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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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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沈裴對面的男子在聽到沈裴的問句後微微點了點頭, 最終再次確認了沈裴的問題,同時卻又引起了她的不解。

真的是他,蔣燁麽……她沒記錯的話, 他不是應該當時就死了麽?現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沈裴在心裏這樣想著。

難不成當時那個游戲裏有隱藏任務?然後他恰巧觸發了,之後即使沒有像她和紀淵一樣過關, 但任然能夠活著出去。莫非是這樣?

雖說沈裴現在確實是有點想不明白,但她卻知道還是別問出來的好, 萬一別人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就不太妙了。

“那個……請問一下這層樓是如何進行賭局的?布局和樓下很不一樣嘛。”沈裴向蔣燁詢問了了下她目前最急切想要知道的答案,雖然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答她, 並且沈裴從之前這個男人的語氣和神情中能夠得知他對她還抱有一些敵意, 即使他看起來隱藏地很深,但還是被沈裴看了出來, 不過眼下可以得到答案的地方看起來只有從這個人身上了。

“要我告訴你可以,不過……”蔣燁還沒說完就停住了話頭, 隨後似笑非笑地看了沈裴一眼才繼續說下去:“不過我是有條件的。”

沈裴聽到後,並沒有多想,因為她認為提出條件才最為正常不過了,要是直接就這樣告訴你的話, 要麽就是人太過善良,但現在還太過善良的人應該幾乎都……反正就是她不可能再遇到了。還有就是某些用心險惡,別有所圖的那種人,所以沈裴也就很直接地問道:“你指的是什麽條件?是想要籌碼麽, 多少可以交換?”

蔣燁摸了摸有些紮手的下巴, 沒做太多思索便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條件很簡單, 這裏不是賭場嗎, 你和我賭一場,不管你贏不贏我都會直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 但是如果你輸了,我不要你的籌碼,我要你的一個技能。”

技能?這讓沈裴想起來了之前系統所發布的新規則裏面,技能除了直接殺了對方後奪得後,還有就是讓對方自願轉送給別人,而賭場裏面又是禁止使用暴力的,所以說如果蔣燁即使想要並且有能力搶奪,也是沒有辦法。

所以說,如果他想從別人那裏獲得技能的話,只有利用賭博這種方法了,而且賭博的對象也要找準,像沈裴這樣不止一個技能的人還好說,有一定幾率會同意這件事情,但是如果是只擁有一個技能的人,百分之九十九都會一口回絕。所以說,蔣燁找的這個目標簡直是太準確了有沒有,沈裴都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專門給她下的套。

但又轉念一想,未免也太過巧合?這樣一來反倒不是巧合,沈裴頓時也拿不定主意,但她知道的一個真理便是: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沈裴在短短的幾秒之內也想明白了這些東西,蔣燁必定猜到她不止一個技能才直接說出了這個條件,雖然說這明顯看上去是她吃虧,但她自己也知道,目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

這一層對於沈裴來說是初來乍到,她覺得還是暫時答應他比較好,首先這裏也沒有別的人,就算下一秒又有人從房門走出來,就會是紀淵的可能性卻很低,因此沈裴決定還是先自行試一試為好,即使輸了也不要緊,被拿走的技能也能夠再拿回來。更何況她還不一定會輸。

等到沈裴答應了蔣燁的條件後,蔣燁便打開了他剛剛出來的那扇門,站在門口,伸出右手做出邀請沈裴進去的姿勢,同時說道:“歡迎來到我的房間!”

沈裴一聽到蔣燁說的這句話後,頓時知道了三樓和樓下的一個不同之處,那就是這裏具有良好的“密閉性”,不像樓下那樣可以任人圍觀,這裏除了荷官,就只有參與這場賭局的玩家們了,有利有弊,不會受到別人的影響,也排除了有別人協助出老千的可能性。

走進房間裏面,墻壁上掛滿了一些應該是描繪出外出航海情形的油畫,偌大的房間只有正中央一張低矮的茶幾,身穿著荷官制服的npc正跪坐在茶幾的一邊,即使看到兩個人進來了,也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依舊目視前方,好像就是在一直等待著玩家落座一樣。

沈裴向身後轉頭看去,發現蔣燁也已經進了房門,並且還順手帶上了門,兩人一同走向僅有的那個茶幾,越來越靠近,茶幾上的東西便越發看得清晰起來。整個房間的四個角落打著昏暗的燈光,只有正中央的天花板上的光線略顯明亮,但照射到的範圍也僅限於這張茶幾。

茶幾被人為地劃分出左右兩塊,兩邊各擺放有一張橡膠材質制作而成的籌碼墊,專門用來在上面不同的數字上進行押註。籌碼墊底色為白色,其餘為一格一格綠色小方格,每個小方格上面都有黑色的數字,從1到100,橫向縱向各為十個。

100個小方格正對應著茶幾中央的一個鯊魚嘴,但這個鯊魚嘴並不像以前玩過的那種咬牙鱷魚整蠱玩具,只是嘴巴邊緣一整排的牙齒,而是整個口腔下部全是密密麻麻的一顆顆白色的牙齒,看起來略有些惡心。

“這是我在這個房間原有基礎上設計出來的加強版游戲,名叫吞噬鯊魚。這個游戲就是先由荷官隨意搖動整只鯊魚30秒時間,隨後落定於茶幾上,兩名玩家開始下註,猜測出哪幾顆牙齒是不能夠被摁下去的,下註時間為10秒。”

蔣燁一邊向沈裴解說著游戲規則,一邊慢慢起身打開了鯊魚嘴巴的最下面,一百顆牙齒下面還隱藏著真正的關鍵所在,他指向隱藏著的暗層說道:“你看,這下面對應著上面的一百顆牙齒,總共有一百個半凹的小洞,這一層裏總共有98顆小鐵球。”

沈裴順著蔣燁手指的方向看去,的的確確是精準完美的設計,光是鯊魚下顎處便有兩層,上面那一層就是一百顆整整齊齊的牙齒,而在某一邊有一個如同音樂盒後面那個發條,旋轉一下便可以使上面這一層自行獨立,每顆牙齒都不會掉下去,然而再次旋轉一下發條,便會使這一層的夾板打開,從而使之與下面一層有所接觸,不去用力摁上面的牙齒是不會掉下去的,一旦用點力往下摁,下面沒有底座的牙齒最終是會掉下去的。

而下面這一層每一個凹陷處都正對著上面的牙齒,98顆小鐵球現在全部都乖乖地躺在98個凹陷處,不過還有兩個凹陷處是空空如也,這也就說明了如果上下兩層合並之後,沒有小球的凹陷處上方的牙齒會一摁便掉下去。

正常來說這應該只是一個單純看運氣的游戲?大約想要猜中的幾率為五十分之一,約為0.02 。幾率很低,但這個游戲並不是沒有破解之法,也就是提升猜中的幾率,要看誰的眼力和耳力好,荷官搖晃這個鯊魚的時候,最下層的小鐵球會跟隨著一起在底部亂竄,而當荷官停止晃動的動作時,98顆小鐵球便會借著慣性,滾落至周圍相鄰的凹陷處。

所以說這場游戲就變成了不簡簡單單比拼運氣,觀察力、敏銳力同樣重要。三者兼備才為最上乘。

蔣燁接著把規則說了下去:“總共三局定勝負,由於我們並不只是純粹賭博來獲取籌碼,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看誰輸誰贏,所以說我們雙方每局各拿出五枚紅色籌碼作為押註,並且雙方都不加碼,每一枚籌碼都可以任意放置在一個數字上面,這就代表了決定猜測是標註著該數字的牙齒會被摁下去,也就是說這顆牙齒下面沒有小鐵球。”

“因為會有兩位玩家都猜不中的情況,所以當這種情況出現的時候,則算作是平局,雙方籌碼依舊由各自收回。而總共兩顆目標牙齒,誰猜對的的多就算誰贏,比如說我猜對了一個,但你猜對了兩個,那就算作是是你贏,這一局我所押註的五枚紅色籌碼就歸你。但要是雙方都同時猜中一個或者兩個,依舊算是平局,各自收回籌碼。”

“不過,要是某個人比較點背,比如說你一個都沒猜中,而我猜中了兩個的話,你就要給我雙倍的籌碼,也就是十枚。你覺得怎麽樣?”

沈裴認真地聆聽著蔣燁所陳述的規則,暫時並沒發現裏面存在著什麽不妥,不過還是針對沒有提及的東西提出了一些疑問:“可以,不過到時候應該只需要我們各自按下押註的五個數字即可?其餘沒有選中的數字還需要檢驗一下麽,以防出現什麽bug。”

蔣燁想了一會才回答說:“你要是真有什麽疑問的話,在雙方都摁完下註的那幾顆牙齒之後,你可以選擇要不要直接打開下面的底層,來看看對不對,這樣應該只會比你一顆一顆摁要來得快吧?”

“可以,不過為了顯示公平,一切就都由荷官來動手。”

蔣燁聽聞沈裴的這個要求後,想也沒多想便點了頭。

雙方分別位於荷官的左右側跪坐在茶幾兩邊,隨後再各自拿出了五枚紅色籌碼放到了桌面上,完成一系列準備工作後,示意荷官開始第一局的賭局了。

98顆小鐵球在最底層滾動的聲音,沈裴可以清晰地聽到一顆顆鐵球正在撞擊著內壁,沈裴左手從下往上慢慢地摸過一枚又一枚的籌碼,然後突然對著坐在她對面的蔣燁說到:“我從剛剛看到你之後,心裏便一直有個疑問,雖說感到有可能會有些冒犯到你,但是我不問的話,卻又很難過,像是一直有啥堵在某處似的。”

蔣燁聽到沈裴的話語後,原本因要專註聽著聲音而低著的頭漸漸擡了起來,並沒有直接做出什麽反應,而是直直地盯著沈裴看了3秒鐘,才開了口:“我為什麽之前在那場游戲裏沒有死掉,你想問的是這個吧?”

沈裴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沒有說話。

蔣燁鼻子裏發出了一聲不屑地冷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切,原來還是有不知道的事情,看來當時輸給你們的我,簡直是太冤了,不過也是,當時我離你們也就只差一步之遙便能夠通關了,既然是運氣的問題,我就不相信,這次還是繼續會輸給你!”

這就是蔣燁要和她賭一場的主要原因?實在是難以想象人類的不甘心,既然他自己都說了之前是他運氣不好,這就完全不能怪沈裴了吧,更何況沈裴以為還是他自己實力不夠才導致當時他晚了一點,雖然說感覺好像不只是晚了一點……她和紀淵都完全解答出來了最後的謎題,他們組才剛剛到達那個房間,這最起碼是相差幾分鐘,又不是幾秒鐘。

就因為他自己的實力不足,還是自尊心作祟,反正結果還要怪罪於她和紀淵,簡直是不可理喻。並且也太過自信了吧,沈裴自認自己在賭博方面是完完全全的新手沒錯,但也不一定會百分百輸給他的吧。

除非……他有什麽必勝的因素?

沈裴決定繼續套一下他的話,而且之前那個“還活著”的原因,蔣燁也沒有講出來。

“既然我答應你進行這場賭局,那麽到最後自然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的贏家,你現在就下定論未免也有些過於急切了。但你當時到底是如何通關的?我和紀淵不是已經過關了麽,難不成你和你隊友還有支線任務或者隱藏任務?”

蔣燁聳了聳肩膀,毫不在意地向沈裴透露著當時的情況,說道:“隊友?支線任務?告訴你啥都沒有!啥都沒用!那個蠢貨算啥隊友!簡直就是拖累,要不是他一直在拖我後腿,我也不至於會輸給你們。幸虧我運氣還算不錯,在前一場游戲的時候,獲得了一枚覆活金幣,當場就使用了它,才得以逃脫一劫,安全地回到了個體空間,而那個蠢貨估計直接死翹翹了!”

覆活金幣?居然還有這個東西,沈裴根本沒想到蔣燁是靠這個才活過那一關的,說來他運氣好但也差,運氣好就在他當時手裏有這枚覆活金幣,才能夠活到現在;但運氣差就在於在那一場游戲裏遇到了她和紀淵,否則他也不一定那麽快就用上覆活金幣,說不定之後還有哪個地方更需要用到的。

雖然沈裴此時心裏還是對“覆活金幣”略有些好奇,不過她知道這件事最好別多問,因為先說蔣燁願不願意告訴她,就說萬一蔣燁要是直接看出來她現在是在攪亂他的思緒可就不好了。

於是沈裴沒有對這個話題進入深入探討,而是快速轉移了話題:“30秒的時間快到了吧?”

蔣燁沒多註意沈裴的話題轉移,而是只回了一句話:“荷官會完成計數。”

“砰”,鯊魚落地,下註開始,沈裴因為是第一次玩這種賭局,所以先是分辨出聲音最後大致的來源處,然後隨意在籌碼墊上開始防止籌碼,沈裴選擇的數字分別是“8、9、10、19和20”這五個。

而蔣燁選擇的是“7、8、18、27以及28”這五個數字。

雙方幾乎只是思索了三四秒之後,便幾乎是同時快速下註,因為時間緊迫,只有短短的十秒鐘,所以並沒有留給玩家太多的考慮和糾結的時間。

沈裴押完之後,也發現了蔣燁和她所押註的位置的不同之處,她是完全就選擇了小鐵球最後集中滾過的地方的斜對角進行押註,而蔣燁雖然看起來大致和她有所不同,但仔細研究一下,便能夠發現其中的差別。

兩個人只有一個數字是相同的。

沈裴所選的五位數字靠外側,而蔣燁所選擇的五位數字會稍微往中間內移一點。這個差異是由什麽導致的,暫時沈裴想不清楚,但她知道等揭曉答案過後,也許就能夠稍微看懂一些蔣燁如此押註的原因了。

10秒很快就過去了,輪到荷官來摁下鯊魚的牙齒,按照兩位玩家所押註的數字,從小到大的順序一次摁下,即使兩位玩家中間有所重覆,也並不會有所大礙,該平局還是會平局,該贏的人還是會贏的。

因為沈裴所選的數字都比蔣燁的要略小,所以表明著沈裴的五個數字會最先摁完,也就是說沈裴的命運會先被決定,而她審判完之後,蔣燁還有兩個數字沒有摁下去,這時沈裴便要承受著數倍的壓力。

如果她的五個數字中包含了其中兩顆“空洞”,那無需擔心,不過只要她沒有全中,那接下去的短短幾秒鐘都十分地難熬,因為蔣燁還存在著可能會超過她、贏過她的可能性。

當然,也有蔣燁後面兩個數字“27”、“28”根本啥也沒撈到,以敗北而歸。

人倒黴的時候就不該多想,沈裴剛剛考慮到以上的問題,荷官已經摁完了她所選擇的五個數字,其中包括了蔣燁同樣選中的數字“8”,而他的“7”和“18”也被摁了,結果是沒有。

沈裴此局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0個,全部猜錯,現在的她真的是超級超級緊張,咬緊牙關,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荷官右手一上一下的舉動。

雖然說詛咒別人不是一個明智之舉,但沈裴此時也只能幹這事情了,不幸的是老天爺好像是拒絕了她的請求,荷官全部摁完之後,蔣燁所選的五個數字的結果也浮出水面了。

當荷官摁下“27”這個數字的時候,並不像前面幾個數字一樣,而是瞬間比周圍的牙齒矮了下去。

這說明蔣燁已經有一個數字猜中了!同時也等於沈裴第一局已經輸了。

還好,當荷官摁下“28”的時候,那顆牙齒無動於衷,依舊是直直地挺立在那裏。

隨後兩名玩家都同意讓荷官進行開盒,上下兩層很快就分了開來,沈裴伸長了脖子,看到了這一局的答案,分別是“43”和“27”。

“43”應該只算得上是小概率事件,世界上總有一些偶然發生的事情,即使可能性很低,這不,“43”這個算是靠近中間的數字,卻沒有落入小鐵球。

而“27”這個數字是可以理解的,算得上是在兩名玩家預判的範圍之內,不過難不成這一次對於沈裴來講真的是倒黴?蔣燁所猜測的數字“27”實在是太幸運了點吧!

第一局以沈裴交給蔣燁5枚紅色籌碼而結束。

第二局開始了。

同樣沈裴趁著荷官搖晃鯊魚的時候,開始和蔣燁閑聊起來,目的依舊是一樣的兩個,其一分散蔣燁的註意力,其二盡最大限度套取他口中的話。

“對了,你之前在我進門的時候,說了句這是你的房間?這是什麽意思,你買下來了這間房間,專門用來賭博?”沈裴出聲問道。

蔣燁貌似是看穿了沈裴的意圖,但他依然覺得無所謂,反正這件事早晚也會告訴她的,只不過現在把時間提前了一點點,也就是原來應該是三局賭局結束後再說的,其實現在告訴沈裴也並無不妥。

於是便開口回答了沈裴的問題:“來到三樓的玩家可自行選擇要不要租賃一間房間,像我的話就花了大概10枚紅色籌碼租了這間房間一天的使用權,而每間房間裏原本都是有不同的賭博游戲,包括撲克、石頭剪刀布、骰子、俄羅斯轉盤等等諸如此類常見的一些。當然,也有比較新奇的種類,就像我房間裏的這種。”

“那有沒有玩家不租房間的?”沈裴繼續問道。

“有,而且不少,差不多一大半的人都沒有租賃,而是直接進入已經被玩家租下來的房間,進行賭局。”

“你說一大半的人沒有租?但為什麽我剛剛上來的時候走廊裏一個人沒有,按理說不應該……”

“因為有的賭局並不是1v1類型的,像撲克,有些賭局可以四個人同時進行,不過相應的難度就會加大。”

“鬥地主哪種?”沈裴隨口問了出來。

“不算是吧,也是由荷官發牌比大小的,算是二樓的進階版。”

沈裴點了點頭,內心計算著大概才過去了15秒左右,於是便繼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你在介紹規則的時候,說過這個是一個在原有基礎上經由你改編的版本?”

蔣燁眼眶裏的眼珠快速轉動了一下,過了大約一秒才說道:“當玩家想要租下自己想要的房間之前,其實每間房間裏都有著最基礎的賭博游戲,但其實每位玩家再租下後,都可以擁有一次改裝這間房間裏面的賭博游戲的機會,只需把玩家的要求告知荷官即可,然後瞬間玩家所想的一切便會在房間的正中央出現。”

果然是系統,為了增添“娛樂性”看來也是蠻拼的,瞬間作出東西,沈裴一邊想著一邊看向了已經擺在眼前的“鯊魚大頭”。

她覺得如果是她來想,應該不至於會想出那麽不符合審美規則的工具出來,好歹美觀一點吧。

沈裴和蔣燁兩人這次都思考了蠻久的,差不多都在還只剩下兩三秒的時候,才把籌碼放到了五個所選數字上。

這次沈裴的是:3、11、12、13、22 。

而蔣燁這一次的則是:4、13、14、22、23 。

這次竟然能夠有兩個數字重覆,這個信息點對沈裴來說有好也有不好。好處是重覆率越高,說明沈裴想的方向沒有錯,猜對的幾率就更大。壞處就是想要拉開距離的可能性變小了,沈裴上一局輸了5枚籌碼,而這一局平局還好說,如果輸了就基本意味著不大可能取得勝利了。

和上一局基本類似,還是沈裴所選中的五個數字會先被荷官摁下去,她好像沒有成功擺脫上一局延續下來的厄運,這一次依舊繼續著上一局的慘劇,沈裴所選的數字沒有中!

更加不幸的是,蔣燁那僅和沈裴一步之差的“4”,居然給摁了下去!

沈裴的右眼皮開始不停地跳動著,以前就經常聽到有人說“左眼跳福,右眼跳災”,雖說沈裴之前並不怎麽相信,但現在卻還是感覺到了絲絲的不祥之感。

說真的,人一倒黴起來,喝水都會被嗆死,沈裴還算好,只是又多輸給了蔣燁一個數字!蔣燁最後一個“23”又再次被摁了下去。

這意味著沈裴這一局總共輸了兩個數字,也意味著沈裴要給蔣燁十枚紅色籌碼。目前為止,兩局,沈裴輸給了蔣燁15枚紅色籌碼。

荷官開盤,的的確確“4”和“23”這兩個洞洞處沒有小鐵球的光顧,沈裴盯著這兩個無鐵球的地方看了好久,仿佛要看出一朵花來才罷休。

“餵,你看你都已經連輸了兩局,要不你直接認輸,然後把技能給我,我就把這些籌碼全部還給你,你看怎麽樣?”蔣燁看到沈裴坐在那裏發楞,忍不住勸道,他心裏想的是反正沈裴不可能再在下一盤贏回來了,而又為了防止待會有什麽意外發生,幹脆現在就直接結束比較好。

但是沈裴心裏可不是這樣想的,於是說道:“不用了,我們接下來進行第三句吧,速戰速決,不會花費你太多時間的,你就放心,我說話算數,如果我輸了肯定把機能給你。”

蔣燁就想不明白沈裴竟然沒有直接答應他剛剛的提議,而是果斷拒絕了,並且還想繼續把賭局進行下去,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腦子沒毛病吧?我之前說的可是為了你好,反正我對這些籌碼並不感興趣,而且你心裏應該清楚,你不會再有翻盤的機會了,趁早放棄只有對你好,還會少損失一些籌碼,豈不樂哉?”

沈裴聽到蔣燁的這番話後卻是搖了搖頭,回答道:“我覺得還是玩下去為好,誰知道會不會有奇跡發生呢?不到最後我絕不認輸。”

蔣燁心裏已經篤定沈裴估計是因為連輸兩局而感到不舒服,所以故意死撐著,那也就別怪他了,看他第三局怎麽贏過她!

第三局開始了,沈裴還沒等荷官拿起鯊魚頭開始搖晃起來,便先下手為強起了個頭說道:“你這個設計還算是蠻巧妙的,不過說實話……在我看來,其實也就那樣吧。”

蔣燁猛地擡起頭,深深地看了沈裴一眼,問道:“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大懂。”

沈裴用左手手心把桌子上的五枚紅色籌碼一一在桌面上攤開,然後才說道:“前兩局我就在想,照這個游戲正常來講的話,最外圍的那幾個數字的幾率不應該比靠近中心一點的要大一些嗎?而且我已經發現了……”

“你發現什麽了???”蔣燁聽到沈裴的話後,語氣變得略微有些急切起來。

“正常來說還是你太過自信了,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還敢讓我每一次都看一下底層小鐵球的情況,而正是你的這一舉動,無疑給我增添了一些可以用來解答不對勁的產生。”

沈裴再次把五枚紅色籌碼給疊了起來,說道:“正常來講,荷官搖晃鯊魚,都會按照順時針或者逆時針的方向一直進行下去,並且不會輕易修改方向,這樣一來,你就很容易猜出來,或者說是總結出來這場賭局的規律,因為你玩了不止和我這一遍,我猜當我進來之前,這間屋子應該已經輸了一位玩家吧,但至於他為什麽沒從這間屋子裏和你一起走出來,也就是不見了,我也不做過多猜想。”

蔣燁聽到沈裴只說出了這些,隨後松了一口氣,略帶些嘲諷的語氣對著沈裴說到:“你說的東西不是很正常嘛,我是這間屋子的租賃者,自然玩過這間屋子裏游戲次數最多的人就是我了,所以說即使你想說什麽你本來就屬於劣勢,而我卻處於優勢,這種話就不用說了吧。既然要賭,一開始你就該想明白這些事情的,而並不是到快結束了才想抱怨不公吧?”

“我並沒有這樣覺得,而這只不過是引子罷了,我認為真正不公的並不是指這件事情,而是你早已知曉的,暗藏在底層的那個目前只有你知道的秘密!”

“你倒是說說看,我看你能夠說出個什麽所以然。”蔣燁無所畏懼地擺了擺手,示意沈裴隨便說。

“你從一開始便察覺到,不,應該是說,你從最開始重新設想這一套賭博工具的時候,便已經有了這個想法,你把底部的內壁的拐角處設計成了直直的九十度直角,一般來講這種東西為了保證公平和準確性,應該會把拐角處設計成圓弧狀,甚至是把整個底部全弄成一個圓形,這樣不論是從撞擊內壁,還是最後隨著慣性再次前進都是相對一樣的,而不會造成絕對的誤差。”

“當然,我也並沒有說,你這個設計有什麽問題,畢竟你一開始就給我看過。同時你這個也不能算是出老千,頂多算是戰略性質的隱瞞?”沈裴隨後再補充了幾句話。

蔣燁聽到後卻反問道:“既然你都說了沒有問題,那剛剛最早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隨意胡說咯?誹謗?汙蔑?”

“並沒有,前面這些雖然能夠稱得上是你的優勢,但我卻不認為這是你能夠一直贏的關鍵。而真正的巧妙之處,便是上一層的底部,也就是唯一一個你沒有讓我看到的地方。”

“不是我不讓你看,而是你沒有提出來要看,我想如果你當時提出來的話,我應該也許會讓你看一眼的。”蔣燁為自己做出辯解,無力也毫無用處。

“就算你這樣說,也掩蓋不了你之前想要故意不讓我知道的心理,也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了,我沒猜錯的話,上面那一層的底部應該在某幾處都有著微小的弧度差距,而正是這種差距才能夠讓小鐵球難以靠近某幾個凹陷處,因為一旦它們滾過去,就會被細微的弧度彈走。”

“而一般來說,玩家只需要認真聽荷官最後落手時,大量小鐵球滾落至哪裏,再結合雙眼看到的荷官把這個賭博工具哪一頭先落桌這一信息,就能夠知道大致出現空檔的位置,也就是小鐵球難以滾至的地方。”

“而對於剛剛才玩了一兩局的我來說,如果沒有親眼看到那個上一層的底部那裏,是難以知道那幾個凹陷處是比較容易引球入洞,又有哪幾個凹陷處是完全杜絕了小鐵球的到來。但你就不一樣了,先不說你是這個游戲的再創造者,就單單拿你已經玩過那麽多場游戲來看,你已經百分之百掌握了這一技巧。”

蔣燁聽到這裏,頓時來了一點興趣,於是接過話繼續說:“哦?我不否認那裏的確存在著一個不足之處,不過就算你現在發現了,現在對於你來說也無濟於事了吧?”

沈裴聽到蔣燁這樣說,卻沒有多說話,而是靜靜地聆聽著荷官搖晃著賭博工具“鯊魚大頭”的最後幾秒,兩只眼睛也炯炯有神地直盯著荷官的一舉一動看,努力把聽力和眼力兩者結合,試著找出其中隱藏著的規律,而這也將是她最後唯一能夠“鹹魚翻身”的機會了。

但是蔣燁似乎並不想就這樣放過沈裴,反正他認為自己這場賭局肯定是不會輸了,因此對於第三局的態度也變成毫不在意,於是幹擾沈裴道:“餵,你不會還想著能夠贏過我吧,你就死心吧,乖乖地現在就束手就擒的話,便還有機會,我還是答應把籌碼都還給你,不過你要是死性不改的話,依舊執意想要賭下去,輸了可別怪我!你剛剛自己都說了,我可是掌握著全局的人,誰贏誰輸僅憑我一念之差。”

沈裴任然不為所動,而是頭也不轉一下,固執地等待著荷官雙手的落地的那一刻。

蔣燁看到沈裴不回答他的話,也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在默默地計劃著如何違約,瞬間急了起來:“沈裴!你可別說話不算數啊!最開始可是說好了如果最後你輸了的話就要把一個技能給我,我可知道你技能不止一個,就算少了一個,也對你來說沒什麽大礙的吧?可別到時候是因為自己技不如人而耍賴!你如果反悔的話,我可是有權力讓系統直接把你弄死的!”

蔣燁眼饞沈裴的技能好久了,自從看到沈裴擠進了綜合實力的前十,他就知道沈裴身上的技能絕不簡單,本以為不會那麽快就得到,卻不曾想到機會就這樣送到了眼前!真是謝天謝地!而他也會牢牢地抓住這次機會,讓自己的實力能夠向前跨一大步。

當然,這也是一次洗刷掉他自己恥辱的偉大時刻!蔣燁這樣想著。而他之前在經歷過“自殺or他殺”之後,一直都為輸給沈裴而感到萬分的不甘心,便只能夠把自身的失敗全部怪在了運氣不好這一點上。同時認為沈裴當時的順利通過,全是靠有著紀淵這個大神的存在。

而蔣燁之所以沒有怪到紀淵頭上,也沒有找紀淵報仇的打算,是因為他根本不敢,紀淵差不多那時候已經是前幾的存在了,而沈裴當時排名還是很後面,確切來說是因為最開始蔣燁的排名是比沈裴要高上那麽一點的,但就因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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