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生活的選擇

君曄出去之後就讓蝶衣和幾個宮女進去給君海澄梳妝打扮，那套嫁衣本就非常繁瑣，再加上還有化妝就更加麻煩了，這亂七八糟的步奏加起來，折騰了一個早上。

君海澄本就長得極美，雖然比起慕容茉還差了一點，但是也是世間少有，再加上華麗的大紅嫁衣，和精致的妝容，就像是人間的精靈。

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錯，君海澄換了一身衣服，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美得君曄幾乎認不出來，忍不住拍掌讚嘆：

“要當新娘子的人果然不一樣，這一穿上嫁衣靈鹓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君曄這樣說，君海澄也忍不住要打趣道：“皇兄這樣說是靈鹓就現在漂亮，以前就是醜丫頭咯？”

“那裏那裏？靈鹓一直都是小美人。”君曄連忙擺手，向畫師說：“畫師趕緊進去把靈鹓公主畫下來，畫的好朕重重有賞！”

君曄這次來到長公主府，把宮廷禦用的畫師也帶來了，正在外面候著，等著君海澄出來。

畫師畫像也是一件很幸苦的事情，君海澄要一直坐著不動，畫像也要很長的時間，這一畫就到了黃昏，君曄也一直都在等著君海澄，直到君海澄畫完。

君海澄畫完之後，長公主府裏的下人也把晚膳準備好了，用膳的時候君曄也把所有下人都遣退。

“皇兄為何要把他們都遣退，有人服侍你不是更好嗎？”君海澄不解，君曄搖搖頭說：“今天我們兄妹倆用膳就不要有外人在場了，在這裏沒有皇帝，也沒有什麽長公主，我們就是尋常人人的兄妹坐一起吃飯。”

“皇兄今天怎麽有閑情逸致做尋常人家的百姓了？”君海澄雖然這樣說，但是可以看出她很開心，往君曄的碗裏夾菜，這是她很早以前就想做得，就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君曄從小就被當成國君來培養，所有的膳食都是禦膳房那邊專準備的，用膳的時候都要太監分別嘗過之後才能放心用膳，君海澄哪有機會這樣和他親近的吃頓飯。

君曄看著碗裏君海澄夾的菜，眼裏流露出異樣的情感，說：“長這麽大都沒有和你這樣吃飯過，只怕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這時君海澄難得出現的笑容再次消失，君曄像小時候一樣捏著君海澄的臉說：“最近都不見你像小時候那樣笑了，都不記得靈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心事了。”

君海澄低頭吃飯，不知道怎麽回答君曄，然後君曄又問：“靈鹓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君海澄繼續吃飯，吃到嘴裏的食物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君曄望著她很久了才說：“哥哥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就算靈鹓有心儀之人和沒有心儀之人有什麽區別嗎？靈鹓就要嫁到南瞑是南瞑的王妃，未來南瞑的皇後，靈鹓心中的那個人只能是慕容韌，不能再有他人。”

“就算靈鹓不嫁慕容韌也不能和他在一起，既然如此倒不如不再想。哥哥，靈鹓一直都知道靈鹓是一國公主，靈鹓知道自己的使命。”

“靈鹓難為你了。”君曄低著頭，很是愧疚，自己就這麽一個妹妹，卻要她遠嫁他國。

君海澄從來都不知道一天的時間竟然是這麽短，一轉眼的時間就到了晚上，君曄也回了皇宮了，夜裏君海澄只讓蝶衣一人服侍。

蝶衣一邊幫君海澄褪去頭上繁雜的頭飾，一邊喜滋滋當的說：“長公主可真美呢，那個南瞑的二皇子可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娶到長公主為妻，也不知是積了幾輩子的福氣。”

君海澄聽了這句話也只是苦笑：“這不過就是交易罷了，茉姐姐嫁到耀龍，我嫁到南瞑，我們都是在完成我們的使命，猶如一場交易。”

聽到這些話蝶衣可不樂意了：“長公主怎能這樣說呢？您嫁到南瞑，會給南瞑和耀龍帶來福分，百姓們都會感激您的，而且出嫁本就要高高興興的，這才有好兆頭。”

“長公主本就長得極美，應該多笑笑，長公主你想想啊，您開心要嫁，不開心也要嫁，開開心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長公主為何不選擇開開心心的過呢？”

“你這丫頭，懂的還真不少。”君海澄嗔怪，蝶衣一下子就把君海澄給逗笑了。

蝶衣說得沒錯，日子總要過，怎麽過就是自己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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