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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殘酷?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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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家門,就被老爸老媽狠狠慈愛的訓斥了一頓,說我不吱一聲就竄回來了,我就說想給他們一個驚喜嘛!對於我當初任性的決定,爸媽從來沒有說過什麽,即使是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一個月回來一次,而我一年半載的才見一面,他們也沒抱怨過,讓我總覺得很對不起他們!試問哪有做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留在在自己身邊的?

像任何一家做父母的一樣,爸媽把我從頭到腳仔細的看過一遍後,就一個奔廚房,一個奔菜市場了!

我躺在我藍白小碎花的小床上,心久久平靜不下來,感覺……好幸福!

聚會那天,天陰得很沈,空氣中濃濃的水密度像是下霧一般,是大雨的前兆。我帶著媽媽強制性塞到我手裏的傘就奔美麗華去了。

剛下出租車就看到丁揚斜倚在門前的柱子上,雙手插著兜,永遠是那麽幹凈爽落的樣子,吸引了很多視線。連當初完全免疫了的我也出現了一剎那的失神,腦中竟出現若先遇到他我或許就不會這麽辛苦的想法。

猛地一搖頭,生活中是沒有假設的,此時丁揚也看到了我,迎著我走了過來。

“你來了?”

“嗯!”

“你剛才看什麽了,傻楞楞的!”

在看你啊!可惜不能被你知道!我搖了搖頭,問道:“楊辰來了嗎?”

“嗯……還沒!”

猶豫?我扭頭看他,眼神中似乎藏著什麽。

坐在沙發的兩頭,我們之間有一段時間的沈默,他似乎有什麽事瞞著我不敢說話,而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麽!幸好這時候楊辰來了,但是……

“沈塵,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蘇葉!”

女朋友?明明說好三個人聚會的,難道他們就一點時間都不願分開嗎?楊辰,第一次,我面對你有了很累的感覺,猜你猜的很累!丁揚,這就是你猶豫的原因嗎?

我機械的站起身然後勉強露出笑容伸出手去:“你好,我是沈塵!”

那個長相甜美的女孩也伸出手大方的說道:“你好,久仰你的大名哦!聽說我們家的楊辰還很怕你呢!”

“呵呵!是嗎?”我感覺有點站不穩,幸虧燈光很暗,她看不到我的表情和蒼白的臉色。

感覺到我語氣的脆弱,旁邊的丁揚及時伸出援手,輕輕一扶我的腰,然後我們坐在了一起。楊辰點菜的的手似乎有一剎那的停頓,但隨即他就摟住蘇葉親昵的問道:“親愛的,想吃什麽?”

“隨便,只要和你在一起吃什麽都好!”

看到他們的親密樣子,我的手心開始冒汗,胸部也開始起伏。丁揚關切的輕聲問道:“沒事吧?”

我深吸一口氣,扭頭笑著對丁揚說道:“沒事!丁揚,要幾瓶啤酒吧!好久沒見,今天讓我們不醉不歸!”

“沈塵!”丁揚抓住我的手緊握了一下,我忽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小姐,來兩捆啤酒!”

楊辰適時的聲音將我的哭意擋了回去,我垂下眼簾,嘴角不由掛上冷笑。楊辰,你今天想看到什麽?

因為有了酒,餐桌上頓時活躍了起來,尤其是蘇葉,一看就不怵這茬,熟稔的敬了這個敬那個,而且似乎看我最順眼,和我整瓶對著吹!丁揚攔了幾次都沒攔住,一會功夫,我的腳邊就橫七豎八的躺滿了酒瓶,蘇葉終於堅持不住臥倒在楊辰身邊,嘴中嘟嘟囔囔著為什麽輸給了你,為什麽都輸給了你?後來幹脆倒在楊辰的懷裏大哭起來!

“她耍酒瘋了!沒事沒事!”楊辰笑著倒了水將蘇葉扶起來哄著她喝下去,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好假。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喝這麽多,但我心裏有個聲音告訴我,我不能倒下,我若倒下那在他們面前我就真的什麽都不剩了!所以雖然我一直都看到兩個楊辰在我面前晃,我仍一杯一杯的灌下去,直到蘇葉倒下,我才停手,然後像是解放一般一下子倚在了丁揚的身上,丁揚用手輕輕地摟住我,那感覺很輕松很踏實,安心的讓我陷入了幻覺,仿佛躺在家中的床上,向裏更深的鉆了鉆,我很開心的閉上了眼睛。

“我要睡覺了,明天早飯不吃了,不要叫我了!”迷迷糊糊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只知道睡得很舒服!

一醉解千愁,古人誠不欺我!

“楊辰,你是什麽意思?你堅持要帶蘇葉來就已經很不對勁了!明知道沈塵不會喝酒你還點那麽多!你到底想幹嘛?”第一次聽到丁揚這麽嚴厲的聲音!

“好吵!不要吵我睡覺!”即使不很清醒,但我仍是準確的找到聲源,伸出將它堵住了!“呵呵!這下可以好好睡覺了!”

“什麽意思?哼!”楊辰重重的哼了一聲,情緒很是陰沈,“你也聽到了那是沈塵自己點的,我順著她的意思難道也有錯?”

拿下我的手,丁揚氣結,“你……”

“倒是你啊丁揚,你不是說沈塵沒有和你在一塊嗎?可是現在這情形,你當我是白癡嗎?我倒想問你是什麽意思?”

“哼!”丁揚怒極而笑,“楊辰,向來都是你對我們耍心眼,我和沈塵什麽時候對你藏著掖著過?我說我們現在是朋友就是朋友!沈塵是什麽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她會傻得在你一次一次換女朋友的時候不對你有任何要求,甚至還會忍著傷痛祝福你!對於這樣全心全意對你的女孩,你不珍惜就算了,怎麽?還要踐踏她的痛苦?楊辰,你真的讓我很失望!請你以後不要再試她了!”

“蘇葉,她並不是我的女朋友!”楊辰沈默許久後突然開口。

“你果然在試探沈塵!”丁揚的聲音驟冷。

“你,你們不會明白的!我心裏到底怎麽想你們是不會明白的!”楊辰突然降低了聲音,幽幽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

“不,我不能說!”

“好!”丁揚再次冷笑,“那你是準備接受沈塵了嗎?”

沒有答案!我沒有聽到答案!好不容易清醒了一點卻沒有聽到重點!他這麽對我是有苦衷嗎?

輕輕扶起我,丁揚將我背了起來,

“我先送沈塵回家,你回去後好好想想吧!”

被外面的冷風一吹,我的酒醒了一半,好大的雨啊!聽我醒了,丁揚將我放了下來,傘盡量的往我這邊移。想到剛才模糊中聽到的一些話,我傻?我有你傻嗎?

“睡醒了?剛才你是不是把我當你枕頭了?睡相可真難看!”

想用玩笑掩蓋你真正的情緒嗎?我依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丁揚用手一撩我額前的秀發,問道:“叫你不要喝那麽多,現在知道難受了?”

終於我伸出手一把抱住了他,也打斷了那一句句讓我難受的話。丁揚稍一遲疑,然後也輕輕摟住了我。

“怎麽了?”

“謝謝你,丁揚!但是請不要再對我這樣好了,我好難過!”

猛地推開他,我轉身邁進了瓢潑大雨中,一瞬間大雨將我埋葬!但隨即一把傘遮來,丁揚追了上來,站在我身後很久,久到我開始發抖,丁揚突然再次輕輕抱住了我,在我耳邊笑了,笑聲裏有說不出的苦澀。

“即使這樣,沈塵,我還是無法放棄你!即使這樣,沈塵,我還是想照顧你!請你原諒!”說完,將傘塞到我手中便轉身跑進了雨幕中。

轉過頭,看著消失在雨中的丁揚,我的心也漸漸如雨般冰涼。為什麽?為什麽他總是要讓我這樣一次次的傷害他?他一直都是那樣了解我的,為什麽還是不肯放棄?累,心真的好累!

一揚手,傘被我扔了出去。我從不喜歡打傘,因為那種安全感太弱,稍微一陣風就會有無數水分子輕而易舉的鉆到我的衣服裏。我渴望的是有人能給我撐起一片藍天,我曾在楊辰的眼睛中看到了那片清澈,也感受到了那份陽光般的溫暖,所以我貪戀,所以我才執著!而剛才,在丁揚的懷中我分明也聞到了陽光的味道,可他卻不是我所選擇的!

越來越覺得自己活的不真實,朦朧的眼睛看著遠處大雨落到建築物上所濺起的而又隨風飄舞的水霧,夢幻泡影一般,就如現在的我!

這麽大的雨,我沒有感冒,我知道以後不管多大的雨我都不會感冒了!但我不知道丁揚感冒了沒有!整個暑假他再沒和我聯系。倒是與楊辰通過幾次電話,而他的態度模棱兩可,讓我無力弄明白!他是在乎我的,可要直截了當的接受我難道還需要莫大的勇氣麽?他還要讓我等到什麽時候?很怕,很怕有一天我會等的麻木,當他轉身時,我卻沒有了接受它的熱情!

帶著患得患失的心情,我步入了大二。

像是排版印刷一樣,我就按那一個模式過著我的大學生活,一遍遍撞那時間的鐘。小伍小七看我比以前更沈默都想著法子調動我的情緒,但得到的總是我的無動於衷。

我真的很抱歉,我想去回應他們的關心,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總是痛亂交雜,讓我除了沈默不知如何是好。

只有每次見到師傅的時候,我的心才會放松下來,師傅總是會像爺爺那般慈愛的撫摸著我的頭,讓我有堅持下去的勇氣。那種鼓勵,那種支持,讓我的心暖暖的!但,現在想來,當時的我,又錯了!

話說:某沈佯裝半晌西子捧心,讓某蘇惡心大吼,你丫哪根神經搭錯線了?

某沈依舊默默註視著某蘇,眼中含滿控訴:你是後媽!

呃!某蘇石化!然後許久過後某蘇摸著某沈的腦袋笑道:既然是後媽,那就再多虐你們一會吧!

於是,某沈內牛滿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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