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如實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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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如實相告
千秋被劉江大力的甩在一邊，身子有些不穩，險些直接摔倒在地上，幸好她直接扶住了一旁的柱子，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說的沒錯，這件事……都是臣一手做的。”
劉陽眼中的憤怒根本掩飾不住，只不過他在強行的壓制著，對千秋問道：“母後是你害死的麽？”
千秋搖搖頭：“不是。這件事……是太後娘娘吩咐臣這麽做的。”
聽千秋這麽說，劉江像是根本在聽一個笑話一樣，突然嗤笑一聲說道：“你說什麽？母後叫你做的？秋大人……你為何不找一個高明點的理由，難道死無對證這種事，朕就拿你沒辦法了麽？”
千秋就知道劉江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將整個事件全部說出來，他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幫他！
原本打算等平靜兩天，再找機會將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劉江現在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千秋只好循序漸進的將所有的事，包括她和郭太後之間的計劃，準備和盤托出。
面對劉江的拷問，千秋並沒有做出什麽過多的辨別，只是極其認真的說道：“皇上既然是聽臣說的，可否讓臣把話說完？就算皇上認為是臣在捏造謊言，也要聽聽到底是怎麽編的吧？”
劉江點點頭，坐在一邊，笑道：“你說，朕倒要看看秋大人的辨別能力究竟有多強。”
千秋對於這個不長腦子的皇帝簡直不想吐槽，只是暗自的沖著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這件事，還要從除夕說起。皇上可還記得當晚太後娘娘急招皇上，卻只是匆匆的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事？”
劉江莫名其妙的看著千秋，但還是點頭道：“朕記得，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千秋說：“皇上莫要管臣是怎麽知道的，只管聽臣往下說便是。事情就是從那晚開始的，如果臣沒說錯的話，當時陪皇上一起去探望太後娘娘的，不僅只有肖公公，還有膠東王，對麽？”
劉江有些雲裏霧裏，這千秋什麽時候對自己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滿腹疑問想要開口，但還是忍住了，聽千秋繼續往下說。
“其實那晚……最開始就應該是雲翊姑娘和太後娘娘一起去武德殿探望皇上，後來只有雲翊一個人去了，那是因為這期間，太後娘娘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千秋的語氣變得緊張，也變得很神秘。
劉江瞳孔逐漸放大，盯著千秋問道：“什麽秘密？”
千秋頓了頓，繞到劉江身邊，口氣繼續保持著莊重說道：“那就是王爺準備聯手耶律木來制造邊境戰亂，逼皇上禦駕親征，在來個裏應外合，弒君上位……”
千秋的話，讓劉江的神經迅速繃起，直接從座椅上站起來，盯著千秋問道：“你說什麽？”
千秋被劉江大幅度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安撫道：“皇上莫急，聽臣說……”
接下來，千秋就把太後所聽到的，那日告訴自己的，一字不落的說給劉江，包括太後和自己的計劃，意圖扳倒劉冕，最後太後甘願犧牲自己，來讓劉江擺脫束縛的事。
等到千秋一口氣說完，才發覺這期間劉江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千秋一擡眼，卻被劉江嚇的連連退了幾步。
面前的劉江雙眼猩紅，面色鐵青，似乎現在張嘴，就已經是血盆大口，隨時可以將自己吞噬了一般。下意識的保護，讓千秋不得不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劉江見千秋說完，口中只是吐出四個字：“膽大，包天。”
千秋連連順應著點頭稱是。劉江卻忽然轉頭看向千秋問：“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朕？母後她可以不用死的你知不知道！”
劉江情緒激動的直接抓住千秋的衣領，將她扯到自己的身前吼道。
千秋嚇得半閉著雙眼，一鼓作氣的解釋道：“皇上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要是臣不聽太後娘娘的，早早告訴了皇上，皇上可能按兵不動，任由王爺胡作非為嗎？到時候不能投機取巧的收了他手中的勢力，反而會逼得王爺直接逼宮，弒君上位！甚至……甚至會以太後娘娘來威脅皇上，皇上可能不妥協？可能袖手旁觀嗎！”
千秋閉著眼睛一口氣說道，其實她被嚇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只是想到什麽就一口氣的說出來了而已。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只不過劉江一直抓著千秋，讓千秋沒有膽子睜眼看他。
半晌之後，劉江才慢慢的松開千秋道：“事已至此，朕怪你也沒用。只不過……母後她可以不用這樣的……”
突然變的傷感的語氣，竟然讓千秋有些措手不及……
“皇上……其實皇上也不用這樣，太後娘娘就是為了不想看到皇上現在這樣，才不讓臣告訴皇上的。太後娘娘她說……希望皇上不要再心軟，身為帝王，自是殺伐果斷，豈能兒女情長？”千秋試圖安慰著劉江，也在暗暗的提醒著他，不要沈浸在悲痛之中，應當站起來去對付該對付的人。
劉江卻忽然笑了，笑的千秋有些心慌：“帝王？呵……朕執掌這天下江山，卻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竟是如此失敗……”
千秋白眼一翻，感覺這劉江真是爛泥扶不上墻，簡直沒救了。
“皇上……臣已經全都說了。不知皇上下一步……有什麽打算？”千秋試探性的問道。
劉江卻反問：“秋大人覺得呢？”
千秋一怔，沒想到劉江會問自己。但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千秋想了想，說道：“臣覺得，當下之際，雖然沒有一舉扳倒劉冕，但他手中的權勢已經被削弱了，一時間搞不起什麽動靜。但是皇上現在，既要防止他和朝中官員乃至邊陲國家暗通款曲，還要裝作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裝作不知道？”劉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做不到，冷笑一聲問道。
千秋有些急性子的說道：“皇上你想啊，就算皇上現在要處死劉冕，說他有謀反之心，但是證據呢？我們沒有證據。更重要的是，如果皇上表現過激，只會讓他狗急跳墻，對皇上更加防範，加快速度想要奪得皇位。”
“如果我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私下裏暗做防範，那就不同了。劉冕他不知道皇上所想，即便他手中掌有兵權，也不管隨意亂來。這逼宮之罪，可是千古罵名，不到萬不得已，臣想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不然劉冕他也不會這麽大費周章。”
千秋見劉江的情緒逐漸穩定，繼續解釋道：“臣想，皇上要的不僅僅是皇位保障，還有劉冕手上的兵權，和他朝中的黨羽吧？”
劉江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是的，現在說一千道一萬，差就差在劉江根本沒有兵權，動起手來完全沒有一點勝算，這也是他一直忌憚和猶豫的，所以留著劉冕，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一點點的奪回他手中的兵權而已。
“若秋大人有辦法幫朕得到兵權，朕便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如何？”劉江的話雖然有些好笑，但卻足以證明，他現在是迫切的想要除掉劉冕，來鞏固自己的帝業。
千秋忽然笑了：“臣不要什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許在皇上眼中，臣的身份不是秘密，臣只是個貪圖小便宜，喜歡榮華富貴，金銀珠寶之人。沒錯，富貴人人愛，但臣之所以幫皇上，只是想讓一切回到正軌，讓天下百姓都過上自己的安穩日子，不外乎誰主朝政。不過皇上也可以當做臣是為了錢，為了地位。只希望皇上能忍得一時，若皇上信得過臣，臣定當為皇上排憂解難。”
千秋半真半假的話，果然說的劉江半天沒有回答。此刻的他，似乎覺得自己看到的千秋，從來都是一個假象，只有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她。
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意外，劉江看待千秋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改變了許多，這一席話令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終日游走在朝政之間，與宮中的險惡夾縫生存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朕答應你。你幫朕拿回兵權，後面的事朕自會處理。至於秋大人的功勳無量，只要不是朕的這把龍椅，只要你開口，朕都可許你。”劉江說道。
千秋苦笑一聲：“好，就當做這是臣和皇上之間的交易便可。希望皇上有事記得找臣商量，這期間最好不要有什麽別的舉動，眼下……皇上是時候準備一下和雲翊姑娘的婚事了。”
劉江的笑容有些遲鈍，只是點點頭答應道：“好。”
出了皇宮，千秋終於松了一口氣，好像這麽多天壓抑的心，終於能得到釋放了。只不過，對於這次她和皇上之間的交易，千秋有些無奈，謊言總是建立在無數真話的基礎上，他說除了這把龍椅，什麽都可以給自己。
可是他怎會知道，千秋迄今為止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那把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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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被劉江大力的甩在一邊，身子有些不穩，險些直接摔倒在地上，幸好她直接扶住了一旁的柱子，這才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說的沒錯，這件事……都是臣一手做的。”
劉陽眼中的憤怒根本掩飾不住，只不過他在強行的壓制著，對千秋問道：“母後是你害死的麽？”
千秋搖搖頭：“不是。這件事……是太後娘娘吩咐臣這麽做的。”
聽千秋這麽說，劉江像是根本在聽一個笑話一樣，突然嗤笑一聲說道：“你說什麽？母後叫你做的？秋大人……你為何不找一個高明點的理由，難道死無對證這種事，朕就拿你沒辦法了麽？”
千秋就知道劉江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話，但是事到如今，只有將整個事件全部說出來，他才能相信自己不是在害他，而是在幫他！
原本打算等平靜兩天，再找機會將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劉江現在居然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這一切，千秋只好循序漸進的將所有的事，包括她和郭太後之間的計劃，準備和盤托出。
面對劉江的拷問，千秋並沒有做出什麽過多的辨別，只是極其認真的說道：“皇上既然是聽臣說的，可否讓臣把話說完？就算皇上認為是臣在捏造謊言，也要聽聽到底是怎麽編的吧？”
劉江點點頭，坐在一邊，笑道：“你說，朕倒要看看秋大人的辨別能力究竟有多強。”
千秋對於這個不長腦子的皇帝簡直不想吐槽，只是暗自的沖著他翻了個白眼，繼續說道：“這件事，還要從除夕說起。皇上可還記得當晚太後娘娘急招皇上，卻只是匆匆的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事？”
劉江莫名其妙的看著千秋，但還是點頭道：“朕記得，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
千秋說：“皇上莫要管臣是怎麽知道的，只管聽臣往下說便是。事情就是從那晚開始的，如果臣沒說錯的話，當時陪皇上一起去探望太後娘娘的，不僅只有肖公公，還有膠東王，對麽？”
劉江有些雲裏霧裏，這千秋什麽時候對自己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他滿腹疑問想要開口，但還是忍住了，聽千秋繼續往下說。
“其實那晚……最開始就應該是雲翊姑娘和太後娘娘一起去武德殿探望皇上，後來只有雲翊一個人去了，那是因為這期間，太後娘娘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千秋的語氣變得緊張，也變得很神秘。
劉江瞳孔逐漸放大，盯著千秋問道：“什麽秘密？”
千秋頓了頓，繞到劉江身邊，口氣繼續保持著莊重說道：“那就是王爺準備聯手耶律木來制造邊境戰亂，逼皇上禦駕親征，在來個裏應外合，弒君上位……”
千秋的話，讓劉江的神經迅速繃起，直接從座椅上站起來，盯著千秋問道：“你說什麽？”
千秋被劉江大幅度的動作嚇了一跳，連忙安撫道：“皇上莫急，聽臣說……”
接下來，千秋就把太後所聽到的，那日告訴自己的，一字不落的說給劉江，包括太後和自己的計劃，意圖扳倒劉冕，最後太後甘願犧牲自己，來讓劉江擺脫束縛的事。
等到千秋一口氣說完，才發覺這期間劉江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千秋一擡眼，卻被劉江嚇的連連退了幾步。
面前的劉江雙眼猩紅，面色鐵青，似乎現在張嘴，就已經是血盆大口，隨時可以將自己吞噬了一般。下意識的保護，讓千秋不得不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劉江見千秋說完，口中只是吐出四個字：“膽大，包天。”
千秋連連順應著點頭稱是。劉江卻忽然轉頭看向千秋問：“你為何不早點告訴朕？母後她可以不用死的你知不知道！”
劉江情緒激動的直接抓住千秋的衣領，將她扯到自己的身前吼道。
千秋嚇得半閉著雙眼，一鼓作氣的解釋道：“皇上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要是臣不聽太後娘娘的，早早告訴了皇上，皇上可能按兵不動，任由王爺胡作非為嗎？到時候不能投機取巧的收了他手中的勢力，反而會逼得王爺直接逼宮，弒君上位！甚至……甚至會以太後娘娘來威脅皇上，皇上可能不妥協？可能袖手旁觀嗎！”
千秋閉著眼睛一口氣說道，其實她被嚇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了，只是想到什麽就一口氣的說出來了而已。
氣氛突然冷了下來，周圍一片安靜。只不過劉江一直抓著千秋，讓千秋沒有膽子睜眼看他。
半晌之後，劉江才慢慢的松開千秋道：“事已至此，朕怪你也沒用。只不過……母後她可以不用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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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其實皇上也不用這樣，太後娘娘就是為了不想看到皇上現在這樣，才不讓臣告訴皇上的。太後娘娘她說……希望皇上不要再心軟，身為帝王，自是殺伐果斷，豈能兒女情長？”千秋試圖安慰著劉江，也在暗暗的提醒著他，不要沈浸在悲痛之中，應當站起來去對付該對付的人。
劉江卻忽然笑了，笑的千秋有些心慌：“帝王？呵……朕執掌這天下江山，卻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竟是如此失敗……”
千秋白眼一翻，感覺這劉江真是爛泥扶不上墻，簡直沒救了。
“皇上……臣已經全都說了。不知皇上下一步……有什麽打算？”千秋試探性的問道。
劉江卻反問：“秋大人覺得呢？”
千秋一怔，沒想到劉江會問自己。但現在不是謙虛的時候，千秋想了想，說道：“臣覺得，當下之際，雖然沒有一舉扳倒劉冕，但他手中的權勢已經被削弱了，一時間搞不起什麽動靜。但是皇上現在，既要防止他和朝中官員乃至邊陲國家暗通款曲，還要裝作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一樣。”
“裝作不知道？”劉江覺得自己可能有些做不到，冷笑一聲問道。
千秋有些急性子的說道：“皇上你想啊，就算皇上現在要處死劉冕，說他有謀反之心，但是證據呢？我們沒有證據。更重要的是，如果皇上表現過激，只會讓他狗急跳墻，對皇上更加防範，加快速度想要奪得皇位。”
“如果我們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但是私下裏暗做防範，那就不同了。劉冕他不知道皇上所想，即便他手中掌有兵權，也不管隨意亂來。這逼宮之罪，可是千古罵名，不到萬不得已，臣想他是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不然劉冕他也不會這麽大費周章。”
千秋見劉江的情緒逐漸穩定，繼續解釋道：“臣想，皇上要的不僅僅是皇位保障，還有劉冕手上的兵權，和他朝中的黨羽吧？”
劉江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是的，現在說一千道一萬，差就差在劉江根本沒有兵權，動起手來完全沒有一點勝算，這也是他一直忌憚和猶豫的，所以留著劉冕，也是為了有朝一日能一點點的奪回他手中的兵權而已。
“若秋大人有辦法幫朕得到兵權，朕便許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保你一世榮華富貴如何？”劉江的話雖然有些好笑，但卻足以證明，他現在是迫切的想要除掉劉冕，來鞏固自己的帝業。
千秋忽然笑了：“臣不要什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或許在皇上眼中，臣的身份不是秘密，臣只是個貪圖小便宜，喜歡榮華富貴，金銀珠寶之人。沒錯，富貴人人愛，但臣之所以幫皇上，只是想讓一切回到正軌，讓天下百姓都過上自己的安穩日子，不外乎誰主朝政。不過皇上也可以當做臣是為了錢，為了地位。只希望皇上能忍得一時，若皇上信得過臣，臣定當為皇上排憂解難。”
千秋半真半假的話，果然說的劉江半天沒有回答。此刻的他，似乎覺得自己看到的千秋，從來都是一個假象，只有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她。
不知道是欣慰還是意外，劉江看待千秋的目光好像一下子就改變了許多，這一席話令他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終日游走在朝政之間，與宮中的險惡夾縫生存的女人，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她，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好，朕答應你。你幫朕拿回兵權，後面的事朕自會處理。至於秋大人的功勳無量，只要不是朕的這把龍椅，只要你開口，朕都可許你。”劉江說道。
千秋苦笑一聲：“好，就當做這是臣和皇上之間的交易便可。希望皇上有事記得找臣商量，這期間最好不要有什麽別的舉動，眼下……皇上是時候準備一下和雲翊姑娘的婚事了。”
劉江的笑容有些遲鈍，只是點點頭答應道：“好。”
出了皇宮，千秋終於松了一口氣，好像這麽多天壓抑的心，終於能得到釋放了。只不過，對於這次她和皇上之間的交易，千秋有些無奈，謊言總是建立在無數真話的基礎上，他說除了這把龍椅，什麽都可以給自己。
可是他怎會知道，千秋迄今為止所做的這一切，就是為了那把龍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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