可能犯那種錯誤。”

其實也看得出來,不管是千代谷徹還是僅僅只出現了一次的千代谷早織,都很註重細節,這肯定離不開家庭潛移默化的影響。

松田陣平忍不住問:“所以當時你在哪?就是……火災之前。”

“哦,那個時候啊。”千代谷徹回憶道,“其實具體是什麽原因我也記不清了,似乎是在我七八歲的時候,我被父親的一個朋友帶出國說學習幾年,我就一直跟著那位叔叔在國外。”

“出國?”

“唔,在夏威夷那邊吧?之後回國的時候我已經十七歲了,事情已經過去有段時間,就比較難查。”千代谷徹輕描淡寫地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資料上沒我的名字,不過既然沒有,就沒有好了。”

他保留下來的也就只有這個名字,而姓氏相同的家庭,日本千千萬萬,不會影響什麽。

其他幾人一時間有些沈默。

火災發生在十年前,想要調查談何容易,但十年前的痛苦能讓千代谷徹如此深刻的銘記,就足以說明他與早織之間的牽連有多麽深了。

千代谷徹的姓名可能是被人刻意劃去的,為的就是讓他遠離這場災難。

松田陣平不由得想起在新幹線上,那沙啞的聲音攜來的警告。

乖乖待著……

[嗚嗚嗚,我的日常小甜甜呢?怎麽變成刀子了QAQ]

[草——啊——嗚嗚嗚。住處已經找不到任何可以回憶的東西,親人被釘在意外死亡的名單上,連名義上的關系都斷的幹幹凈凈。

當千代谷徹回到日本時,愕然發現偌大的世界只剩下他自己和潛藏在陰影裏的未知敵人……]

[救……虐死我吧!不過徹和早織的媽媽竟然是心理醫生哎!toru那麽擅長心理學應該是跟她學的吧?如果老賊放出來的信息都有用的話,我盲狙這裏應該還有個坑!]

[嗚嗚嗚雨天娃娃是早織的,在十年後又兜兜轉轉地回到了徹的手裏,姐弟以另一種方式進行了更加深沈的方式交流思念]

[謝謝,血糖,我磕到了(滿嘴是血)]

[所以為什麽要讓toru出國啊?雖然一聽到是夏威夷我差點出戲ORZ]

[笑死,所以說toru全能的理由這不就來了?]

[十年前早織經歷過火災,可到現在徹都那麽難受,這說明他們的共感已經強到不正常了。

我估計媽媽爸爸也是發現了這個問題,才想將他們分開來看看會不會緩和吧?事實上證明這對姐弟就是特殊的……感應強到離譜啊!]

[srds你叫誰爸爸媽媽呢?(提刀)]

[所以說,toru剛才所說的“不知道腳踝的傷是怎麽回事”其實就是在哄警校組,他肯定心知肚明是早織那出事了,只是沒有辦法,他找不到姐姐,也幫不上任何忙(流淚貓貓頭)]

[這麽推斷,昨天他沒出現估計就是早織洗腦那裏,他跟著一起歇菜了]

[嗚嗚嗚,toru他得多疼啊,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甚至還露著笑跟警校組打鬧,我現在看前面的日常,都覺得那密密麻麻的書頁間都是老賊插的刀……]

[我的眼淚不值錢~~]

[《突然變成砧板的我不知所措》《論老賊馴服砧板的一百種方法》《千代谷姐弟,我の債》]

[《加個書名號就等於輕小說系列》]

降谷零看著青年沮喪的樣子,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知道你要繼續查下去,但是這次還是太冒險了,如果是那群針對你家的危險份子的話——”

“我沒有別的線索了!”

千代谷徹難得不禮貌地打斷了他的話,黑發青年嘴唇微顫,有些激動,似乎有什麽話想說,但最終也只是沈甸甸地嘆了口氣。

他雙拳握緊,喃喃道:“我必須盡快找到她,盡快。”

諸伏景光輕點桌子,將眾人的註意力集中過來:“既然警校的資料庫裏顯露的資料是那樣,就說明一般基層警局裏能查到的也就那樣。”

“toru你那麽拼就是想盡早獲得功勳,晉升上去拿到權限吧?”

千代谷徹沮喪地點點頭。

“但是事實上在警校內發生的案子,哪怕你破了也不會給你留下多少功勞。”諸伏景光一針見血地道,“反而很容易暴露你目前的弱小。”

“我只是想更早一點……”

“你和zero是我們之中唯二的職業組,不差那麽點時間。”諸伏景光輕淺地嘆了口氣,“toru,你要冷靜下來。”

千代谷徹沒話說了。

他垂著頭,被汗水打濕的頭發耷拉著,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雨淋透了的迷路小狗。

諸伏景光坐在他旁邊,手指微動,突然有些想搓搓他的腦袋。

萩原研二打圓場:“反正現在都說開了,之後總能找到線索的,更何況……你姐姐確實還活著。”

千代谷徹聽他這有些古怪的語氣,瞬間擡起頭:“你們有她的線索?”

幾人一並看向了松田陣平。

趴在桌上的卷毛青年磨磨蹭蹭地坐直,深吸一口氣:“我見過她了!”

黑發青年的眼睛一瞬間溜圓,動作幅度大到險些把面前的湯碗撞翻。

一時間,松田陣平覺得自己頭發都快給千代谷徹熾熱的視線點著了。

“……她當時在最後一刻出現在我旁邊,一下子就把引線給剪斷了,然後蒙住我的眼睛,把我帶進隔間,讓我倒數三十秒。”

松田陣平老老實實地重覆著已經說過了一次的事情,還很細心地改了秒數。

“然後我睜開眼的時候她就已經消失了,門口的萩原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人。”

“就是她……”千代谷徹靜靜地聽完他的敘述,嘴唇微抿,“以前小時候不管玩什麽,我們都是習慣性倒數計時的。”

“我懷疑她八成把我認成你了,警告我好好在警校裏待著別亂跑,至於為什麽不讓我看——”

松田陣平說起這個還有些郁悶,他跟千代谷徹沒有絲毫相像,可現在仔細咂摸對方那熟稔的語氣,明顯是還有錯認的成分在。

千代谷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神情覆雜。

“原來她真的離我那麽近……”他喃喃道,“不過hiro說的對,我現在確實太弱小了。”

“幫不上忙。”

降谷零受不了他這自閉的模樣,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振作一點啊!你現在努力一點考個第一不就是幫忙嗎?起碼先超過我吧?”

“那肯定的。”千代谷徹毫不客氣還了個肘擊,幹脆地道,“我打算去公安!”

“誒?為什麽?這種刑事案件不應該當刑警嗎?”松田陣平挑挑眉,“平時你也在幹刑警的活兒啊。”

千代谷徹雙手撐在桌上,皺眉分析道:“警方結案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一般的刑事案件都不應該這麽快收尾,更何況是這種明顯存在疑點的案子……我懷疑上面還有其他的貓膩!”

“如果只是當刑警的話……太幹凈了。”他輕輕地道。

幾人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縱火的組織,可能在警方那也有一定的勢力,這樣才能左右形式,如此快地推手整個案子。

如果千代谷徹從刑警幹起,哪怕是職業組,想要接觸到私底下的東西,短時間內也很困難。

松田陣平了然地點點頭:“我覺得你一定沒問題,我是打算去機動隊啦……爆炸物處理小組那邊。”

他有些驕傲地道:“松島警官那邊說我絕對沒問題的!”

“我估計是去當刑警。”伊達航笑道,“近距離保護群眾才更安心啊。”

提起這個話題,眾人都來了興趣,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對視一眼,說:“我和hiro打算再看看,據說到時候會有上面的人過來選。”

“hagi呢?”

萩原研二正搖著筷子發呆,回過神後道:“我也沒想好啊。”

松田陣平湊過來:“不跟我一起嗎?我覺得你這家夥也很合適哎。”

追查致命真相的千代谷徹,已經體驗過拆彈生死一線的松田陣平,這兩個家夥的未來道路註定是一片荊棘,但他們卻依舊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明明他萩原研二一開始就只是想追求個鐵飯碗來著……

心中有一簇火苗燃燒,逐漸越燒越亮,只是暫且被安逸的布遮住了一角,又很快會被掀開。

“再讓我想想吧。”萩原研二嘆了口氣,他將自己有些長的頭發撥到身後,視線從眾人身上掃過,“時間會證明最佳的選擇。”

“但殊途同歸。”千代谷徹笑著朝他們伸出手,“一切為了公眾的利益。”

“啪!”

膚色各異的手掌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每個人心中都點著一簇火,自進入警校後就在熊熊燃燒。

他們一齊沈聲道:“一切為了公眾的利益!”

……

“所以說……松田,你要不要跟我解釋一下,你有什麽勇氣拿著個沒電的手機,去拆沒有把握的炸彈的?”

千代谷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直接砸在了松田陣平的心頭。

“哦對了,最後還要我姐姐救場?”

盡管這炸彈一開始就是千代谷早織安排好的,但拆彈的對象自己沒逼數,那可就是另一件事了。

就像是早上某人心虛地任打任罵一般,一提到這件事,松田陣平腦袋上的卷毛都翹不起來了。

他沒底氣地道:“這是意外!我回去就把那模型拆了三四遍了,絕對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你是笨蛋啊!”

千代谷徹沒好氣地罵了一句,把氣焰囂張、理直氣壯兩個成語發揮到極致,全無一開始蔫嗒的樣子。

松田陣平在這挨罵這問題上梅開二度,但也只能臭著張臉,毫無還嘴的想法。

看著態度瞬間顛倒過來的兩人,其他人也有些繃不住地笑出聲:“你們還有資格說對方?”

萩原研二直接卡住松田陣平的脖子,大聲宣布:“這家夥下次再莽,我絕對告訴他爸!”

“你這家夥也給我記住啊餵!”松田陣平被他勒得直翻白眼,咬牙切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自己私底下也在拆東西。”

“toru你也別笑,要是下次再發現……呵。”諸伏景光話說一半,卻比完完整整的威脅更加嚇人。

黑發青年頓時收斂了笑容,輕咳一聲,乖巧地坐著,直接夢回小學上課時端正的姿態。

降谷零努力憋住笑,最後還是漏了一絲在臂彎裏。

伊達航看著鬧成一團的同期,嘆了口氣,他看了看表,再次報時:“只能說,我們再不回去,下午英語課就要遲到了。”

眾人:“!!!”

“走走走,快點回去,上課!”

幾人瞬間起立,將桌上的餐盤一齊端走,前後腳地往教室沖,還不忘把“疑似受傷”的千代谷徹給再次架起來,絲毫不顧對方的抗議,當場加速跑。

這一次,誰都不會在中途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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