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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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猜測
人沒事就已經很好, 司梨剛想去看看唐掌櫃情況，就聽越王府侍衛搜尋完整個鋪子回來稟報，“契書、銀票等物皆不翼而飛, 門窗及墻頭無外力跡象，重擊此人的木勺已然找到, 請邸下過目。”
來人手中的木勺殘骸觸目驚心, 斷成兩截的勺柄和血染的勺頭清楚說明了使用兇器的人用了多大力氣，司梨心裏微冷。有了這個證物, 唐掌櫃都不必醒，基本能確定是誰想殺了他。
司梨按按額角，“多謝世子幫忙，我讓人去報官。”
“已經讓人去追了, 我來處理。”江衡雲淡然開口, 攏著衣袖從後門走出。
司梨楞了一下沒有跟上，江衡雲回頭對上她疑惑眼神, 解釋道, “我……我大哥手裏有能人，緝捕歸案尋人查臟，比京兆尹快些。”
根深蒂固的有事找警察、找官府的理念忽然被顛覆, 司梨想起之前太子殿下讓人調查驚馬事故時的速度, 再想想越王府侍衛探查案發現場的速度，默默感嘆一聲統治階級的集中資源，也沒矯情，點頭應了，玩笑道, “此事便托世子勞心，待唐叔醒了, 我可得讓他包了世子的奶茶供應。”
江衡雲垂眼看她，後巷裏的枯枝在他臉上打下詭迥的陰影。司梨莫名感到周圍氣勢一低，眨了眨眼，上前幾步跟上他，“怎麽了？”
江衡雲沒有答話，兩人走回了往來居，留下穿著越王府服飾的侍衛們松了口氣。領頭的侍衛統領葫蘆扯了扯領子，“誰來把這老頭兒擡過去？”
“老大，放著我來！”
方才還鴉雀無聲令行禁止的侍衛們嘻嘻哈哈湊過來，勾上葫蘆肩膀，“老大，殿下這是……？”他對了對兩個手指，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暧昧之色。
“呿！”葫蘆一個肘擊把他趕走，“殿下的事也是你們猜得的？方才是十二喚錯了吧？自己去領罰！”
“不是我，是十一！”
壓低聲音的雞飛狗跳聲沒有傳出小院，葫蘆擺擺手讓人去收拾殘局，目光轉向院墻一側。男女情愛之事太過勾纏難辨，連鐘先生都覺得此事不好說，這些小年輕想弄懂太子殿下在想什麽，那可真是癡心妄想。不過，要他說，有的吃不就行了，管那是未來太子妃還是同僚呢？
---
司梨跟著“江朗”回了自家，江衡雲閉口不言自己坐下看棋，棋盤上還留著前些天的殘局，融化的雪水橫流其上，沾著不知道哪來的枯葉。司梨剛還想著唐記出了事自家生意該怎麽辦，就瞧見大主顧正致力於弄臟衣服，趕緊去拿了塊幹凈抹布塞在棋盤旁邊吸吸水。
原本她是想直接擦了的，但她又做不到孟陶陶的過目不忘，擦完棋盤現在的棋局就覆原不了了，幹脆不上手了。反正抹布就在那，真嫌棄水臟，就勞這位親親自己動一下手嘛。
前堂裏馬掌櫃還在等消息，見司梨回來，騰得站了起來，一疊聲問道，“老唐人呢？怎麽樣了？”方才的喧鬧聲他也是聽到了的，但鋪子已經不是他的，進別人後院總不合適，只能坐在這裏坐立難安。
“別慌、別慌……”司梨勉力安撫下來中年人的情緒，讓王庭把大急之後有些脫力的馬掌櫃架住灌了杯白水，這才細細將隔壁情況講了一遍，末了囑咐道，“世子插了手，這事情後續你就別往外亂講了，免得遭禍。”
馬掌櫃自己拍著胸口順氣，又氣又怕，“這我當然知道。老唐這侄子我見過幾次，整體琢磨著歪門邪道的，我跟他說別這麽掏心掏肺他還不聽，這出了事，可不就是拿命在賭！要我說生兒養女的做什麽，你瞧瞧這，提攜個侄子都是來要命的……”
“誒喲，爹啊，你又琢磨什麽呢！”馬掌櫃的兒子聽著聽著突然戰場扯到了自己身上，哭笑不得地從扶著父親的後背轉到前面，蹲在馬掌櫃旁邊給他順氣，“你要是氣了，打我一頓？”
“滾滾滾！”馬掌櫃翻了個白眼，轉向司梨，“老唐那邊缺不了人，我家裏也缺不了人，照看的事就拜托你了。人傷了生意自然也做不下去了，那你看這奶是怎麽個章法？”
司梨如今別的不多，想要幫工，育嬰堂的半大小子們有的是想幹活的，也就把這個事攬下來了。不管怎麽說，唐掌櫃既是鄰居又是合作方，哪怕是為了趕緊讓他恢覆過來好賺錢，照顧他也是應有之義。至於馬家的牛奶……
“送來了就留下，錢款照結，就是明天的奶先送一半來，特殊情況您也理解些？”
馬掌櫃一瞪眼，“你這說的，人腦瓜子都開了瓢，就算不要我也不會說個不字！”
唐記負責的奶茶生意就這樣歸回了司梨手中，然而奶茶制作上司梨純屬紙上談兵，先前的做法都是她給出關鍵點，剩下的由唐掌櫃完善的，如今要由往來居做奶茶，就算做出來口味怕也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打折銷售應付幾天也不是不行。
考慮到人力成本，特殊口味和特殊加料就不上架了，司梨打算只賣兩種口味的奶茶，其中之一就是最開始她忽悠唐掌櫃的茉莉奶綠。無他，簡單又熟悉罷了。
而眼看冬天越來越冷，先前唐掌櫃推出了姜糖奶茶和紅棗奶茶，這次就放個姜棗奶茶養養人。
說做就做，自家的鍋都不可避免的帶著油味，先前托付給鐘柳儒的小鍋們還沒改造回來，司梨只好借了唐掌櫃鋪子的竈臺和唐掌櫃備好的各種配料上手調配。
升級後的廚藝等級帶來了一種微妙的直覺，在做奶茶時沒有進度條也沒有配料表，然而即便沒有明確菜譜，但瞎碰幾下也做出了還不錯的成品，司梨想想當初那個做菜翻車的自己，竟是恍如隔世。
二級廚藝的美妙感不止體現在廚藝直覺上，站在廚房中，細微的聲音和氣味均被放大，五感進入了極靈敏的狀態，司梨觸碰著唐記的奶鍋，甚至能感覺到奶鍋雙耳柄上的一截突起暗傷。
剛剛醒來時的嘈雜感並非幻覺或不適應，而是廚藝提升在她身上的直接體現。想到系統的廚神之名，司梨忍不住走了一下神，若是真如此名，難不成她穿越的還是個玄幻修仙故事？
縹緲的思緒猛地被扔進鍋裏的雜物喚醒，司梨定睛一看，本該扔進去的姜絲還在原地，抹布卻進了鍋裏。
煮廢了一鍋奶茶後，司梨嘗了嘗新煮出的茉莉奶綠，味道和先前相近，稍微偏甜一些不是什麽大問題。她還記得留在自家院子裏的越王世子說到奶茶時露出的低氣壓，幹脆不去觸他的黴頭，把新煮的這鍋給還守著糖水鋪子的越王府侍衛們分了一圈。剛開始青年人們還義正言辭表示不要，眼看葫蘆收下，這才一人一碗接過來，冬日裏一碗熱騰騰的甜水，一直能暖進心底。
司梨多看了一眼有些眼熟的葫蘆，他像是侍衛們的頭領，卻沒有在隔壁守著世子，偏偏在這裏躲懶。葫蘆喝完自己那份，笑嘻嘻地湊過來繼續討吃的，“小司掌櫃，你家怎麽不做點心了？”
原主的兩個菜譜司梨自然是能用的，但現在往來居的風格和它們格格不入，原打算等關記送來研發成功的新品後一起上架售賣，此時被突然提及，司梨有些詫異，要是她沒記錯，先前佛法會時世子來攤子上可沒買東西，這人又是在哪裏吃到的？
心裏打鼓，司梨面上平淡，“做一次太麻煩，之後就拜托旁人做了。”這也是個實話，點心司梨雖然靠著系統會做，但有那時間多切兩個土豆刷熟練度不好嗎？雖然不知道升三級的要求是否還是熟練度和認可度兩項，但多做做總是有好處的。
“啊……”葫蘆遺憾的嘆息聲讓人忍不住心生愧疚，司梨想了想，安慰道，“關記的點心應該快送來了，等擺上櫃子，你可以買那個。”
“那得世子邸下賞我們。”葫蘆看著毫無往隔壁去念頭的司梨，發出暗示。
司梨一拍腦袋，“那我去看看唐叔，他可還欠著世子的奶茶呢！”
“……”
司梨不是沒聽懂他的暗示，只不過站在後門看了眼院子，江釋之不曉得在生什麽氣，臉沈得厲害，決定還是不當這個擋槍的人，悄悄招呼方才去南城找阿生他們剛回來的小雀和帶回來的半大孩子們跟她去糖水鋪子。
人一多動靜就大，江衡雲擡眼看了看魚貫而出的眾人，沒看到那個熟悉身影，輕輕嗤笑了一聲。從隔壁送文書來的鐘柳儒看見他的表情，背後發涼，“邸下？”
江衡雲伸手接過卷軸，卷軸金線繡龍，卻是宮中制式。他掃一眼內容，面沈似水，“讓東陽公府的人見一面也好，免得成天當孤將他家女兒和皇弟吃了似的。”
這話說得難聽，和往日平淡漠然相比已是動了氣。鐘柳儒心知這壓根不是宮中袁貴妃折騰出來的氣性，卻被東陽公府受了，一時只能嘆他們時運不濟，上前雙手接了被殿下朱筆批過的卷軸，小聲讚道，“殿下宅心仁厚。”
東陽公府接到今年越王府賞花宴貴妃和二皇子會親至的消息後，簡直激動得像是過了年，熱鬧的呼聲從外院傳到內院主屋，老態龍鐘的東陽公敲敲病榻邊小幾，聲音卻不像病了許久，斥道，“什麽心思都浮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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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皇子王爺稱殿下，世子稱邸下，上一章的殿下不是筆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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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事就已經很好, 司梨剛想去看看唐掌櫃情況，就聽越王府侍衛搜尋完整個鋪子回來稟報，“契書、銀票等物皆不翼而飛, 門窗及墻頭無外力跡象，重擊此人的木勺已然找到, 請邸下過目。”
來人手中的木勺殘骸觸目驚心, 斷成兩截的勺柄和血染的勺頭清楚說明了使用兇器的人用了多大力氣，司梨心裏微冷。有了這個證物, 唐掌櫃都不必醒，基本能確定是誰想殺了他。
司梨按按額角，“多謝世子幫忙，我讓人去報官。”
“已經讓人去追了, 我來處理。”江衡雲淡然開口, 攏著衣袖從後門走出。
司梨楞了一下沒有跟上，江衡雲回頭對上她疑惑眼神, 解釋道, “我……我大哥手裏有能人，緝捕歸案尋人查臟，比京兆尹快些。”
根深蒂固的有事找警察、找官府的理念忽然被顛覆, 司梨想起之前太子殿下讓人調查驚馬事故時的速度, 再想想越王府侍衛探查案發現場的速度，默默感嘆一聲統治階級的集中資源，也沒矯情，點頭應了，玩笑道, “此事便托世子勞心，待唐叔醒了, 我可得讓他包了世子的奶茶供應。”
江衡雲垂眼看她，後巷裏的枯枝在他臉上打下詭迥的陰影。司梨莫名感到周圍氣勢一低，眨了眨眼，上前幾步跟上他，“怎麽了？”
江衡雲沒有答話，兩人走回了往來居，留下穿著越王府服飾的侍衛們松了口氣。領頭的侍衛統領葫蘆扯了扯領子，“誰來把這老頭兒擡過去？”
“老大，放著我來！”
方才還鴉雀無聲令行禁止的侍衛們嘻嘻哈哈湊過來，勾上葫蘆肩膀，“老大，殿下這是……？”他對了對兩個手指，眼中露出了意味深長的暧昧之色。
“呿！”葫蘆一個肘擊把他趕走，“殿下的事也是你們猜得的？方才是十二喚錯了吧？自己去領罰！”
“不是我，是十一！”
壓低聲音的雞飛狗跳聲沒有傳出小院，葫蘆擺擺手讓人去收拾殘局，目光轉向院墻一側。男女情愛之事太過勾纏難辨，連鐘先生都覺得此事不好說，這些小年輕想弄懂太子殿下在想什麽，那可真是癡心妄想。不過，要他說，有的吃不就行了，管那是未來太子妃還是同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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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梨跟著“江朗”回了自家，江衡雲閉口不言自己坐下看棋，棋盤上還留著前些天的殘局，融化的雪水橫流其上，沾著不知道哪來的枯葉。司梨剛還想著唐記出了事自家生意該怎麽辦，就瞧見大主顧正致力於弄臟衣服，趕緊去拿了塊幹凈抹布塞在棋盤旁邊吸吸水。
原本她是想直接擦了的，但她又做不到孟陶陶的過目不忘，擦完棋盤現在的棋局就覆原不了了，幹脆不上手了。反正抹布就在那，真嫌棄水臟，就勞這位親親自己動一下手嘛。
前堂裏馬掌櫃還在等消息，見司梨回來，騰得站了起來，一疊聲問道，“老唐人呢？怎麽樣了？”方才的喧鬧聲他也是聽到了的，但鋪子已經不是他的，進別人後院總不合適，只能坐在這裏坐立難安。
“別慌、別慌……”司梨勉力安撫下來中年人的情緒，讓王庭把大急之後有些脫力的馬掌櫃架住灌了杯白水，這才細細將隔壁情況講了一遍，末了囑咐道，“世子插了手，這事情後續你就別往外亂講了，免得遭禍。”
馬掌櫃自己拍著胸口順氣，又氣又怕，“這我當然知道。老唐這侄子我見過幾次，整體琢磨著歪門邪道的，我跟他說別這麽掏心掏肺他還不聽，這出了事，可不就是拿命在賭！要我說生兒養女的做什麽，你瞧瞧這，提攜個侄子都是來要命的……”
“誒喲，爹啊，你又琢磨什麽呢！”馬掌櫃的兒子聽著聽著突然戰場扯到了自己身上，哭笑不得地從扶著父親的後背轉到前面，蹲在馬掌櫃旁邊給他順氣，“你要是氣了，打我一頓？”
“滾滾滾！”馬掌櫃翻了個白眼，轉向司梨，“老唐那邊缺不了人，我家裏也缺不了人，照看的事就拜托你了。人傷了生意自然也做不下去了，那你看這奶是怎麽個章法？”
司梨如今別的不多，想要幫工，育嬰堂的半大小子們有的是想幹活的，也就把這個事攬下來了。不管怎麽說，唐掌櫃既是鄰居又是合作方，哪怕是為了趕緊讓他恢覆過來好賺錢，照顧他也是應有之義。至於馬家的牛奶……
“送來了就留下，錢款照結，就是明天的奶先送一半來，特殊情況您也理解些？”
馬掌櫃一瞪眼，“你這說的，人腦瓜子都開了瓢，就算不要我也不會說個不字！”
唐記負責的奶茶生意就這樣歸回了司梨手中，然而奶茶制作上司梨純屬紙上談兵，先前的做法都是她給出關鍵點，剩下的由唐掌櫃完善的，如今要由往來居做奶茶，就算做出來口味怕也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打折銷售應付幾天也不是不行。
考慮到人力成本，特殊口味和特殊加料就不上架了，司梨打算只賣兩種口味的奶茶，其中之一就是最開始她忽悠唐掌櫃的茉莉奶綠。無他，簡單又熟悉罷了。
而眼看冬天越來越冷，先前唐掌櫃推出了姜糖奶茶和紅棗奶茶，這次就放個姜棗奶茶養養人。
說做就做，自家的鍋都不可避免的帶著油味，先前托付給鐘柳儒的小鍋們還沒改造回來，司梨只好借了唐掌櫃鋪子的竈臺和唐掌櫃備好的各種配料上手調配。
升級後的廚藝等級帶來了一種微妙的直覺，在做奶茶時沒有進度條也沒有配料表，然而即便沒有明確菜譜，但瞎碰幾下也做出了還不錯的成品，司梨想想當初那個做菜翻車的自己，竟是恍如隔世。
二級廚藝的美妙感不止體現在廚藝直覺上，站在廚房中，細微的聲音和氣味均被放大，五感進入了極靈敏的狀態，司梨觸碰著唐記的奶鍋，甚至能感覺到奶鍋雙耳柄上的一截突起暗傷。
剛剛醒來時的嘈雜感並非幻覺或不適應，而是廚藝提升在她身上的直接體現。想到系統的廚神之名，司梨忍不住走了一下神，若是真如此名，難不成她穿越的還是個玄幻修仙故事？
縹緲的思緒猛地被扔進鍋裏的雜物喚醒，司梨定睛一看，本該扔進去的姜絲還在原地，抹布卻進了鍋裏。
煮廢了一鍋奶茶後，司梨嘗了嘗新煮出的茉莉奶綠，味道和先前相近，稍微偏甜一些不是什麽大問題。她還記得留在自家院子裏的越王世子說到奶茶時露出的低氣壓，幹脆不去觸他的黴頭，把新煮的這鍋給還守著糖水鋪子的越王府侍衛們分了一圈。剛開始青年人們還義正言辭表示不要，眼看葫蘆收下，這才一人一碗接過來，冬日裏一碗熱騰騰的甜水，一直能暖進心底。
司梨多看了一眼有些眼熟的葫蘆，他像是侍衛們的頭領，卻沒有在隔壁守著世子，偏偏在這裏躲懶。葫蘆喝完自己那份，笑嘻嘻地湊過來繼續討吃的，“小司掌櫃，你家怎麽不做點心了？”
原主的兩個菜譜司梨自然是能用的，但現在往來居的風格和它們格格不入，原打算等關記送來研發成功的新品後一起上架售賣，此時被突然提及，司梨有些詫異，要是她沒記錯，先前佛法會時世子來攤子上可沒買東西，這人又是在哪裏吃到的？
心裏打鼓，司梨面上平淡，“做一次太麻煩，之後就拜托旁人做了。”這也是個實話，點心司梨雖然靠著系統會做，但有那時間多切兩個土豆刷熟練度不好嗎？雖然不知道升三級的要求是否還是熟練度和認可度兩項，但多做做總是有好處的。
“啊……”葫蘆遺憾的嘆息聲讓人忍不住心生愧疚，司梨想了想，安慰道，“關記的點心應該快送來了，等擺上櫃子，你可以買那個。”
“那得世子邸下賞我們。”葫蘆看著毫無往隔壁去念頭的司梨，發出暗示。
司梨一拍腦袋，“那我去看看唐叔，他可還欠著世子的奶茶呢！”
“……”
司梨不是沒聽懂他的暗示，只不過站在後門看了眼院子，江釋之不曉得在生什麽氣，臉沈得厲害，決定還是不當這個擋槍的人，悄悄招呼方才去南城找阿生他們剛回來的小雀和帶回來的半大孩子們跟她去糖水鋪子。
人一多動靜就大，江衡雲擡眼看了看魚貫而出的眾人，沒看到那個熟悉身影，輕輕嗤笑了一聲。從隔壁送文書來的鐘柳儒看見他的表情，背後發涼，“邸下？”
江衡雲伸手接過卷軸，卷軸金線繡龍，卻是宮中制式。他掃一眼內容，面沈似水，“讓東陽公府的人見一面也好，免得成天當孤將他家女兒和皇弟吃了似的。”
這話說得難聽，和往日平淡漠然相比已是動了氣。鐘柳儒心知這壓根不是宮中袁貴妃折騰出來的氣性，卻被東陽公府受了，一時只能嘆他們時運不濟，上前雙手接了被殿下朱筆批過的卷軸，小聲讚道，“殿下宅心仁厚。”
東陽公府接到今年越王府賞花宴貴妃和二皇子會親至的消息後，簡直激動得像是過了年，熱鬧的呼聲從外院傳到內院主屋，老態龍鐘的東陽公敲敲病榻邊小幾，聲音卻不像病了許久，斥道，“什麽心思都浮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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