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大招聘會, 馬騫正拿著簡歷在走走看看，他是青大農學院的學生，學的是正兒八經的農學, 大學四年學的時候是很開心的, 因為他真心喜歡農學, 喜歡種地，可到了找工作的時候就傻眼了，這一排排企業看過來，招農學生的少之又少！

在寥寥幾個願意招收農學生的企業面前站定，看看三千出頭的工資, 再看看位置，幾乎都是極其偏遠的鄉鎮。

馬騫：“…………”

馬騫自認是很愛種田, 也確實對薪資沒有那麽高的要求，他家境不算好, 但也不至於吃不上飯，大約屬於小病有錢治, 大病沒辦法治的那一檔人。畢竟他自認沒什麽大的追求, 終其一生可能都沒辦法賺上個兩三百萬, 與累死累活不放過自己, 還不如幹點自己喜歡的，能混口飯吃也就得了。

這樣看來工資三千、地處鄉鎮似乎也不是不行，但馬騫也不想離開父母身邊, 他是獨生子女, 父母生他的時候年紀都不小了, 如今已經五十多快六十, 他是肯定要留在父母身邊的。雖然談不上有多照顧, 但至少父母有個什麽不舒服的地方他能站出來讓父母依靠啊, 這也是馬騫沒有選BBZL  擇繼續讀研而是出來找工作的原因之一。

只是馬騫沒有想到，農學生在城裏的工作如此難找。

旁邊有同學行色匆匆，馬騫抓住同學問：“你投簡歷了嗎？”

同學點頭，馬騫：“你投的哪個公司啊？”

同學指了兩個位置說：“那裏那裏，我都投了。”

馬騫睜大眼睛，驚訝道：“可那些是房地產和電器公司啊！”

同學無奈嘆氣：“對啊，我投的都是銷售崗，我們這個專業要想留在城市，只能去幹銷售了。”

馬騫：“……”

同學勸他：“你也去投一投試試看吧。”

馬騫沒有說話，苦笑一聲，這年頭，讀了二十多年的書，到頭來只能去幹銷售？

他很無力，朝著角落的方向走去，然後就被叫住了——

“學弟學弟，來這邊看看！”

馬騫扭頭看去，是一個還很年輕的男人，也沒像其他公司的HR一樣穿著西裝，反而是一身藍色衛衣加牛仔，很是清爽，那個年輕的男人說：“學弟，我看你在那幾個農業公司前徘徊，你是農學生吧，我們公司要招的就是農學生，有沒有興趣啊？”

馬騫看向了男人身前的易拉寶，上面寫著：犬山動物公司。

馬騫：“？？？”動物公司？幹什麽的？還招農學生？

……

兩邊的景色越來越老舊偏僻，馬騫的同學撞了撞馬騫，問：“你小子找的什麽公司啊？位置怎麽這麽偏？這都快出城了！”

馬騫咽咽唾沫說：“農業公司嘛，地址偏也是正常的吧。”

“什麽農業公司？”馬騫的同學沒好氣說，“明明就是個拍短視頻的，這種公司招農學生幹什麽？你可別被騙了！”

招聘會那天馬騫被人叫住之後還是投遞了簡歷，當天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他還以為自己沒被看上，沒想到今天就來了電話，說是讓他到某個地址面試，還問他需不需要人來接，馬騫自然是拒絕了，為了安全考慮，還把自己同學拉上一起。

在這段時間裏，他和同學也上網查詢了犬山動物公司，發現這個公司就是靠著拍狗狗的短視頻掙錢，好像還有些什麽跟狗有關的項目，總而言之就是一個靠狗賺錢的極小的公司，那麽問題來了，這樣一個靠狗賺錢的公司招他一個農學專業大學生幹什麽？

兩個人一下車就看見了被圍墻圍起來的極寬廣的地方，大門掛著牌子，寫著：犬山動物公司。

馬騫給夏季打了電話，很快夏季就從裏面出來，對馬騫說：“學弟你來了，快進來吧。”

馬騫和同學面面相覷，終究還是跟著進去了。

這一進去二人就被滿院子的狗給驚呆了，這裏的狗未免也太多了吧，最關鍵的是還沒有被栓起來，因為他們的進入，幾乎所有狗都看了過來，馬騫和同學被嚇到了，直接不敢動了。

這時候一只德牧走到馬騫和同學身邊嗅嗅聞聞，馬騫和同學被嚇得不輕，生怕自己一動BBZL  就被群狗圍攻，前面的夏季轉過頭來，見此沒好氣道：“卡車，一邊去，這是來我們公司應聘的，以後很可能就是我們公司的人，可別把人嚇到了！”

馬騫和同學欲哭無淚，心說你要真的想幫我們趕狗，你倒是過來啊，就這樣嘴巴上說說，狗難道還能聽懂嗎？

然而下一秒，二人身邊的大德牧就嗷嗚一聲走開了，隨著它的聲音，其他躍躍欲試想要過來的狗都停了下來。

馬騫和同學：“？！！”這是真的聽懂了？

夏季：“二位學弟放心，它們不會咬人，跟我來吧。”

一邊走夏季一邊給二人介紹公司的事情，這時候馬騫和同學的眼睛都直了，馬騫的同學：“那……那是在訓狗嗎？”

在院子一角的寬敞草坪上，一個男人正面對一群狗，隨著男人的動作，狗狗們做出了整齊劃一的動作，夏季點頭說：“是啊，這是我們公司的項目之一——訓狗。”

馬騫和同學：“…………”所以一個全是狗而且還訓狗的公司為什麽要招農學生？

馬騫支支吾吾把這個意思給表達了出來，夏季毫不在意，表示：“當然是種地啊，我們老大準備發展新業務啦！”

馬騫松了口氣，原來真的是打算種地啊。

這時候夏季問他：“如果公司讓你負責種地，你有信心能做好嗎？”

馬騫有些懵：“公司沒有其他人嗎？”

夏季：“其他人都不懂種地啊。”

馬騫明白了，這個公司是真的沒有基礎，不過種地這件事情其實也不難，只要懂各種作物的生長特性，把作物種到地裏加以看顧也就行了。

關於種地，對農學本科生來說其實也是一件較為陌生的事情，他們的確上過實踐課，全班一起種過作物，可玩鬧性質和如今在公司的生產性質截然不同，也幾乎沒有公司敢放心地把生產的事情交給一個本科畢業生，畢竟在這方面一個大學生還比不上耕種多年的農民。

馬騫不同，他從小就幫在農村的爺爺奶奶種地，上了大學後更是放假就回老家幫著育種、栽苗，可別說，老家現在都還有他種的半畝地水稻和半畝地紅薯呢，所以他對種地這件事情比起其他同學多了不少信心。

所以他對夏季說：“我有信心試試看。”

於是馬騫順利通過了面試，他先回了學校，拿著課本，找到了有生產基地的老師咨詢，忙活了好幾天，總算是把作物給定了下來，打算先種玉米。

在老師那裏買了優良的玉米種子，等到周末的時候馬騫就帶著種子到了公司，這次他見到了公司所有人，兩男一女一個小姑娘，對了旁邊還有一條大黑狗。

在聽到馬騫說完播種計劃之後，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馬騫心裏有一點點虛，他雖然種過地，對於玉米的各種習性也查閱了很多資料，還找了老師基地裏種植玉米的老農學習，可畢竟是第一次從事大BBZL  規模生產，所以表示自己其實沒有太多的經驗，不知道能不能成。

鄭蘭蘭說：“阿騫，你很厲害了，我們相信你，你大膽地做吧！”

夏季：“對啊，你都不行的話，我們就更不行了。”

他還說：“你也別太擔心，老大說了，這一批作物就給你練手，你放心幹吧！”

馬騫有些感動，覺得犬山根本不像是一個公司，這些話反倒是像家人才能說出來的，他說：“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當天馬騫就開始育種，他問夏季：“夏哥，公司的工人呢？”

種地，尤其是這樣大範圍的種地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光靠他一個人是肯定不行的。

夏季：“當然有工人啊。”

說著夏季身邊的大黑狗叫了一聲，上百條狗跑過來在馬騫面前站定，夏季說：“這就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啦，它們以後就歸你管，跟著你學習種地，你有事情就吩咐他們吧。”

剛剛還感動不已的馬騫和一群狗面面相覷：“？？？”

狗種地？確定不是在玩他？

在發現夏季的態度相當認真之後，馬騫：“！！！”他就說這個公司哪裏不對？怪不得老板讓他練手，狗種地，這尼瑪根本就是鬧著玩的吧！

……

馬騫心裏在罵娘，覺得自己上了賊船，早在公司會請大學畢業生來種地的時候他就應該意識到的，這個公司根本就沒把種地當回事兒，什麽狗種地，完全就是想制造噱頭吧，對了，這還是個拍視頻的公司，這一切說不定都是為了拍攝視頻！

毫不誇張的說，看著極寬闊的地，再看看一群看著自己的狗，馬騫差點就撂擔子不幹了，帶著狗育苗，就是把他的老師請來都做不到！尤其鄭蘭蘭還扛著相機拍攝，馬騫：“！！！”看吧看吧，果然就是為了拍視頻吧！

他沈著臉來到地裏，無論如何，種子是從老師那裏買來的，公司也出了錢，他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其他的他也不管了。

他拿起鋤頭，找到一壟地開始細碎土壤，土地是開墾過的，但想要育苗還得把結塊的土再細碎一些，旁邊的鄭蘭蘭喊道：“阿騫，你教教旁邊的狗狗們吧，它們能幫忙的。”

馬騫：“……”

他看了眼鄭蘭蘭，真心覺得這個公司的人腦子都不太正常，可他也不願過多爭論，尤其一只金毛跑到他身邊乖乖地看著他，他心軟了軟，對金毛說：“你看，這上面的土還有硬的，我們得把土塊弄碎，但是你們狗狗沒辦法使用鋤頭，還是我——”

話還沒說完，金毛就嗷嗚一聲跑到了地裏，雙爪如飛開始刨地，所過之處，那土竟然還真的細碎了！

不僅如此，金毛開始刨地之後，其他狗也動了，一個個撅著屁股，嗷嗚嗷嗚地刨地，前後也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馬騫要育苗的這一壟地就給細碎完了，一群狗狗乖乖站在他面前，馬騫：“！！！”

馬騫有些懵逼BBZL  ，這些狗還真的把土給細碎了，而且還特麽的能用！這就離譜！

最離譜的是這些狗好像真的明白他在說什麽？這些狗是成精了嗎？！

旁邊的鄭蘭蘭催促他，他只能抓起一把種子，表示：“接下來把種子撒到土裏，要註意均勻，種子不能太密集，也不能太稀疏。”

說著他撒了一小塊土，看到旁邊的狗，震驚稍稍下去了一些，狗能刨土也是正常的，金毛或許聰明一點，其他狗也是看到金毛刨土所以有學有樣，這沒什麽的。

正想著，金毛就叫了一聲，跑到馬騫身邊，沖著馬騫手裏叫了一聲，馬騫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金毛是什麽意思。這時候鄭蘭蘭走過來，從他手裏接過泡發的種子，再把種子給裝入一個小袋子，小袋子底部開個洞，金毛叼著小袋子就沖到了地裏，一邊走，袋子裏的玉米粒就一邊漏出來。其他的狗狗也都跟著從鄭蘭蘭手裏接過裝著種子的袋子在地裏播種，等到馬騫回過神來，這一壟地竟然就給播種完了！

鄭蘭蘭還問他：“阿騫，你看播種成這樣符合要求嗎？”

紅色的土壤上金燦燦的玉米粒均勻分布，有幾粒似乎沒散開，一只黑白的狗狗還上前用爪子把它們分開，再擡頭看著馬騫，馬騫甚至覺得自己出現幻覺了，否則他怎麽會從一條狗的眼睛裏看出緊張和期待。

旁邊的鄭蘭蘭又問了一遍，馬騫這才反應過來，震驚到麻木地說：“很不錯啊。”這撒得比他還撒得均勻好吧！

在他這句話落下之後，那只黑白的狗狗立刻開心地叫了起來，一邊叫一邊轉圈圈，看起來高興極了，其他狗似乎也明白了，都撒歡在沒有播種的地裏跑，見到這一幕無論之前發生的事情多麽離譜，馬騫也還是忍不住高興了起來，情緒是可以傳染了，看著這群樂觀開心的狗狗，誰又能不高興呢？

站在田埂邊看著的郎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訓狗尋狗需要的狗數量很少，既然這樣他就繼續找這些狗能幹的事情，人能種地狗當然也能種地。

於是犬山兩百多只無所事事的狗狗們就過上了幹活的日子，跟著馬騫一起去地裏播種、翻土，這些事情都做完之後，他們又去了另一大塊地，那片地連著一個小山坡，如今都是光禿禿的模樣，郎霄給他們的任務是把這裏全部撒上牧草，人都需要狗來幫著牧羊，那他們犬山自然也能靠著養羊掙錢。

……

夜深了，黑黢黢的房間裏，一個白色的影子在成型，在它成型的那一刻，黑色的身影猛撲過來，白色影子發出淒慘的尖嘯，郎霄摁住它，止住它的嘯聲，問：“你為什麽而來？”

郎霄等了好幾個月，都快大半年了，可總算是把這久違的怨靈給等來了。

那白色怨靈抖弱篩糠，身上竟然還隱約有紅色流動，郎霄神色微微一凝，這次的怨靈BBZL  比前兩次的都厲害，竟還有血腥之氣，一看就是吃了不少生靈的。

他更用力，一邊吸著怨靈的靈氣，一邊冷冷看著它。發現自己身上的力量在消失，怨靈更害怕了，支支吾吾表示自己是聞到這裏有好聞的味道才來的，沒想著害人的，求郎霄放過它。

郎霄瞇了瞇眼，十分鐘之後，奄奄一息幾乎被撕碎的怨靈嗚咽著表示它是在一個古怪的全是血的地方醒過來，醒過來之後就看到了床上小孩兒的照片，還有沾著小孩兒血的衣服，這味道對它來說真的很香，於是就順著氣味找來了。還說什麽它本來不想來的，可是在外面晃蕩了好幾個月，眼看著越來越弱了，它只能過來了。

不耐煩聽它給自己開脫，郎霄一口把怨靈給吞了，想了想又吐出一半，只剩半截的怨靈縮在角落裏哭得幽幽淒淒，說：“嗚嗚嗚，又不是我想來的，是我的身體自己要來，遠遠就聞到了你的味道，嚇都要把我嚇死了，要不是身體不聽使喚，我怎麽可能敢進來，嗚嗚嗚嗚——”

床上的小孩兒似乎要醒過來了，不安地動了動，郎霄冷道：“閉嘴！”

怨靈委委屈屈閉上嘴，郎霄說：“從今天開始你跟在她身邊保護她，不許任何人和怨靈傷害她，否則我就殺了你！”

怨靈忙不疊點頭，表示就算自己死也會保護小孩兒的，低下頭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怨毒的神色，只要這大黑狗不在小孩兒身邊，它就能一口把小孩兒給吞——

正想著，它渾身突然就痛了起來，就好像渾身要裂開一般，疼得它忍不住慘叫起來，它看向床上的幽綠瞳孔，連滾帶爬的求助：“大人，大人救救我，我就要死了！”

郎霄居高臨下看著它，說：“從現在開始，如果你有任何想要傷害其他生靈的想法你就會像現在一樣感受到千刀萬剮之痛，如果你忍著痛也要動手，那麽在你動手的一霎那你就會被千刀萬剮而死。”

怨靈縮成一團，痛得渾身抽搐，說：“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人！”

……

怨靈就叫怨靈，它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存在於這個世界，當然它也不會考慮這些問題，至少在遇到大黑狗之前，它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字：吃！

它要吃掉遇見的所有生靈，要一直一直吃，它才能越來越強大。

可惜這些人血氣都太旺了，它還吃不了，於是吃了好些路邊游蕩的瘦弱貓狗之後，它順從心裏的欲望找到了那個女孩兒。

那個女孩兒叫什麽它是不知道的，但它知道女孩兒的樣子，也知道女孩兒的氣味，至於是怎麽知道的，誰知道呢，反正它的本能告訴它吃下這個女孩兒它就能強大起來，於是它來了。

可是它怎麽都沒想到女孩兒身邊竟然有這麽兇惡的一條狗守著，出現在女孩兒房間的那一刻它就想跑，然而沒跑掉BBZL  ，於是被那條狗給折磨得死去活來。

抱著自己殘缺的身體，怨靈的神色怨毒，還好它騙過了這條狗，讓這條狗放過了它，不過它會讓它後悔的！它一定要想法逃出去，強大之後它要回來殺了它！

然而第二天一早，只剩下一小團的怨靈就在郎霄的暴力鎮壓下進入了小姑娘書包上的小兔子玩偶裏，怨靈聲嘶力竭：“我不要兔子玩偶！”

大黑爪子一把把它拍了進去，任由怨靈怎麽沖撞都跑不出來，怨靈：“！！！”該死的大黑狗！

在搖搖晃晃中怨靈跟著小姑娘到了學校。

寬敞的教室裏，被小孩子們的歡笑聲包圍，聞著這些生機勃勃的純潔氣味，怨靈差點流下了口水，太香了，真的太……艹，好痛！

粉色的兔子玩偶擰起了眉頭，痛得死去活來，等好不容易不痛了，聞到周圍的味道，它又開始痛了，第一天就在接連不斷的死去活來中度過了。

回去之後它就被那條可惡的大黑狗從兔子玩偶裏給抓了出來，對方似乎知道它痛了一天，說了兩個字：活該。

怨靈：“！！！”

它不敢瞪大黑狗，只能絞著殘缺的手指，就像是要把大黑狗給絞死一般，或許是絞得太認真了，等它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到了野外，被塞到了一塊石頭中，然後就發現細若游絲的力量從竟然從石頭裏湧出來，它大喜，立刻就要吸收這股力量，然而力量一入體就順著觸地的腰部跑了。

怨靈：“？？？”

它的腦子實在算不上聰明，既然有新的力量，也沒管太多，繼續吸收，吸一股跑一股，就這樣等到天光大亮，大黑狗來到它所在的石頭邊，重新把它塞回小兔子玩偶，還說：“靈力轉換得還成，速度是慢了點，聊勝於無吧。”

怨靈：“？？？”等等，靈力轉換？是它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怨靈趕緊看看自己的身體，忙活了一夜，它的身體竟然沒有長出半點來，也就是說它的力量一點點都沒有增長！

再看看大石頭前散布著零星力量的土地，怨靈：“！！！”該死的大黑狗，這是把它當土壤改造機在用啊！

然而這天晚上再被塞入石頭的怨靈：我吸我吸我吸吸吸！它就不相信了，這麽多的力量，它使勁兒吸一定能吸收一些的！

作者有話說：

六千字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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