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幸福夫妻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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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幸福夫妻肺片
◎曹灃贈送特殊的翡翠手鏈（2.5更）◎
孫付珪被鎖在櫃子裏, 差點嚇嗝屁，醜態盡顯。
他狼狽地從櫃子裏爬出來，卻看見曹灃抱著薛琦, 自己心尖尖兒上的美人，氣得直捶地, 大罵禽獸。
女玩家張婷催促他：“富貴兒，別禽獸了，趕緊起來跑路吧, 再磨蹭, 你就得被關在這個房間出不去了！”
孫付珪聞言立刻爬起來, 跟著大家一起進入下一關。
從衣櫃出去後, 是一個狹長的過道, 四面都是鏡子，燈光昏暗。
廣播裏不斷傳出嘈雜的聲音，是學校師生對劉老師的謾罵和詆毀：
“看！她就是劉老師！真是看不出來, 在學校看著老老實實, 沒想到放學後去酒吧做那種事！”
“是啊，人不可貌相。據說照片都傳出來了, 好多人都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辣眼睛，真的辣眼睛。”
“我要是她，死了算了, 壓根沒臉繼續待在學校。”
……
緊跟著，是清晰的對話。
“劉老師, 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報警？你敢報警, 我們就敢把視頻發出去！”
“對, 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敢把視頻發出去！不許報警，聽見沒？”
“照片你還可以辯解成是被人PS合成的，可如果視頻發出去，你就徹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想清楚了。”
劉老師非常冷靜地勸說三人：“你們去自首吧，爭取減刑，我不會再被你們威脅，也不會再對你們縱容。給你們三天時間去自首，否則我會主動去找警方提供證據。”
其中一個女孩聲音尖銳：“你敢！你不怕所有人看到視頻嗎？你一個老師，如果視頻流出去，你就真的百口莫辯，你的職業生涯會毀掉的。”
劉老師非常堅定：“無所謂了。你們只剩三天時間，想清楚。”
緊跟著，是劉老師遠去的“噠噠噠”腳步聲。
等劉老師走遠，三個女孩相互商量：
“老大，怎麽辦？如果她真的主動報警，我們量刑會很重的。不如，我們去自首吧。”
“老三你瘋了嗎？自首也是要坐牢的！”
“現在要想保證我們沒事兒，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兩個女孩齊聲問老大：“什麽辦法？”
老大說：“她死了不就沒事了？”
兩個女孩訝然道：
“這怎麽可以？殺人是死罪啊！”
“是啊，被查出來，我們會被槍斃的……”
老大：“未成年你們怕什麽？我們未成年，不會被判死刑的。況且，就算我們不做，也會被抓坐牢，總歸都是坐牢，不如搏一把。我二姨在教師食堂做掌勺，教師食堂很多老師都是自己帶餐盒的，劉老師也不例外。我這兩天去看她，想辦法在劉老師飯盒裏下耗子藥。老二，老三，你們想辦法去搞耗子藥。”
緊跟著，走廊裏傳來悉悉索索的風聲。
薛琦身後的姑娘突然大聲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姑娘突然推開薛琦，往前跑。
墻壁裏伸出無數只鬼手，薛琦嚇得已經叫不出來，松開曹灃拔腿就跑，成功跑進了一個教室。
大家從走廊裏跑進教室，站在講臺上直喘氣。
孫付珪感慨說：“瑪德，設計這個故事和場景的人，真變態啊，這特麽跟自己穿越到恐怖小說裏，有什麽區別？沒區別！”
他雙手撐在講桌上，氣喘籲籲。
兩個玩家姑娘也嚇尿了，抱緊自己的男朋友：
“說好的中恐呢？我看是終極恐怖吧？這也太嚇人了嗚嗚嗚嗚……”
“出去之後我一定要給差評！太嚇人了啊啊啊！”
教室裏陰森恐怖，光線昏暗。
孫付珪正在喘氣，講桌下面的櫃子突然彈開，爬出一只長發鬼。
男人嚇得往後一退，跳到曹灃身上，雙腿盤著曹灃的腰身，“哇哇”大叫：“別過來別過來！”
眾人嚇得連連後退，擠成一團。
孫付珪掛在曹灃身上死活不下來。
薛琦則抓緊曹灃的衣袖，躲在男人結實的身板後。
那鬼從講桌下爬出來，背對著他們，一抹幽綠的光打在他身上，更顯恐怖陰森。
鬼的聲音非常嘶啞：
“為什麽，老大，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們說好的要一起考大學，要一起當大明星，為什麽，為什麽……”
“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我和這裏的冤魂，會把你拽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看見墻上的血手印了嗎？那些都是被你害死，且不能超生的冤魂，他們和我一樣被封印在這裏，你來了，我們才能解脫。”
孫付珪問：“誰是老大？”
鬼：“十分鐘內，找出老大是誰，否則，你們所有人都會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裏，永墜地獄，不得超生。”
說完，鬼怪便爬回了講座下。
孫付珪舉著雙手說：“我肯定不是老大啊，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你們三個妹子，老實交代，誰是老大？”
女玩家張婷和文妍都否認，也說：
“我不是啊。”
“我也不是，你們別推我去地獄，我怕……”
薛琦自辯道：“我也不是，剛才有一段劇情，是劉老師和我的對話，她還叫了我的名字，是劉老師借錢給我父親治病。我現在是個一線明星，想報答劉老師，可是劉老師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我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劉老師說在學校等我，我想報答她。”
女玩家張婷：“我就老實說了吧，當年我聽到了三朵霸王花要往劉老師飯盒裏下藥的事兒，可我慫，不敢去檢舉揭發。當年如果我勇敢一點揭發，三朵霸王花就不會有機會往食堂裏投毒，那些師生也就不會死。對此，我一直很愧疚，劉老師寫信給我，我就過來了，我是真的處於愧疚才來的。”
女玩家文妍：“其實，我是當年在校園論壇網絡暴力劉老師的貼主，後來我離開74中後，聽說劉老師自殺了，我不知道這事兒真假，愧疚了好多年。突然收到劉老師的信件，我又驚又喜，百般糾結之下，就來了……我真的不是老大。”
男玩家唐昊捏了捏下巴：“如果你們三人裏，沒有人一個人是老大，那麽，是不是鬼怪們搞錯了？”
男玩家袁松也點頭說：“是啊，應該是搞錯了吧？”
就在大家四處張望時，發現曹灃不見了。
薛琦問：“曹總管呢?”
孫付珪指著身後說：“在——”
一轉身，空空如也，人早就不見了。
薛琦指著孫付珪的後肩，驚訝道：“孫行行，你的後肩，怎麽多了一個手掌印？”
孫付珪把自己衣服扯起來，看見了肩後的血手印，嚇得叫出聲：“臥槽怎麽回事？”
曹灃的突然消失，讓大家頭皮一陣發麻。
薛琦打量四周，所有的門都被封死，所以曹灃到底去哪兒了？
就在大家仔細尋找曹灃時，天花板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嚇得眾人往後一退。
等看清是誰，孫付珪拍著胸口說：“老曹，你特麽是鬼派來的臥底嗎？你能別這麽神出鬼沒的嗎？嚇死人！”
曹灃把找到的東西交給他們，說：“剛才你們說話時，我觸動了暗門，順著暗門往上走，出口就在天花板上，我在暗門裏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大概知道，當年是怎麽回事了。”
薛琦接過曹灃找來的東西，是一本相冊，裏面寫著所有死亡師生的名單，以及死亡檢測報告。
曹灃比對名單後，說：“當年那個三個姑娘，只有老大活了下來，剩餘兩個都死了。死亡報告一共有兩份兒，其中只有兩個姑娘是直接喝了50毫升的百草枯，而其它人都是少量喝了含有毒藥的湯，這是一起大型投毒事件。”
薛琦看了死亡報告，說：“不對啊。”
孫付珪問：“哪裏不對？”
薛琦說：“正常人自殺，喝一點足夠，可是那兩個姑娘卻喝了大量。這玩意兒並不好喝，如果是你，會喝這麽多嗎？”
孫付珪：“我肯定會因為太難喝，不會繼續喝。77，你的意思是，她們是被迫的？”
薛琦點頭：“嗯，被迫的。她們不是自殺，是被殺。只有被迫，才有可能喝這麽多藥物。”
她又把相冊往後翻。
最後一頁，是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三人合照。
老大被撕掉了頭，可敏銳如薛琦，很快捕捉到，沒有頭的老大，脖頸上有一顆黑痣，而孫付珪扮演的角色脖頸上也有一顆黑痣。
薛琦迅速把相冊合上。
孫付珪：“你幹嘛呢，我還沒看完。”
薛琦走到曹灃身邊，低聲問他：“曹總管，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曹灃點頭：“嗯。”
孫付珪問：“你們別賣關子了，兇手到底是誰啊？趕緊把兇手交了，從這鬼地方沖出去！”
曹灃指著他們身後說：“你們看講臺！”
在他們回頭看講臺時，曹灃拉著薛琦往後一退，一道暗門打開。他和薛琦成功逃脫，而孫付珪和其它四名玩家，被困在了教室裏。
幾乎同時，教室開始抖動，整個教室不斷上升，又突然下墜，失重感讓剩餘五人大叫。
教室裏傳來女鬼的聲音：
“你們剩下的所有人，都是兇手！”
“你們都是兇手！”
薛琦和曹灃已經來到了安全間，他們通過安全間的屏幕，看見了教室裏的畫面。
教室裏的地震停止後，女鬼再次出現，那女鬼露出臉，令人意外的是，正是信封照片上的劉老師。
薛琦恍然大悟道：“那三個姑娘，都沒死？這是劉老師布的一場局？”
曹灃點頭，把另一些證據，交給薛琦看：“這是我在做單人任務時，拿到的線索卡。孫付珪那裏也有，但他為了不讓自己被單獨帶走做任務，所以隱瞞了線索卡和自己真實的身份。”
薛琦看過曹灃的線索卡後，思路理清，感慨說：“這個孫付珪，可真行。我還以為他已經怕得失去理智，沒想到他還留了一手，裝無辜的演技倒是一流。”
通過這些細碎的證據，曹灃分析說：
“教室裏留下了三男兩女。其實那三個男人，就是當年的三朵霸王花。她們當年之所以橫行霸道，是因為家境都不錯。當年她們為了把毒藥送進食堂，混進食用醋裏。陰差陽錯，一桶食用醋被倒進一桶湯裏，所有喝過那碗湯的師生，都中毒而死。
老二老三因為怕東窗事發，所以利用另外兩個無辜的女孩，當了自己的替死鬼。她們的身份消失，又做了變性手術，以男人的身份活在人世間。
老大變成男人後，改名陳山，也就是老孫扮演的那個千億身價的企業家。”
薛琦感慨說：“而他們為了不讓人懷疑，特意找了兩個當年跟這個事件有關的姑娘做女朋友？”
曹灃點頭：“他們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收到了消失多年的劉老師的信件。我扮演的這個角色，受過劉老師的恩惠，也是因為劉老師，才走上了警察這條路。多年來，我一直在調查當年那起案件的真相，我收集的的許多證據，串聯起來都有些奇怪。”
薛琦反問：“三個女孩變成男人，還各自都有體面工作，這的確不容易把他們和當年的霸王花聯系起來。”
被困在教室裏的玩家，被足足關了有十分鐘。
隔著門，曹灃和薛琦都能聽見裏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曹灃說：“我們先出去等他們。”
“好。”
兩人往外走，因為燈光昏暗，曹灃把手伸過去給她。薛琦因為恐懼，下意識抱緊了男人的胳膊。
網友們看到這一幕，都有被甜到：
“好甜啊啊啊！芬芬真的好會！跟這樣的人玩兒密室逃脫，太有體驗感和安全感了吧？每次我和小夥伴們去玩兒密室逃脫，最後出來了都還沒理清劇情。”
“+1。每次都是出來之後，讓工作人員給覆盤才知道大概劇情。”
“芬芬真的好帥好man！和77在一起吧！”
“+1，跟77在一起吧！”
……
與此同時另一邊，別墅裏。
四個少年看見直播，都不約而同看向曹越。
暫時性勝利的曹越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小舅舅正常發揮，還沒開始發力呢。不過，大家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我，我小舅舅的確是7姐的良配，不是嗎？難道大家沒看出來，7姐看我小舅舅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愛？”
孫邵奇：“呵呵，真沒看出來。”
楚醒：“沒看出來+2。”
秦甜甜：“我倒是覺得，7媽跟曹越小舅舅，相處得要愉快很多。尤其是他們昨天共同騎自行車，把富貴爸爸甩在後面那一段，我覺得她跟曹越小舅舅很配哎。”
眼見秦甜甜開始磕“7芬”CP，楚醒孫邵奇立刻制止。
兩人異口同聲：
“甜甜，住腦。”
“7芬CP誰都能磕，就你不行！”
秦甜甜反問：“為什麽不行？”
孫邵奇問：“甜甜，你覺得像我爸這種幽默性格好且沙雕的霸總，不惹人愛嗎？關鍵是他真的守身如玉。”
楚醒也問：“甜甜，你覺得像我爸這種潔身自好的全民老公，不值得7媽愛嗎？關鍵是他有多重人格，7媽跟他戀愛，就像是同時擁有很多個男朋友，這不香嗎？這可是富婆才擁有的至尊享受。”
秦甜甜仔細想了想，覺得兩人說得都很有道理。
這一下，突然又變得難選起來。
秦甜甜陷入沈默，三個少年相互瞪著對方，眼神交鋒。
孫邵奇咬牙切齒：
——你們別想了，7媽一定是我媽！而我爸才有可能成為男主，我才是男女主之子！上天眷顧的幸運兒！
曹越眼神篤定：
——目前來看，我小舅舅與7姐最匹配。我小舅舅，才是當之無愧的男主！
楚醒內心呵呵，勾起的唇角滿是嘲諷：
——我爸多重人格，這是小說男主才有的待遇。我爸，才是真正的男主角，7媽的真命天子！
直播繼續。
孫付珪從鬼屋出來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他一臉生無可戀：“以後這種可怕的項目別叫我，我人已經沒了。”
曹灃喝了口水，淡淡道：“老孫，我看你被嚇得不輕，不如，先回去休息？”
孫付珪立刻就說：“也好也好，我得緩緩，太可怕了!”
等孫付珪上了車，節目組的車駛上高架橋時，孫付珪才感覺到不對勁兒，立刻又給曹灃打電話：“你和77在一起？”
曹灃：“嗯。”
孫付珪立刻讓司機下高架，掉頭回去，並問他：“你們在哪兒？”
曹灃：“不告訴你。”
孫付珪：“……”
也就離氣炸一步之遙。
曹灃在直播裏上演橫刀奪愛，把白切黑的人設發揮到淋漓盡致。
直播網友不僅不罵，還咂舌感慨：
“太絕了曹灃，太會利用人的心理了。”
“富貴兒剛才明顯嚇得不輕，他猜到富貴兒一時半會緩不過來，趕緊把他送走，並且搶占時機和薛琦繼續約會。這心機，也太深了！這哪兒是老實人啊，這是切開黑啊！”
“曹灃這心切開的確黑。”
“曹灃和薛琦的直播怎麽沒有了？啊啊啊啊，我要看曹灃和77的直播！”
“你們這些來問的，一看就是沒有一直待在這裏看直播啊！剛才兩人往鄉下走，兩個跟拍的攝像都掉進池塘了，設備好像壞了。現在節目組已經開始配送新的了，大家先等等。”
……
由於兩臺設備機器都壞了，薛琦和曹灃這邊沒了直播，兩人反倒放松。
他們這會兒在劉奶奶家裏，而兩個工作人員和唐雄在外面等著。
劉奶奶住在縣城附近的鄉村，周遭路況覆雜，他們是踩著窄細的田埂一路過來的。因為剛下過雨，田埂泥濘濕滑，直接導致兩個跟拍直播的攝像遭了殃。
劉奶奶見曹灃唐雄來看她了，立刻就要去廚房給他們做好吃的。
曹灃把劉奶奶扶到堂屋裏坐下，對她說：“奶奶，今天我們給你做飯，你且等著。”
劉奶奶覺得不妥：“這怎麽好意思啊？你們那天來拍了我之後，每天我的餛飩，早上就能賣完，下午就能收工回來，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們呢，怎麽好意思讓你們做飯？”
薛琦一邊卷衣袖，一邊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您以後就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孫子孫女，不用見外。”
劉奶奶還想再說什麽，唐雄也說：“奶奶，您就別客氣了，我們都這麽熟了，有什麽好客氣的呢？”
劉奶奶看著滿堂屋的人，覺得屋子總算不那麽冷清了，樂呵呵道：“好嘞，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去做飯，我就張嘴等著吃！我那可是柴火竈，你們會用嗎？”
薛琦：“曹總管燒火，我做飯，沒問題的。”
劉奶奶點頭：“好嘞，有什麽就叫我，我就在堂屋裏坐著，哪兒也不去。”
唐雄陪劉奶奶留在堂屋聊天，薛琦曹灃去了廚房。
劉奶奶住的還是瓦片房，廚房裝了幾片明瓦，有光透進來。
曹灃把鍋燒上，薛琦則開始備菜。
劉奶奶家裏雖然破舊，可冰箱這種家電一應俱全。四開門的大冰箱在破敗的農村小屋裏，顯得格格不入。
薛琦備菜，聽見曹灃低聲說：“我給她老人家備了房產，也想接她跟我們同住。可她老人家就是不願搬，寧願生活在這個搖搖欲墜的瓦片房。”
薛琦手腳麻利，把土豆切成了纖細的絲兒：“劉奶奶這裏的家電冰箱都是你給買的吧？這冰箱可不便宜，少說萬把塊。”
曹灃點頭，土竈內的火燃起來。
薛琦很快把菜備好，低聲說：“奶奶冰箱裏有些牛雜，我打算做個夫妻肺片，再炒個土豆絲，熗些時蔬，還有剩下的餛飩餡兒，可以拿來炸幾個肉丸子。”
曹灃：“嗯，都行，你做什麽都行，隨意發揮。”
一口竈燒熱了兩口鍋，一口鍋燜飯，一口鍋炒菜。
鐵鍋燜飯，下面鋪一層紅薯，大米在水裏煮沸，米湯過濾後留顆顆分明的大米，鋪在紅薯上，加水蒸。
蓋上米飯的鍋蓋，薛琦開始炒菜。
牛肉和牛雜鹵熟，而後切成薄片。薛琦利用劉奶奶家的辣椒紅油作為基礎，自己加了點兒特制醬料進去，在食材上澆了個透。
最後又拿燒辣的熱油往上一潑，所有香味都被激發出來，滋滋啦啦，麻辣濃香四溢，油爆爆的，芝麻和花生碎散落在紅油間，再撒上切碎的芹菜，完美成菜。
做完這道菜，薛琦又炒了個土豆絲，把炸好的肉丸子擱置在生菜葉上，紅綠交加，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薛琦把飯端上桌時，節目組的攝像機剛好就送來了，直播觀眾一開場，就看見大家吃飯的這一幕。
一道油爆爆的夫妻肺片沖擊視覺，大家碗裏的紅薯飯還冒著熱氣兒，看著就香。
攝影師也坐下一起吃。
大家餓得先扒了一口飯，土竈鐵鍋蒸出來的米飯粒粒分明，並且還帶著一些香脆的鍋巴。
這些鍋巴是米飯與紅薯的混合物，比普通的米飯鍋巴更香，吃到嘴裏嘎嘣脆，滿嘴都是甜滋滋的紅薯香，讓人欲罷不能。
夫妻肺片更是一絕，一片片牛肉牛雜泡在紅油裏，每一寸都裹足了川辣味兒，吃起來酸辣可口，軟糯鮮爽！
大家對薛琦的這頓飯讚不絕口，攝影師這是第一次上桌吃薛琦做的飯，光是米飯就連肝五碗！
攝影師恨不得把碗底都吃幹凈，誇讚道：“太好吃了，這紅薯飯真是太香了，每一粒米都裹著紅薯的香味，真香！”
劉奶奶也是頭一次吃到這麽幸福的飯菜，心窩裏暖烘烘一片，如吃了蜜糖一般，全程彎著唇角。
薛琦適時問她：“劉奶奶，我這次來呢，是有個事想拜托您。我呢，目前開了個工作室，就在文成縣，叫幸福美食店。我致力於打造幸福美食，每天會接待一些食客，主要是拍攝視頻。我想請您過來幫忙，讓每一個客人，都嘗到您的幸福大餛飩。當然了，我這邊包吃包住，給您開一萬二的工資，您看，你有意向嗎？”
劉奶奶一聽，驚訝道：“一萬二？這是做什麽工，這麽高的工資，這我可擔待不起啊。”
薛琦笑著說：“您先別覺得這工資高，我簽你做為員工，條件是很苛刻的。是這樣的，因為我主要做自媒體，需要找一個出境合夥人，我覺得您很合適。第一，不會搶我鏡頭。第二，您人品過硬，我不擔心把你捧紅後，您跟別人跑了。劉奶奶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多賺錢，給您一萬二工資，不斷高了，以後我還給您提成，如何？”
劉奶奶：“還有這種好事？”
薛琦：“好什麽好呀，我這是請您出山給我打工呢。奶奶，您好好考慮考慮，我是真心想簽您，想把您打造成網紅。”
直播網友看到這裏，都忍不住感慨：
“雖然直播斷了一半，可是看到這裏好感動啊！77這是在身體力行做慈善啊！好棒啊！”
“這位劉奶奶顯然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可是如果是用勞動換取安逸生活，她也容易接受一些。77好棒啊！”
“77是什麽神仙仙女QAQ。我好愛！”
“77人美心善，如果77簽了奶奶，我每期去蹲視頻！”
“薛琦這手段，真是高明，活該她賺錢！”
……
劉奶奶簽約的事，老人家打算再考慮考慮，薛琦也不著急，畢竟最近還在錄節目。
薛琦認真思考過了，她的幸福美食能力，不適合開連鎖店。
但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流量，去簽約一些特殊的網紅，帶動他們火起來，既然能幫助他們賺錢，也能幫助自己賺錢。
互聯網生活的便利就是，即便是劉奶奶這種老年人，也可以很輕松地走紅。
回到戀愛小屋，曹灃和薛琦沿著青石板往獨棟別墅走。
兩人走到門口，突然默契地在門口站定。
曹灃開口說：“謝謝你對劉奶奶的幫助。”
薛琦說：“不用謝我，反而是我應該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也發現不了這麽好一個IP苗子。謝謝你，曹總管，今天我很開心。”
曹灃對她微笑：“我也是。”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東西，攥在手裏：“手伸出來，從劉奶奶家裏順了個小禮物，想送給你。”
薛琦把手伸出去，一臉疑惑望著男人。
曹灃把攥在手心的“手鏈”展開，給薛琦戴上。
這是一條用紅薯藤蔓折疊成的手鏈，細絲連接著枝幹，像極了細絲串聯起來的綠翡翠。
植物做成的小玩意兒，不長久，可薛琦卻莫名的喜歡，甚至擡起手，晃了晃，還放在燈光下仔細打量，仿佛真的是什麽奇珍異寶。
薛琦笑道：“哇，好漂亮的手鏈，喜歡！”
曹灃開玩笑地說：“嗯，翡翠手鏈，希望你會喜歡。”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笑。
直播網友：
“臥槽……好甜！”
“啊啊啊神特麽翡翠手鏈！！好甜！”
“狗曹灃，太會了！”
“狗富貴兒快出來，跟我們一起排排坐吃糖糖！”
很快，一條微博話題，殺上了熱搜。
——#孫付珪都嫉妒的“7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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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玩家張婷催促他：“富貴兒，別禽獸了，趕緊起來跑路吧, 再磨蹭, 你就得被關在這個房間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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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衣櫃出去後, 是一個狹長的過道, 四面都是鏡子，燈光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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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就是劉老師！真是看不出來, 在學校看著老老實實, 沒想到放學後去酒吧做那種事！”
“是啊，人不可貌相。據說照片都傳出來了, 好多人都看見了, 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了，辣眼睛，真的辣眼睛。”
“我要是她，死了算了, 壓根沒臉繼續待在學校。”
……
緊跟著，是清晰的對話。
“劉老師, 你瘋了嗎？你居然敢報警？你敢報警, 我們就敢把視頻發出去！”
“對, 你要是敢報警，我們就敢把視頻發出去！不許報警，聽見沒？”
“照片你還可以辯解成是被人PS合成的，可如果視頻發出去，你就徹底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想清楚了。”
劉老師非常冷靜地勸說三人：“你們去自首吧，爭取減刑，我不會再被你們威脅，也不會再對你們縱容。給你們三天時間去自首，否則我會主動去找警方提供證據。”
其中一個女孩聲音尖銳：“你敢！你不怕所有人看到視頻嗎？你一個老師，如果視頻流出去，你就真的百口莫辯，你的職業生涯會毀掉的。”
劉老師非常堅定：“無所謂了。你們只剩三天時間，想清楚。”
緊跟著，是劉老師遠去的“噠噠噠”腳步聲。
等劉老師走遠，三個女孩相互商量：
“老大，怎麽辦？如果她真的主動報警，我們量刑會很重的。不如，我們去自首吧。”
“老三你瘋了嗎？自首也是要坐牢的！”
“現在要想保證我們沒事兒，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兩個女孩齊聲問老大：“什麽辦法？”
老大說：“她死了不就沒事了？”
兩個女孩訝然道：
“這怎麽可以？殺人是死罪啊！”
“是啊，被查出來，我們會被槍斃的……”
老大：“未成年你們怕什麽？我們未成年，不會被判死刑的。況且，就算我們不做，也會被抓坐牢，總歸都是坐牢，不如搏一把。我二姨在教師食堂做掌勺，教師食堂很多老師都是自己帶餐盒的，劉老師也不例外。我這兩天去看她，想辦法在劉老師飯盒裏下耗子藥。老二，老三，你們想辦法去搞耗子藥。”
緊跟著，走廊裏傳來悉悉索索的風聲。
薛琦身後的姑娘突然大聲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啊——”
姑娘突然推開薛琦，往前跑。
墻壁裏伸出無數只鬼手，薛琦嚇得已經叫不出來，松開曹灃拔腿就跑，成功跑進了一個教室。
大家從走廊裏跑進教室，站在講臺上直喘氣。
孫付珪感慨說：“瑪德，設計這個故事和場景的人，真變態啊，這特麽跟自己穿越到恐怖小說裏，有什麽區別？沒區別！”
他雙手撐在講桌上，氣喘籲籲。
兩個玩家姑娘也嚇尿了，抱緊自己的男朋友：
“說好的中恐呢？我看是終極恐怖吧？這也太嚇人了嗚嗚嗚嗚……”
“出去之後我一定要給差評！太嚇人了啊啊啊！”
教室裏陰森恐怖，光線昏暗。
孫付珪正在喘氣，講桌下面的櫃子突然彈開，爬出一只長發鬼。
男人嚇得往後一退，跳到曹灃身上，雙腿盤著曹灃的腰身，“哇哇”大叫：“別過來別過來！”
眾人嚇得連連後退，擠成一團。
孫付珪掛在曹灃身上死活不下來。
薛琦則抓緊曹灃的衣袖，躲在男人結實的身板後。
那鬼從講桌下爬出來，背對著他們，一抹幽綠的光打在他身上，更顯恐怖陰森。
鬼的聲音非常嘶啞：
“為什麽，老大，你為什麽要殺我。我們說好的要一起考大學，要一起當大明星，為什麽，為什麽……”
“既然來了，就別想出去。我和這裏的冤魂，會把你拽進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看見墻上的血手印了嗎？那些都是被你害死，且不能超生的冤魂，他們和我一樣被封印在這裏，你來了，我們才能解脫。”
孫付珪問：“誰是老大？”
鬼：“十分鐘內，找出老大是誰，否則，你們所有人都會跟我們一起留在這裏，永墜地獄，不得超生。”
說完，鬼怪便爬回了講座下。
孫付珪舉著雙手說：“我肯定不是老大啊，我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你們三個妹子，老實交代，誰是老大？”
女玩家張婷和文妍都否認，也說：
“我不是啊。”
“我也不是，你們別推我去地獄，我怕……”
薛琦自辯道：“我也不是，剛才有一段劇情，是劉老師和我的對話，她還叫了我的名字，是劉老師借錢給我父親治病。我現在是個一線明星，想報答劉老師，可是劉老師已經銷聲匿跡多年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我之所以過來，就是因為劉老師說在學校等我，我想報答她。”
女玩家張婷：“我就老實說了吧，當年我聽到了三朵霸王花要往劉老師飯盒裏下藥的事兒，可我慫，不敢去檢舉揭發。當年如果我勇敢一點揭發，三朵霸王花就不會有機會往食堂裏投毒，那些師生也就不會死。對此，我一直很愧疚，劉老師寫信給我，我就過來了，我是真的處於愧疚才來的。”
女玩家文妍：“其實，我是當年在校園論壇網絡暴力劉老師的貼主，後來我離開74中後，聽說劉老師自殺了，我不知道這事兒真假，愧疚了好多年。突然收到劉老師的信件，我又驚又喜，百般糾結之下，就來了……我真的不是老大。”
男玩家唐昊捏了捏下巴：“如果你們三人裏，沒有人一個人是老大，那麽，是不是鬼怪們搞錯了？”
男玩家袁松也點頭說：“是啊，應該是搞錯了吧？”
就在大家四處張望時，發現曹灃不見了。
薛琦問：“曹總管呢?”
孫付珪指著身後說：“在——”
一轉身，空空如也，人早就不見了。
薛琦指著孫付珪的後肩，驚訝道：“孫行行，你的後肩，怎麽多了一個手掌印？”
孫付珪把自己衣服扯起來，看見了肩後的血手印，嚇得叫出聲：“臥槽怎麽回事？”
曹灃的突然消失，讓大家頭皮一陣發麻。
薛琦打量四周，所有的門都被封死，所以曹灃到底去哪兒了？
就在大家仔細尋找曹灃時，天花板上突然跳下一個人，嚇得眾人往後一退。
等看清是誰，孫付珪拍著胸口說：“老曹，你特麽是鬼派來的臥底嗎？你能別這麽神出鬼沒的嗎？嚇死人！”
曹灃把找到的東西交給他們，說：“剛才你們說話時，我觸動了暗門，順著暗門往上走，出口就在天花板上，我在暗門裏找到了一些線索。我大概知道，當年是怎麽回事了。”
薛琦接過曹灃找來的東西，是一本相冊，裏面寫著所有死亡師生的名單，以及死亡檢測報告。
曹灃比對名單後，說：“當年那個三個姑娘，只有老大活了下來，剩餘兩個都死了。死亡報告一共有兩份兒，其中只有兩個姑娘是直接喝了50毫升的百草枯，而其它人都是少量喝了含有毒藥的湯，這是一起大型投毒事件。”
薛琦看了死亡報告，說：“不對啊。”
孫付珪問：“哪裏不對？”
薛琦說：“正常人自殺，喝一點足夠，可是那兩個姑娘卻喝了大量。這玩意兒並不好喝，如果是你，會喝這麽多嗎？”
孫付珪：“我肯定會因為太難喝，不會繼續喝。77，你的意思是，她們是被迫的？”
薛琦點頭：“嗯，被迫的。她們不是自殺，是被殺。只有被迫，才有可能喝這麽多藥物。”
她又把相冊往後翻。
最後一頁，是幾張照片，其中有一張三人合照。
老大被撕掉了頭，可敏銳如薛琦，很快捕捉到，沒有頭的老大，脖頸上有一顆黑痣，而孫付珪扮演的角色脖頸上也有一顆黑痣。
薛琦迅速把相冊合上。
孫付珪：“你幹嘛呢，我還沒看完。”
薛琦走到曹灃身邊，低聲問他：“曹總管，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吧？”
曹灃點頭：“嗯。”
孫付珪問：“你們別賣關子了，兇手到底是誰啊？趕緊把兇手交了，從這鬼地方沖出去！”
曹灃指著他們身後說：“你們看講臺！”
在他們回頭看講臺時，曹灃拉著薛琦往後一退，一道暗門打開。他和薛琦成功逃脫，而孫付珪和其它四名玩家，被困在了教室裏。
幾乎同時，教室開始抖動，整個教室不斷上升，又突然下墜，失重感讓剩餘五人大叫。
教室裏傳來女鬼的聲音：
“你們剩下的所有人，都是兇手！”
“你們都是兇手！”
薛琦和曹灃已經來到了安全間，他們通過安全間的屏幕，看見了教室裏的畫面。
教室裏的地震停止後，女鬼再次出現，那女鬼露出臉，令人意外的是，正是信封照片上的劉老師。
薛琦恍然大悟道：“那三個姑娘，都沒死？這是劉老師布的一場局？”
曹灃點頭，把另一些證據，交給薛琦看：“這是我在做單人任務時，拿到的線索卡。孫付珪那裏也有，但他為了不讓自己被單獨帶走做任務，所以隱瞞了線索卡和自己真實的身份。”
薛琦看過曹灃的線索卡後，思路理清，感慨說：“這個孫付珪，可真行。我還以為他已經怕得失去理智，沒想到他還留了一手，裝無辜的演技倒是一流。”
通過這些細碎的證據，曹灃分析說：
“教室裏留下了三男兩女。其實那三個男人，就是當年的三朵霸王花。她們當年之所以橫行霸道，是因為家境都不錯。當年她們為了把毒藥送進食堂，混進食用醋裏。陰差陽錯，一桶食用醋被倒進一桶湯裏，所有喝過那碗湯的師生，都中毒而死。
老二老三因為怕東窗事發，所以利用另外兩個無辜的女孩，當了自己的替死鬼。她們的身份消失，又做了變性手術，以男人的身份活在人世間。
老大變成男人後，改名陳山，也就是老孫扮演的那個千億身價的企業家。”
薛琦感慨說：“而他們為了不讓人懷疑，特意找了兩個當年跟這個事件有關的姑娘做女朋友？”
曹灃點頭：“他們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收到了消失多年的劉老師的信件。我扮演的這個角色，受過劉老師的恩惠，也是因為劉老師，才走上了警察這條路。多年來，我一直在調查當年那起案件的真相，我收集的的許多證據，串聯起來都有些奇怪。”
薛琦反問：“三個女孩變成男人，還各自都有體面工作，這的確不容易把他們和當年的霸王花聯系起來。”
被困在教室裏的玩家，被足足關了有十分鐘。
隔著門，曹灃和薛琦都能聽見裏面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曹灃說：“我們先出去等他們。”
“好。”
兩人往外走，因為燈光昏暗，曹灃把手伸過去給她。薛琦因為恐懼，下意識抱緊了男人的胳膊。
網友們看到這一幕，都有被甜到：
“好甜啊啊啊！芬芬真的好會！跟這樣的人玩兒密室逃脫，太有體驗感和安全感了吧？每次我和小夥伴們去玩兒密室逃脫，最後出來了都還沒理清劇情。”
“+1。每次都是出來之後，讓工作人員給覆盤才知道大概劇情。”
“芬芬真的好帥好man！和77在一起吧！”
“+1，跟77在一起吧！”
……
與此同時另一邊，別墅裏。
四個少年看見直播，都不約而同看向曹越。
暫時性勝利的曹越被大家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說：“我小舅舅正常發揮，還沒開始發力呢。不過，大家不要用這種幽怨的眼神看我，我小舅舅的確是7姐的良配，不是嗎？難道大家沒看出來，7姐看我小舅舅的目光裏，也充滿了愛？”
孫邵奇：“呵呵，真沒看出來。”
楚醒：“沒看出來+2。”
秦甜甜：“我倒是覺得，7媽跟曹越小舅舅，相處得要愉快很多。尤其是他們昨天共同騎自行車，把富貴爸爸甩在後面那一段，我覺得她跟曹越小舅舅很配哎。”
眼見秦甜甜開始磕“7芬”CP，楚醒孫邵奇立刻制止。
兩人異口同聲：
“甜甜，住腦。”
“7芬CP誰都能磕，就你不行！”
秦甜甜反問：“為什麽不行？”
孫邵奇問：“甜甜，你覺得像我爸這種幽默性格好且沙雕的霸總，不惹人愛嗎？關鍵是他真的守身如玉。”
楚醒也問：“甜甜，你覺得像我爸這種潔身自好的全民老公，不值得7媽愛嗎？關鍵是他有多重人格，7媽跟他戀愛，就像是同時擁有很多個男朋友，這不香嗎？這可是富婆才擁有的至尊享受。”
秦甜甜仔細想了想，覺得兩人說得都很有道理。
這一下，突然又變得難選起來。
秦甜甜陷入沈默，三個少年相互瞪著對方，眼神交鋒。
孫邵奇咬牙切齒：
——你們別想了，7媽一定是我媽！而我爸才有可能成為男主，我才是男女主之子！上天眷顧的幸運兒！
曹越眼神篤定：
——目前來看，我小舅舅與7姐最匹配。我小舅舅，才是當之無愧的男主！
楚醒內心呵呵，勾起的唇角滿是嘲諷：
——我爸多重人格，這是小說男主才有的待遇。我爸，才是真正的男主角，7媽的真命天子！
直播繼續。
孫付珪從鬼屋出來後，整個人癱在沙發上，他一臉生無可戀：“以後這種可怕的項目別叫我，我人已經沒了。”
曹灃喝了口水，淡淡道：“老孫，我看你被嚇得不輕，不如，先回去休息？”
孫付珪立刻就說：“也好也好，我得緩緩，太可怕了!”
等孫付珪上了車，節目組的車駛上高架橋時，孫付珪才感覺到不對勁兒，立刻又給曹灃打電話：“你和77在一起？”
曹灃：“嗯。”
孫付珪立刻讓司機下高架，掉頭回去，並問他：“你們在哪兒？”
曹灃：“不告訴你。”
孫付珪：“……”
也就離氣炸一步之遙。
曹灃在直播裏上演橫刀奪愛，把白切黑的人設發揮到淋漓盡致。
直播網友不僅不罵，還咂舌感慨：
“太絕了曹灃，太會利用人的心理了。”
“富貴兒剛才明顯嚇得不輕，他猜到富貴兒一時半會緩不過來，趕緊把他送走，並且搶占時機和薛琦繼續約會。這心機，也太深了！這哪兒是老實人啊，這是切開黑啊！”
“曹灃這心切開的確黑。”
“曹灃和薛琦的直播怎麽沒有了？啊啊啊啊，我要看曹灃和77的直播！”
“你們這些來問的，一看就是沒有一直待在這裏看直播啊！剛才兩人往鄉下走，兩個跟拍的攝像都掉進池塘了，設備好像壞了。現在節目組已經開始配送新的了，大家先等等。”
……
由於兩臺設備機器都壞了，薛琦和曹灃這邊沒了直播，兩人反倒放松。
他們這會兒在劉奶奶家裏，而兩個工作人員和唐雄在外面等著。
劉奶奶住在縣城附近的鄉村，周遭路況覆雜，他們是踩著窄細的田埂一路過來的。因為剛下過雨，田埂泥濘濕滑，直接導致兩個跟拍直播的攝像遭了殃。
劉奶奶見曹灃唐雄來看她了，立刻就要去廚房給他們做好吃的。
曹灃把劉奶奶扶到堂屋裏坐下，對她說：“奶奶，今天我們給你做飯，你且等著。”
劉奶奶覺得不妥：“這怎麽好意思啊？你們那天來拍了我之後，每天我的餛飩，早上就能賣完，下午就能收工回來，我還沒好好謝謝你們呢，怎麽好意思讓你們做飯？”
薛琦一邊卷衣袖，一邊說：“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您以後就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孫子孫女，不用見外。”
劉奶奶還想再說什麽，唐雄也說：“奶奶，您就別客氣了，我們都這麽熟了，有什麽好客氣的呢？”
劉奶奶看著滿堂屋的人，覺得屋子總算不那麽冷清了，樂呵呵道：“好嘞，好嘞，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們去做飯，我就張嘴等著吃！我那可是柴火竈，你們會用嗎？”
薛琦：“曹總管燒火，我做飯，沒問題的。”
劉奶奶點頭：“好嘞，有什麽就叫我，我就在堂屋裏坐著，哪兒也不去。”
唐雄陪劉奶奶留在堂屋聊天，薛琦曹灃去了廚房。
劉奶奶住的還是瓦片房，廚房裝了幾片明瓦，有光透進來。
曹灃把鍋燒上，薛琦則開始備菜。
劉奶奶家裏雖然破舊，可冰箱這種家電一應俱全。四開門的大冰箱在破敗的農村小屋裏，顯得格格不入。
薛琦備菜，聽見曹灃低聲說：“我給她老人家備了房產，也想接她跟我們同住。可她老人家就是不願搬，寧願生活在這個搖搖欲墜的瓦片房。”
薛琦手腳麻利，把土豆切成了纖細的絲兒：“劉奶奶這裏的家電冰箱都是你給買的吧？這冰箱可不便宜，少說萬把塊。”
曹灃點頭，土竈內的火燃起來。
薛琦很快把菜備好，低聲說：“奶奶冰箱裏有些牛雜，我打算做個夫妻肺片，再炒個土豆絲，熗些時蔬，還有剩下的餛飩餡兒，可以拿來炸幾個肉丸子。”
曹灃：“嗯，都行，你做什麽都行，隨意發揮。”
一口竈燒熱了兩口鍋，一口鍋燜飯，一口鍋炒菜。
鐵鍋燜飯，下面鋪一層紅薯，大米在水裏煮沸，米湯過濾後留顆顆分明的大米，鋪在紅薯上，加水蒸。
蓋上米飯的鍋蓋，薛琦開始炒菜。
牛肉和牛雜鹵熟，而後切成薄片。薛琦利用劉奶奶家的辣椒紅油作為基礎，自己加了點兒特制醬料進去，在食材上澆了個透。
最後又拿燒辣的熱油往上一潑，所有香味都被激發出來，滋滋啦啦，麻辣濃香四溢，油爆爆的，芝麻和花生碎散落在紅油間，再撒上切碎的芹菜，完美成菜。
做完這道菜，薛琦又炒了個土豆絲，把炸好的肉丸子擱置在生菜葉上，紅綠交加，看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薛琦把飯端上桌時，節目組的攝像機剛好就送來了，直播觀眾一開場，就看見大家吃飯的這一幕。
一道油爆爆的夫妻肺片沖擊視覺，大家碗裏的紅薯飯還冒著熱氣兒，看著就香。
攝影師也坐下一起吃。
大家餓得先扒了一口飯，土竈鐵鍋蒸出來的米飯粒粒分明，並且還帶著一些香脆的鍋巴。
這些鍋巴是米飯與紅薯的混合物，比普通的米飯鍋巴更香，吃到嘴裏嘎嘣脆，滿嘴都是甜滋滋的紅薯香，讓人欲罷不能。
夫妻肺片更是一絕，一片片牛肉牛雜泡在紅油裏，每一寸都裹足了川辣味兒，吃起來酸辣可口，軟糯鮮爽！
大家對薛琦的這頓飯讚不絕口，攝影師這是第一次上桌吃薛琦做的飯，光是米飯就連肝五碗！
攝影師恨不得把碗底都吃幹凈，誇讚道：“太好吃了，這紅薯飯真是太香了，每一粒米都裹著紅薯的香味，真香！”
劉奶奶也是頭一次吃到這麽幸福的飯菜，心窩裏暖烘烘一片，如吃了蜜糖一般，全程彎著唇角。
薛琦適時問她：“劉奶奶，我這次來呢，是有個事想拜托您。我呢，目前開了個工作室，就在文成縣，叫幸福美食店。我致力於打造幸福美食，每天會接待一些食客，主要是拍攝視頻。我想請您過來幫忙，讓每一個客人，都嘗到您的幸福大餛飩。當然了，我這邊包吃包住，給您開一萬二的工資，您看，你有意向嗎？”
劉奶奶一聽，驚訝道：“一萬二？這是做什麽工，這麽高的工資，這我可擔待不起啊。”
薛琦笑著說：“您先別覺得這工資高，我簽你做為員工，條件是很苛刻的。是這樣的，因為我主要做自媒體，需要找一個出境合夥人，我覺得您很合適。第一，不會搶我鏡頭。第二，您人品過硬，我不擔心把你捧紅後，您跟別人跑了。劉奶奶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這個行業多賺錢，給您一萬二工資，不斷高了，以後我還給您提成，如何？”
劉奶奶：“還有這種好事？”
薛琦：“好什麽好呀，我這是請您出山給我打工呢。奶奶，您好好考慮考慮，我是真心想簽您，想把您打造成網紅。”
直播網友看到這裏，都忍不住感慨：
“雖然直播斷了一半，可是看到這裏好感動啊！77這是在身體力行做慈善啊！好棒啊！”
“這位劉奶奶顯然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可是如果是用勞動換取安逸生活，她也容易接受一些。77好棒啊！”
“77是什麽神仙仙女QAQ。我好愛！”
“77人美心善，如果77簽了奶奶，我每期去蹲視頻！”
“薛琦這手段，真是高明，活該她賺錢！”
……
劉奶奶簽約的事，老人家打算再考慮考慮，薛琦也不著急，畢竟最近還在錄節目。
薛琦認真思考過了，她的幸福美食能力，不適合開連鎖店。
但她可以利用自己的流量，去簽約一些特殊的網紅，帶動他們火起來，既然能幫助他們賺錢，也能幫助自己賺錢。
互聯網生活的便利就是，即便是劉奶奶這種老年人，也可以很輕松地走紅。
回到戀愛小屋，曹灃和薛琦沿著青石板往獨棟別墅走。
兩人走到門口，突然默契地在門口站定。
曹灃開口說：“謝謝你對劉奶奶的幫助。”
薛琦說：“不用謝我，反而是我應該謝你才是。如果不是你，我也發現不了這麽好一個IP苗子。謝謝你，曹總管，今天我很開心。”
曹灃對她微笑：“我也是。”
他從兜裏掏出一個東西，攥在手裏：“手伸出來，從劉奶奶家裏順了個小禮物，想送給你。”
薛琦把手伸出去，一臉疑惑望著男人。
曹灃把攥在手心的“手鏈”展開，給薛琦戴上。
這是一條用紅薯藤蔓折疊成的手鏈，細絲連接著枝幹，像極了細絲串聯起來的綠翡翠。
植物做成的小玩意兒，不長久，可薛琦卻莫名的喜歡，甚至擡起手，晃了晃，還放在燈光下仔細打量，仿佛真的是什麽奇珍異寶。
薛琦笑道：“哇，好漂亮的手鏈，喜歡！”
曹灃開玩笑地說：“嗯，翡翠手鏈，希望你會喜歡。”
兩人心照不宣，對視一笑。
直播網友：
“臥槽……好甜！”
“啊啊啊神特麽翡翠手鏈！！好甜！”
“狗曹灃，太會了！”
“狗富貴兒快出來，跟我們一起排排坐吃糖糖！”
很快，一條微博話題，殺上了熱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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