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兩難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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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兩難之境
雖然沒有正式在媒體人的崗位上做過事，但作為華夏頂級學府半官方新聞社團的社長，張潔的新聞嗅覺還是很靈敏的。
當然這裏指的不是寧班那些即將畢業進修的宣傳視頻，而是早上陳典誠關於新鴻蒙系統發布的消息，關於windows、安卓又曝出了多個爆炸性漏洞以及新鴻蒙系統重新定義用戶隱私的消息。
說實話，在張潔看來這就不是燕北大學校內的新聞社應該攙和的事情。以寧院士的身份，給央媒打個電話，人家都會專門來做個專題，說不得還會兵分三路，一路來燕北大學聽陳典誠吹牛，一路跑去深城，對新鴻蒙實驗室做個專訪，再來一路去采訪下華夏計算機漏洞快速響應中心，才能對得起這麽大的新聞。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完成了寧班招生宣傳小視頻的拍攝，陳典誠還要了新傳社用於申請學校補貼的賬號。
就在剛剛，錢到賬了……
湊了個整，正好一千萬。
這讓張潔想到了拍攝完成後，她跟陳典誠的對話……
“張社長，你要我們的賬號幹什麽？”
“回頭我讓寧社這邊的財務給你們轉一筆錢作為今天采訪視頻的專項投放運營資金，寧導說的，我們要尊重這些軟件賺錢的權力，嗯，這筆錢主要就是用來推廣新鴻蒙的那段視頻。”
“多少啊。”
“轉過去你就知道了。。對了，別忘了, 晚上寧社請大家吃飯。”
……
陳典誠讓張潔見識到了學生社團財大氣粗得是多舒爽的一件事。
真不誇張, 雖然創新社也在許多視頻軟件上做過推廣，但一般購買流量的預算能有個幾萬塊, 就已經是新傳社的高光時刻了，那還得是學校安排宣傳任務的時候。
現在寧社隨隨便便就能砸出一千萬引流……
真的，當看到這筆錢有多大的時候，張潔都感覺有點慌。
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陳典誠想在文以沫面前刷存在感, 胡亂揮霍公款。
所以剛收到短信, 張潔便一個電話又給陳典誠打了過去。
“陳社長，我這邊剛收到了一千萬……”
“是啊，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寧社會出筆錢用於宣傳視頻的推廣。”
“這是一千萬啊……”
“額……錢不夠？”
“不是，陳社長, 你不覺得太多了？”
“嗨, 瞧你說的，一點點小錢，沒事。人家做gg一千萬算什麽？我們這是為了幫師姐推廣新系統, 肯定要有誠意，你們盡管用。不夠的話，再跟我說，管夠。不瞞你說，之前我們不是花了五個億推廣陽光新聞系統嘛，昨天剛談好的，那筆錢星宇集團決定要還給我們，就這幾個月又有五個億的進賬。”
“另外我們的水晶鞋項目馬上要交付了, 跟企鵝集團談好了, 還有一筆大進賬。新傳社作為我們的兄弟社團，如果以後有需要, 也可以跟我說, 雖然我們不太懂新聞傳播，不過怎麽花錢買流量這種事, 我們很在行。”
……
聽了這番表態, 張潔也無話可說了。
只是她再一次體會到了同為學生社團, 這之間的差距真特麽太大了。
之前還覺得寧班那幫老生拍宣傳視頻時候說的那些話有些過了, 但這金元攻勢打下來，瞬間讓她體驗到了專業跟專業之間的差距……
尤其是那輕松寫意的口氣, 就好像剛剛給出去的不是一千萬，只是一千塊。
有底氣真的太舒坦了。
“那個……這筆錢我們社裏能不能慢慢投入？畢竟一次性投入這麽多去引流的話, 其實效果未必會好。”
“哎，張社長，投放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錢轉過去了，你們看著宣傳就行，怎麽效果好怎麽來。回頭我們也會跟上的，別忘了我們還有三月。雖然三月在華夏這邊只能擁有一個微博賬號，不過它的粉絲還是很多的。還有寧導，總之你放心好了, 宣傳效果一定能拉滿。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好的, 好的……”
掛上電話，張潔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文以沫那張粉嫩嫩的娃娃臉……
嗯，拉入這位加入新傳社必須要盡快落實了, 而且必須當做重點社員來培養。
“把今天早上的視頻都發出去吧，各個平臺賬號都要發。每個平臺先買一百萬的流量。在群裏跟我們的社員都說一聲，大家都轉發一下。另外寧班的宣傳視頻給剪輯好之後給招生辦老師都發過去, 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呼……就先這樣吧。”
……
“噗……”
“怎麽了？”
“視頻都上線了，不過今天采訪陳社長視頻審核通過之後幾乎被所有平臺都打入了未經核實的新聞標簽，這流量還買不？按照現在的平臺規則，未經三方核實的新聞限流很厲害，推廣事倍功半啊。”
張潔默然……
顯然這是陽光新聞評定系統在發揮作用了，只是這個系統好像是寧社弄出來的，果然這些天才狠起來，自己都打……
有些後悔，剛才那個電話似乎打的太早了，不過想了想，張潔開始下了決定：“沒事, 就照原計劃來，寧社定的宣傳計劃，他們肯定考慮到這些了，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有三方消息傳出來，到時候評定系統會自動把標簽去除的。
……
事實證明張潔判斷的沒錯。
視頻發出去之後, 大概只限制了半個小時, 隨後采訪視頻中的消息便被證實了……
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的工作是收集可能影響信息安全的漏洞，然後分發給會員單位，大家群策群力將系統漏洞可能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
這種工作模式本就不可能完全讓消息保密。
更別提是這種能讓無數高級程序員崩潰的消息。
是的，並不是隨便什麽程序員都有那個能力去修覆系統漏洞，能幹這活的大都屬於行業內的高手。讓只學過半年或者一、兩年的程序員去做這些事情，大概率只能抓瞎。
其中Linux跟安卓還好說，畢竟是開源的，大家都可以快速鎖定漏洞代碼所在位置，然後想辦法解決問題。
windows就不一樣了，屬於微軟的私產，所以想解決問題，在官方補丁推出之前，可能需要通過第三方軟件或者屏蔽一些服務來保證安全。
但不管怎麽樣，一次性曝光如此多的漏洞，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噩夢，尤其是大廠的那些程序員們……
雖然最頭疼的可能是微軟跟谷歌這樣的系統服務提供商，但客戶們的數據安全同樣是國內互聯網大廠的賴以生存的東西。尤其是那些雲服務商……
這次曝光的漏洞，恰好還有專門針對基礎雲服務的，這問題就大了。
這也是大家報名加入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會員的原因。既然計算機系統漏洞是不可避免的，早知道早解決自然是最安全的。
當然這也意味著加班再所難免。
就好像之前Java一個漏洞足足讓許多人加了半個月的班，才將影響消之於無形一樣，這次更為麻煩。畢竟漏洞翻了幾十倍，受影響的設備更多。
更讓許多人不忿的是，這波加班潮是伴著新鴻蒙系統突然開始對外宣傳一起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新鴻蒙實驗室準備正式推出新鴻蒙系統了，競爭夥伴開始遭殃了。
當如此多的程序員收到影響，消息開始發酵的時候，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封閉了。
尤其是當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的工作人員接受了采訪，側面證明了今天中心的確收到了由華夏人工智能前沿研發中心提交的數個系統漏洞之後，各類關於windows跟安卓漏洞大曝光的新聞也瞬時便從陽光新聞評定體系的封控體系中放了出來，開始在全網快速傳播。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新傳社采訪陳典誠的那段視頻。而當這段視頻開始廣為傳播，新鴻蒙系統的研發主管也站出來開始接受采訪，宣傳自家系統的時候，許多互聯網大佬也終於坐不住了……
……
微軟總部。
在揪心中過了一天，當薩蒂亞·納德拉第二天來到了辦公室，立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納德拉先生，這是關於新鴻蒙系統的初步報告，結合了華夏網絡上目前對於這款跨平臺操作系統的評判。我們現在大概了解了谷歌會對新鴻蒙系統保持警惕的原因。”
“哦？為什麽。”
“新鴻蒙系統對於用戶隱私條款做了顛覆性的更新，默認情況下不再允許任何APP追蹤行為數據，這意味著所有基於互聯網的應用很難在通過共享數據做出精準推送服務。更可怕的是，即便用戶選擇了同意某些APP追蹤其行為數據，其數據也會保存在其專屬平臺上，該平臺資源目前並不對外共享，也沒有給出接入標準。”
看著擺在辦公桌前的文件，聽著下屬的匯報，薩蒂亞·納德拉眉頭終於舒展了起來……
這就解釋的通了。
看來桑達爾·皮查伊昨天就通過別的渠道收到了消息或者說率先研究過新鴻蒙系統得出了結論。怎麽說呢，華夏人果然是夠激進的……
這才真的是給了谷歌重重一擊啊……
如果新鴻蒙系統真的在世界流行，受打擊的可不止是谷歌布局多年的架構那麽簡單，更不是谷歌三件套不再能一鍵登錄那麽簡單，而是直接打擊了谷歌賴以生存的gg系統。
當谷歌旗下以及谷歌合作方的軟件都無法在如同以往那樣收集用戶的行為數據，也就意味著未來企業花費同樣的錢去做gg，效果將只有現在的一半甚至更低，因為數據樣本不在支持谷歌在通過自己的軟件將gg精準投送到匹配的人群。
當然受影響的不止是谷歌，還有mate旗下的臉書、推特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多種軟件，也包括華夏境內無數的軟件，比如百度、企鵝……
這對於微軟來說應該算是好消息。
因為這種玩法毫無疑問會讓這些習慣了躺賺的大型互聯網企業都團結起來抵制新鴻蒙系統。
其實之前蘋果在IOS15.8的時候也這麽玩過，但一來IOS是個封閉的系統，蘋果雖然這麽玩也惹得大家很不高興，起碼還能忍，二來當時蘋果可沒這麽過分，無非也就是要求APP將選擇權交給客戶而已。
但新鴻蒙系統這可比蘋果要激進的多，因為要進入應用市場，這個選項必須默認是關閉的，要打開不但麻煩，還設置了一層過濾網……
換句話說，如果用戶希望有關聯gg推送，三月智能平臺就能來負責推送，如果新鴻蒙系統真的全世界普及了，也意味著世界gg聯盟不接入三月，就玩不轉了，說不得人家還要拿gg費的大頭……
這是在想搶一幫大廠的錢啊！
是的，就這麽一瞬間，薩蒂亞·納德拉已經把一切想的通通透透……
更明白了昨天桑達爾·皮查伊表現得比自己還著急，甚至主動打電話給他要求合作對抗華夏人的新鴻蒙系統，現在真相了，其實這麽想想，薩蒂亞·納德拉甚至還感覺很欣慰。
還好他之前決定將游戲作為突破口，所以即便現在微軟面對最極端的情況，沒了windows以及依托於windows的企業雲服務業務，起碼微軟依然還是世界第三大游戲公司，只要這個世界運轉邏輯不變，游戲永遠是有市場的。尤其是華夏人已經掌握了三維顯示技術，毫無疑問，率先擁抱新技術的游戲公司，說不定還能有一波極大的增長……
只是想到這個問題，薩蒂亞·納德拉又頭疼了……
想要游戲發力，首先得擁抱最新的三維顯示技術，還必須用到寧社開發的游戲隨機算法，如果在操作系統這個層面跟新鴻蒙對抗得太狠，他真的不敢保證華夏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會不會對微軟的游戲業務下手……
這一瞬間，薩蒂亞·納德拉猛得警醒，之前收購動視暴雪是為了拓寬微軟的盈利渠道，但現在似乎成了一個兩難抉擇，所以，他現在應該要保系統還是保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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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正式在媒體人的崗位上做過事，但作為華夏頂級學府半官方新聞社團的社長，張潔的新聞嗅覺還是很靈敏的。
當然這裏指的不是寧班那些即將畢業進修的宣傳視頻，而是早上陳典誠關於新鴻蒙系統發布的消息，關於windows、安卓又曝出了多個爆炸性漏洞以及新鴻蒙系統重新定義用戶隱私的消息。
說實話，在張潔看來這就不是燕北大學校內的新聞社應該攙和的事情。以寧院士的身份，給央媒打個電話，人家都會專門來做個專題，說不得還會兵分三路，一路來燕北大學聽陳典誠吹牛，一路跑去深城，對新鴻蒙實驗室做個專訪，再來一路去采訪下華夏計算機漏洞快速響應中心，才能對得起這麽大的新聞。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完成了寧班招生宣傳小視頻的拍攝，陳典誠還要了新傳社用於申請學校補貼的賬號。
就在剛剛，錢到賬了……
湊了個整，正好一千萬。
這讓張潔想到了拍攝完成後，她跟陳典誠的對話……
“張社長，你要我們的賬號幹什麽？”
“回頭我讓寧社這邊的財務給你們轉一筆錢作為今天采訪視頻的專項投放運營資金，寧導說的，我們要尊重這些軟件賺錢的權力，嗯，這筆錢主要就是用來推廣新鴻蒙的那段視頻。”
“多少啊。”
“轉過去你就知道了。。對了，別忘了, 晚上寧社請大家吃飯。”
……
陳典誠讓張潔見識到了學生社團財大氣粗得是多舒爽的一件事。
真不誇張, 雖然創新社也在許多視頻軟件上做過推廣，但一般購買流量的預算能有個幾萬塊, 就已經是新傳社的高光時刻了，那還得是學校安排宣傳任務的時候。
現在寧社隨隨便便就能砸出一千萬引流……
真的，當看到這筆錢有多大的時候，張潔都感覺有點慌。
她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陳典誠想在文以沫面前刷存在感, 胡亂揮霍公款。
所以剛收到短信, 張潔便一個電話又給陳典誠打了過去。
“陳社長，我這邊剛收到了一千萬……”
“是啊，之前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寧社會出筆錢用於宣傳視頻的推廣。”
“這是一千萬啊……”
“額……錢不夠？”
“不是，陳社長, 你不覺得太多了？”
“嗨, 瞧你說的，一點點小錢，沒事。人家做gg一千萬算什麽？我們這是為了幫師姐推廣新系統, 肯定要有誠意，你們盡管用。不夠的話，再跟我說，管夠。不瞞你說，之前我們不是花了五個億推廣陽光新聞系統嘛，昨天剛談好的，那筆錢星宇集團決定要還給我們，就這幾個月又有五個億的進賬。”
“另外我們的水晶鞋項目馬上要交付了, 跟企鵝集團談好了, 還有一筆大進賬。新傳社作為我們的兄弟社團，如果以後有需要, 也可以跟我說, 雖然我們不太懂新聞傳播，不過怎麽花錢買流量這種事, 我們很在行。”
……
聽了這番表態, 張潔也無話可說了。
只是她再一次體會到了同為學生社團, 這之間的差距真特麽太大了。
之前還覺得寧班那幫老生拍宣傳視頻時候說的那些話有些過了, 但這金元攻勢打下來，瞬間讓她體驗到了專業跟專業之間的差距……
尤其是那輕松寫意的口氣, 就好像剛剛給出去的不是一千萬，只是一千塊。
有底氣真的太舒坦了。
“那個……這筆錢我們社裏能不能慢慢投入？畢竟一次性投入這麽多去引流的話, 其實效果未必會好。”
“哎，張社長，投放這方面你們是專業的，錢轉過去了，你們看著宣傳就行，怎麽效果好怎麽來。回頭我們也會跟上的，別忘了我們還有三月。雖然三月在華夏這邊只能擁有一個微博賬號，不過它的粉絲還是很多的。還有寧導，總之你放心好了, 宣傳效果一定能拉滿。我這邊還有點事，先掛了啊。”
“好的, 好的……”
掛上電話，張潔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了文以沫那張粉嫩嫩的娃娃臉……
嗯，拉入這位加入新傳社必須要盡快落實了, 而且必須當做重點社員來培養。
“把今天早上的視頻都發出去吧，各個平臺賬號都要發。每個平臺先買一百萬的流量。在群裏跟我們的社員都說一聲，大家都轉發一下。另外寧班的宣傳視頻給剪輯好之後給招生辦老師都發過去, 今天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呼……就先這樣吧。”
……
“噗……”
“怎麽了？”
“視頻都上線了，不過今天采訪陳社長視頻審核通過之後幾乎被所有平臺都打入了未經核實的新聞標簽，這流量還買不？按照現在的平臺規則，未經三方核實的新聞限流很厲害，推廣事倍功半啊。”
張潔默然……
顯然這是陽光新聞評定系統在發揮作用了，只是這個系統好像是寧社弄出來的，果然這些天才狠起來，自己都打……
有些後悔，剛才那個電話似乎打的太早了，不過想了想，張潔開始下了決定：“沒事, 就照原計劃來，寧社定的宣傳計劃，他們肯定考慮到這些了，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有三方消息傳出來，到時候評定系統會自動把標簽去除的。
……
事實證明張潔判斷的沒錯。
視頻發出去之後, 大概只限制了半個小時, 隨後采訪視頻中的消息便被證實了……
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的工作是收集可能影響信息安全的漏洞，然後分發給會員單位，大家群策群力將系統漏洞可能造成的損失降到最低。
這種工作模式本就不可能完全讓消息保密。
更別提是這種能讓無數高級程序員崩潰的消息。
是的，並不是隨便什麽程序員都有那個能力去修覆系統漏洞，能幹這活的大都屬於行業內的高手。讓只學過半年或者一、兩年的程序員去做這些事情，大概率只能抓瞎。
其中Linux跟安卓還好說，畢竟是開源的，大家都可以快速鎖定漏洞代碼所在位置，然後想辦法解決問題。
windows就不一樣了，屬於微軟的私產，所以想解決問題，在官方補丁推出之前，可能需要通過第三方軟件或者屏蔽一些服務來保證安全。
但不管怎麽樣，一次性曝光如此多的漏洞，對於這些人來說都是噩夢，尤其是大廠的那些程序員們……
雖然最頭疼的可能是微軟跟谷歌這樣的系統服務提供商，但客戶們的數據安全同樣是國內互聯網大廠的賴以生存的東西。尤其是那些雲服務商……
這次曝光的漏洞，恰好還有專門針對基礎雲服務的，這問題就大了。
這也是大家報名加入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會員的原因。既然計算機系統漏洞是不可避免的，早知道早解決自然是最安全的。
當然這也意味著加班再所難免。
就好像之前Java一個漏洞足足讓許多人加了半個月的班，才將影響消之於無形一樣，這次更為麻煩。畢竟漏洞翻了幾十倍，受影響的設備更多。
更讓許多人不忿的是，這波加班潮是伴著新鴻蒙系統突然開始對外宣傳一起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是新鴻蒙實驗室準備正式推出新鴻蒙系統了，競爭夥伴開始遭殃了。
當如此多的程序員收到影響，消息開始發酵的時候，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封閉了。
尤其是當華夏計算機漏洞響應中心的工作人員接受了采訪，側面證明了今天中心的確收到了由華夏人工智能前沿研發中心提交的數個系統漏洞之後，各類關於windows跟安卓漏洞大曝光的新聞也瞬時便從陽光新聞評定體系的封控體系中放了出來，開始在全網快速傳播。
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了新傳社采訪陳典誠的那段視頻。而當這段視頻開始廣為傳播，新鴻蒙系統的研發主管也站出來開始接受采訪，宣傳自家系統的時候，許多互聯網大佬也終於坐不住了……
……
微軟總部。
在揪心中過了一天，當薩蒂亞·納德拉第二天來到了辦公室，立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納德拉先生，這是關於新鴻蒙系統的初步報告，結合了華夏網絡上目前對於這款跨平臺操作系統的評判。我們現在大概了解了谷歌會對新鴻蒙系統保持警惕的原因。”
“哦？為什麽。”
“新鴻蒙系統對於用戶隱私條款做了顛覆性的更新，默認情況下不再允許任何APP追蹤行為數據，這意味著所有基於互聯網的應用很難在通過共享數據做出精準推送服務。更可怕的是，即便用戶選擇了同意某些APP追蹤其行為數據，其數據也會保存在其專屬平臺上，該平臺資源目前並不對外共享，也沒有給出接入標準。”
看著擺在辦公桌前的文件，聽著下屬的匯報，薩蒂亞·納德拉眉頭終於舒展了起來……
這就解釋的通了。
看來桑達爾·皮查伊昨天就通過別的渠道收到了消息或者說率先研究過新鴻蒙系統得出了結論。怎麽說呢，華夏人果然是夠激進的……
這才真的是給了谷歌重重一擊啊……
如果新鴻蒙系統真的在世界流行，受打擊的可不止是谷歌布局多年的架構那麽簡單，更不是谷歌三件套不再能一鍵登錄那麽簡單，而是直接打擊了谷歌賴以生存的gg系統。
當谷歌旗下以及谷歌合作方的軟件都無法在如同以往那樣收集用戶的行為數據，也就意味著未來企業花費同樣的錢去做gg，效果將只有現在的一半甚至更低，因為數據樣本不在支持谷歌在通過自己的軟件將gg精準投送到匹配的人群。
當然受影響的不止是谷歌，還有mate旗下的臉書、推特以及其他大大小小多種軟件，也包括華夏境內無數的軟件，比如百度、企鵝……
這對於微軟來說應該算是好消息。
因為這種玩法毫無疑問會讓這些習慣了躺賺的大型互聯網企業都團結起來抵制新鴻蒙系統。
其實之前蘋果在IOS15.8的時候也這麽玩過，但一來IOS是個封閉的系統，蘋果雖然這麽玩也惹得大家很不高興，起碼還能忍，二來當時蘋果可沒這麽過分，無非也就是要求APP將選擇權交給客戶而已。
但新鴻蒙系統這可比蘋果要激進的多，因為要進入應用市場，這個選項必須默認是關閉的，要打開不但麻煩，還設置了一層過濾網……
換句話說，如果用戶希望有關聯gg推送，三月智能平臺就能來負責推送，如果新鴻蒙系統真的全世界普及了，也意味著世界gg聯盟不接入三月，就玩不轉了，說不得人家還要拿gg費的大頭……
這是在想搶一幫大廠的錢啊！
是的，就這麽一瞬間，薩蒂亞·納德拉已經把一切想的通通透透……
更明白了昨天桑達爾·皮查伊表現得比自己還著急，甚至主動打電話給他要求合作對抗華夏人的新鴻蒙系統，現在真相了，其實這麽想想，薩蒂亞·納德拉甚至還感覺很欣慰。
還好他之前決定將游戲作為突破口，所以即便現在微軟面對最極端的情況，沒了windows以及依托於windows的企業雲服務業務，起碼微軟依然還是世界第三大游戲公司，只要這個世界運轉邏輯不變，游戲永遠是有市場的。尤其是華夏人已經掌握了三維顯示技術，毫無疑問，率先擁抱新技術的游戲公司，說不定還能有一波極大的增長……
只是想到這個問題，薩蒂亞·納德拉又頭疼了……
想要游戲發力，首先得擁抱最新的三維顯示技術，還必須用到寧社開發的游戲隨機算法，如果在操作系統這個層面跟新鴻蒙對抗得太狠，他真的不敢保證華夏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會不會對微軟的游戲業務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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