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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你就會把他讓給我了嗎?”

依萍驀地擡起頭,看著如萍,眼淚還在臉頰上掛著,下意識地就搖頭:“不是,我只是……”

“沒有如果,沒有只是。我們三個人跟書桓只能有三個結果,一,你和他在一起,二,我和他在一起,三我們兩個人都不和他在一起。你能把書桓讓出來嗎?你能忍受他每天和你的妹妹在家裏親親熱熱的,你能忍受他給你的姐妹帶上戒指走進婚姻的殿堂嗎,你能忍受他以後親熱地喊你一聲姐姐,他的孩子喊你一聲依萍姨媽嗎?”如萍直接咆哮了起來:別以為只有你會用排比句,我也會!

依萍慌忙地搖頭:“我,我不能!”如萍頓時搶過了她的話:“如果你做不到,請現在不要再說任何話,馬上從我的房間消失,出現在他的房間,把剛才我問你的話全部回答給他聽。如果你願意把他讓出來,那你現在也立刻從我的房間消失,至於我接下來要對他做什麽,和他怎麽樣,跟你都沒有一毛錢關系。”總而言之就一句話,你快走吧,我要睡覺!說完,如萍翻身拉過被子,蒙著頭就開始睡起了覺。

依萍被如萍的這一番話給弄得一楞一楞的。如萍的問話似乎在她的傷口上面割開了一條口子,如萍的每一條假設,都是她不想看的的。她不想把書桓讓出來,她要去告訴她。依萍站了起來,轉身就往門外跑,卻忽視了一個事情,她蹲太久了,缺血。

她跌下去的時候,一雙手扶住了她。依萍擡起頭來,看到書桓臉上的傷,眼淚不由地又奔騰了起來,忍不住伸出手撫上了他的臉頰:“書桓,我想和你一起吵吵鬧鬧,我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我想為你穿上婚紗,我想以後你的孩子管我叫媽媽管你叫爸爸。我不想把你讓給其他人。”

就是捂著被子也都能聽見他們的驚天動地,真是無處不在啊。如萍把被子拉開一條縫:“夢萍,關門,我要睡覺。”門砰的一聲關上,世界清凈了。

書桓和依萍在如萍的房門口互訴了半天衷腸,便手拉手地下樓了。如萍解決了一個大麻煩,痛痛快快地睡了兩場覺,也覺得十分精神了。在家悶了一個星期,王雪琴終於讓她出門了。如萍興高采烈地回到學校,冷清秋和舒小雙都高興極了。冷清秋拉著如萍:“如萍,等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保準你喜歡。”

舒小雙也神神秘秘地點頭,如萍看著她們的模樣,心裏倒是好奇了起來:還有這樣的地方?

下了課,如萍好說歹說,那司機老錢就是不同意,說是奉了老爺太太之命,一定把要如萍安全地接回去。冷清秋和舒小雙在旁邊磨破了嘴皮子,一再地保證自己會把如萍送回去。老錢也不答應。正在糾結之際,一個男聲響起:“陸如萍,上周的報告你沒交給我。不是我讓你下課後在辦公室等我嗎,怎麽你倒跑到這裏來了?”

陸如萍回身,有些疑惑地看著歐陽於堅:他不是下午上課之前才說可以下周的時候交嗎?如萍正在疑惑,旁邊的冷清秋突然拉了一下如萍,然後道:“歐陽老師,如萍和我都有些資料找不到,想請教一下您,又怕打擾您的清凈。不知道能不能讓老師單獨給我們說說呢。”

如萍看這兩人,應該是串通好了的,連忙道:“歐陽老師,正像清秋說的,我們就去找個茶樓,你幫我們講講好嗎?”歐陽於堅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如萍拉了錢伯到一邊,指著歐陽於堅道:“錢伯,那是我們的老師,我作業沒做完,老師等會兒生氣了要罰我。錢伯,我向你保證,等會兒一定好好地回來。”錢伯一想,這老師要打如萍小姐,自己可咋辦啊?他琢磨了半天:“要不,如萍小姐,我載你去吧,也好看看地方。”

於是一行四個人上了如萍家的車,駛離了學校。他們剛走,後面的那輛汽車上面,金榮驚訝地道:“七少爺,剛才陸小姐好象上了車,還有冷小姐。”

“跟著。”金燕西半躺在後排椅上,懶散地吩咐道。

14.神秘地方

如萍他們的車七拐八拐,最後停在了一間茶樓的前面。如萍他們都下了車,往茶樓裏走。金燕西的目光落在了如萍的身上:她走路怎麽有點跛?上回見她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跟我來。”進了茶樓,歐陽於堅突然剛才的冷漠,竟然帶起了路。如萍心裏疑惑,看向冷清秋。冷清秋反握住了她的手,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別怕。之前也是歐陽老師帶我們來的。”

歐陽於堅帶著如萍她們穿過大堂,並沒有朝著後院走,而是用鑰匙右手邊的一道小門。如萍她們跟著他進去以後,歐陽於堅反手關上了門,又鎖好了。屋子裏面黑漆漆的,如萍忍不住抓緊了一旁的冷清秋。歐陽於堅從懷裏取出一個小電筒擰開,頓時這黑屋子裏就被照亮了。歐陽於堅的臉在電筒光的映照下,下巴原本堅毅的線條也柔和了不少。他的手指放在嘴邊,對著如萍道:“噓,小聲點,跟我來。”

說完,他就走到了與門相對的那扇墻前面的書櫃前面,不知道搗鼓了什麽,那櫃子突然移開了,露出了隱藏的一扇門。歐陽於堅又用鑰匙打開了門,露出一個黑洞口。

這麽隱蔽。如萍想起了金粉世家的情節:難道是在私自聚會嗎?身邊的冷清秋和舒小雙卻莫名地興奮了起來,舒小雙拉了拉如萍的胳膊,壓低的聲音裏仍舊是抑制不住的高興:“如萍,就要到了。”

走過那條長長的類似密道一樣的通道,歐陽於堅打開了盡頭的那扇門,如萍他們的視線豁然開朗。走出門,他們就到了一座小院子。

“愛我中華,還我河山。”“抵抗日寇,打倒列強。”此起彼伏的口號從屋子裏面傳出,如萍心裏的猜測得到了印證,只是轉念一想,現在才1915年,還是軍閥割據的年代,黨派什麽的還是在夾縫裏生存的。如萍自己的爹就是土匪頭子,暫時不存在反與不反的問題吧。

她正想著,一對青年男女從屋子裏面快步走出。男的留著當下男學生最流行的短發,女生的頭發在頭頂束成了一束,乖巧地披在了腦後。男女學生的目光都落在了如萍的身上,相視一笑,快步上前道:“歐陽,清秋,小雙,你們都過來了。這位是新朋友嗎?”

“是啊,這是陸如萍,我們的同學。”舒小雙的頭擱在如萍的肩頭,親親密密地說道。

男學生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你好,我叫浩然。”女學生卻是上下打量著如萍,然後笑著伸出手:“你好,我叫金潤之。”

金潤之!如萍的目光落到了那只白皙的手上,久久沒有說話。原著啊原著,你的力量真強大。

“七少爺,冷小姐和陸小姐都進去了快一個小時了,我們還在這裏繼續等嗎?”金榮一手托著腮,屁股都有點麻了。他換了個姿勢,轉過頭來賠著笑問道。

金燕西一記眼刀飛了過來:“我養你是幹什麽吃的,什麽事情都要我教你不成?”

金榮連忙點頭哈腰:“是是,七少爺。都聽您的吩咐。”他雖然答著,心裏卻在嘀咕:那到底是要進去看,還是不進去看啊。

金燕西一瞧他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揮了揮手:“進去給我查!把房子給我拆了,都要把人給我找到。要是人找不到,你也別回來了。”

金榮答應著下去了。半天以後,金榮哭喪著臉回來:“七爺,我把裏面所有的包廂都查過了。連廚房都查了,沒見到兩位小姐。”

“要你是幹什麽吃的!你在這裏給我等著。她們什麽時候出來,你什麽時候回來。去楊柳大街。”金燕西一臉的不耐煩,指揮著司機道。金榮動了動嘴皮子,看著那絕塵而去的汽車,滿臉的糾結:“七爺,你到底是想要我匯報哪位小姐的消息啊。我見到她們又要說什麽啊!”

如萍他們出來的時候,金榮已經趴在最靠近門口的那張桌子上面睡著了。如萍和冷清秋她們就在門口分手,登上汽車就走了。冷清秋和舒小雙兩人喊了一輛馬車,結伴回家了。

如萍的汽車剛駛出街角,金燕西的車就駛了進來。金燕西偶然扭頭,正好看到了如萍的側臉。他連忙喊道:“調頭,跟上她。”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停在了陸家的門口。如萍剛剛下車,胳膊就被人給拽住了。她下意識地一拳打過去,拽著她的人往旁邊一側,語氣裏面帶著些嘲諷:“每次見到人都動手,難道你是個潑婦不成?你腿受傷了?”

這聲音是,金燕西。如萍用力地拽自己的胳膊:“我腿有沒有傷,關你什麽事。放開我。”

“我問你話呢。”金燕西的眼睛微瞇了瞇。

如萍掙紮了半天,由於他是反剪著她的手,她使不上力。她的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有你這麽問話的嗎。這是我家,你再不放,我喊人了啊。”

金燕西的手握得更緊了:“你喊啊,讓你家人都來看看你放學那一個多小時到底去了什麽地方,做了些什麽事。”

打蛇打七寸啊。本來那個院子也有別的出口的,但是如萍當時是以自己進去請教老師問題從茶樓進去的,專門吩咐司機在外面等的,她必須從這邊出來。如萍很快就鎮定下來,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你跟蹤我?不對,你跟蹤清秋?”

“什麽跟蹤。我堂堂金燕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見到自己朋友,上去打個招呼,算是跟蹤嗎?”金燕西見她不再掙紮,突然松開了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如萍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毫不在乎地道:“冷小姐回家了,我家也沒有個熱小姐。想必以金七爺的本事,冷小姐家你早已輕車熟路了。只是金七爺不會那麽俗,只知道送花吃飯,搬到清秋家旁邊用錢砸人吧?”如萍的臉上露出一絲捉狹。方才金燕西六姐潤之的話,可是幫了如萍大忙啊。

金燕西大吃一驚,自己搬到冷清秋家旁邊的事情,除了自己的五姐六姐,並沒有旁人知道,陸如萍怎麽好象知曉了一樣。金燕西心裏越是驚訝,越不會表現在臉上:“我金燕西是什麽人,自然不會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冷小姐這樣的女子,是能讓人引為知己的女子,並不是往常的女人可以比擬的。怎麽,陸小姐該不會是連送花吃飯這樣的事情,也沒有被邀請過吧?”

“那就不勞金七爺費心了。”如萍在心裏默默地擦了一把汗:總算把話題轉移開去了。腳踝處又有點酸疼了,既然他知道了,自己也不必強撐了,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腳,一跛一跛地進去了。

還沒有人敢這麽把金燕西扔下呢。司機心驚膽戰地看著金燕西的背影。金燕西雙手□褲袋,轉身朝著汽車走來,一坐下,就冷冷地甩了兩個字:“回家。”

如萍還在心裏暗自慶幸自己甩掉了一個大麻煩,已經略略顯懷的王雪琴走了進來:“等會兒收拾一下,有客人上門,你和夢萍在飯桌子上面規矩一點。”

如萍把頭埋在枕頭裏面,悶悶地應了一聲。王雪琴見如萍這樣,忍不住上前來,將枕頭抽了出來。如萍被她嚇了一跳,擡起頭來。王雪琴的眉微微一蹙:“怎麽沒精打采的。年輕姑娘家,整天病懨懨的,像什麽樣子。前兒我們打架那個王夫人,今天又來我們家了,問你的生辰八字呢。”

“媽。我還在上學呢。我這才高一呢。那個王公子,都二十五了,大了我十歲呢。”如萍抱了枕頭在懷裏,“媽,連心萍都還沒有選婆家,前頭還有那麽多的姐姐沒有出嫁,我還小啊。”

王雪琴坐在床邊,拉了如萍起來坐著:“哪裏小了。再說了,你爸發了話的,咱們家,各房了各房的。她們怎麽樣的我不管,反正你啊,得給我抓緊了。我十六歲的時候就嫁給你爸了。你給我好好地留意著。媽媽平時帶你出去見的那些,都是家裏好,人也不錯的。你們現在興的那什麽交友自由,我不反對,但是你可別給我找些歪瓜裂棗回來。”

兩人正說著,小蘭來請兩個人吃飯了。如萍連忙跳下床:“媽,我先換衣服了。不然讓客人久等了。”王雪琴又絮絮叨叨地數落了她半天,這才出去了。

如萍梳洗好了,和夢萍手拉手出了門。剛走到樓梯間,如萍和夢萍迎面碰見了也穿戴一新走下來的傅文佩母女。夢萍鼻子裏哼了一聲要先走,如萍拉住了她,笑著喊了聲佩姨,讓她們先走。心萍對如萍笑了一下,依萍的臉色有點尷尬,對著如萍點了點頭。

跟在她們的身後下了樓,如萍發現,她們的方向也是往餐廳。王雪琴並沒有說是全家聚會啊。如萍正想著,人已經走到了餐廳門口了。王雪琴站了起來,笑著招手:“如萍,這邊。”

餐廳的上席赫然坐著的是金總理和金燕西。傅文佩和王雪琴各自帶著自己的子女陪在兩邊。而座位安排下來,她們三朵浮萍恰好坐在了金燕西的正對面。如萍額角暗自抽搐:這是集體相親嗎?

15. 金燕西使小壞

“這是我的兩位太太,這就是我的三個女兒,金總理上回也是見過的。這是我的兒子爾豪。”陸振華一一為金總理介紹著。

金總理笑著舉起了杯子,說道:“陸將軍家裏真是人丁興旺啊。陸小姐們,我們又見面了。”金總理雖然是對著眾人說的,目光卻落在了如萍一個人的身上。

算起來,陸如萍已經見過金總理兩次了,她這時忽然回過神來:第一次見到金總理的時候,就是八房和九房的人在一起的。大概今天也是這個原因,陸振華才把她們喊過來的吧。

如萍這一沈思,端酒的動作就慢了些。金總理端著杯子挑了挑眉:“陸如萍小姐,是不願意跟我這個老頭子喝酒嗎?”

“父親,大概是陸小姐因為上回的事情,還在怪罪兒子吧。陸如萍小姐,上回的事情,實在是對不住。在下敬陸小姐一杯酒,還望陸小姐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原諒在下這一次。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陸如萍小姐笑納。”金燕西起身,走到了如萍的身邊,從懷裏取出了一只裝飾精美的盒子,放到了如萍的面前。他的身子往她那邊側了側,一只手搭在了她的椅背上,一只手端著酒,臉上帶著笑:“如萍小姐,之前多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啊。”

王雪琴端著酒杯的手頓時就僵在了半空中,目光瞪大了。金總理的小兒子啊,那可真是銜著金光閃閃的金湯匙出生的啊。難怪如萍對那個何書桓沒有感覺,果然有自己的風範,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重頭人物啊。王雪琴略帶得意地看向了傅文佩,卻留意到了傅文佩旁邊的依萍若有所思的目光,瞬間心裏就舒坦了。

如萍只覺得周圍人的目光刷刷刷刷地往自己身上掃來。金燕西,你這仇,我們結定了。如萍打開了盒子,裏面是一條項鏈,墜子是一個雞心紅寶石,看來,幾百塊是拿不下這個東西的,可真破費了啊。如萍端過了自己的杯子,在金燕西的杯子上面碰了一下:“金七爺真是太客氣了。這麽漂亮的首飾,可真是偏了我了。想來金七爺給白小姐賠罪的時候,白小姐應該很喜歡才是。金七爺,你的歉意,我心領了。俗話說,一笑泯恩仇,那我們就一杯泯恩仇吧。”說著,如萍一仰脖子,幹了那一杯。

金總理聽了此話,也想起了這一回事,問道:“燕西,白家那邊,你去賠禮道歉了嗎?”

金燕西的眼睛微瞇,也將酒一飲而盡。他轉身去對著金總理道:“父親,我明天就去白家賠禮道歉。還望父親幫我美言幾句。”單獨見白秀珠,那可不是個好主意。她哥哥,那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金總理點了頭,轉頭對著陸振華說起話來。金燕西並沒有回自己的座位,而是對著如萍旁邊的夢萍道:“夢萍小姐,能否往旁邊挪一下?”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坐在夢萍旁邊的王雪琴頓時站了起來,把夢萍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著。王雪琴笑著說道:“你們年輕人啊,正該多親近親近。這朋友就是交往才有的嘛。現在你們不都講究那個什麽交友自由嗎?我瞧啊,就很好。”

如萍嘴角略微抽搐:王雪琴,你的雙重標準太明顯了誒。

金燕西如願所償地坐了下來,成功地幫如萍拉取了最大的仇恨值。陸振華的目光時不時地飄了過來,如萍的表情都是坦坦蕩蕩的,似乎絲毫沒有私情一樣。陸振華又看向了心萍,本來想著撮合下心萍和燕西,現在看來如萍倒和燕西是一對了。也罷,這兩個女兒都是自己的心肝寶貝,誰能和金家聯這個姻,都是好的。

金燕西坐在如萍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說著話,還十分體貼地給她一會兒遞紙巾,一會兒倒果汁。王雪琴在一旁看著,臉上的笑就沒停過。如萍嘆了口氣,站起身來:“金伯伯,爸爸,佩姨,媽媽,我吃好了。”

“燕西難得來我們家裏一趟。如萍你陪著他去花園裏面逛逛。正好花開了,景色不錯。”王雪琴忙起身張羅著。

如萍滿頭黑線:“媽,天都黑了。那花園裏黑漆漆的,看什麽啊。”

金燕西笑著也站了起來:“陸伯母,如果如萍晚上沒事的話,我想請她去看新上映的電影。”

“新上映的電影嗎?我也想看。”夢萍早就想看了,一聽這話,她先樂了起來。

“我和書桓也約好了今天晚上去看電影,不如,我們一起吧。”依萍跟著答了話。

最後,金家的汽車,加上陸家的汽車,把這一大幫的年輕小夥子姑娘都拉到了電影院去了。

坐在訂的包廂裏,開場之前大家還吵吵鬧鬧的,開場後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金燕西坐在如萍的旁邊。如萍看著那電影裏面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有多愛男主角的女主角,突然開口道:“你今天跟蹤我們,是想找清秋吧。她並沒有和我一起來我家。”

金燕西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陸小姐也是我的朋友,為什麽我一定是想找冷小姐,而不是想找陸小姐你呢。”

如萍轉過頭去,看到電影熒幕的光的映照下,金燕西的臉一明一暗:“金七爺這樣的身份,什麽樣的美人是沒有瞧見過的。那白小姐就是萬裏挑一的人才了,更不用提金家幾位姐姐了。我陸如萍哪裏有這個本事,讓金七爺來找我。金七爺是想擡舉我呢,還是想貶低你自己呢?”

金燕西微微一笑,一只手枕在腦後,一只手拿起了瓜子:“這電影左不過就是那些才子佳人的。這部倒還新鮮,這王子,竟然愛上了貧寒人家的女兒,有些意思啊。”

“果然是有些意思的。”如萍答了這一句,就再不說話了。

期末考試就快來了。這時候的學生們雖然沒有現代的學生那麽大的壓力,但是期末考試,也是他們的重點。這所女子高中,最讓人頭疼的,還是數學。

如萍看著那簡單的函數題,忍不住暗自慶幸,但是其他的人就沒她這麽輕松了。冷清秋天天捧著數學書在啃,舒小雙埋頭苦算一會兒,一把將稿紙撕了,趴在桌子上面。如萍用筆頭戳了戳她的後背:“怎麽了啊。”

舒小雙撓撓頭,哀怨地轉過身來看著如萍:“如萍,你為什麽什麽題都會做。那個老頭子講的東西,你居然能聽下去。我們為什麽要學習這些東西啊。”

如萍微笑著,手上轉著筆:“為了防止你上街的時候買東西算不清楚帳,被老板騙了。”

冷清秋撲哧一聲笑了,她剛要說話,門口傳來了一陣騷動。方瑜探進頭來:“清秋,又有人給你送花來了。”

花店的服務生站在門口,懷裏抱著一束正盛開著的百合花。冷清秋臉上的笑意頓時就冷了下去,低下頭去。半晌,她才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知名不具,又是知名不具。每天一束花,誰都能猜出是誰。清秋接過了花,走回自己的位置,把花放在了地上,靠著如萍桌子的桌腿兒。她打開了花裏夾著的一張卡片,看了片刻,突然轉過頭來,對如萍道:“如萍,明天是周六,你能陪我去赴約嗎?我想和他說清楚。”

如萍面上露出為難:“可是明天我已經跟我媽媽說好陪她去剪頭發了。”

冷清秋又轉向了舒小雙。舒小雙倒是沒什麽事,一口答應了。正說著,上課鈴聲響了起來,歐陽於堅走了進來。

自從上次和歐陽於堅去過了他們的秘密集會基地後,如萍刻意地保持了跟歐陽的距離。她的父親是政府的官員,又是手握兵權的軍閥,她如果參加那樣的集會,其實身份很尷尬。一來別人不容易接受,二來對家裏也是無利的,說不定還成為別人的把柄。歐陽於堅這個人似乎總是藏著很多心事,她的直覺,這個人很危險。

歐陽於堅察覺到有人註意著自己,擡眼望去,見如萍正出神地望著自己,忍不住心裏一跳,移開了視線。那天晚上,他坐著馬車,看著她迎面跑來,本來想喊她,可是她好象根本沒看見自己一樣。她一躍上馬的身手,讓他驚訝了半天。後頭他看到她身後跟著的那些人,這才反應過來,她大概是遇到壞人了。

聯想起上回他不小心聽到的她和別人的對話,讓他的腳頓時就有了反應,跟著她的方向跑去,卻是目瞪口呆:她一個姑娘和一個男學生兩個人,竟然和一群混混打了起來。眼見著她的腳受傷,自己這才跑到最近的人家掛了個電話去警察局。這個姑娘,似乎和其他人,不大一樣。

想到這裏,歐陽於堅下意識地走下了講臺,往如萍的方向走去。他走到一半,忽然瞧見了前方一個白色的東西,是一束還掛著露珠的百合。他順著那花往上看去,見她仍舊是出神的模樣。原來她並不是在看自己啊,歐陽於堅轉過身,腦海裏卻浮現出了上回和她打架那個男學生的模樣來。

16. 如萍剪頭發

“如萍,電話!”心萍站在樓梯下面拉長嗓子喊著。如萍這才從讀到正精彩的小說裏擡起頭來,一邊在心裏詫異誰會這麽晚了打電話,一邊打開房門在樓上答應了,穿著拖鞋蹬蹬蹬地就下去了。

她下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靜萍。自從上次如萍震懾了三姨太和四姨太後,其他房的人都對如萍敬而遠之了。靜萍心裏不服,但是受傷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啊。看到如萍下樓,靜萍的鼻子裏哼了一聲:“跑那麽快,趕去投胎啊。非要弄出那麽大的響動,當誰不知道你有電話一樣。”

如萍理也不理她,腳也不停地下樓去。靜萍看著她的背影道:“真是個目中無人的,跟她媽媽一模一樣。”

接起了電話,方瑜的聲音傳了過來:“如萍,你明天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點事情想要拜托你。”

“可是我明天要陪我媽媽去剪頭發呢。”如萍有些詫異,“不如叫依萍陪你去?”

“不能讓依萍陪我。我悄悄地告訴你哦,依萍要過生日了,我就是想請你明天陪我去挑選禮物呢。你是她的妹妹,又是她的同學,一定知道她的喜好的。不然,你告訴我你媽媽在哪個地方剪頭發,大概幾點剪完。我過去找你好不好?”方瑜的聲音裏充滿了焦急。

其實依萍大概更想你把何書桓打包送給她的。但是如萍不能這麽說,只是為難地表達了王雪琴可能要燙頭發,大概需要很久的意思。方瑜不斷地說服如萍,一個勁兒地問她禮拜天有沒有時間。如萍兩相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把禮拜天空出來自己休息一晚,周六就陪方瑜去買吧,自己也把生日禮物一起買了好了。

打完電話,如萍覺得有點餓了,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半了。她摸摸肚子,忽然想起李嬸今天做了許多蛋卷,去拿幾個當宵夜吧。她想著,就往餐廳走去了。

廚房裏面還亮著光,門是虛掩著的。難道這麽晚了還有人在嗎?如萍的手正要去推門,忽然聽見裏面傳來一陣笑聲,可雲的聲音傳了出來:“爾豪,你別鬧,我把面粉舀進罐子裏,就好睡覺了。”

“可雲,你這些天總是在廚房裏面,我想見你,還得來廚房裏來找你。你也不來外面了,也不來我房間服侍我了。我要懲罰你!”爾豪說到最後一句話,突然語氣捉狹了起來。

乒乒乓乓的鍋碗瓢盆聲音接連地響起,緊接著可雲的笑聲就傳了出來:“別鬧了。別鬧了啊。爾豪,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啊。”雖然說著,但是可雲的話裏卻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情緒。

爾豪停下了手,說道:“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總躲著我。”

“我們都長大了嘛。你是少爺,有專門的人服侍著,我是個丫頭,自然要遠著你的。”可雲輕聲說道。

從如萍的角度看過去,爾豪正舉起手來賭咒發誓:“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個丫頭,如果我有過這樣的想法,那就讓我天打雷劈。”

可雲連忙去握爾豪的嘴巴。她的手按在他的手上,滿臉的緊張:“你別說這樣的話,我當然相信你的,不然,不然我也不會……”說著,可雲突然滿臉通紅,低下頭去。

爾豪趁機握住了可雲的雙手,兩只眼睛神采奕奕地道:“可雲,不然你也不會什麽。”

“不跟你說了。就知道打趣我。”可雲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一張臉如同桃花般艷麗。爾豪見可雲嬌俏的模樣,忍不住湊上前去,低聲道:“可雲,我……”

不能再看下去了,再下去就十八禁了。說不定爾豪就拿出什麽狗尾巴草做的戒指,你一個我一個,這樣我們就算結婚了。如萍故意悄悄地倒回去了幾步,把鞋走地咚咚響,一邊走一邊高聲喊道:“李嬸,下午的蛋卷好有嗎,我有點餓了呢。”

廚房裏頓時一陣手忙腳亂。可雲慌忙地走出來,一張臉通紅:“如萍小姐,我媽媽不在廚房,我去給你拿吧。”

如萍笑著說:“你忙你的。瞧你臉上還有面粉呢,快去洗洗吧。給我說地方,我自己去拿吧。”說著,如萍就走進了廚房。廚房早已空無一人。如萍看著還在微微晃動的小門,心裏不由自主地沈了下去。爾豪,你可別玩火啊。

第二天一大早,如萍就被王雪琴從床上給拉了起來,打著哈欠跟著她走到了發廊裏面。

此時的發廊還是純潔的發廊,只管剪頭發和剃胡子。王雪琴去了街角自己最常去的那間發廊,進去後老板就熱情地招呼她進去。如萍婉言謝絕了老板娘極力推薦她剪一個當下最流行的女學生頭的建議,卻被王雪琴一句話就否決了:“你瞧瞧現在哪家的小姐還紮著兩個小辮兒的。連依萍都把頭發剪了,難道你連她還不如。老板娘,你給她剪個好看的。”

如萍被按在了坐椅上面。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不由自主地又打了個哈欠,在默默地盤算著等會兒讓方瑜去百貨公司轉轉,看看有沒有護膚品之類的。每天晚上睡不夠,白天又不能睡午覺,她都有黑眼圈了誒。

剪刀在耳邊哢嚓作響,如萍微微地閉了眼,休息,休息一會兒。不一會兒,如萍就覺得自己的意識漸漸地迷糊了。

正睡得香甜,她的頭突然一點,耳邊傳來了一陣低笑聲。如萍頓時醒了過來,睜開眼睛,鏡子裏出現了金潤之的模樣。金潤之見如萍睜開眼睛,笑著說:“真是個貪睡的大小姐,怎麽能夠連剪頭發都睡著呢。要不是燕西看見你,我還真沒想到,竟然是你呢。”

金燕西的影象也出現在了鏡子裏面,一手插著褲袋,一手把玩著什麽東西,嘴角一抹邪邪的笑:“陸小姐,我們又見面了。真是沒想到,你竟然與我六姐認識呢。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得一家人了。”

“誰跟你一家人了。”如萍輕聲嘀咕著,偏叫金潤之聽見了。潤之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金燕西,擡了擡眉毛:“可聽見了,這一家人,你還需要努力呢。”

這邊正說著,給如萍剪頭發的人直起身子:“陸小姐看看,可有什麽不滿意的?”

潤之端詳著鏡子裏的人,又雙手扶住如萍的肩看了一回,讚嘆道:“可真是個標致的美人兒,我瞧著,竟把我們家的姐姐妹妹都比下去了。燕西你說呢。”

“其他的姐姐妹妹我不敢說,但是六姐,一定是能比得過的。”金燕西含笑說著。潤之一聽就給了他一個爆栗。金燕西忙躲開,一步跳到了如萍的旁邊,瞧了瞧,在如萍的頭上比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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