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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摸進房間偷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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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司北懷中一軟,下意識圈起她的身子,隨之,意識到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間,身體微微繃緊。直到發現她的手裏似乎拿著什麽東西,面色一沈。

他道為何她分明知道危險,卻仍然投懷送抱——原來是因為那張令牌。

不過,他沒有抵制誘惑的能力。既然拿了他的令牌去,又主動送上門來,他討些利息也不過分吧。

宋悅悄悄把令牌放回,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剛想縮回去,冷不丁卻被抱進懷裏,心下一突:“尊主這是?”

這裏可是禦書房!!

“你說舍不得我受累?”他淡淡垂眸,一只手來到她領口,指腹摸索到最上方的一顆暗扣,“我還以為,你是想對我做些什麽,就像那天在這裏做的……”

餵?!!!

宋悅臉上爆紅,不想讓他再說下去,一面死死扣住他的手:“沒!沒有!”

自從那晚吃了個大虧之後,她就已經打消了對他為所欲為的念頭!

再也不相信什麽冷淡的草食系男人了!前兩次都是她自己解,到現在都會主動解她扣子了!

玄司北嘴角冷冷一勾,指尖輕挑下去,那顆扣子最終還是被挑開,宋悅一身黑色勁裝,連領口都嚴防死守地豎起,卻仍不敵他那只靈巧而帶著細繭的手。

只是,衣領微微張開,露出脖頸處白嫩的皮膚的同時,也露出了一道幹涸的血痕。

玄司北動作一滯,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至極:“誰做的?”

“這……”宋悅才想起這茬兒,飛羽之前把她當成了別國來的探子,用簪子在她脖頸上劃了一道威脅她——原本誤會已經解開,就不是什麽要緊事,可傷口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

傷在別的什麽地方她還能說是自己不小心給劃的,但是,她畢竟是他手下的人,代表著他的臉面,在這種致命的位置見了紅,玄司北肯定會多想。

“是誰做的?”他幽暗的鳳眸染上一絲殺氣,指腹輕輕掃過結痂的地方,語氣更強硬了幾分。

宋悅被他緊緊按住,微微擡頭與他對視。她鮮少見他這樣冷硬而泛著殺氣的樣子,有一絲詫異。

她的人不是沒事兒麽,他怎麽就這麽大反應……?

見她還有隱瞞的意思,玄司北神色更冷,直接把她反過身子去,從後頸開始檢查她身上人任何一絲傷口,心下猜測著,似乎明白了幾分。

她今天從他這兒出去,見的人也無非是那位……

他竟然敢傷她?

宋悅直覺玄司北比她進門的時候還更不高興了,又不知自己是哪兒把他給惹惱的,回著頭和他講道理:“這道傷口只是個誤會罷了,有個看門的兄弟見我面生,還以為我是刺客,這才不小心劃了一刀……真的,你不信我?”

玄司北冷冷瞥了她一眼。

小騙子。

騙了他那麽多回,還指望他相信這種拙劣的說辭麽?以前那些無關之事,他睜只眼閉只眼也罷,但今日有人傷了她,他勢必追究到底!

宋悅知道他那眼神擺明了不信,卻只敢搖頭否認:“尊主真的多心了,如果真有人想給尊主一個下馬威,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落入他手裏,肯定是回不來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他在意的是她,而非她所說的虛無縹緲的面子問題。

玄司北輕輕按住她的肩膀,銳利的視線掃過她的身體,若有所思問道;“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見了什麽人?”

宋悅的心幾乎跳出了胸膛。

千萬不能讓他知道她見了飛羽!

“照常去做了些雜活而已,見到的也是共事的下屬。”宋悅勉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垂眸斂目,讓自己看上去顯得老實,“如若不信,尊主大可以去問沈青城。”

見她如此為那人打掩護,玄司北頓時就確定了那個人,嘴角緊抿,果然又在她身上找到了一處淤青,是不小心磕碰的。

他的指尖輕點。

她滿不在乎這些皮外傷,可她不知道,有人會心疼。

“你是我閣中之人,我自會替你做主,有什麽事,不必藏在心裏。”他冷聲說道。

宋悅將衣服重新扯好,心中微動。

真是個護短的人……不問青紅皂白。但被無條件護在掌心的感覺,這還是她第一次。

【誒誒誒誒?宿主怎麽就開始穿衣服了!!】

宋悅:?

【宿主的計劃難道不是先把他(嗶——)了,等他意亂情迷、放松警惕的時候暗中套話嗎?】

宋悅:…………

誰會有這種奇怪的計劃啦!

“對了,我懷疑姬曄最近有動作,尊主若有重要的東西,需妥善保管,免得讓人鉆了空子……”她整理好著裝,便推開幾步,輕輕低頭,規規矩矩地匯報起來。

玄司北目光在她的嘴角停留了好一會兒,忽然覺得有些渴,便回到了座位,淡淡抿了口茶。

她突然提這話,多半是另有目的。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品味了一遍,約莫猜到她想做什麽:“重要的東西?那你說怎麽放比較妥當?要麽……交給你保管?”

宋悅垂眸死死盯著地板,掩飾眼中的閃躲:“這要看尊主的意思。”

玄司北這張嘴……也不知有意無意,只隨便說上個一兩句就恰好戳中了她的心思。只不過,他肯定不會那麽輕易地把虎符交給她。

“你覺得姬曄的目標是什麽?”他擡頭示意她過來,在她為他滿上茶水的時候,突然出聲問道。

宋悅垂眸答:“虎符。”

玄司北嘴角牽了牽,狀似漫不經心:“那他一定得不了手。”

宋悅探究似的眸光輕輕瞟了他一眼,又很快收回:“尊主已經把它藏在了安全處?”

話音一落,她呼吸都輕了輕。

想從他嘴裏套話很有難度……不僅是他的敏銳讓她更加小心,而且,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出分毫情緒,不能透徹地分析這個男人心中所想。

“虎符我向來隨身攜帶,只有夜裏會將它放在枕下。”玄司北漫不經心,淡淡說道。

宋悅一驚。

他怎麽還真就不防著她呢……

只不過,她明明摸過了他的全身的,除了令牌和一些隨身帶著的銀錢以外,根本沒有別的東西,不知道他衣服裏是不是還有什麽更隱秘的暗袋。

可能是上次她沒仔細找?可這樣的話……她豈不是又要扒一次他的衣服,再裏裏外外翻找一遍?

……

深夜,偏殿之中。

宋悅低頭端著銅盤,跟在玄司北身後,服侍他就寢。

他一向喜歡熬到深夜,睡眠也淺,但這次卻答應了她早睡。她想從他外袍裏找虎符,就主動跟了過來。

踏進殿中的時候,玄司北曾向後望了她一眼,淡淡道:“不請自來,這是第一次。”

宋悅嘴角一抽。

如果不想她跟著的話,完全可以在她跟出禦書房的時候叫住她,沒必要等進了房間再這麽意有所指地說上一嘴吧?

但他似乎沒有怪罪的意思。

服侍他就寢的內容很簡單,就和以前他吩咐的一樣,點亮燭火,給他褪下衣物,最後再熄燈出去就好。宋悅做完這些,輕輕向床上的人瞥了一眼,見他穿著一襲雪白的中醫,雙眸緊閉,便趕緊趁機摸了他的衣服。

什麽都沒有。

難道已經被轉移到他枕頭底下去了?好像……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得出這個結論,宋悅心情覆雜地走向了屋外。

等到夜深人靜,估摸著玄司北已經睡著,她才又悄悄趁黑摸了進來,進屋之後立馬奔向床頭,從枕頭下的幾層軟墊伸指,緩慢而輕柔地摳著枕頭底下的東西。

似乎還真摸到了什麽,但應該不是虎符的樣子,而是薄薄的幾片……是金葉子麽?

忽然,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肩上。

偏殿無一絲光,她也聽不到那人的聲息,差點驚叫出聲,還沒等反應,下一秒就被一股大力扯了過去,摔在了一個溫暖的身體上。

“來做什麽的?”玄司北淡淡的聲音,無一絲睡意。

宋悅一緊張:“來……還能來做什麽的,不就是……”

“我道也是。深更半夜一個女子摸進男人的房間,還故意摸到了床上,總不可能是來偷東西的,對吧?”玄司北嗓音有幾分動聽的喑啞。

被戳中心思的宋悅說話有些不利索:“當、當然不是來偷……”

“那麽,就是我想的那樣?”不知他是有意無意,話音重了幾分,將她牢牢按住,附在她的耳邊無辜低語,“我這次……應該沒想錯吧?”

宋悅:?!!!

錯了啦!你要幹什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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