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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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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裴在想什麽事情目前還難以知道, 但唯一可以明確肯定的是,只要是她想的,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 當然,也絕不是什麽太過容易的事情。

此時, 把一切重新轉回賭桌上。緊張、卻又能夠讓人感到刺激的一幕再次開始了!押註,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夠再見到上一局的豪賭的景象呢?

兩人都各自在賭桌上先押了一枚, 隨後荷官開始向兩名玩家再次詢問是否要加註,沈裴再次加了一枚, 對方玩家看到後, 同樣也跟著加註了一枚紅色籌碼。

直到沈裴已經開始加註第三枚的時候,對方玩家的面部表情卻已經微微有些開始出現動搖了。

經過荷官再三催促下, 猶豫不決的手依然還是跟隨著身體的本能,以及相信主人必贏的大概率, 對方玩家最終還是拿起了一枚籌碼放到了賭桌上。

當再次輪到沈裴這邊的時候,她仍然絲毫不作考慮,直接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籌碼,放到了桌子那邊已經堆起一小摞的籌碼上面。

荷官的目光又轉向對方玩家, 不知是不是沈裴加註的舉動太過反常,又或者是荷官的目光帶著些許威懾的光芒,對方玩家此時已經開始頭頂冒出冷汗,順著額頭兩側滑落, 一滴一滴掉落在衣服上面。

“我……”坐在沈裴對面的玩家此時開始裝作是思考狀扶額, 實則是在擦著不停往外冒的冷汗, 企圖掩飾住自己的緊張和動搖。

從其時不時變了又變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餵!你不會是以為前一局你運氣好贏了,這一次你又能夠再一次狗屎運吧?別想太美了, 連著兩次上天會幫著你的概率是多少你自己心裏沒點13數麽!”

“還是你又想多騙我幾個籌碼,才用這個套路的?死命加?難不成你還想比比誰的籌碼多嗎!”對面玩家一邊說,一邊眼角開始微微抽動,但還是能夠察覺到他的的確確是有些被氣到了。

沈裴看到這一幕,頓時心裏面便打起了幾分精神,直了直腰板,上身往桌子處略微前傾了一點,然後只說了一句簡短的話:“我加我的註,你愛跟不跟。”

“不跟!呵呵,我可不會再上當了!你別以為我是個傻子!我可沒那麽好騙的!”對面的玩家在聽完沈裴那句略帶挑釁的話語後,此時精神明顯開始不大正常,肯定有著高壓的作用致使的,他說完這句話還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接著說下了去,並且算是回了沈裴之前那句話:“就這三枚籌碼送你,你愛要不要!”

荷官根據流程做著最後的再次確認:“兩位玩家是否還要進行加註?”

對面玩家再一次重重拍響桌面,賭桌上的籌碼都隨之彈跳了一下,他然後吼出聲:“不加了!”

荷官得到這一位玩家的答案後,轉頭看向沈裴,沈裴迎著荷官的詢問視線,嘴裏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跟。”

本場游戲的最後一局迎來了開牌時刻,對面的玩家已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翻開了自己桌子上的兩張牌,分別是紅桃2和4 。

沈裴看到這裏,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住了兩張牌,然後一邊輕輕用指隙處把兩張牌劃開,一邊慢慢轉動右手手腕處,把這兩張撲克牌的廬山真面目露了出來。

方塊7和黑桃Q……這……這不是毫無關聯的那種?在這種賭局裏最沒什麽用的牌面組合了吧?

“恭喜你,沒有上我的當,繼續加籌碼喲!我的可是散牌呀!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吧!僅僅用散牌就贏來了你三枚籌碼,這門生意可謂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沈裴抖了抖夾在指縫裏面的兩張牌,示意坐在她對面的玩家仔細地看清楚。

“什麽!怎麽可能!你竟敢耍我!”這名玩家再次讓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不過他這次可不是拍一下那麽簡單了,而是被氣得用力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桌板上。幸虧系統出品的東西不是什麽豆腐渣工程,結實耐勞,一點被砸的痕跡都沒有呢。

沈裴把已經揭曉的答案直接扔到了賭桌的中央,然後在同一時間用手掌撐著桌子的邊緣站了起來,冷笑了幾聲才說道:“你自以為天衣無縫的出老千方法,實則在我看來簡直是low到爆了。”

對面的玩家在聽到這一句話後,肉眼可見地身體迅速有個向後退的動作,這是一種傳統意義上的收到驚嚇後下意識選擇逃避的身體本能。這說明他害怕了,戳中了他的痛處了。

“你……你……你,你有什麽證據!我警告你,飯可以亂吃!但話可……可別亂講啊!”對面玩家瞪大了雙眼,希望能夠借此呵斥住沈裴繼續說下去的行為,但因為被戳破了難堪事,所以底氣並不是顯得那麽足,還有些磕磕巴巴。

“我可沒有亂講話,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哦不,是包括你在座的小團體最清楚才對。”沈裴開始走出座位,沿著賭桌開始繞圈,還伸出一根手指把站在周圍圍觀的人群中全都劃進了“小團體”這個範圍之內。

“我……”正當對面這位玩家想不出接什麽話的時候,沈裴直接好心地替他找了一個借口:“你是不是想說我既然發現了,為什麽不早一點在賭局上就揭穿你?而是等到全部結束後才說出來?”

“啊!對對對!我剛剛在想的就是這個!”對面的玩家一聽到沈裴說出的這個完美的解釋,瞬間就想也不想地就拿到自己這邊用了起來,就連一秒的停頓也沒有,甚至連思考一下“這會不會是沈裴專門為他設下的陷阱呢?”都沒有。

“就是這樣!你別想再框我了!想用這種拙劣的演技就騙過我?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還有,賭局已經結束了,你可以選擇自行離開,或者說你還想跟我再賭一次?”

“呵,這種話也虧你有臉說得出口。”雖然沈裴在心裏還是小小地唾棄了一下這個人的行為,但她也沒太過放在心上,而是轉向原本背對著的人群,擡起手臂,直直地指向人群中的一個人,隨後說道:“你應該感到不甘心吧,但是疑惑更大,為什麽會有一種到後面兩局就完全被對方掌控住的感覺,是吧?”

被沈裴指出的玩家,先是楞了楞,但再聽到沈裴後面所說的話後,還是選擇站出來回答她的話。

“沒錯,難不成你也感覺到了?我上一局玩到後面就漸漸認為不對勁了,有種隱隱約約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我一直都想不到是為什麽,我還以為是對手給我的壓迫感,但現在再仔細想想卻又不是那麽一回事。”被沈裴點名出來的這一位正好是沈裴之前站在其身後觀看賭局的那一位玩家,雖說兩人都是坐在了同一把椅子上,但不同的是沈裴成為了贏家,而那位玩家卻輸得算是慘烈。

“不不不,我先說清楚,我可沒像你一樣被直接牽著走,而是提前察覺到了。”沈裴的食指在空中左右晃動了幾下,以示否認的意思,“當然了,我之所以能贏,其中也有一小部分功勞在你身上。”

“這……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其實在觀看你們兩個對戰的時候,我就有註意到了一些異樣,但因為和你所處角度不同,看到的東西、範圍存在局限性,因此並不能直接就妄下定論,不過,也正是因為先有機會在一旁觀摩,才能夠化被動為主動,在心底先留一個心眼。”

沈裴說完後,有扭頭看向已經略微攤在凳子上的敵方玩家,提高了音量說道:“你也算是倒黴,在他結束後請誰不好,偏偏請一個之前就已經觀看過你全場騷操作的玩家,你是嫌自己不夠蠢嗎?還是太過自信,但和可惜的是最終遇上了我,自信還是演變為太過自負。”

“你憑什麽這樣說!你懂啥?”

“什麽叫我憑什麽?你要是出老千出的高明一點,不以至於讓人看出來,我也就不想和你多廢話了,但你壞事就壞在看我比較好欺負?傻白甜?就二話不說直接拿我開刀?那我可真是要謝謝你了,讓我有機會一下子贏那麽多籌碼。”沈裴幾乎是不帶喘氣地說完了這一整串話。

停頓了下,呼吸了幾口氣後接著說道:“那現在就來說說看你那些不怎麽入流的手段吧。第一點:人群中很明顯就有你的幫手,這種人就簡稱為你的同夥好了。”

“你可別把什麽屎盆子都直接往我頭上扣!你有什麽證據!難道你看到誰誰誰臉上寫了是我的同夥了?”那名癱坐在椅子上的玩家聽到沈裴說出來的第一點,瞬間快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差直接跳到沈裴眼前,開始懟天懟地了。

“你可別說些有的沒的來扯開話題。證據我當然有,只不過看你敢不敢接罷了。”沈裴並不怎麽在意出老千者的亂懟,直接問他接不接證據。

“接接接!當然接!我就看看你能拿出什麽證據!”那名玩家依然氣勢洶洶的模樣,還幻想著到時候沈裴給他跪下道歉的樣子,“你要是拿不出來你就死定了我告訴你!我要你跪下來和我道歉!”

“可以,沒問題,但要是我拿出來了的話……我也就不讓你跪下來了,你就得以後夾著尾巴做人,看到我就得繞道走!否則我見你一次就讓打你一次!”沈裴同樣也提出條件。

“行!”那名玩家之所以如此爽快地就答應了沈裴這個要求,其一還是因為他認為沈裴根本拿不出來,而她之前所說的那些全部是她虛張聲勢;其二沈裴的條件比起他提出來的條件,那看起來簡直是毫無殺傷力。

但是表面上看來卻是如此,但他不知道的是,沈裴的綜合實力,包括戰鬥力外加技能是遠遠高於他的,而沈裴大概只需一招便可以K.O.他,順便奪個技能過來。額……但大概率沈裴是看不上他的技能的,不過總歸蒼蠅腿也是肉,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總比沒有好吧!

“就這樣說定了,我就開始說了。為何我能夠確定人群中會有你出老千的幫手?拋去剛剛開始試探性的第一局,後面第二、第三局難不成你以為我沒有發現嗎?只要是你能夠贏的賭局,你就加註多個籌碼,並且言語上還教唆著讓我自己為自己的兩張牌能夠勝過你的兩張牌,並且在下註前你還偷偷通過一些拙劣的肢體、表情的演技,假裝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我要輸了’的錯覺傳達給我。”

“那也許只是巧合罷了!就兩局而已,後面不都你贏了?這根本不能算作是什麽證據吧?你快下跪和我道歉!”那名玩家繼續死命掙紮,這也許就是稱之為死前最後的絕命抵抗。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先別急。正是因為早知道你會以‘巧合’為借口,所以這不,我就特地‘邀請’了一位特邀嘉賓,也就是這位之前和你對戰過的玩家。”沈裴側過身,讓站在她身後的這名玩家露出一張臉。

“切,我還以為誰呢,不就是手下敗將嗎?你找他來幹嘛?讓我們來見證一下他的失敗歷程?”那名玩家繼續搖頭晃腦地亂說著一些和所討論話題無關的事情。

“請你擺正一下你的態度,別等到時候打你臉的時候才覺得疼。”沈裴攤出右手手掌心朝上,示意群眾接下去聽一聽這位“被害”玩家的“遺言”。

“咳咳咳,剛剛這位女士所說的,我也有所感觸,我之前五局中,很明顯只要是我贏的,都是一些比較小籌碼的押註,而一旦我輸了,當局所押註的籌碼明顯比我贏的時候要多。所以說……”

“所以說,這並不僅僅只是你剛剛口中所說的‘恰合’而已,數據也不僅僅只是出自我一個,因此,你現下沒有理由否認這件實事的存在。”

“照你這樣說,那我就有些搞不懂了,既然你說你早已察覺,那你為什麽還要跟著我繼續加大籌碼?”那名依然還坐在凳子上的玩家有些不解地問道。

“既然我都知道了,那……那當然是為了更好地布置接下去為你準備的陷阱咯!”沈裴低聲笑了幾聲後,才停下來繼續說下去:“當我發現並且確認這件事情後,我便知道僅靠你一人是完不成的,所以說你肯定會有幫手。如果是平時,最有可能幫你出老千的應該是荷官,但是這裏的荷官全部是毫無感情可言的系統出品npc,所以說幫你的人只有可能是另外的玩家。”

“而圍在我們周圍觀看賭局的人實在是太多太多,我就想不可能所有人都幫你,這畢竟不是什麽現實世界,你擁有可以拓寬人脈的時間,或者花錢雇傭那麽多人的金錢,這兩樣對你來說,哦不對,是對我們所有身處於此的每位玩家來說都是這樣,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你和另一位玩家達成了短暫性的合作,這種合作牢不牢靠不知道,但看你這情況還算是蠻成功的。”

“我就能夠得出結論,人群中只有一位玩家是你的同夥。但是你如果想要取得勝利,你的同夥所占據的地理位置便至關重要,一旦他被人群淹沒,那麽就毫無幫助你的可能性,也就意味著你們的合作會面臨失敗。”

“所以,每一次,再通過你的每一局都一直坐在那一邊,而從來不換位置,也不換新的賭桌,那就是能夠肯定出你那位同夥的位置了:一直是站在你的對立面,也同樣是站在你對手的斜後方,這個地理位置是能夠看到你對手牌的最佳地點。並且有且僅有一個。”

“這也是你為什麽這一局會直接叫我來1v1的原因之一,如果我前面都沒有推測錯的話,是因為我在你上一局略微有些擋住你那位同伴的位置了,因為我身高沒有男生那麽高,因此我當時是被擠到最內圈,但我好巧不巧就正好擋了一點你同班的視線,當然,同樣也稍微擋住了一點你要看清你同伴告知你對手牌面的一些暗號。”

“雖然你最後還是贏過這位玩家,但因為我不小心的阻撓,你卻沒有贏得比最開始預期中更多的籌碼,因此,你就把一切都怪到了我的頭上,在這名玩家準備離開的時候,便用眼神示意你的同伴和你打配合,你先是當場指明要和我來一場,隨後讓你的同伴趁我一不註意便一下子把我從人群中推出來,而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恰恰能夠證明了你是有同伴的,否則哪位玩家吃飽了撐的,有事沒事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還敢毫無理由地坑一個實力不明的玩家呢?我可是帶著面具的,最起碼排名也在前1000名了,而這裏可是最外圍的區域,並不是實力強者的聚集地,而是實力稍弱者的聚集地。”

那名玩家和周圍的群眾都聽地有些懵逼,估計都是因為智商不太夠,那名玩家一邊雲裏霧裏地思索著沈裴的一番話,一邊還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表示不解,然後問道:“那這到底和我出不出老千有毛線關系啊!”

沈裴再次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做了下來:“當然,這上面有一半是我推測出來的,你聽不懂的話,也可以不當做是證據……”

“啊!那太好了,不就解決了,這一切還不是你憑空yy出來的?你根本就沒實質性的證據好嗎!”

“但是,我剛剛還沒說下去就被你給打斷了,請你先聽我講完再說話,OK不。”沈裴對於突然打斷了她話的,那名現在坐在她對面的玩家,實在是擺不出什麽好臉色給他看。

“你倒是講唄,讓我看看你葫蘆裏到底都賣的是什麽藥!”

“回到之前我們兩個的賭局來看,我第二局直接輸了五枚籌碼,第三局只贏回來一枚籌碼,第四局,咱兩卻有各自押了8枚籌碼。這些分開來看都是沒什麽的,但仔細想想,就會發現裏面另有貓膩。”

“啥貓膩!這不就是隨即下註嗎?能有啥?”

“正常賭局來講,只會一局比一局押註的籌碼會多,即使沒有直接增加,但也不會上下波動那麽厲害,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場賭局從突然變多的籌碼到突然變少的籌碼,再到突然變多的籌碼,都是變成了人為操縱。”

“我屁!你個傻逼就使勁在這嘚吧嘚吧地瞎說吧,反正你說啥我都不會認的!”

“瞎不瞎說你繼續聽下去就知道,你自己以為全部的賭局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你沒有料到的是從第四局開始形勢逆轉,控制權落到了我的手中。”

“你看看!你看看!照你這樣說,豈不是你才是出老千的那個人,對吧?”

“請不要隨意胡亂做出猜測,我既然敢這樣說是有道理的。但是你都錯了,你不僅僅是想錯了,而是從一開始走的第一步就完完全全偏離了你原有的計劃了。因為你遇到了我。其實從這場賭局的第一局開始,不對,前面可是說好了要剔除第一局的,那就直接從第二局開始,其實所有的掌控權都在我這裏了,只不過你沒有發現,而你沒有一丁點發現的原因我猜是因為你智商太低。”

“什麽!你別血口噴人!什麽叫全在你這?你第二局不是輸的很慘,當時你那一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可還記得呢。”

“不,你這樣想就全錯了,但我看你也就只能這樣想了,因為你的智商不夠。你不會還以為我第二局的時候啥都不知道吧,還傻傻地跳進了你的圈套中?那你可就真是太天真了。在第二局的時候,我是故意演的,先順著你的安排讓整場大戲先進行下去,省得你太快出戲,而我沒機會讓你再次落入早已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陷阱?啥陷阱?就你最後坑我的兩局?哈哈哈哈,我直接就在這承認好了,是我運氣不好,輸給了你。但這並不代表著什麽,和出不出老千也沒一點關系。”

“有關系!當然有關系了!而且這個關系可謂是大大的!”沈裴拿起桌子上還在的兩張紙牌,說道:“第四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同伴肯定會看我的牌的點數以及花色,就先說花色吧,這個還是很明顯辨別的,總共就四種,而且顏色也就紅的、和黑的兩種,基本很難搞錯,這也意味著我很難從這點下手。”

“而我最終想出的辦法就是從點數著手,在A至K這13個數字中,有一些數字其實有某些部分是幾乎一樣的,譬如說8和6,下半部分是一樣的,還有5和3,下半部分也是一樣的,而我正好利用這一點,使了一個小小的局部視圖法,用左手大拇指,在掀起撲克牌一角的時候,偷偷遮住數字的一個部分,從而讓你的同伴只能夠看到這個數字的一點,從而發生錯誤的判斷,最終傳遞給你的暗號也就是錯誤的了。”

“為什麽提到這一點?因為第四局再一次的大量押註恰恰可以證明這一點,你堅定地相信你同伴提供的消息,以為我必敗無疑,但你卻沒想到的是,我狠狠地陰了你一把,不不不,是你和你同伴一把。所以最後當荷官讓我們翻開牌之後,你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著怨恨,但我知道並且能夠分辨出,你這些埋怨的視線更多地是射向站在我斜後方的你的同伴。此外,我也憑借這一次,在你和你同伴之間埋下了一顆小小的懷疑的種子。”

“你倆之間的不信任就如同春根發芽一般,越來越大,這點就很快地體現在了第五局上面,但我沒想到的是,竟然會那麽快!我只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種了下去,結果如此迅速就收獲到了成功的果實,還讓我不得不懷疑,是不是我又在什麽不知情的時候打上催熟劑?”

“你……”那名玩家想說啥卻又說不出,因為他在第五局的心理已經被公之於眾了,而他卻沒有反駁的機會,一旦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反駁,那就實則是坐實了他是因為不信任他的同伴,而造成的失敗這一結果。如果被他同伴得知,一定直接會跳出來指認他,到時候全都沒有了!所以當下最好的做法就是先保持沈默。

雖然說他也的的確確一下子想不出要說什麽。

“你該不會是想問我,我是如何從一開始就發現,又如何在第一、第二局就設下如此大的一個陷阱的話,我其實之前已經回答過你了,你一開始的目標就完全找錯了,根本不該選我,要是不選我的話,現在你也不會有那麽多屁事,而你的籌碼也不會一下子輸掉那麽多。雖然……也許,這些籌碼對你來說並不是重創,但也應該算是一筆可觀的支出了吧?和你前幾局贏的加起來比如何?”

“你……”那名玩家已經被沈裴氣得不輕,連肩膀都開始發生抖動。

“還有,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不就想問我為什麽第五局抽到如此爛的牌,還敢在賭桌上如此囂張?”

“你!”那名玩家先是喊出一個字,像是不解氣一般,隨後又像一槍不停地射出子彈的速度問出一連串的問題:“你不怕我突然改變主意?緊接著不隨著你的套路繼續進行下去?到時候我們押註的籌碼一樣多的時候,輸的可是你!押註的越多,輸的也會越多!難道你不怕傾家蕩產?難不成你就那麽有自信你的籌碼比我多?不怕陰溝裏翻船?”

“第一,你說的這些我早就考慮過了,我把這些全部都算進去了,所以根本不需要做太多的猶豫。第二,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窮嗎?我實話說了好吧,第五局我從抽到這兩張撲克牌的時候,心裏已經做好了以籌碼數量死死地壓住你的打算,我根本不認為我會輸,我會一直加籌碼,一直加到你根本再掏不出任何一枚籌碼為止。”

沈裴說完後,用兩只手伸進“無限口袋”,抓滿了一把又一把的紅色籌碼,攤在賭桌上,沈裴這邊綠色的桌面已經幾乎全部被紅色所覆蓋,快看不到一點點綠色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哇塞!她怎麽會有那麽多紅色籌碼!這隨意看看就快兩百枚了吧。”路人甲看到後不禁感嘆了一下。

“厲害厲害!這些可不能夠簡簡單單就用一枚藍色籌碼,或者一個S級道具就能夠兌換到的,我看最起碼用了一枚金色的籌碼!”路人乙說出了他的推斷。

“誒誒誒!我覺得你說得很對,你們看看這些都完全不用數,早就超出一枚藍色籌碼的價值了。”路人丙附和站在他旁邊的路人乙到。

“不一定呀,你們看她的賭術那麽高超,會不會是之前贏到的?”路人丁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不不!你這說法根本不成立,你想想她參加這局之前剛剛從一樓上來,就一樓那些小破玩意,還有每局押註籌碼的限制,我看那邊也就只有籌碼少的可憐的人才會待著的地方。等等,好像有些跑偏了,反正她要是想在短短半天都沒有的時間內就用一枚藍色籌碼賺到那麽多,是不可能的。”路人乙回答了路人丁的提問。

“而且啊,我看她多半就是原始擁有金色籌碼的排名前一百的大神!”路人丙一邊說著,一邊兩眼都冒著亮晶晶的小星星出來。

“你們就那麽肯定?會不會是用什麽SS級道具兌換出來的?”路人丁繼續發揚他的十萬個“會不會”系列。

“你傻啊!”路人甲說完後,還伸出手拍了下路人丁的後腦勺,然後才回答他:“如果能夠得到SS級道具的玩家,實力肯定不俗好吧!我看這即使不是排名前一百的,也相差不多了,更何況據我所知,很多前100的,尤其是吊尾車們的那些玩家,根本就沒有SS級道具,所以綜上所述,她,這名玩家百分之一百就是高玩了!”

“膜拜!”路人乙率先雙手合十。

“膜拜!”路人丙依舊兩眼中間閃著五角星的亮光。

“膜拜……”路人丁這次算是跟上隊形了,不過他嘴裏依舊喃喃自語著“啊,會不會是真正的大神呀!”

再回到沈裴這邊,反正坐在她對面的那位玩家此時已經震驚地完全說不出話來了,繼續癱坐在木頭凳子上。而沈裴則是慢慢地把賭桌上的一大堆的紅色籌碼,在眾人熱切的眼神中,十分淡定地收回了口袋之中。

“所以說,誒……還是別太過自信,還有,要記得以後看到我就繞道走!可別讓我再看到你!”沈裴說完便從人群中的夾縫中穿過,徜徉而去。

好吧,實際她是閃身走向通往三樓的樓梯的那個樓梯口。

沈裴在心中借由此次賭局快速總結了一下:

第一點,現有資本是最重要的,實力過硬,籌碼數量雄厚,再怎麽碰到賭術強大的對手,也依然可以用一堆堆籌碼砸死他!沈裴想到這裏,腦子裏突然生出一個不算太好的念頭:要不要再去一次交易中心,再兌換個幾枚金色籌碼,到時候直接拎著一麻袋,扔到賭桌上首先就用氣勢嚇一嚇對方。

不過,這總歸還是想一想就罷了,畢竟金色籌碼值錢,而且最主要它輕啊!攜帶也方便。兌換成紅色籌碼,畢竟沒多大用處,目前看來在這個區域用紅色籌碼的玩家會多一點,但是一往裏面兩個區域,沈裴不親身去看,就能夠大概知道,後區域會是以藍色籌碼為主流通貨幣的地方,而最最裏面的中心城肯定還是以金色籌碼為主流通貨幣的城區。

所以說,還是別搞太多幺蛾子,來這裏最主要是來學賭術的,因為沈裴相信,高手在民間嘛!好吧,其實不是這樣,而是因為外圍區域會是人群混雜最多的地方,基數大,想要的人才自然也會大概率地出現在這裏。

第二點,撲克牌游戲中,最常見的就是她這一次玩的比大小、看花色,說的純粹一點就是看運氣,但懂經的人都知道這其實不簡單,裏面夾雜著大大小小的學問,譬如說,即使抽到了同花色,如果總和也不高,贏的概率就不能夠完全保證。

還有心理戰,學會虛張聲勢和掩人耳目等等都是很重要的,stop,怎麽感覺越來越有點向三十六計偏的感覺。

第三點,就是沈裴領悟到一個真理:在實力的比拼中,輸的那一方就是活該,誰讓你被騙了呢?

這句話不知是該送給坐過沈裴剛剛坐著的那把椅子的上一任玩家,還是送給剛剛被沈裴耍地團團轉的那名依舊攤在木頭凳子上的“可憐”玩家呢?

沈裴決定誰也不送,自己能夠想到並且記下來也是蠻不容易的了。

第四點……

“這位小姐,請等一下。”沈裴還在低著頭總結經驗的時候,突然被人叫住,不,是被人攔住了。

沈裴擡頭一看,原來她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樓梯口,但不知為何,要上三樓的樓梯口和從一樓上二樓的樓梯口完全不一樣,這裏還有兩名保鏢npc看守著?

沈裴略帶疑惑地問道:“請問怎麽了嗎?我不能上去嗎?”

兩名保鏢中其中一名回答道:“這位小姐,三樓是VIP室,如果想要繼續上去的話,最起碼要出示一枚藍色的籌碼,作為入場券,但請放心,我們只是過目一下,並不會收取費用。”

沈裴聽到這句話後,暫時松了口氣,這並難不倒她,但是卻有個問題直接擺在她的眼前,她現在並沒有一枚藍色的籌碼,口袋中只裝有一百多枚紅色籌碼,以及幾十枚金色籌碼,啥都有,就偏偏藍色的一個子都沒有!

沈裴正在考慮要不要直接拿出金色的讓這兩位保鏢給她放行,她想上去的理由還蠻多的。

第一,她的永久性同伴紀淵,這可不是什麽只有短暫性合作關系的那種同伴,而是具有“永久捆綁性”的那種同伴,她在一樓和二樓都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他的身影,那麽只能推測出,他最有可能是在三樓,沈裴可不認為紀淵會是玩都沒怎麽玩那麽早就走的人,更不是那種和她說都不說一聲就離開這裏的“負心漢”。所以說她確信紀淵百分之九十九就在樓上!

然後嘛,還有個理由,就很簡單了,她自己特別想去三樓看看,那所謂的VIP室到底長啥樣,裏面的賭徒具備的賭術肯定更高超吧,會不會全都是她沒有見過的一些玩法?她真的好想快點進去見識一番。

沒有再往下多想了,沈裴直接從另一邊口袋裏掏出了一枚金燦燦的金色籌碼,放到兩名保鏢面前給他們看,兩名保鏢在經過確認之後,很幹脆地就放行了。毫不拖泥帶水地側過身,把樓梯入口讓出來,使得沈裴能夠順利上去。

正當沈裴走上樓梯的時候,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身後,就是那四位之前出現在人群裏討論過沈裴的路人甲、乙、丙、丁。

路人甲:“你們看吧,我就說她肯定是大神!”

路人乙:“這還用你說,我的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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