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01章前塵往事

關燈
第101章 前塵往事

而與此相反的,另一邊,營帳那邊早已經鬧開了鍋。

“人怎麽突然就不見了?是何時沒了蹤影?最後一次看見她們倆是在什麽時候?”

淩睿眉頭緊鎖,焦急問道,低下丫鬟小廝跪了一地,被淩睿吼得嚇得直哆嗦,紛紛搖頭,表示自己沒有看到虞歲桉。

“伯父,您也別太著急,歲桉今早時候著人給我傳話,說是找個陰涼地方躺著睡覺,現在指不定在那個樹下邊睡過頭了,人肯定沒事。”顧淮景站在一旁安慰道。

“是啊,歲桉和婉兒都已經這麽大姑娘了,做事情有分寸,說不準兩姐妹心血來潮待在一塊賞景沒趕上時間回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趙秀秀也在一旁寬慰。

淩睿聞言嘆一聲氣,擡手捏了捏緊蹙的眉心。看向窗外,黑沈的天幕籠罩大地,已是月上梢頭時候。

“大哥。”一群人正僵持著不知怎麽辦,就聽帳外又公公喊‘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眾人連忙起身行禮迎接。

“平身吧。”

明正帝道,說完之後便走到一邊,露出身後曼妙身影,正是貴妃淩錦心,一個貴女不過是回來時間晚了些,是不值當皇帝親自走一遭的,明正帝一來便興致缺缺坐到椅上不再理會,來這裏應該是陪淩貴妃一同來。

“大哥。”

淩錦心一見到淩睿便上前直接走到他眼前,兩人雖同在京城,不過被一道高墻相隔兩端,平日也並不常見面,饒是相見也是在某些大型的宴會之上,不過也是匆匆見一面,能寒暄上幾句已是極好,難得像今日這樣面對面。

不過眼下的情況也由不得淩錦心感慨,她來此並非只是想見淩睿。

“歲桉還沒回來嗎?我聽碧荷說了便趕緊來了。”

淩睿面色有點不好看,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麽就被趙秀秀搶先回答:“還沒回來,歲桉和婉兒都還沒回來,不過他們倆都是大人了,應該不會出什麽事情,我們已經派人去找了,不用擔心。”

趙秀秀如是說,雖然聽起來有些不近人情,不過也的確是當下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

淩錦心抿抿嘴,走幾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約而同眼觀鼻鼻觀心的低頭不語。

今日太過疲累,虞歲桉睡得昏沈不知今夕是何夕,不知是否是今日數次上下山往返的緣故,以至於她在夢裏做夢都一直在跑步,從山上跑到山下,又折返跑上去,又下來,再上去,如此折返數次,把虞歲桉累的夠嗆。

這個夢直接導致虞歲桉的睡眠質量極差,但是整個人又累到渾身連一個小手指頭都不願意挪一下。

聽見有人喚她的名字也不願意睜開眼。

“歲桉,虞歲桉……”

虞歲桉困得要死,睡了一覺感覺跟沒睡一樣,還比睡前更累。她無意起身,聽見有人喚自己,側了個身將耳朵抵在臉前衣物上,又擡手捂住另一只耳朵,擰了擰眉,之後便沒了動作。

她實在太困了,閉上眼沒幾秒就又有了陷入夢鄉的預兆,她聽到頭頂上方不知傳來輕微的嘆息,緊接著那人便又來招惹他。

這次更加過分,直接拿一塊冰涼貼上了虞歲桉的臉蛋,她睡得正熟,被這樣一冰也乍然清醒幾分,帶著幾分意識閉著眼去躲。

不知道是不是閉著眼的緣故,虞歲桉根本躲不過,那只手不僅一直貼著她的臉,還得寸進尺的摸上脖頸,誓有種不將她搞醒不罷休的氣勢。

虞歲桉自小貪睡,小時候念書的時候,她爹請夫子來府上給她和淩婉兒教書,日日都起不來,每日春枝秋水都要提前半個時辰到床前去叫人,還不一定叫的醒。

後來過了那段時間,這兩年她貪睡的就更厲害,因著前兩年淋得那場大雪受的那次傷,她一連病到過了年關才堪堪大好,不過熬壞了身子骨,便閉門不出在家將養。

那段時間虞歲桉在國公府和虞府來回換著住,每日少見外人,無聊時候便看話本,再然後便是睡覺,而她外祖母和趙姨都心疼她,所以從來不限制她睡覺。

也不在乎甚禮節,所以虞歲桉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睡飽了才會起。

這下被一冰,心裏委屈的不行,躲閃幾下躲不開,鼻頭一酸,下一瞬眼睛便蘊滿了眼淚。左眼蘊的更多,一顆不聽話的淚珠順著眼角滑下,下一刻又被冰涼擦去。

頭頂上又傳來一聲嘆息,這次她聽得真切,後邊那人好像還又說了什麽,旋即她感覺自己被人輕抱起,靠在不知什麽地方,旋即身上一沈,像是有蓋上什麽東西。

那衣服很厚很沈,隔絕大多的寒冷和聲音。

她感覺自己此時坐在一艘游船之上,搖晃的幅度讓人安心,很是舒服。

這便是虞歲桉最後的記憶。等到再一次有意識的時候人便已經到了紮營之處。她感覺自己被人放下來,這種雙腳驟然落地的感覺叫虞歲桉瞬時清醒。

“怎麽了,是有人來救……我們回來了?”虞歲桉揉著惺忪的雙眼,眼前的場景從模糊漸漸清晰,印進眼簾的正是他們紮營之處旁邊不遠的小路。

“我們回來了?”虞歲桉詫異道。

郁珩點點頭,隨即虞歲桉便看到他的視線往下,落在她腳下,她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一間麒麟刺金的外衫不知何時被踩在腳下。

虞歲桉一驚,擡眼看到郁珩身上空蕩蕩沒有外衫,便明白著地上的衣物是誰的了。

她將外衫從地上撿起來,提在手上拍拍,黑色奢貴的面料粘上灰黃的泥土,拍了幾下也不顯幹凈,反而嗆了虞歲桉一臉灰。

“咳咳,抱歉,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地上了,要不我先拿回去,改日再給你拿回去?”

郁珩沒回話,就是默認同意,虞歲桉將外衫藏到身後,略有些尷尬的咳笑兩聲:“我們怎麽下來的?”

“我帶你下來的。”郁珩道,邊說邊轉身往營帳的方向走。

“哦。”原本就是轉移話題的話,見郁珩註意被轉走,虞歲桉垂下頭,也不再追究十分自覺的跟上郁珩,下意識說一句:“淩婉兒還被困在洞裏。”

她踩著郁珩的影子走,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影子突然停了,虞歲桉也停下來,她擡頭看正好對上郁珩轉身望她的眼神,黑曜石一般熠熠閃著光,虞歲桉心神一晃。

“她在不在山上與我何幹。”郁珩說道此頓一頓,突然彎腰靠近,嚇得虞歲桉一個勁兒後仰,又被那人單手抓住肩膀釘在原地,只能被迫承受著灑在自己耳郭的溫熱的鼻息:“或者你想讓我像把你帶下來那樣把她帶下來。”

不知道是因為兩人裏的太近,虞歲桉整個人感覺都全都匯聚在耳邊,耳郭噴湧的溫熱,和她刻意回避的……她到底怎麽下來的問題。

四下無人,她醒來之後便只有她們兩人,很明顯是郁珩將她帶下來的,只是是如何讓她睡著下山……

虞歲桉的臉騰的燒起來,太近了,臉上的溫度燒的她感覺自己口幹舌燥,她不由得將手抵在兩人中間。

“你、你說話就說話,怎麽、怎麽突然靠我這麽近?你離我遠點。一會兒有人來了看到就……”

耳邊又傳來溫熱,一聲低沈的輕笑滑進耳朵,酥麻順著耳郭一路蔓延。

“就什麽?這就怕了?”他道:“被人看見又如何,反正你我名聲這樣差,到時候不過是再多添兩筆閑話的事兒。”

這話倒是真的,虞歲桉自小便在雲京稱王做霸,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名聲差的離譜幾乎是人人見到都要躲著走,直到這兩年出來少了才稍稍平息寫。

而郁珩則是毀譽參半,他畢竟功高為受一方百姓安居樂業,名聲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落人口舌的全是在說他心狠手辣,冷情冷血。

虞歲桉的眼神躲閃,雙頰酡紅,饒是她臉皮已經夠厚了,但這也太大膽了。

她正想著,從兩人正前方傳來聲音,那人聲音陰冷:“你們在幹什麽?”

虞歲桉神游的思緒驟然收回,一把將身前人推開,郁珩被她這樣猛地一推推的一個踉蹌,後退幾步,隨即轉身站到虞歲桉的身側。

而隨著郁珩的身體移開,被他遮擋住的視線清晰起來,虞歲桉眸光定定看著眼前人:“顧承允?”

“你怎麽在這兒?”她道。

顧承允扯著唇角笑笑,這笑假的讓虞歲桉渾身難受:“這裏是營帳周圍,我身為太子,何處不能去?再者說,夜深有人至今未歸,我出來找人不是很正常?”

他說到此處頓頓,將視線落在虞歲桉身上:“不過現在看來,倒是我自作多情。”

虞歲桉被顧承允著陰冷視線看的頭皮發麻,渾身難受,自他們從涼州回來之後,每次顧承允每次看她都是詭譎到令她汗毛豎起,像是被什麽陰毒的蛇蠍盯上,眼神黏膩的讓虞歲桉幾乎作嘔。

“自作多情?”虞歲桉不悅的擰眉道:“太子殿下這是說的哪裏的話,妹妹此時還在望斷山上等著殿下去救?兩廂情願的事情怎會自作多情。”

“一會兒妹妹見到殿下說不準是一番何等開心的景象。”

顧承允咬咬牙,眉眼一沈:“虞歲桉你……”

話剛說出口就又被郁珩打斷,顧承允看見那人側身一邁,站在自己正前方的人便驟然變成郁珩。

“太子殿下既然要找人便不要再多留在此地了,天色已深,淩二小姐身嬌體弱,還是早去早回的好。”

“你……”兩人一唱一和,顧承允被氣笑了,站在原地瞪著兩人氣直瞪眼,像是還想再說什麽但是又什麽都說不出,最後拂袖而去。

看著顧承允走遠後,虞歲桉“嘖”一聲感慨:“著顧承允成日不知怎麽回事,一天天就喜歡盯著人瞎看。”

虞歲桉一想到方才那個眼神就惡心的背後發毛:“看的人反胃。”

這是虞歲桉真心話,她隨口吐槽兩句,不知哪裏又戳到了郁珩的笑點,他輕笑一聲:“走吧,我們回去。”

虞歲桉應一聲好,然後跟上郁珩的腳步,開始像顧承允。

顧淮景的生辰是在三天後,此時皇親宗族都在此地,肯定會借此熱鬧一番,那時候讓顧淮景出事,在眾目葵葵之下,雖不易動手腳,但最容易洗清嫌疑。

前世顧淮景的死是所有事情的導火索,顧淮景一死,當時所有矛頭都指向郁珩,那時四皇子、五皇子都是顧承允一派的人,朝堂之上唯一能與顧承允抗衡的便是郁珩。

整個朝堂之上都是人心惶惶,各個大臣紛紛盤算著站隊,生怕一不留神一步走錯便是萬丈深淵。

國公府剛開始也是不站隊的,後來因為顧淮景的死,她以為是郁珩為了打擊顧承允惡意將其殺害,所以在後來由著他的緣故,國公府毫不猶豫選擇了太子一派。

郁珩雖一個人雖強悍,但畢竟孤軍作戰,一個人單槍匹馬的難免疏漏,更何況前世的時候,郁珩並沒有認祖歸宗,身後沒有靖湘王府,一個人到底勢單力薄。

事情的轉機在邊境與突厥的一次摩擦。

原本只是一件小事情,被有心人挑撥,將兩國摩擦不斷即將交戰的消息傳得滿城風雨,鬧得人心惶惶,百姓剛過上幾天安居樂業的日子,便又要交戰,叫苦不疊。

他們跪在被捧上神壇的‘戰神’郁珩的府邸前,苦苦哀求他啟程出兵鎮壓,他們並不知道那些風言風語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們只是害怕,怕有過上不穩定的顛沛生活。

開始的時候,郁珩對門外那些人置之不理,閉門不出,任由他們跪在屋外哭喊,也不為所動。

然而只過了三天,不知是發生了什麽,或者郁珩自己想通了,他親自打開了肅王府的大門,進宮請了一道聖旨,說自己自願去北境地獄突厥,勢將邊境平定,不達目的絕不歸京。

皇上當然同意,郁珩的功高蓋主,在雲京壓得他喘不過氣,他很不得郁珩立刻啟程。

但他沒想到的是,郁珩的離京,同時也宣告了他的死亡。

虞歲桉想到這裏一頓,擡眼望向郁珩,她跟在身後,只能看見他堅實的脊背,寬厚的好像能扛起一切的風風雨雨,讓每個在他庇佑之下的人安心的生活。

可惜當時的明正帝不懂,被弒友仇恨蒙蔽了雙眼的虞歲桉也不懂。

明正帝原以為郁珩是自己最大的威脅,實則不然,當時的顧承允早已經野心勃勃,對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虎視眈眈,他等的就是一個機會,一個郁珩離京能讓他清掃障礙的機會。

明正帝親手將這個機會送到顧承允面前,至此,才是真的生靈塗炭,鮮血流遍整座皇城。

在郁珩離京的一周後,明正帝遇刺身亡,太子顧承允攜皇帝生前手書遺詔登基為帝,第二日新帝下旨,刺殺先皇之人是肅王之人,緊接著丞相國公府被抄封,兩個在雲京馳騁多年的名門望族,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而可悲可嘆的虞歲桉,最後一杯斷腸鴆酒香消玉殞。

至此,顧承允掃清了所有對他不利的障礙,成功繼位,而淩婉兒,在忍辱負重多年之後,踩著她和林茜兩人的肩膀,站到了同顧承允齊平的位置。

前世的種種一幕幕在眼前閃過,說不難受是假的,不過當務之急,她擡眼看一郁珩。

前世的事情一定不能重蹈覆轍,她踏破時空而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顧承允稱帝,看萬民受苦。

虞歲桉又想起明正帝遇刺當晚,顧承允拿著刀一步步走向龍榻,拿著刀刺進明正帝的心口,她看著他瞪大道幾乎凸出的眼睛,裏面載滿驚慌。他的手死命的伸展,像是想要抓住什麽,最後又軟趴趴的耷拉在床邊。

當夜整座皇城被血洗,大半的宮人被斬殺,能活下來的多是冷宮想來不問世事的宮人。

那夜哀嚎遍布,人間不如煉獄。

她閉一閉眼,自己重生這件事情聽著玄乎,約莫郁珩也不會相信,雖不能說清緣由,不過適當的提醒總還是要的。

她深吸一口氣,叫住了郁珩,剛準備說話,驚覺周身景物十分眼熟:“這是……我爹的營帳?我到這裏你怎麽跟著也到這裏了?”

郁珩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道:“淩婉兒的事,推倒我身上。”

兩人都是人精,虞歲桉當然聽懂了她話中的意思。

“這怎麽能行,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怎麽能讓你擔責任,何況原本就是她有錯在先,我只不過以牙還牙罷了,再說她失蹤也不一定會怪到我頭上,畢竟腳長在她身上,去哪兒都由她。”

郁珩聞言做認真思考狀,沈吟片刻道:“你說的有道理。不過……”他擡眼望向虞歲桉:“不過我擔心某人,怕萬一出什麽事又被罰,所以覺得還是親自過來一趟比較放心。”

今日不知是怎麽回事,定是最近入夏,天氣越發燥熱,燥熱得虞歲桉雙頰總是發燙,她用手背探一探臉上的溫度。

“別貧嘴,我有話同你講。”

郁珩安靜望著她,一雙瑞風眼一瞬不瞬看著她,認真的要命。

“我想告訴你丞……”

“小姐!你回來啦!”

虞歲桉才剛開口,便被一道聲音打斷,她擰擰眉,朝聲音來源處看,正提著茶壺的芍藥就站在她左前,應該是她失聯,大家都聚在她爹的營帳,芍藥恰好出來換茶時候碰見了她二人。

“小姐……肅王殿下。”

芍藥上前,一雙眼睛盯著虞歲桉都閃著光,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喚法不合禮節。

虞歲桉聽出來了,偏過頭看一眼郁珩,見郁珩沒什麽特別的反應,對剛才芍藥的失誤渾然不在意,她便也沒多嘴。

“小姐今日是去了哪裏,怎麽回來這樣晚?老爺夫人在大帳內都等候小姐多時了,皇上和貴妃娘娘也在,小姐快收拾收拾準備進去罷。”

虞歲桉知道這個時候趙姨和她爹肯定是在一起,但是沒想到皇上和淩錦心也在,她不由得瞪大的雙眼。

天可憐見,想她虞歲桉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姑姑。

主要她爹和趙姨表面懲罰她,但內裏還是心疼,好些時候她撒撒嬌糊弄兩句就過去了,但是遇到淩錦心就沒辦法了,她那些暗戳戳的小心思在她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尤其在她入了宮當上貴妃之後,她的那些招數淩錦心就更看不上了。

有次她在華陽宮,不小心打碎了西域邦國進貢的一個琉璃五彩瓶,當時一共就進貢了兩個,一個皇上自己留著,另一個就擺在華陽宮。

虞歲桉知道自己要受罰,但是罰多重不知道。

淩錦心在知道虞歲桉打碎了琉璃五彩瓶之後,什麽都沒說,讓她面壁反省,她跪在地上反省,恰好一個給淩錦心送水的宮女經過,虞歲桉靈機一動,接過水去給淩錦心奉茶。

她茶盞端到一半腳下一拌就摔了個跟頭,還將手劃破了一點,她擡起臉淚眼汪汪看著淩錦心,苦肉計這招她用多了,每次都好使,但是到了淩錦心這裏就失靈了。

虞歲桉趴在地上趴了半天,也不見淩錦心叫人扶她起來,只好訕訕的自己爬起來,在站起身子後,淩錦心的聲音自身前傳來。

“罰跪時間翻倍,還有你今天中午不許用膳。”

虞歲桉:……!

當時淩錦心說的一句話,虞歲桉到現在都記憶猶新,只見淩錦心輕抹淡寫的瞄她一眼,輕蔑的哼一聲,道:“就你這點道行,還想在我面前造次。”

……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