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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孩子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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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個稱號分量算重。

至少徐川在省內開菜館和嘉年福時幾乎是一路綠燈。

而且這事上報紙了,在省內報紙上大肆宣傳,恨不得再吸引幾個人來捐學校。

這對他們品牌的加成賊大,徐川完全省了宣傳的事,可想而知等市裏菜館開張後,生意能有多興隆。

匆匆一個半月過去,一晃眼他們一家再過兩天就得離開老坑村,重新去往首都。

八月中旬,正是中伏和末伏相交之時,那溫度幾乎能把雞蛋給烤熟。

蟬聲陣陣,空氣中的熱浪滾滾,程寶珠從徐家良他二嫂家回來,到家後就關緊門窗趕緊從商城中買個冰淇淋出來。

徐二嫂是七月那會兒帶著小兒子搭坐徐川順風車去的市裏,同行人還有縣城中的老班。

後來,又搭坐順風車回來。打那兒回來後她整日就苦著張臉,旁人見了都不需要問,就能知道這次求醫結果。

村裏開始傳著風言風語,沒幾天整個公社都曉得了徐二嫂家的小兒子智力不太行。

徐二哥感覺丟人,和徐二嫂鬧了好幾場,好大的男人天天在門口嚷嚷著“肯定是你遭報應,我徐家可沒有這種孩子”的話。

徐二嫂也不甘示弱啊,非說:“是遭報應,確實是遭報應!你害死爹,是你惹的報應!”

兩夫妻原本漸漸和緩的關系重新緊張,你拿木棍我拿掃帚,隔著院墻恨不得吃了對方。

徐老爹本身就是徐家的禁忌,村民們私底下也有嘀咕這種說法,但沒人敢大大咧咧的說出來,如今卻被徐二嫂氣急捅破。

這話一說,不僅徐老二不樂意,其他幾個兄弟妯娌也黑臉。從前還會瞅著徐老二太不像樣,所以幫幫徐二嫂。如今呢,徐二嫂落了個孤立無援的局面。

程寶珠也暗自嘀咕,你們沒做別人怎麽說啊,分明是報團欺負人家徐二嫂。

總之,這段時間來村裏熱鬧極了,搞得程寶珠也趁著太陽落山的時候溜達到村頭老屋,等待著來自李翠芬的一手情報。李翠芬愛端著碗去曬谷場吃飯,總能知道好些事。

不過很快,事就到了程寶珠身上。

這段時間村裏村外總有人找程寶珠看病,甚至還有好幾個從縣城趕來的,徐二嫂大約是觀望了一陣,然後找上程寶珠。

程寶珠:……

不是,這方面她是真的不會。

程寶珠為難極了,拒絕好幾回,可徐二嫂都想讓她幫忙看看。甚至對著她哭出來,程寶珠無奈之下只好試試。

徐二嫂紅著眼:“寶珠啊,我是真沒辦法了,難道我還能跟他那兒該死的爹一樣,就對他不管不問,覺得他丟人嗎?那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我倒是想和他爹一樣呢,可我真幹不出來!”

程寶珠眼澀點頭,很多時候,當母親的總要比父親心軟。

徐二嫂又說:“他喊我媽,就跟那鐵枷鎖似的,拷著我搞得我心一抽一抽疼,沒法不管他不理他。”

誰不想過輕松日子,但凡她心大點兒,每天只供三餐的飯給這個小兒子,她也能過得舒舒服服!

程寶珠聽得更心酸了,於是同意。

她去看一回,咋說呢,程寶珠覺得這有點兒像腦癱。

小孩全身幹幹凈凈,指甲也剪得短又齊,可見徐二嫂平常花在他身上的心思多。

當初江玉蘭在電話裏只說小孩的學習跟不上,老張說是智力有問題。可她真正看過後才知道,不僅智力有問題,行動上也稍稍遲緩。

程寶珠疑惑,奇怪了,小孩都七歲了呀,腦癱不是一般在嬰幼兒時期就會被發現的嗎?

就這樣,程寶珠每天去趟徐二嫂家,看看小孩的癥狀,又回家查查資料。不僅自己翻書查,還問了這幾年和她一直來往的宋玥。

宋玥如今真成大佬了,時不時給程寶珠傳些資料,程寶珠看不懂,而她大閨女有回不小心看到後卻好奇心旺盛,追著要看,搞得程寶珠那段時間緊張兮兮的。

“我問過我研究這個方向的朋友,按照你所說,那個孩子應該真是腦癱。至於為何最近才有癥狀,應該是從前不嚴重,後來有了誘因。”

宋玥這麽說,程寶珠心中就一嘆。

腦癱,再過幾十年,到了她生活的年代,也棘手得很。

程寶珠今天就是去給徐二嫂說結果的,哪知徐二嫂“嗷”地一嗓子哭出來,說:“市裏醫生也是這麽說的,難道真沒救了嗎!”

徐二嫂捂著臉,她就是不甘心,想讓程寶珠再給看看。

程寶珠這就有些生氣了,心想你醫生早確診了你就跟我說唄,還啥也不說就讓我看,敢情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個草包醫生?

自己忙活了一個月,又是記錄數據又是翻書,她還以為人家醫生沒診斷出來呢!

可看徐二嫂這樣,程寶珠只能耐著性子好言好語勸說:“每個孩子情況不同,最好去市醫院裏再看看,市醫院不行就去其他醫院,如果你……沒打算放棄,這就是個長期的拉鋸戰。”

這種情況下,除了耐心,就是錢最重要。

程寶珠臨走前撓撓頭,心想這事兒她是要不要跟家良說呢?

回到家時,吃完冰淇淋,程寶珠還撐著臉在糾結中。

徐川從縣城回來,他最近空閑時都陪著支書到處去購買物資。如今水泥等等東西都已經談好了,村子裏的人早就你一鋤頭我一鋤頭地在那片荒地上挖地呢。

他說過兩天挖掘機就會來,他們偏說:沒關系,我們最不缺的就是力氣!早挖一天,學校就能早一天蓋好。

得,那就挖吧。

挖掘機是八月初到的,開進老坑村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就連公社和附近村子中都有人跑到老坑村來看。

上個月老坑村說要蓋個三層樓學校的事兒震驚整個江門公社,附近村子裏的村民們更是隔三差五的到村裏問學校能什麽時候蓋好。

如果明年能蓋完,那他家娃娃剛好明年能上學。如果得後年才能蓋好,那娃娃推遲一年也不是不行。

特別是程家村、上崗村和上源村,比起到公社的距離,還是去老坑村要近許多。

而且,明擺著人家學校環境也更好。公社的小學其實是當年糧倉房改的,條件艱苦。初中還好些,好歹在公社辦公區中。

徐川把支書送到家,路上聊了會兒要不要也開兩間學生宿舍的問題後,他才回到家中。

程寶珠指了指廚房:“給你留飯了,在鍋裏放著。”

“這大熱天的,幹啥要放鍋裏。”徐川洗洗手說,“閨女呢?”

“在地裏頭,你昨兒不是發火了嗎,她嚇得跟個鵪鶉似的,這會兒兢兢業業地除草中。”

程寶珠心說,徐川可難得發這麽大脾氣,她大閨女這陣子實在是不成樣子,徐川能忍到現在也是厲害。

因為有爺爺奶奶寵著,大伯大伯母讓著,幾個哥哥陪著玩兒,誰敢讓她不樂意老兩口就得拉偏架,短短一個多月就逛出滿身壞毛病。

吃個飯要三催四請,看電視時霸道,不允許別人換臺,還學會一些人罵人的口癖,於是就被徐川趕到地裏幹活曬太陽去了。

徐川擦幹手,到廚房中把飯菜端出來。

飯菜自然是從老屋做的,臨近回首都,老屋的飯菜重新變得無比豐盛。

徐川吃著酸辣雞雜,又喝口酸辣豬皮湯,把胃口打開後連吃三大碗飯。

“你咋了,想啥呢?”

他正扒著飯,就看到程寶珠翹著二郎腿,呆呆地望著遠處的。

程寶珠眉毛微皺,轉頭道:“家良他二嫂的小兒子大概率是腦癱,往後有得愁了,要跟家良說不?”

徐川一楞,我去,這病啊!

他想想:“當然說啊,為啥不說。”

程寶珠眨眨眼:“我說了,好像是我在暗示人家家良得幫助他二嫂似的。”

她抓抓頭,皺臉說:“而且這個病需要長時間的進行康覆治療,他二嫂估摸著負擔不起,我看九成九還是要找上家良和阮邈。”

徐川無語望天:“所以你是想著等他二嫂自己找他?”

“嗯嗯”程寶珠點點頭,覆又為難,“按理來講咱們和家良親近,總得先告訴他們夫妻。”

徐川快速扒完飯,就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你最近小日子是不是要來了?”

程寶珠納悶:“你咋知道?”

徐川笑:“你每次總想些沒啥意義的問題,又傻傻鉆牛角尖時我就知道你得來了。”

程寶珠:“……”

徐川拍拍她腦袋:“乖,整理行李去吧,這事兒我說就成。”

他從前覺得他媳婦兒有時候挺心冷的,可後來才發現這姑娘心軟著呢。你要是真正進入到她的心中,她把你劃成“自己人”後,就會事事為你考慮。

不過……其中的“自己人”顯然是阮邈,阮邈不喜歡和老家的幾個哥嫂相處,他媳婦估計是怕自己把這事說了後,給阮邈添麻煩。

但這是你不說,人家就不會找家良尋求幫助的嗎?家良甚至家良他那對老家死心的媽,也看不得小孩沒錢看病。

程寶珠問題一扔,開始整行李。

回首都的行李就輕便許多,趁著閨女沒回來,程寶珠又把好部分行李塞到搬家膠囊裏。他們是後天的火車票,可惜省城的機場還未建好,要不到機場坐飛機能更快些。

飛快整理好行李後,徐川把冰鎮著的西瓜抱來切。

於是爹娘在家裏吃著冰西瓜,享受降溫鐵疙瘩,大閨女就在炎熱的陽光底下揮灑汗水。

田野中。

“我不行了,我要回家!”大閨女擦著臉上不知是汗還是淚的水,第七回 這般喊道。

徐河瞧著心疼:“回去,好好快些回去。”

看看這小臉兒曬的,紅通通,還蔫了吧唧的。

撐著鋤頭喝著水的李小龜照樣也被提溜到地裏頭幹活了,他旋緊蓋子吐舌頭說:“你敢回家就等著挨小舅的打吧。”

他昨天也被嚇到了,小舅舅難得發那麽大的火。明明聲音沒多大,可看你的眼神都能讓你定住不敢動。

好好小朋友當時強憋著眼淚,楞是不敢發出半點聲,只能躲在程寶珠的胳肢窩下,等睡覺後,被子一蓋,才敢嗚嗚嗚地咬著被角抽噎呢。

李小龜這話一說,好好就癟起嘴巴,有氣無力地開始幹活。

周越沖著李小龜忙比噤聲的手勢,李小龜翻個白眼,哼了兩聲才不說話。

他想,周越真是軟包子脾氣,這幾天都被徐好好那小屁孩欺負那麽多回了,還慣著她。

徐河無奈,幾個孩子活幹不了多少,可別在地裏曬出好歹來啊。便說:“好好先回去吧,你爸敢說你,你就找大伯,大伯給你做主。”

徐好好心動,可轉念一想,她爹昨天說:你找誰做主?到時候回首都我看誰給你做主!

算了吧,忍一忍吧,連她媽都有經常要忍著的時候。

自己這叫委曲求全,叫臥薪嘗膽!

這麽一想,委屈就消了些。

兩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徐川開著車,滿載行李去往縣城。

經過一番在車站中“執手相對淚眼”後,他們五人重新踏上火車,回首都的火車。

程寶珠竟然有些不舍:“下次回來,都不曉得要等到什麽時候。”

徐川將行李放好:“不要什麽時候,等學校蓋好,我就帶你回來。”

學校大約啥時候能建好呢?

其實也不要多久,他們材料充足,從打樁到建成,大約只需要十個月的時間。最後一段時間就是添置東西了,等到明年的九月,能夠迎來第一批學生。

支書說讓徐川和程寶珠到時候回來剪彩,徐川只說盡量,還沒有答應下來,保不準到時候有啥事兒呢。

“哐哐哐——”

在幾個小孩吵吵嚷嚷中,他們到達首都。

黑炭似的大閨女在開學後,外號再次更新疊代。

從原先的徐牛牛,後來演變成徐好牛,如今成為徐黑牛。

程寶珠去接閨女時,聽到有小孩這麽叫她大閨女,直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這個外號絕對戳到程寶珠的笑點了,她後來的幾天裏,想起“徐黑牛”三個字,再看著閨女兒那幽怨的小眼神,以及較為黑黢黢的膚色,程寶珠就捂著肚子,笑得難以自抑。

大閨女難過極了,整天鬧著程寶珠,要她媽給配美白膏。

別說,程寶珠還真從系統買的手劄那裏找到個美白膏的方子,她試著配了配,之後大姑娘就是她的試驗品。

本以為總得過個幾個月才有效果吧,哪裏想得到還不到一個月,大閨女兒就白了一大圈兒。

“哎呦我滴媽,你是皮膚新陳代謝快嗎?”程寶珠覺得奇了怪了,怎麽能白得這麽快?

程寶珠覺得閨女這個試驗品不大行,於是重新找了一個——徐川。

徐川最近到處跑,身上膚色都分層了,脖子以上和脖子以下完全是兩種膚色。

他這年紀,皮膚的新陳代謝指定沒有閨女好,目前是最佳的試驗品。

“嘶,涼,涼得我癢!”

夜晚,院子裏發出徐川時高時低的聲音,惹得隔壁的林天和又想聽墻角了。

程寶珠把他按壓在躺椅中,幹脆坐在他的大腿上,直接將美白膏往他臉上懟。

徐川唉聲嘆氣:“我個大男人,天天抹這玩意兒幹啥?”

程寶珠皺眉“嘖”一聲,接著他的下巴把他頭擡高:“你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幹啥?”

都抹半個來月了,還在那兒矯情。

徐川用時的效果果然沒有閨女用時的效果好,可美白膏確確實實是有用,甚至對曬傷也有一定作用。

看著徐川一天天轉白,程寶珠就高興。他事情忙完,天天躲在陰涼處,臉白得就跟那小白臉似的,和二十歲出頭的徐川有得一拼。

她倒是沒想到賺錢這一層,完全是因為徐川變嫩了,換個發型就跟幾年前一樣,這讓她眼睛換了換口味,瞧著就高興!

果然啊,有個看著賞心悅目的另一半,平常生活中能快樂許多啊。

往常徐川在床上敢壓她頭發,程寶珠得發狂。如今的徐川壓她頭發,嗯……程寶珠只會嬌嬌地嗔他一下。

為此,徐川最近總是控制不住睡前運動的頻率。

我去,他人都要酥了!

而且,徐川哪能看不懂程寶珠最近那色瞇瞇的表情。

程寶珠喜歡看他流汗的樣子,他就在在每天晚上洗澡前做俯臥撐,一次能做上五十個。汗水從下巴處滴下來的樣子,使得程寶珠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很是著迷。

徐川發現程寶珠還喜歡見自己穿著整齊熨帖西裝的樣子,他就恨不得連夜讓人去幫他定制幾套西裝。

兩人關系因為這一瓶美白膏,忽然就重新回到蜜裏調油的熱烈時期。

林天和這個情場老手就嘀咕:“你們老夫老妻重新談回戀愛啦?”

“去!滾一邊去!”

老夫老妻異口同聲!

程寶珠臉紅,為她愛好男色的心理而臉紅。

徐川也臉紅,為他幼稚的求偶行為而臉紅。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這對結婚十多年的小夫妻,總能在平淡如水的生活中,找到更加相愛的辦法。

秋去冬來,時間過得飛快。

當大地裹上一層厚厚白雪後,春天也即將悄然而至。

柿子樹枝頭的柿子紅彤彤,大閨女嚷嚷著要把剪的窗花掛在樹枝上。

徐川有時候總慣著她,架上梯子,幫閨女把窗花剪紙掛上去。

如今的閨女臉蛋白嫩,唇紅齒白,穿著厚厚的黃色棉襖站在雪地裏,就是個俏生生的大姑娘啦!

說她是大姑娘的最佳證明就是胡同裏偶爾有小男孩在偷偷看閨女,從前沒有,從前再高還是稚氣滿滿的小丫頭。

如今大閨女快進入發育期,不過程寶珠尋思著估計得到了明年這時候,她才會正式開始發育。

今年的春節,他們依舊和徐雲家以及鳳霞姐母女倆一塊過。

三家人聚在院子裏,哄哄鬧鬧,光是擺牌桌都擺了兩桌。

沒打牌的就去堆雪人,打雪仗。大閨女帽子圍巾手套口罩全副武裝,帶著胡同裏一幫的小孩,呼啦啦地和隔壁胡同的小孩打雪仗。

那笑聲喊聲傳到四合院,惹得李小龜把牌往周越手上一塞,提提褲子沖了出去。

徐雲氣笑:“哎呦我去,好大的人了,還是這個德行,也不知道啥時候能改。”

鳳霞姐邊整牌邊說:“還小嘛,等再大些不用人講就會成熟。”

她就特別稀罕小龜,孩子就得有活力,淘氣點沒關系,像她閨女那種凡事悶心裏的,才愁人呢。

家裏幾個小孩漸漸長大,大人們也越來越能摸清幾個小孩的性格。

徐雲家四個裏有三個都是炮仗轉世,除了周越。明顯能看出,四兄弟裏周越最沈穩。

在學習上,老大讀書一般,老師說按照目前成績看,考大學有點危險。

李姐夫最近抓他也抓得緊,實在是想把孩子送到軍校去,磨一磨他那壞習慣。

而老三和老四成績都稀爛,兩兄弟每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按照老師的話來說:兩人簡直就是一只狼一頭狽,壞事一起幹,懲罰一起扛,打架一起打,仗義極了!

這搞得徐雲和李姐夫隔三差五就被老師抓去談話,對兩人的要求也跟溫水煮青蛙一樣,越來越低。

周越成績不出意外地最好,甚至能給高他一級的李小龜補習,小龜竟然也不覺得臉紅。

他是最不需要人操心的,他反而能幫你操心別人。

再說鳳霞姐家的秀秀,還是內向,性格比較溫吞,是吃頓飯都能吃一個小時的性子,鳳霞姐這麽風風火火的人差點沒急死。

好在她成績不錯,程寶珠就說:秀秀這種火燒眉毛都不著急上火的脾氣,簡直是為老師一個職業量身定做。

老師誒,沒有個強大的心臟,能被小孩給氣出心臟病。

鳳霞姐信了,時不時就念叨著,讓秀秀往後要去考師範。

哪知秀秀這次反抗得厲害,紅著眼不緊不慢地說:“我不考,我就不考!”

鳳霞姐就瞪眼問:你想考啥?

秀秀不吭聲,怎麽戳她她都不吭聲,鳳霞姐那次氣得想哐哐撞墻。

進入青春期的孩子難搞,秀秀回房間後,拿著放在書桌上的汽車模型,眼睛慢慢發亮。

她打開抽屜,只見抽屜的幾本厚書裏都夾著好幾張她自己畫的汽車模型圖。

秀秀想,她想當工程師。但她不敢說出來,不好意思說出來,怕別人覺得她好高騖遠。

夜晚,兩家人都走後,程寶珠和徐川躺在暖烘烘地被窩裏,緊緊挨著對方,掰著手指頭挨個小孩分析過去。

徐川思量:“虎頭呢,我倒是覺得他才適合送部隊去,那大塊頭,那飯量,嘖嘖。”

程寶珠就把他豎起的一根手指掰合:“如今是怎麽個作戰方式你懂不?得了,人家部隊用槍不是用肉搏。”

徐川又說:“小谷身子骨弱,斯斯文文的,成績一般,一時之間還想不到有啥出路。”

程寶珠再掰合一根手指:“小谷愁啥啊,大嫂那兜裏的錢足夠讓他開個店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眼瞅著徐川又要開口,她無奈道:“你歇歇吧,你閨女才是最愁人的!”

“咋了?”

“她說想搞研究,搞藥物研究。”

徐川眼睛一亮:“好!特別好!”

“嗯,我也覺得。後來我問她你有沒有為你的夢想做出什麽努力?她說沒有。我說搞研究是要申請錢的,你沒有實力,怎麽申請?”

“然後呢?”徐川緊張問。

“然後,她大手一揮,說:沒事,我不用咱們國家錢,爸有錢,往後讓爸給我砸錢……”

徐川登一下起身:“我竹鞭呢!”

作者有話說:

許多年後:

好好:爸打錢!

徐川:不孝女!

(開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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