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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虛無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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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無法陣

梼杌剛剛進入那片香雪梨花海,便驚得楞在了原地。

如海般繁華綿延的梨花樹下,紛紛花瓣如落雪紛飛而起,身姿蹁躚,旋轉而舞。而不遠處那顆最大的梨花樹下,有一雙人,正四肢交纏,親密依偎。

女子正背對著他,趴在黑衣男子的胸前,被他用雙臂緊緊地禁錮在了懷裏。她看起來似乎想要掙紮,但卻被那男人一聲輕笑,用手按住腦袋,吻住了唇。

她頓了頓,隨即似乎有些不滿地咕噥了一聲,不再掙紮,反倒是一手壓著男人的肩膀,一手插/進男人的頭發,緊接著狠狠朝男人回吻了去。

男人被她逗笑,更加深入而霸道地吻她,放在她後腦的大手也慢慢地逐漸下移,隨後停在了她纖細的腰間,輕輕地撫捏起來。

女子不自知地輕吟一聲,這讓男人原本輕柔的動作瞬間變得霸道急切起來。

他猛地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而後大手一揮,解開了她的腰帶,扯開了她袍子與褻衣,便握住了她胸前的柔軟,肆意地揉捏起來,頭也一低,就沿著她的脖子往下吻。

女子忍不住輕喘了一聲,身子不耐地微動起來。

男子輕笑,擡頭望她,手中的動作更加放肆起來。

驚到梼杌的不是兩人親密交纏的動作,暧昧的喘息——於他來說,欲望是最為熟悉的東西,和食物沒有什麽區別。而是……

那女子,雖然還是朦朦朧朧的看不清臉,但那樣的體型那樣的氣質,竟分明與他腦袋中之前莫名浮現的那個身影別無二致!而且,在男人翻身將女子壓倒身下的那瞬間,他清晰地看到了男子的臉……

那張臉,與他長的一模一樣!

那個男人……竟然是他?

那麽,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他對這一幕這樣的陌生卻又無端詭異地熟悉?

梼杌心下迷惑驚訝,只覺得腦中有什麽東西蠢蠢欲動,似乎要掙脫出來,狠狠炸開一般。

前方的繾綣纏綿還在繼續,男子與他身下被他擋住的女子都已是衣衫半退,氣息淩亂。

梼杌緊緊盯著他們,雙腳不自知地朝前走去,腦中的意識開始不自知地混沌起來,眼睛也緩緩變得麻木呆滯。因此,他完全沒有發現到周圍的場景在緩緩地變成虛無,前方的男女更是在一陣黑光閃過之後,變成了一個幽暗陰森,散發著猙獰與死亡氣息的黑洞。

就在此時,那黑洞中驀地射出一股黑色煙霧,飛快地鉆入了梼杌的眼裏。梼杌只覺得眼睛一次,意識完全地模糊了。

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那對甜蜜交纏的男女。

他一步步地朝那黑洞走去,仿佛被什麽東西迷了心。

那黑洞見梼杌越來越靠近,竟發出了古怪得意的嘶啞尖笑,仿佛在為了又一個獵物的到來而感到開心。

梼杌什麽都聽不到,只是雙眼呆滯地朝黑洞走去,眼看就要被那黑洞吞噬了。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猛地傳來一聲高亮的喊聲:“玉白——回來!”

同時,一道金色身影如閃電般飛來,一個巨大的光球將那已經開始湧動閉合,即將吞噬掉梼杌的黑洞擊得如煙消散開來。

金貅當下連忙伸手將梼杌拉過來,在他眉心一點,他便昏了過去。摟住他的腰扶住他,金貅一點足,便要朝這陣法的破口而去。

哪想那不知是什麽東西幻化成的黑洞卻並不簡單,被擊散的一瞬間又飛速地重新凝聚了起來,幻化成一個猙獰巨大的怪獸形狀,發出惱羞成怒的狂吼便朝著金貅襲來。

金貅見此,本就不好的心情更加惡劣了幾分,臉一冷沈聲道:“不過小小虛無獸,也膽敢與本座動手,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沒有扶著梼杌的那只手猛地一抖,掌心便瞬間幻化出了一條極為細長,不知以何做成,通體晶瑩剔透的金鞭。

金貅眉眼中厲色一閃,一鞭子便朝那虛無獸抽了過去。

那金鞭是上古神器,以女媧石碎片與上古十大天然晶石制成,威力無窮。而金貅本身法力又甚高,此刻又甚是惱怒,因此這一鞭子揮出,那殺氣鋪天蓋地地便朝那虛無獸抽去,直抽的那虛無獸怒吼變成了哀嚎,連掙紮都掙紮不得,便瞬間魂飛魄散了。

就在此時,周圍的虛無場景瞬間破滅開來,一下子恢覆成了真實的場景。

眼看金貅竟就直接野蠻地毀了他的虛無法陣破陣而出,一旁的冰麒頓時臉一皺,無比心疼地哀嚎道:“那虛無法陣很好用啊,小金兒你怎麽能直接給毀了!”

“一個破陣而已,毀了便毀了。何況那虛無獸作惡多端,食人魂魄無數,我收了它也是功德一件。”金貅餘怒未消,冷哼一聲,帶著梼杌便一個閃身,徑自飛向西林山為客人安排的廂房。

“本座千辛萬苦渡化你,沒想到你還是過不了這個劫。也罷,都是命數。誰讓你遇上了正暴著脾氣的小金兒……”梼杌也不惱,只是對著方才那設有虛無法陣的地方輕嘆了一聲,隨即拽起身側因為喝西林山上的仙露喝的太多而承受不住昏過去的翡翠跟了上去。

早知道方才他就要求去找這什麽玉白,讓她去找翡翠了,這樣他好不容易弄到的虛無法陣也不至於就這樣毀了吶,真是的。

*****

“他怎麽樣?”隨手將肚子鼓鼓的翡翠丟在一旁的椅子上,冰麒踱上前去,看著金貅坐在床邊,一手按在床上人的胸口,為他治療。

視線隨意地掃了床上的人一眼,冰麒卻驀地楞住,緊接著猛地上前湊近他,手心泛起藍光,在他的身上探測了一番。

“中了那虛無獸的毒,不過沒什麽大礙……你幹什麽?”金貅斜眼瞄他。原本淩厲沈怒的模樣此刻已然不見,面上又恢覆了平常那似笑非笑的慵懶模樣。

拿冰麒的虛無法陣出氣了一通,果然此刻心情暢快許多。

“他是什麽人?!”冰麒臉色微沈,緊緊地盯著床上的梼杌,難得面色嚴肅地問金貅道。

“我新收的徒兒玉白。”金貅想到梼杌的來歷,頓時也微微凜了臉。

冰麒法力與她差不多,雖然她很好的幫梼杌掩蓋了原本氣息,但……看他這嚴肅的模樣,莫不是他看出什麽了?

她與冰麒是千年好友,但這件事她並不想讓他知道,畢竟兇獸梼杌是天帝除之而後快的,她未有聽從命令留下了他是違背了天帝的命令,若哪日東窗事發,她必定要受罰。若是冰麒也知道此事,到時只會多個連累的人。

金貅雖然素來我行我素,孤僻另類的很,但對於視為“自己人”的人,卻從來都是保護得緊,護短得很。要不也不會因為梼杌和翡翠不聽話而遇險,生如此大的氣了。

冰麒卻是不知她在想什麽,只是罕見地凝著臉追問道:“我是問他是什麽來歷?”

“你看不出來?”金貅淡淡地反問道,心下卻有些發虛,生怕冰麒看出什麽。神仙不打誑語,她不能說謊,唯有誤導。

“元神有些受損的白虎精,可是他……”冰麒見此,微微皺眉,但卻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金貅一眼,沒有再說什麽。

“他怎麽了?”金貅心下微提。白虎精是她給他偽裝過後的氣息,掩蓋了他原本兇獸的氣息。除非是法力比她高深上許多的神仙,否則一般人是察覺不到的。

“沒什麽,應當是我自己看錯了。”沈默了一下,看到金貅面無異色,冰麒這才微微松了口氣,恢覆了原本的神色道。

金貅心下一松,點點頭,雖然疑惑卻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冰麒可精明著呢,問多了怕是會被他看出什麽。

“你向東海龍王要那龍魄仙露就是為了他?”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冰麒挑眉問道。

“嗯,他的元神雖已恢覆得差不多了,但還留有一絲傷痕,龍魄仙露能凝魂,對他有幫助。”

“對他這般好,莫不是……”突然變輕佻的語氣,冰麒神色暧昧地笑道。

“莫不是什麽?”金貅隨口接道。

“莫不是看上他了欲與他雙修呀……瞧瞧這小子,生的倒真是不錯……”冰麒揶揄道,語氣暧昧得不行。

金貅聞言,手一頓,似笑非笑地回過頭看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冰麒眼中暗暗閃過一絲異樣,隨即瞇眼笑道:“若是,那有不少人要心碎了。尤其是蘭糾,那家夥可是一直存著這心思,等了你好幾千年吶。若不是……哎呀呀,那麽說我還有機會?”

蘭糾是東靈山仙尊,與西林山冰麒,南月山古月以及她,同為四方仙尊。四人雖分別為四方大帝的徒兒,並沒有師兄妹情誼,但卻是一起長大,算是青梅竹馬。蘭糾是凡人成仙,而古月則是狐妖成仙,她與冰麒則是神獸為仙。

蘭糾一直對她心存愛慕,這是這天界無人不知的。只是她素來孤僻多變,喜歡獨自一人,對他也只有好友情誼,因而從未答應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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