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越俎代庖的邀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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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越俎代庖的邀請函
離譜了……
並不是欣喜，恰好相反，薩克勒的話讓寧為感覺到他數學家的身份受到了羞辱。
國際數學家大會舉辦地的選擇，一般是在上屆數學家大會時，由全體會員投票決定的，理論上來說主辦方國際數學聯盟也沒那個權力直接指定舉辦地。
這種通過投票來決定在大會在哪裏舉辦的方式充分體現了數學家們的民主自由精神。然而現在薩克勒竟然自信滿滿的表態能剝奪全體數學家會員的權力，直接更換舉辦地……
資本竟然能直接改變數學家們的意志？
突然間，寧為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說實話，他一直覺得數學家大概是最不會為金錢所動的群體了。研究數學其實並不像研究其他項目那樣，需要太多高端的儀器設備跟資源，不像高能物理學家想發現新粒子，需要建設一個大型粒子對撞機，不像研究材料學，需要各種掃描儀、能譜儀；不像天文學家，隨便一個科研級太空望遠鏡以億元為單位……
絕大多數時候，研究數學只要一疊紙，一支筆就夠了，即便偶爾需要超算支持，這個時代租用算力其實也不算貴，更多的還是靠腦子，靠創造力，完全沒必要為二鬥米折腰。
不過寧為還是相信電話那頭的老人是有這個實力的，主要是覺得這老頭應該是沒膽子騙自己，於是瞬間覺得意興闌珊, 然後毫不猶豫的隨手按下了掛機鍵……
然後熟練的把這位老頭的號碼塞進了黑名單。
道不同不相為謀, 之前的恩已經報完了，現在沒有心理負擔了……
正如他剛才說得那樣, 未來城已經建完了，現在是收尾階段，馬上就能營業了。
按照三月根據網上反饋出的熱情所作的判斷，未來城未來的收益足以覆蓋所有成本, 當然這還是得看以後的口碑, 但起碼
……
“嘟嘟嘟……”
聽著電話內的忙音，老人本以為這是寧為誤觸了掛機鍵。
智能手機嘛，屏幕操作方便，但這種誤操作總是避免不了, 但當他在打過去的時候, 發現了不對，因為再打過去悅耳但聽不懂說什麽機器音之後，出現了他能聽懂的語言。。
“對不起, 您撥叫的號碼正在忙線中，請稍後再撥。”
再次撥打，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覆之後，這位曾經站在世界權力金字塔頂尖的老人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大概跟其他人一樣，也被華夏那個年輕人拉進黑名單了。
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而且這位老人根本想不清楚到底因為哪句話把生意談崩了。
事實證明他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當年可以讓這個年輕人發不出自己的聲音該有多好，但很可惜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他的手上。
現在他能做的似乎只剩被迫反思：“好吧, 你們覺得是什麽讓那位華夏的數學家突然掛我的電話, 還直接把我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寧為判斷的沒錯，這位薩克勒老先生在給他打電話時, 身邊的確有不少做輔助的工作人員, 只是這個問題似乎沒人能回答，幾個人正在面面相覷……
畢竟大家已經習慣了老人頤指氣使他人也莫敢不從的氣勢, 剛剛哪怕是老人的語氣都挑不出什麽毛病, 甚至可以說是很紳士了, 著實想不通到底觸碰了對面哪根敏感的神經。
半晌才有人回應道：“也許因為他覺得您已經退休了吧……華夏的文化就是這樣的, 他們有一個成語，說得是人走了, 茶就涼了。嗯，這句話要結合他們喜歡熱茶來解釋, 涼茶是沒人喝的，意思是他們會覺得當一個人從原本的位置上退下來，就不在掌控權力了，自然也沒人會給他熱茶了。”
說話的薩克勒的助理，這個回答多少有那麽點華夏通的意思了。
老人依然的古井不波的樣子，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寧以為我在欺騙他？或者說他認為我已經退休了，所以沒能力兌現承諾？”
助理點了點頭。
在沒有別的可能的情況下, 這聽起來也算是個很合理的答案。
很多時候大人物的思考方式不會那麽細致，很難換位身份去考慮, 尤其是寧為掛電話的原因還那麽的傲嬌跟奇葩，單純只是因為感覺他作為數學家這個群體之一，被一個資本家能掌控國際數學大會在哪開而被冒犯到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寧為在這方面也缺少共情能力。
雖然大數學家們一般不會缺錢。
但畢竟開辦這種世界性的會議是要花錢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不食人間煙火，或者像寧為一樣,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準億萬富豪，而且還不知道錢花在哪……
絕大多數沒有拿過世界性大獎或者突出成果的數學家其實收入並不是很高，畢竟就美國本土而言，高校教授收入中位數並不算高，起碼在獲得成就之前，也就只能算是中產階級，所以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有些非原則性的東西本就可以妥協的。
“好吧，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了。看來我們需要給那位華夏的小朋友發一封郵件，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律，並不止是像華夏那樣……當然再他看到這封郵件知情，我們需要想些別的辦法。我們應該讓他知道, 遵守承諾是一種美德, 大家都應該這樣！”
“是，薩克勒先生！”
……
掛斷了薩克勒的電話, 再把這位老人的電話拉入黑名單, 寧為本以為接下來會像往常一樣，又要被電話轟炸，但實際情況卻是並沒有人再來煩他，就好像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所遺忘。
這一度讓寧為感覺有些不太習慣，對推導定理時都有些心緒不寧的。
於是在被一個問題卡住之後，寧為放棄了繼續推導那些繁瑣的公式，而是瞅了眼旁邊的筆記本，喚了聲：“三月。”
小貓從屏幕的右上角飛奔到了屏幕中央，然後趴下，靈動的眼睛巴巴的看著寧為。
“新鴻蒙系統宣傳的怎麽樣了？”
“喵……宣傳得很好，全世界通網的地方應該都知道新鴻蒙系統的免費下載地址。只是一些地方封了官網的下載鏈接，不過我已經把資源共享到了所有不受監管的服務器上。”
“哦，那挺好的！對了，為奧運開幕儀式做的準備工作怎麽樣了？”
“喵……已經協調好了，本喵已經完成了整套流程的自動化協作方案，三維實驗室為奧運開幕式特別訂制的吊裝式屏幕已經在生產中，並已經根據蜂巢的內部結構完成了吊頂跟燈光改裝方案。”
“哦！”寧為點了點頭，然後問出了他很困惑的問題：“既然你都完成的這麽好，反響那麽大，為什麽現在沒人找我？”
“喵……也許因為主人把他們都拉進黑名單了！”
“不是，我起碼沒把田導拉進黑名單吧？以往他們找不到我，不都是找田導啊、嚴總啊、魯師兄他們施壓的嗎？這次為什麽他們都沒找我呢了？”
“喵……”
無數的數字開始亂跳……
隨後小貓趴了下去，一臉的生無可戀……
“喵……主人，你難住我了……”
“算了……對了，後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你安排一下，給實驗室那邊需要報了加班的學生們每人發一萬塊的獎金。去吧。”
寧為揮退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想了想，拿起手機找到了田導的號碼，主動撥了過去。
選擇主動出擊只因為寧為覺得他還是得問一句，方能心安。
電話是占線狀態，不過寧為沒有掛機，果不其然，田導暫停跟別人的通話，轉到了他這通電話上……
“寧院士，有什麽事指教嗎？”
開玩笑的語氣，似乎心情還不錯？
“田導，別開玩笑了，就是想問問您，沒接到什麽關於我的電話吧？”
“怎麽可能沒接到呢？從昨天開始就不停的有人找不到你，然後電話打到我這裏了，想讓我幫忙帶各種話的，想讓我牽線方便跟你直接通話的，還有大概是想點醒你的……各種各樣的態度吧。怎麽？你問這些是想跟著些人好好聊聊？”
“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挺好奇的，您沒找我啊……”
“嗯，是啊，找你又沒用，我還找你幹嘛？再說了，這又不是我的事？我都這個年紀了，還搭理這些幹嘛？反正有電話我就接，老朋友想跟我聊幾句，我就聊聊，他想說什麽我就配合，也挺好的。很多好久沒有聯系的朋友都打來電話了，有你這樣的學生，老師很喜歡吶。真的，我也想通了，要說如何維持跟老朋友們聯系，還得看你啊！”
這話說得好像挺真誠的？
反正寧為是聽不出任何反諷的意思，好像還挺開心的……
不過終究是給導師添麻煩了，寧為還是很實誠的解釋道：“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田導您也知道，現在我們要推廣寧芯，就需要更多的人能接受新鴻蒙系統，這一塊我的學生們壓力也是很大的。我這個做老師的，又早早就答應過了靜雯會盡力配合新鴻蒙實驗室做好宣傳。”
“別跟我解釋了。寧為啊，你也已經畢業這麽多年了，你覺得能做的事情就大膽的去做好了。我其實現在挺想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的。所以我這塊你放心，肯定不會給你添亂了。再說了，我明年就打算退休了，這些事情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你不一樣，還年輕，有沖勁，事實證明你其實做事也是很有分寸的，所以我只要為你站好最後一班崗就夠了。對吧？”
真的，就這番話，田言真在寧為心中的形象無限高大上起來。
這擔當……真沒得說……
“田導……”
“嗯，沒事情，你現在也是院士了，也開始帶學生了，你就算惹出天大的禍，自己也能抗得起來了，我最多也就是接幾個電話，裝裝糊塗，這都是小事，而且我也跟那些老朋友說了，雖然打不通你的電話，但是你的郵箱定期還是會看看的，有什麽事找你，可以直接發郵件嘛，雖然溝通的效率低了些，但習慣了就好了。反正你繼續加油吧！掛了啊，我還想跟老朋友們多聊聊……”
說完，田言真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
好吧……
不管怎麽說，心情還是放松了許多。
不過田言真也提示了寧為，又有好幾天沒看過郵件了，是該清理下未讀郵件了。
讓三月打開郵箱，入目便是剛剛被拉入黑名單的那位老人發來的郵件。
多少是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
仔細讀了一遍郵件的內容，寧為感覺還是有些懵的……
通篇看下來，這位薩克勒閣下似乎一直在炫耀家族的掌控力？
比如即便他退休了，但他的侄子依然在美聯儲的崗位上，不止如此，他們的影響力更是遍及全球，比如是許多位高權重大人物的座上賓。當然這些大人物都不在華夏……
這一度讓寧為感覺很困惑，要說這是威脅吧，但那些外國的大人物似乎管不到他這個華夏小老百姓，美聯儲的大佬應該也沒法威脅他在華夏的存款才對，要說這不是威脅吧，多少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所以這封郵件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好吧，文化跟思考方式的差異，讓兩人都無法get到對方想表達的意思，思考了片刻，寧為便放棄了，當然郵件還是要回一封的，這屬於基本社交禮儀。
醞釀了片刻，寧為決定邀請這位大人物前來華夏參加今年的奧運開幕式。
“尊敬的薩克勒閣下，您的郵件我已經收到，感謝您的郵件，讓了解了薩克勒家族的雄厚實力，特邀請您今年八月前來華夏參加今年的奧運開幕式。不瞞您說，今年的奧運會開幕式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希望能在這場世界盛宴上，與您見面。當然我也一定會以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歡迎您跟您的朋友們！”
最後落款：“您的朋友，寧為。”
回完這封郵件之後，寧為突然這種邀請幾乎是萬能的，不管對方來的郵件說了些什麽，似乎都能邀請來觀禮今年的奧運開幕式，可以顯得很有禮貌更彰顯善意……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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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欣喜，恰好相反，薩克勒的話讓寧為感覺到他數學家的身份受到了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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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通過投票來決定在大會在哪裏舉辦的方式充分體現了數學家們的民主自由精神。然而現在薩克勒竟然自信滿滿的表態能剝奪全體數學家會員的權力，直接更換舉辦地……
資本竟然能直接改變數學家們的意志？
突然間，寧為覺得有些意興闌珊，說實話，他一直覺得數學家大概是最不會為金錢所動的群體了。研究數學其實並不像研究其他項目那樣，需要太多高端的儀器設備跟資源，不像高能物理學家想發現新粒子，需要建設一個大型粒子對撞機，不像研究材料學，需要各種掃描儀、能譜儀；不像天文學家，隨便一個科研級太空望遠鏡以億元為單位……
絕大多數時候，研究數學只要一疊紙，一支筆就夠了，即便偶爾需要超算支持，這個時代租用算力其實也不算貴，更多的還是靠腦子，靠創造力，完全沒必要為二鬥米折腰。
不過寧為還是相信電話那頭的老人是有這個實力的，主要是覺得這老頭應該是沒膽子騙自己，於是瞬間覺得意興闌珊, 然後毫不猶豫的隨手按下了掛機鍵……
然後熟練的把這位老頭的號碼塞進了黑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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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剛才說得那樣, 未來城已經建完了，現在是收尾階段，馬上就能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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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嘟嘟……”
聽著電話內的忙音，老人本以為這是寧為誤觸了掛機鍵。
智能手機嘛，屏幕操作方便，但這種誤操作總是避免不了, 但當他在打過去的時候, 發現了不對，因為再打過去悅耳但聽不懂說什麽機器音之後，出現了他能聽懂的語言。。
“對不起, 您撥叫的號碼正在忙線中，請稍後再撥。”
再次撥打，得到的都是同樣的回覆之後，這位曾經站在世界權力金字塔頂尖的老人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麽……
他大概跟其他人一樣，也被華夏那個年輕人拉進黑名單了。
面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而且這位老人根本想不清楚到底因為哪句話把生意談崩了。
事實證明他最初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當年可以讓這個年輕人發不出自己的聲音該有多好，但很可惜現在主動權已經不在他的手上。
現在他能做的似乎只剩被迫反思：“好吧, 你們覺得是什麽讓那位華夏的數學家突然掛我的電話, 還直接把我的電話拉進了黑名單？”
寧為判斷的沒錯，這位薩克勒老先生在給他打電話時, 身邊的確有不少做輔助的工作人員, 只是這個問題似乎沒人能回答，幾個人正在面面相覷……
畢竟大家已經習慣了老人頤指氣使他人也莫敢不從的氣勢, 剛剛哪怕是老人的語氣都挑不出什麽毛病, 甚至可以說是很紳士了, 著實想不通到底觸碰了對面哪根敏感的神經。
半晌才有人回應道：“也許因為他覺得您已經退休了吧……華夏的文化就是這樣的, 他們有一個成語，說得是人走了, 茶就涼了。嗯，這句話要結合他們喜歡熱茶來解釋, 涼茶是沒人喝的，意思是他們會覺得當一個人從原本的位置上退下來，就不在掌控權力了，自然也沒人會給他熱茶了。”
說話的薩克勒的助理，這個回答多少有那麽點華夏通的意思了。
老人依然的古井不波的樣子，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寧以為我在欺騙他？或者說他認為我已經退休了，所以沒能力兌現承諾？”
助理點了點頭。
在沒有別的可能的情況下, 這聽起來也算是個很合理的答案。
很多時候大人物的思考方式不會那麽細致，很難換位身份去考慮, 尤其是寧為掛電話的原因還那麽的傲嬌跟奇葩，單純只是因為感覺他作為數學家這個群體之一，被一個資本家能掌控國際數學大會在哪開而被冒犯到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 寧為在這方面也缺少共情能力。
雖然大數學家們一般不會缺錢。
但畢竟開辦這種世界性的會議是要花錢的，並不是每個人都能不食人間煙火，或者像寧為一樣,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準億萬富豪，而且還不知道錢花在哪……
絕大多數沒有拿過世界性大獎或者突出成果的數學家其實收入並不是很高，畢竟就美國本土而言，高校教授收入中位數並不算高，起碼在獲得成就之前，也就只能算是中產階級，所以想要過上更好的生活，有些非原則性的東西本就可以妥協的。
“好吧，也許就是這個原因了。看來我們需要給那位華夏的小朋友發一封郵件，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運轉規律，並不止是像華夏那樣……當然再他看到這封郵件知情，我們需要想些別的辦法。我們應該讓他知道, 遵守承諾是一種美德, 大家都應該這樣！”
“是，薩克勒先生！”
……
掛斷了薩克勒的電話, 再把這位老人的電話拉入黑名單, 寧為本以為接下來會像往常一樣，又要被電話轟炸，但實際情況卻是並沒有人再來煩他，就好像他已經被這個世界所遺忘。
這一度讓寧為感覺有些不太習慣，對推導定理時都有些心緒不寧的。
於是在被一個問題卡住之後，寧為放棄了繼續推導那些繁瑣的公式，而是瞅了眼旁邊的筆記本，喚了聲：“三月。”
小貓從屏幕的右上角飛奔到了屏幕中央，然後趴下，靈動的眼睛巴巴的看著寧為。
“新鴻蒙系統宣傳的怎麽樣了？”
“喵……宣傳得很好，全世界通網的地方應該都知道新鴻蒙系統的免費下載地址。只是一些地方封了官網的下載鏈接，不過我已經把資源共享到了所有不受監管的服務器上。”
“哦，那挺好的！對了，為奧運開幕儀式做的準備工作怎麽樣了？”
“喵……已經協調好了，本喵已經完成了整套流程的自動化協作方案，三維實驗室為奧運開幕式特別訂制的吊裝式屏幕已經在生產中，並已經根據蜂巢的內部結構完成了吊頂跟燈光改裝方案。”
“哦！”寧為點了點頭，然後問出了他很困惑的問題：“既然你都完成的這麽好，反響那麽大，為什麽現在沒人找我？”
“喵……也許因為主人把他們都拉進黑名單了！”
“不是，我起碼沒把田導拉進黑名單吧？以往他們找不到我，不都是找田導啊、嚴總啊、魯師兄他們施壓的嗎？這次為什麽他們都沒找我呢了？”
“喵……”
無數的數字開始亂跳……
隨後小貓趴了下去，一臉的生無可戀……
“喵……主人，你難住我了……”
“算了……對了，後天就是五一勞動節了，你安排一下，給實驗室那邊需要報了加班的學生們每人發一萬塊的獎金。去吧。”
寧為揮退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想了想，拿起手機找到了田導的號碼，主動撥了過去。
選擇主動出擊只因為寧為覺得他還是得問一句，方能心安。
電話是占線狀態，不過寧為沒有掛機，果不其然，田導暫停跟別人的通話，轉到了他這通電話上……
“寧院士，有什麽事指教嗎？”
開玩笑的語氣，似乎心情還不錯？
“田導，別開玩笑了，就是想問問您，沒接到什麽關於我的電話吧？”
“怎麽可能沒接到呢？從昨天開始就不停的有人找不到你，然後電話打到我這裏了，想讓我幫忙帶各種話的，想讓我牽線方便跟你直接通話的，還有大概是想點醒你的……各種各樣的態度吧。怎麽？你問這些是想跟著些人好好聊聊？”
“沒這個意思，我就是挺好奇的，您沒找我啊……”
“嗯，是啊，找你又沒用，我還找你幹嘛？再說了，這又不是我的事？我都這個年紀了，還搭理這些幹嘛？反正有電話我就接，老朋友想跟我聊幾句，我就聊聊，他想說什麽我就配合，也挺好的。很多好久沒有聯系的朋友都打來電話了，有你這樣的學生，老師很喜歡吶。真的，我也想通了，要說如何維持跟老朋友們聯系，還得看你啊！”
這話說得好像挺真誠的？
反正寧為是聽不出任何反諷的意思，好像還挺開心的……
不過終究是給導師添麻煩了，寧為還是很實誠的解釋道：“您這樣說我就放心了。田導您也知道，現在我們要推廣寧芯，就需要更多的人能接受新鴻蒙系統，這一塊我的學生們壓力也是很大的。我這個做老師的，又早早就答應過了靜雯會盡力配合新鴻蒙實驗室做好宣傳。”
“別跟我解釋了。寧為啊，你也已經畢業這麽多年了，你覺得能做的事情就大膽的去做好了。我其實現在挺想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的。所以我這塊你放心，肯定不會給你添亂了。再說了，我明年就打算退休了，這些事情就算想管也管不了了。你不一樣，還年輕，有沖勁，事實證明你其實做事也是很有分寸的，所以我只要為你站好最後一班崗就夠了。對吧？”
真的，就這番話，田言真在寧為心中的形象無限高大上起來。
這擔當……真沒得說……
“田導……”
“嗯，沒事情，你現在也是院士了，也開始帶學生了，你就算惹出天大的禍，自己也能抗得起來了，我最多也就是接幾個電話，裝裝糊塗，這都是小事，而且我也跟那些老朋友說了，雖然打不通你的電話，但是你的郵箱定期還是會看看的，有什麽事找你，可以直接發郵件嘛，雖然溝通的效率低了些，但習慣了就好了。反正你繼續加油吧！掛了啊，我還想跟老朋友們多聊聊……”
說完，田言真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
好吧……
不管怎麽說，心情還是放松了許多。
不過田言真也提示了寧為，又有好幾天沒看過郵件了，是該清理下未讀郵件了。
讓三月打開郵箱，入目便是剛剛被拉入黑名單的那位老人發來的郵件。
多少是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
仔細讀了一遍郵件的內容，寧為感覺還是有些懵的……
通篇看下來，這位薩克勒閣下似乎一直在炫耀家族的掌控力？
比如即便他退休了，但他的侄子依然在美聯儲的崗位上，不止如此，他們的影響力更是遍及全球，比如是許多位高權重大人物的座上賓。當然這些大人物都不在華夏……
這一度讓寧為感覺很困惑，要說這是威脅吧，但那些外國的大人物似乎管不到他這個華夏小老百姓，美聯儲的大佬應該也沒法威脅他在華夏的存款才對，要說這不是威脅吧，多少有點耀武揚威的意思，所以這封郵件的意思到底是什麽？
好吧，文化跟思考方式的差異，讓兩人都無法get到對方想表達的意思，思考了片刻，寧為便放棄了，當然郵件還是要回一封的，這屬於基本社交禮儀。
醞釀了片刻，寧為決定邀請這位大人物前來華夏參加今年的奧運開幕式。
“尊敬的薩克勒閣下，您的郵件我已經收到，感謝您的郵件，讓了解了薩克勒家族的雄厚實力，特邀請您今年八月前來華夏參加今年的奧運開幕式。不瞞您說，今年的奧運會開幕式也有我出的一份力。希望能在這場世界盛宴上，與您見面。當然我也一定會以最高規格的禮儀來歡迎您跟您的朋友們！”
最後落款：“您的朋友，寧為。”
回完這封郵件之後，寧為突然這種邀請幾乎是萬能的，不管對方來的郵件說了些什麽，似乎都能邀請來觀禮今年的奧運開幕式，可以顯得很有禮貌更彰顯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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