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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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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常說:命運弄人。但命運這玩意兒畢竟是個虛無飄渺的東西,很難說清它到底會弄在哪裏,因為命運之神也會有抽風和無聊的時候。不過,當看見站在庭院裏似乎在等誰到來的真籟昌浩,夏月覺得自己的心情還是很覆雜。

“人的記憶真是暧昧的東西,我至今還記得與夏月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沒想到夏月如今已經成為一個獨擋一面的死神了。”

一如既往的溫和,不帶半點兒的虛假。

“嗯,我也一樣。”低垂雙眸,夏月應聲道。

披著月輝的鳳尾蝶伴著一陣清脆的鈴音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中。

“……真是漂亮的蝴蝶吶。”

隨著那個在空中拖著銀色光影的蝴蝶移動視線,真籟昌浩的感嘆讓夏月無聲地嘆息。

“說起來,夏月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怕我的原因嗎?”

“……因為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沈吟著,夏月找了一個還算折中的理由說道。

“是個惡人嗎?”微微一怔,真籟昌浩追問。

“……不知道,很難評判。但是,他給一部分人帶去了無可彌補的傷害,是不爭的事實。”不帶任何感情起伏的敘述,直視著眼前的人,夏月不由地想起了另一個,將來會對這個世界產生重要影響的人。

“原來如此。”

始終不得解的困惑終於有了答案,雖然原因出乎自己的意料,但真籟昌浩還是覺得很高興。

夏月從小就跟在姐姐真籟若空的身邊,雖說彼此能時不時的見上一面,但像現在這樣的交流卻還是第一次。正如真籟若空當年的評斷:看似是個很容易理解的孩子 ,但在靈魂深處,還埋藏著一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東西……

沈默了好一會兒,真籟昌浩突然向夏月低下了頭。

“椿小姐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

“……”一時間,夏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氣氛也一度陷入了死寂。許久,終於找回語言能力的夏月下意識地將雙手攏進袖中,低著頭說道:“我不是姐姐大人,我無法代表她以及伊集院家的其他人說什麽原諒您的話,但是以我個人而言,我是不會原諒您和藍染SAN的……不過,您剛才的話我會如實地轉達給雙親。”

夏月的回答對真籟昌浩而言,是他今夜收到的第二份意外,也是他迄今為止最安心的一個意外。

“果然,和姐姐說的一樣,夏月是個相當理性的孩子吶!確實是能夠承擔起伊集院家的繼承者。”

“……”

變化總是突如其來的,對人們來說,它僅有的區別只是自己是否提前知曉。

護廷隊死亡率很高,隊長及隊士的死亡與更換是家常便飯。只是這些看似平常的事,有時看起來卻顯得相當突兀。

誰都沒有想到,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現世任務,竟然讓護廷隊一下子更疊了數位隊長。尤其是十一番隊,新隊長的臉色從上任那天起就沒怎麽好過,而那位疑似掌握了事情關鍵點的四席,卻從新隊長上任的那天起,就因提前申請到的所謂的病假在家休養。對此,眾人的評價到是出奇一致:給她逃掉了!

“我們就這麽不值得依靠嗎?”

對夏月再度選擇避而不見的事情充滿不解的浮竹十四郎,似有怨念地詢問著友人京樂春水。

“我之前就已經說過了,夏月並不是一個會主動提起最要話題的人。”

“可是……”

“說起來,”浮竹十四郎才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京樂春水給打斷了,“前幾天我被我家老爺子找回去的事知道吧?”

“怎麽了?”浮竹十四郎對京樂春水突然提起的這個話題感到十分詫異。

“說是家督之位的繼承人可能會發生變更。”

“什麽?”

浮竹十四郎更加訝異了。盡管京樂並未明說是哪一家的事,但是,他就是知道京樂說的是伊集院家的事。

“……”

不由地,浮竹十四郎沈默了。

早在夏月出生之前,伊集院家的下任家主就已經決定是伊集院宗政了,而且對方也一直都是在家族繼承者的身份與環境下,接受相應的教育而成長起來的。可到了現如今,卻被意外告知家主繼承人要進行變更,這樣的結果不但會讓伊集院宗政在伊集院家的地位變得十分尷尬,浮竹覺得就連自己與夏月之間的關系也因此變得十分微妙起來。

“對了……”擡頭望著晴朗無雲的藍天,京樂春水帶著一份遲疑地說道,“真籟家這次離開的人可不止空姬大人一位。”

“什麽意思?”

“聽說昌浩先生在真籟隊長殉職前不久因病去世了,他的夫人夕夜夫人也因傷心過度,在隔天也跟著去了。而藍染小姐也因為某個罪名被逐出了瀞靈廷……”

“怎麽會……”浮竹十四郎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浮竹,找個時間和夏月好好聊一聊吧,雖然你倆之間有很大的障礙需要跨越,但我不認為你和夏月是會在意那些東西的人。”將自己最近不知從哪兒弄來的鬥笠戴到頭上,京樂春水如此說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你,京樂。”

“呀……如果是道謝的話,還真希望是位可愛的女孩子來說吶。”淡淡地看了一眼神情似有些沈重的浮竹十四郎,京樂春水突然又恢覆到平時那副游戲人間的模樣說道。

見此,浮竹十四郎在輕咳了一聲後,笑道:“可以哦,到時讓夏月來跟你道謝吧。”

“啊哈……這個就算了。”浮竹的提議讓京樂春水頓時垮下了臉,一臉苦色地拒絕了對方的好意。

一個月後,朽木蒼純與有棲川千裏的婚禮終於讓一群許久未見的人重新聚到了一起。

然而,本想趁此機會與夏月好好聊聊的浮竹十四郎卻是始終都沒得到一個能夠讓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而且就在夏月與伊集院家的家人剛到這個家沒多久,這個家的主人——六番隊隊長朽木銀嶺便把她叫到了一旁,不知說了些什麽,沒過多久,自家新上任的隊長——前三席小姐淺草遙也被朽木銀嶺找了過去,沒多久又帶著滿身的怨氣(?)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與其他的幾位隊長交流感情去了。而夏月似乎也在謝過(?)銀嶺之後重新坐回到了父母的身邊。

“喲!浮竹!”

毫無準備,京樂一身酒氣的突然從自己的身邊竄出,讓浮竹十四郎嚇了好大一跳。

“京樂?”微微蹙了一下眉,浮竹十四郎詫異地問道,“我說你啊,怎麽會喝得那麽多?怎麽說也是別人的婚禮,不要太失禮了。”

“不要光說我嘛,”大咧咧地將手放到浮竹的肩膀上,純一副哥倆兒好的模樣,大聲地說了這麽一句後,京樂春水突然低下頭,小聲道,“好男人有時候也需要主動一點,這樣才能得到女孩子的青睞。”

“京樂……”京樂聽似是善意提醒的話令浮竹著實不知該做何應對。

“吶,浮竹,上次有件事沒有告訴你……”

“嗯?”

“聽說昌浩先生的死和夏月有關。”

“什麽?”聽到京樂春水的話,浮竹十四郎不由地低呼一聲。

“嘛嘛,不要那麽緊張,”輕輕拍了拍浮竹的肩膀,京樂春水在等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人為自己的酒碟斟滿酒後,這才繼續小聲和浮竹十四郎說道,“我現在告訴你這件事並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心裏有個底,以便待會兒和夏月聊天的時候不至於沒有話題。”

“……”緊緊盯著一直在為自己著想的好友,浮竹十四郎的腦袋上立馬掛上了一顆碩大的汗珠。

“夏月,要不要去和浮竹君打聲招呼?”看了一眼從朽木銀嶺那兒回來後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小女兒,伊集院松又看了看不遠處坐著的青年,笑著問道。

“母親大人……”微微蹙了一下眉,夏月有些無語地輕喚了一聲。

“夏月按自己的想法行動就好了,沒有必要在意其他的事。”轉移視線欣賞著朽木家精心修剪的院景,伊集院松笑盈盈地說道。

“是,我知道了。”稍作沈吟,夏月應聲道。

話雖如此,但夏月明白,現在由她接手的一切都是自己應盡的責任,再者,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為了身上肩負的責任而放棄個人的事情了,所以沒什麽差別,至少以理性的情形來看是這樣沒錯。

“伊集院小姐,千裏夫人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想和您單獨聊聊。”

就在夏月分心想著其他的事情時,朽木家的侍女給夏月帶去了這麽一條傳言。

“知道了。”

雖然疑惑身為今日主角的新娘不知想和自己單獨聊些什麽,但作為朋友,夏月不想駁了對方的邀約。

於是,在向母親告知了一下自己的去向後,夏月隨即起身跟在侍女的身邊走開了。只是,讓夏月沒有料到的是,千裏找去的人不止她一個。

“終於來了吶,那麽浮竹君,你和夏月就好好聊聊吧。”

純粹一副媒人樣的千裏在說完這句話後便趕緊離開了,獨留下相對無言,讓氣氛一下子陷入僵局中的兩個人。

許久,帶著幾分無奈,夏月在長嘆了一口氣後轉身道:“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見到夏月毫不猶豫轉身要走,一時情急下,浮竹趕緊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片刻,他才訥訥地說道,“我有話想說。”

“如果是想問隊長小姐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什麽都不知道。”

“不是。”

“那麽難道是昌浩先生的事?”決定擔起責任的同時,夏月還得到了另一份禮物——消息的傳遞。因此,京樂春水這幾天在調查一些事的舉動她一清二楚,“京樂君對十四郎說的都是事實哦。”

夏月說話的時候在笑,至少此刻出現在她的臉上的表情應該被稱之為笑,但浮竹能夠感覺得到,夏月此刻的心情恐怕比哭還要難受。

“不是的!”浮竹凝著眉,神情沈重地再一次否認著夏月的疑問。

沈默,瞬間落入兩人之間。好半晌,就在夏月準備抽身離去的時候,浮竹令她意外地將她一把抱住。對此,夏月難得緊張了起來。

“十四郎放手!被別人看見了可不好!”輕輕拍著對方,夏月甚是緊張地催促道。但浮竹卻充耳不聞,環在背後的手反而收得更緊了。

感覺到對方傳遞過來的強烈的不安,夏月不禁沈默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有些事夏月就是喜歡一個人承擔呢?我就不值得你依靠嗎?”

耳邊的質問讓夏月在沈默了好長一段時間後,輕聲嘆息。

“不是的。”許久,夏月應聲道,“我只是不想讓十四郎擔心……”

“可你這樣反而更讓我擔心!”

浮竹十四郎的話令夏月為之一怔,她從來都沒想到自己竟會從浮竹這裏聽到這樣的表白。啞然了好一會兒,緩過神來的夏月會心地笑了起來。

像是為了給予回應一般,伸手回抱起浮竹十四郎,夏月輕聲道:“十四郎沒有必要擔心,我哪裏都不會去,我會一直待在你能看得到的地方,哪裏都不會去。”

雖然這話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但浮竹的臉還是不由地紅了起來。好在夏月現在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然他怕自己找不到合理的借口來掩示自己此時的害羞。

“夏月,我……”

“嗯,什麽都不用說,我都明白。”

“那麽……”

“不行。”

不等自己開口,夏月便先行拒絕道,這令浮竹感覺意外。松開手,看著夏月,浮竹疑惑地問道:“我都還沒說呢。”

“無非就是那些事,不是嗎?”夏月幹脆得以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說道。隨後,她轉換了話題,又問道,“十四郎從京樂君那裏聽到多少關於伊集院家的事呢?”

“呃……能說關鍵點他都沒說,我也沒問嗎?”背過臉,伸手撓了撓臉頰,浮竹淡然一笑,“我相信,終有一天,夏月會更樂意自己說這些事的。”

“……謝謝。”浮竹的信任令夏月動容。許久,並排站在原地,欣賞著院景的夏月突然說道,“伊集院家的家主之位還是會由兄長大人繼承,畢竟將來的主母是五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的小姐。”

“誒?”

對於這番帶著隱藏訊息的告知,浮竹十四郎又一次感到了意外。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上一次從伊集院家離開時,似乎遇到了朽木家的管家……

“難道上一次……”

“十四郎?”

“啊啊,沒什麽。只是,上一次從隆盛大人那裏離開時……”

“哦,好像就是為了婚事去的。”意識到浮竹說的是什麽事時,夏月隨即應道。

“是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吶。”

浮竹的感嘆讓夏月側目。但馬上,握緊了浮竹十四郎的手,她也笑著應道:“嗯,的確很好。”

夏月:對了,那天在我離開之後,外祖父都和你說

了什麽?

浮竹:(臉紅)啊……這個……總之,我會努力讓自己長命百歲的。

夏月:(汗)我說,話題是不是有點跳躍了?還有,十四郎,你臉很紅哦!

浮竹:(緊張)誒、誒誒?有嗎?夏月你看錯了吧?

夏月:我想,我的視力應該還沒糟糕到那種程度。

貓腰圍觀中的人

千裏:(略抓狂)臥槽!夏月姑娘,你那死要面子的靦腆少女心是被虛吃了嗎!怎麽竟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犯遲鈍呢!

京樂:雖然這麽說不太合適,但如果不這樣,就不是夏月了吧!

折原&入江:(疑惑不解)……?

鷹司:雖然我很讚同京樂你的觀點,但若是被夏月聽到了……我會堅決站在夏月那一邊的。

蒼純:鷹司,你想多了。夏月是不會那麽做的……我覺得,她會采取更實際有效的行動。

折原:(驚)八、八重子……

入江:(擦鼻血)啊啊,不好意思,腦補過頭了。

千裏:(瞥)入江小姐,請牢記一件事,在這裏,伊集院夏月是浮竹十四郎的。

夏月:(突然插話)咦咦,我還以為你會說,浮竹十四郎是我的呢。

眾:……

夏月:你們這是什麽反應?

浮竹:(笑)好了啦,夏月,不要再捉弄大家了。走吧,隆盛大人不是有事要找我們嘛?

夏月:既然十四郎你這麽說,今天估且就先這樣吧。

千裏:(激動)我剛才沒聽錯吧!夏月居然承認了她和浮竹君的關系!?

京樂:雖然意思不太一樣,嘛,估且就當是那樣吧!

鷹司:(點頭)嗯,雖然意思很不一樣。

蒼純:只要承認就好了吧,其他的也沒什麽差別。

入江:……我說……幾位用得著這麽淡定的討論這種超瑪麗蘇的劇情嗎?

折原:八重子,瑪麗蘇是什麽?是你上次說的那種食物嗎?但是,我怎麽記得你說的那個好像是叫……啊,對了,是麥麗蘇!

入江:……(黑錢)

千裏: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2013年3月7日 呃……還有一章極短的內容……嚶嚶嚶嚶,超計劃篇幅這種事……嚶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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