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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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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開發還未完全,醫療設備暫時沒跟上, 只有一個私人醫生和助理, 大致確保沒有生命危險後後, 付灑灑被直升機連夜轉到這裏的首府帕皮提去做進一步檢查。

付燁夫婦放心不下, 自然也跟去了, 臨走前仔細囑咐侄女要好好休息。

許柔其實並沒有什麽大礙, 在海下雖然出了點狀況,但幸好處理及時, 也沒嗆幾口水。反倒是英雄救美的那一位不太好, 一開始還能輕佻地同她調笑幾句, 到後來神情顯而易見地恍惚起來, 面上膚色白到近乎透明,偏偏嘴唇透著病態的紅。

醫生過來量了體溫,38.5攝氏度,已經類屬於高燒範疇, 再一掀其衣服, 左肩胛位置有紅疹,蔓延到同側手臂位置。

這是吸了過多氮氣,身體沒能成功排出去的表現, 輕度減壓病,一般來說不需要去減壓艙治療, 吸點純氧掛瓶點滴就完事了。

棘手的是他熱度有些高, 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並發癥。直升機轉移更嚴重的傷患早就飛走了, 這會兒也沒辦法做進一步診療, 只能盡人事聽天命,打了針開了藥,剩下的,就看他自己。

醫生是個白人小哥,德國籍,嚴謹著稱的民族,操著口音頗重的英文,幾乎把所有惡劣的可能性都講了一遍。

許柔聽得心驚肉跳,追著問了幾句,然而得到的答案並不稱心。她難受地嘆了口氣,推開房門進去。

他靠在床榻上,背後墊了軟枕,聽到聲音擡眸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睡?”

助理正在幫忙掛點滴,加快速度搞定後識趣地出去了。

許柔搖搖頭,轉身關上門,猶豫半刻坐到沙發上,稍稍隔得有點遠。

可笑近情情怯這四個字有一天也能用在她身上,她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視線掃過他黑漆漆的眼,涼薄的唇,最後落到臂膀上的紅疹後,心裏澀澀的,忍不住道:“難不難受啊?”

他唇角又勾起來,漫不經心地笑:“還成,比那次過敏反應舒服點。”

想起那場花生引發的悲劇,許柔不自覺腦海裏就浮現出男人淚眼朦朧的樣子,她沒忍住跟著笑了一聲,原先沈悶的心情也因他的玩笑話輕松了不少。

荊念的房間是特別做了隔音處理的,誇張點來說,任它外頭狂風暴雨,這裏依舊安靜到能聽到銀針落地。

氣氛沈澱下來,就透著點莫名其妙的暧昧出來。

剛剛才確定關系在一起的年輕男女,不趁著這獨處時間溫存一下,就太對不起旺盛的荷爾蒙了。

荊念顯然也是這麽想的,他懶洋洋地瞇著眼,沖她勾了下手指:“過來。”

這副尊容,再配上低沈暗啞的嗓,蠱惑人心的本錢被他用得淋漓盡致。

美色當前,許柔一介凡夫俗子,自然抗拒不了,當然,坦白說她也沒掙紮過一秒,就乖乖低著頭過去了。

床邊有把椅子,她順手搬起,想要挪一下位置坐過去。

他嘖了一聲,好看的眉輕皺著,顯然不能認同她這種做法。

許柔當然清楚是哪裏讓這位大少爺不如意了,考慮到他的身體情況,她也沒做過多抵抗,拋開椅子坐到了床邊。

床是king size的,寬敞到能讓八個成年人並排躺著,她手撐在身後,腳底摩挲著地毯,扭過頭看他:“開心了沒?”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床頭床尾這距離看在荊念眼裏,那就是十萬八千裏,他垂眸看了下手上牽制著行動力的吊針,只覺甚是礙眼。

心裏這麽想,面上還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樣子,他對著她扯了下唇,語氣敷衍:“恩,開心。”

許柔:“……”

天大地大,病人最大。

既然都確定在一起了,再矯情也沒什麽意義,她順勢後仰,收起腿,往後蹭了蹭,隨後手足並用地爬到他身邊。

夕陽時分,窗簾拉得不夠嚴實,剛好有道赤紅泛金的光線,親吻著她的側影。

少女鼻頭微翹,睫毛上揚,連唇角都是天生帶著笑。

他看著這張鮮活靈動的臉,孤寂陰冷的心一點點暖起來,從前無所謂生死,行屍走肉地活著,而這一刻,他何其眷戀這人世間,又何其渴望這世上最後的溫暖。

許柔察覺到他的眼神,太覆雜了,看不太懂。她盤腿坐在他身側,伸手從一旁的果盆裏揀了只紅毛丹,剝開皮後遞過去:“吃嗎?”

他對甜的東西向來沒什麽好感,當然敬謝不敏。

她聳聳肩,自己消化了,熱愛的水果個頭大汁水也多,她沾了滿手的甜液,食指吮了一下,還是意猶未盡。

還想去剝第二只時,臉被他勾了回去。

男人右手拇指壓著她的唇,揩掉多餘的汁水,輕聲道:“味道怎麽樣?”語罷,他也含了下指尖,像是自言自語:“太甜了點。”

許柔楞了一下,而後迅速臉紅,耳根子燙得不行。

男人真是擁有與生俱來的能力,太能撩,隨隨便便一個舉動就能炸裂別人的少女心。

“我還是更喜歡荔枝。”他笑了笑,意猶未盡掠過她的唇。

許柔下意識接話:“為什麽?”

他拉住她的手,似笑非笑地道:“你身上都是那個味,自己不知道嗎?”

她陷入苦惱,半晌恍然大悟:“是沐浴乳的味道啊,但我來島上都快三天了,早就被你這裏的椰子肥皂給包圍了。”

荊念很輕地笑了下,隨後單手繞過她腰間,想要抱她到腿上。

她很輕,平時花不了幾分力氣就能任他擺弄。

尷尬的是他現在發著高燒,減壓病的癥狀也在,這麽貿然行動的結局有點難堪。

許柔紋絲不動,盤腿如老僧入定,表情迷茫:“你要幹嘛?”

他低咒一聲,也不知道該怎麽接話,挫敗地低嘆一聲,靠回床背。手指還戀戀不舍游走在她的腕間,感受著那細膩的觸感。

良久,她反應過來,先是眨了眨眼,而後不可遏制地笑出聲來。

有只手過來捂她的嘴。

男人的語氣聽上去不怎麽友善:“能閉嘴嗎?”

許柔什麽時候見過他吃癟,他一直都是強大優雅,自信到了極點,如今竟然弱雞到拉不動體重沒過百的她,簡直笑話。

他陰著臉,有火沒處發。

許柔拉下他的手,而後膝蓋抵著床墊,半是蹭半是爬地貼近他。

兩人面對面,少女跨坐在男人身上,畫面旖旎。

她之前回過房間,換了身衣衫,是條鮮紅的露肩連衣裙。此刻因著她的動作,裙擺鋪張開來,散在他胯骨附近。

他被這艷色迷了眼,目光落到她臉上,難得有點詞窮:“你……”

許柔手放到他脖子後面,大膽極了,嬌嬌地喚了一聲:“荊大人——”

他瞬間僵住,熟悉的躁動開始游走。

她咯咯笑著,戲精上身,演起了古裝橋段:“謝謝大人救了奴家一命,奴家身無旁物,也沒有什麽能作為回報,只能以身相許了。”

荊念閉了下眼,呼吸急促了些。

她像是很滿意他的反應,擡手劃過他俊秀的下頷,吐氣如蘭:“可是今日不巧,大人突發重疾,奴家只能改日再來報恩……”

話沒說完,腰肢被攬緊了些。

他漆黑的眸裏染上濃重情.欲,咬牙道:“你這是在作死呢?”

許柔眨眨眼:“奴家認真的呀,大人何出此言?”

他挑了下眉,突然陰惻惻地配合道:“好極,擇日不如撞日,既然姑娘如此有心,本官縱使暴斃又有何妨。”

這回輪到她說不出話來了。

隱隱約約感受到某處猙獰的昂首,許柔瞬間偃旗息鼓,剛才確實是皮癢逗了他一下,哪裏曉得他這麽虛弱還能起反應。

“不玩了吧。”她火急火燎地撐起身,想要下床,被他攔住。

點滴還差一點就結束,他也沒喊護士,直接自己拔了。沒顧上滲出的血珠,他解放了雙手後,再度掌握了主動權。

一瞬間,許柔就被壓在了下面。

男人的吻帶著灼燒的溫度,燙得她迷迷糊糊,忘了抵抗。

他太迫切了,唇舌膜拜過她的鎖骨和頸窩,不輕不重地在肩上咬了一口,輕笑道:“怎麽就不玩了,恩?”

她吃痛,清醒過來,淒淒慘慘地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哪裏錯了?”他低低笑了聲,手從她裙擺那裏伸進去,摸到了蕾絲小褲的邊緣,那裏的肌膚觸感比奶油更絲滑。

許柔嚇得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去捉他的手腕,羞得不行:“你別……”

他俯下頭,低啞地道:“昨天你幫了我,今天我也幫你下?”

幫這個詞,含義太深了。

許柔也不是無知少女,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她覺得兩個人的進度條正在按照無法駕馭的速度,在限制級的邊緣瘋狂試探。

“我不要!”她坐起身,掙紮著往後退。

被他扯住腳踝。

他順勢低頭,從她小腿肚那裏開始親吻。

酥酥麻麻的電流倏然降臨,像螞蟻爬過四肢百骸,她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盡管身體敏感到不行,她的神智還保留了最後一絲清明,尖叫道:“我不要你幫我,我不需要。”

他漾開動人心弦的笑容,哄道:“會很舒服的。”

她用力捶打他的肩膀,無力地喘著:“騙子,是不是下一句要說,我就蹭蹭不進去?”

他挑了下眉:“不像是我的作風,但是今天不進去,我這裏沒保護措施,你不是安全期吧?”

許柔捂住耳朵,沒臉聽了。

他確實病了,壓制她費了比平時多好幾倍的精力,但成功抽掉她腰帶綁上那兩只不聽話的小手後,事情順利了很多。

他當然沒打算碰她,她還小,又剛經歷了那麽一場驚心動魄的水下浩劫,還沒完全緩過來。

盡管他再想,也不能真成了禽獸。

只是剛剛確立了關系,這一日太值得紀念了,他決定要讓她記住這一天。

當那條底褲落到他手裏時,少女因為羞惱,知道無法逃脫,拿枕頭蓋上了臉。

他笑著將它挪開,親昵地吮了她的紅唇:“你不看,我也不看。”

他盯著她的眼睛,沒有朝下看,手不緊不慢地動作著。

陌生的情潮像四面撲來的浪,將她擡了起來,一片朦朧間,她仿佛抱到了太陽,太熱了,熱得口幹舌燥。

可是又真的太舒服了,她沒有經歷過這些,劇烈地喘著,失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哭出來:“求你了。”

“真乖。”他滿意地笑笑,看著她酡紅的臉,淩亂的發,還有額上細細密密的汗,加快了動作。

她綿軟又嬌媚地啊了一聲。

渾身軟了下來,靠在他懷裏。

他拿過紙巾,在她眼前細細擦著手指,語調壞到了極點:“噴了我一手。”

許柔說不出話來,只能感覺到男人替自己理好了裙擺,抱著她去了洗手間,拿濕巾整理完後替她穿上了褲子。

她在鏡子裏看到了眉眼含春的少女,表情比貓兒還媚,心想。

這次真是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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