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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房上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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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上黑影

臉上的熱度隨著對面房間傳來的暧昧糾纏聲不斷升高,滿臉通紅的翡翠閉了閉眼,終於受不了起身沖出了房間,朝著院子外盛水的大木桶而去。

他需要冷水降溫!

一把將自己栽進那大木桶中,翡翠凍得倒吸了一口氣,渾身那灼人的燥熱這才降下去了一點點。

淚流滿面地坐在木桶裏看著天上的星星月亮,翡翠又是憤怒又是羞窘。

都怪師弟那個大色魔啊混蛋!每到晚上便要偷偷潛進師傅的房間裏,纏著師傅做那……親密之事,教他這個睡在他們隔壁的可憐蛋夜夜要聽著那暧昧的呻/吟入睡,再每每總被那火辣辣的聲音吵醒……

他是個成年的雄竹精了啊混蛋!就算素來清心寡欲純真無知,但妖精的本能還在啊混蛋!再這樣聽下去他一定會因為流鼻血過多,憋那啥別多翹辮子的啊混蛋!

正捏緊拳頭鐵青著臉在心中咒罵那混蛋師弟的時候,翡翠的視線中突然驚悚地出現了衣衫不整的白漫透。

那貨正揉著朦朧的睡眼,跌跌撞撞地從茅房方向而來,圓潤卻仍是凸凹有致的身上只穿了薄薄的褻衣。她好似正半睡半醒,揉著眼睛無比迷糊地摸索著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月光水瀉般落在她的身上,穿透了她那薄薄的褻衣,精細地勾勒出她玲瓏的身段……

翡翠的喉結猛地一動,身子突然顫了顫。接著,他發現自己可恥地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了!

腦袋裏,又閃過方才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蕩漾夢境,他迷離地瞪著眼睛看著白漫透許久,半晌才好似反應過來一般,猛地將自己的腦袋紮在水中,哭號出聲。

“師弟啊——你饒了我吧——”再這樣被折磨下去,他一定會早衰的一定會!

這一號,沒有讓屋子裏斷斷續續的暧昧呻/吟徹底斷掉,而是把猶是半夢半醒間的白漫透給嚇得徹底清醒了。

“誰?誰在那?”白漫透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揉了揉眼睛就好奇又警戒地朝著大木桶靠近。

翡翠嚇得小心臟狂跳,埋頭在水中硬是咬牙不出聲,腦中卻如海浪一般湧起方才夢中那翻雲覆雨、甚是激蕩的場景,再次……可恥地陷入了猥瑣的燥熱中。

“誰在那?給姑奶奶出來!我已經看見你了!”白漫透越走越近,翡翠的心也越跳越快。他幾乎要痛哭出聲了,這模樣委實太丟人太可恥了,死兔子瞧見了,一定會恥笑他一輩子的!

不行!不能讓她瞧見如此模樣的他,這笨兔子八卦又大嘴,定會喋喋不休地纏著他問原因,她一旦知道,那整個北華山都要知道了,那他這北華仙尊座下第一弟子的形象……

不,這太可怕了!

就在翡翠心一橫,停住呼吸憋住氣,憋得俊臉通紅,幾乎快要窒息之際,白漫透突然驚叫一聲:“還敢逃!”

話音未落,腳步聲便已經隨著東北方向遠去。

翡翠心下一凜,他人還在水桶裏,那她追的……會是誰?

翡翠被水泡過的腦袋在此刻還是很清明的,白漫透那單純耿直的腦袋,絕對不會想到要故作離去來引他現身,她那麽做,定是真的發現他人了。可這北華山上現如今,只住著他家師傅、兔子和他,就連色鬼師弟也是夜間偷摸著回來偷香的。那饅頭追的這人……又會是誰?

見情況不對,那些旖旎綺麗的遐思全部瞬間被橫掃出腦海,翡翠不再多想,沖出木桶就追著白漫透的方向而去。

那只笨蛋還穿著褻衣呢,這大半夜的亂跑,萬一遇見見色心起的惡人或者惡獸,看她怎麽辦!真是蠢斃了!

又急又怒地跟上了上去,翡翠全力提速,過了半晌終於看見了前方正精神勃勃向前沖的白漫透。

她正追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團黑影,邊追邊揮著拳頭暴躁大吼:“死蝴蝶,老娘都已經看見你了,還不給老娘停下來!”

那團黑影瞧著甚是眼熟,翡翠不作他想,一個點足以幻影之術分/身而出,如鬼魅一般擋在了那黑影前方,還不等他反應過來,手中翠綠光刃一閃,已化出一根光滑柔韌以竹葉編制而成的墨綠色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縛住了那剛欲掙紮反抗的黑影。

“放開我!”那黑影瞧著甚是驚慌,連連扭動著身子掙紮,企圖逃走,但卻不想與掙紮卻叫翡翠的綠綺鞭束得越緊。

“你是那只上回被我師弟從肥遺獸口中救下的蝴蝶?”接著月光明亮,翡翠定眼一看,終於認出了這黑影就是那只曾被師傅帶回山,後來莫名失蹤的巨大蝴蝶,“這大半夜的,你怎麽會在此?”

“我……”那只蝴蝶又驚又慌,只顧掙紮卻是說不出流暢的理由來。

“這還用問嗎?大半夜鬼鬼祟祟地躲在仙尊的房頂,定是在幹什麽壞事!”白漫透終於喘著氣兒追了上來,叉著腰無比憤怒地瞪著那蝴蝶,末了才後知後覺地看向翡翠,“你怎麽會在這兒?咦,還渾身濕透的!莫非……”

語氣拖長,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著翡翠。

翡翠心下一跳,卻見她無比詭異地一笑:“半夜出去采花,打不過人家被丟下河了?”

翡翠猛地一口氣堵在胸口,又見她身上的褻衣輕透,玲瓏嬌軀若隱若現,不由得眼神一黯,面上一紅,一拂袖幻化出一件袍子丟在了她的腦袋上,撇嘴哼了一聲:“你以為誰都和你似的麽?還不穿上!”

“呃,我忘記穿外套了……”白漫透一楞,眨眨眼,乖乖地拉下袍子套上。

翡翠又好氣又好笑,這只迷糊的蠢兔子。

“餵,別看我了,快點問問這家夥,為什麽大半夜的躲在仙尊的房頂上啊!”見翡翠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白漫透不知為啥臉有點發熱,連忙若無其事地推了推他,兇兇地瞪了那蝴蝶一眼。

翡翠掃那仍是看起來不願開口的蝴蝶一眼,拽著他轉過身,一邊敲了敲下白漫透的腦袋:“先回去再好好審,笨兔子。”

“死竹子你又打我!”白漫透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明明是打她,自己心下的感覺卻和以前一點

兒也不一樣了。以前是惱怒不認輸,這會兒……怎麽變成了,微甜、想傻笑呢?

*****

“說吧,大半夜的爬在爺的房頂上幹什麽了?”衣衫淩亂隨意地散開,露出大片赤/裸的胸膛,梼杌懶洋洋地坐在大堂中間的太師椅上,摟著腿上坐著同樣懶洋洋還在打盹的金貅,把玩著她纖白的玉手,漫不經心地掃了堂下滿臉驚恐卻硬是閉眼不語的蝴蝶一眼。

翡翠坐在邊上,看著自家師傅和師弟那荒/淫帝後的嘴臉,有些恍神,有些感慨。

素來覺得這個師弟膽大妄為,不顧世俗人倫,囂張狂妄得可惡,可現在想來,如此這樣張狂而直接地做自己想做的,堅持自己認為對的事情,雖驚世駭俗,卻實在瀟灑恣意得有些叫人羨慕。

並非誰都有這樣的勇氣,為了自己所愛,與天地人倫對抗,與世俗道德為敵的。他這樣的人、這樣的感情……莫怪連師傅這樣冷清冷心的女子會傾心千年且不曾改變。

他們兩個,有一樣桀驁孤獨的性子,有一樣對感情永世無悔的堅定,也有顆一樣離經叛道、不願妥協的倔強的心。

“……沒、沒做什麽。”蝴蝶眼睛微閃,結結巴巴的樣子實在很沒有說服力。

“還是不願說?那,別怪爺兇殘了。”梼杌也不惱,只是鳳眼邪魅地一挑,空出一只手來,淩空一握。

跳躍的黑色火焰凝成一個夾雜著幽冥雷電的詭異光球,跳動在梼杌的指尖,那光球夾雜著的猙獰兇惡之氣,叫那蝴蝶猛地瑟縮了一下,驚恐地往後退去。

“好了,別嚇他了,怪殘忍的。”一直窩在梼杌懷裏的金貅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終於出聲了。她眨了眨迷蒙的眼睛,撐著梼杌的肩膀微微直起身子,接著雲淡風輕地說道,“南海蝴蝶性子膽小純善,肉卻是極為鮮美的,要不今兒早飯,咱們就吃蝴蝶燉蘑菇吧。”

那蝴蝶臉色猛的變白,抖著唇說不出話來,淚眼汪汪的模樣瞧著委實有些可憐。

“好呀好呀,我還沒嘗過蝴蝶肉呢!”白漫透賊笑著拍手叫好。

翡翠同情地看著那只膽小如鼠又偏生嘴巴超硬的蝴蝶,心想它還不如被別人抓去吃了來得幹脆。落到自家這腹黑狡黠的師傅手裏……怕就是嚇也得嚇去半條命吧。

“我說,要不你還是老實交代了吧,不然一直這麽抖阿抖的,看起來怪可憐的。你知道,你若不說我們不會放你走的。要不,我去帶你的媳婦孩子來一起陪著你,這樣你會不會願意合作一些?”翡翠善良地建議道。心想人在困境肯定很想念家人陪伴的,也許這麽建議的話,他會更願意合作?

梼杌、金貅和白漫透頓時側目讚許地看著他。

那蝴蝶的臉色卻是猛地由白變得慘白,身子抖動如秋風中的落葉,熱淚滾滾淌下。

用他最心愛的家人來威脅他……混賬啊啊!

“我、我只是奉了天、天似殿下的命令……來、來看看金貅仙尊是、是不是真的忘記了梼杌……”思前想後半晌,他終於顫巍巍地開了口灰敗著臉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貼一下這個南海蝴蝶的介紹:南海蝴蝶,巨型蝴蝶。有人曾捕之,去掉其翅膀和須足,仍有八十斤,極其鮮美。《嶺南異物志》有載。

因為此文架空,所以我就隨意結合yy了一下,大家隨意看就好。

然後,唔,撒花君們都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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