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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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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軍攻打遼東, 益北州牧劉項率領二十幾萬大軍突然發兵, 京城空虛,抵抗五日後,京城被益北軍攻克, 益北軍攻入皇宮,高太後在慈寧宮自盡, 皇帝蕭泓帶著寵妃梁氏***而死,皇後被俘,益北州牧劉項被手下將士擁立黃袍加身。

西南信王蕭重以皇叔的名義,打著征討反賊的旗號迅速起兵。

遼東戰場上,朝廷大軍連著吃了兩個敗仗, 損失慘重, 徐曜率領燕軍趕到,燕軍跟朝廷大軍兵合一處,攻打遼陽,遼陽太守黃子襄無力守遼陽,向燕軍投誠,打開城門迎接燕軍, 遼東的門戶大開, 燕軍長驅直入, 一舉打敗遼東軍和段氏鮮卑部,遼東刺史張俊和段氏餘部逃往漠東, 徐曜率軍一路掩殺,在漠東地方把張俊生擒。

徐曜追張俊到漠東, 京城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西南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近京城,在京城外,兩軍擺開陣勢,信王蕭重陣前親自指揮,兩軍殺了三日三夜,益北軍大敗,退回京城。

信王下令攻城,益北州牧劉項乃朝廷反叛之臣,沒有取得朝臣和京城軍民的擁護和支持,有忠於朝廷的將領偷偷地打開城門,放信王的軍隊半夜進入京城,殺劉項一個措手不及,劉項帶著少數親信逃走,半路被信王的軍隊截殺,死於亂軍之中。

萱陽城正陽街,新開的天下第一客棧和天下第一皮衣鋪門前停著不少車轎,魏昭站在後院客棧最高樓上,能看見前面皮衣鋪子人來人往,生意興隆。

天還沒黑,客棧庭院裏燃起大紅燈籠,紅彤彤的的一片,客棧裏八棟樓裏差不多住滿了南來北往的客人。

天下第一是燕侯夫人開的,金字招牌。

魏昭跟宋庭站在樓上,魏昭道;“要過年了,商鋪的生意就這個時候最好。”

宋庭望著燈火通明的店鋪,“我琢磨著,如果天熱了,皮貨銷路差,鋪子生意淡季,進江南絲綢賣,客棧裏住幾個江南販絲綢料子的…….”

“宋庭哥,我們的買賣這幾年大有起色,以後天下第一遍布全國各個地方。”

“信王登基稱帝,現在局勢安穩了,我們在京城置辦兩間商鋪,同樣開客棧連商鋪。”

宋庭信心十足。

“京城開商鋪等等,天下紛爭才剛剛開始。”

魏昭跟徐曜是夫妻,知道徐曜的野心。

宋庭琢磨她話裏的意思,猜出幾分,“燕侯一舉消滅了遼軍和鮮卑,軍隊快返回萱陽了吧?”

“年前軍隊回萱陽,將士們過年跟家人團聚。”

臘月二十三,侯府各房掃塵,書香幾個大丫鬟打掃房屋,擦拭家什。

臘月二十四,燕軍班師回萱陽城,魏昭等在積善堂裏,家下小廝來報,“侯爺已經進城了。”

“侯爺已經到府門口。”

徐老夫人,魏昭、徐家姊妹,四爺徐詢,趙氏等翹首以盼。

“侯爺到!”

門外小廝高聲喊道。

門口傳來沈沈的腳步聲,徐曜精神抖擻走了進來。

先跪拜徐老夫人,“兒子回來了。”

徐老夫人問;“你三弟呢?”

“遼東有些軍務要處理,三弟遲一兩日回來。”

徐老夫人招呼丫鬟,“把火盆子端過來。”

“曜兒,快把大衣裳脫掉,坐下先烤烤火。”

徐曜脫掉外衣,隨手遞給身旁的人,魏昭接過,徐曜進門時看了她好幾眼,見她接過衣裳,眼眸亮如耀眼的星子,魏昭彎起唇角,親手捧上熱茶,“侯爺喝一盅熱茶,暖暖身子。”

徐曜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許久方移開,跟徐老夫人和徐家兄妹說話。

徐老夫人高興地說;“燕軍打了勝仗,今晚侯府設宴,給侯爺慶功。”

魏昭看母子說話,插不上嘴,悄悄退出來,回屋為徐曜準備水,待徐曜回房沐浴。

徐曜餘光瞥見魏昭出去了,徐家人談論戰場打仗的事,徐家姊妹問東問西,徐曜就有點心不在焉。

徐玉嬌性情驕縱,看出二哥心思,佯作不滿道;“你們看二哥,二嫂走了,二哥的魂都沒了,魂魄早跟二嫂去了。”

徐老夫人笑著說;“看我,老糊塗了,你們小夫妻這麽久沒見面,我還在這裏啰嗦,快回房看看你媳婦。”

徐曜笑著告退。

魏昭從雕花窗看見徐曜走進院子,急忙出去,親手打起氈簾子,“我以為侯爺還要等一會回房。”

“你走的挺快,我隨後追你沒追上。”

徐曜跨入堂屋,魏昭放下門簾,跟在徐曜身後進屋。

替徐曜解開鶴敞,“侯爺,耳房裏熱水備好了,先去沐浴。”

徐曜伸臂摟住她,“你陪我去。”

這種事情上,徐曜是不容她拒絕的,看她站著不動,攔腰抱起她,朝耳房走去。

耳房地中央擺著能容納五六個人的大木桶,徐曜不要小廝和丫鬟侍候,夫妻二人共浴。

耳房中水聲很響,站在門外的丫鬟金橘和杏雨聽見,不由臉紅地想,侯爺高大威猛,夫人纖細柔弱,夫人如何能承受侯爺的愛寵。

魏昭烏黑的長發飄在水面,水波蕩漾在她雪白的雙峰間,徐曜觸手又軟又滑,纖腰半捏,大手托住翹臀。

魏昭兩靨緋色,妖嬈著,聲兒越來越柔媚,徐曜眼光如醉,失控地撻伐。

徐曜擁著疲憊的魏昭睡了一下午,直到晚宴時辰,魏昭方才起身,徐曜看她慵懶嬌媚的模樣,忍不住吻落在她唇角邊。

除夕夜侯府像每年一樣,家人坐一起守歲,魏昭困得昏昏欲睡時,被徐曜推醒,“到花園裏放炮仗。”

大家都去花園看放炮仗,魏昭未出閣時,過年經常跟宋庭放炮仗,小廝點燃炮仗,徐曜趕緊捂住她耳朵,魏昭拿下他的手,“我不怕,這算什麽,我放過比這個還響的炮仗。”

半夜冷,徐曜用鶴敞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兩人依偎在一起看天空煙花璀璨。

正月初一,一大早,湯向臣來給侯爺拜年,徐曜去前廳見湯向臣。

意外來了一個客人,梁雯乘轎到侯府看魏昭,魏昭把她迎進東院,笑著說:“沒想到表姐能來看我。”

兩人走上正房臺階,梁雯親熱地挽著魏昭,“我們表姊妹投緣,我跟魏家萱表妹就談不攏。”

梁雯跟魏萱熟悉,小時候經常見面,梁雯瞧不起魏萱,庶出姨娘養的小家子氣。

兩人進門,屋裏一股淡淡的瓜果的清香,雙耳三足鏤空羊脂白玉香爐飄出裊裊極淡的香氣。

梁雯四處看看,多寶閣的擺件,件件都價值不菲,“表妹住的房間真奢華,品位不俗,表妹好福氣,嫁到燕侯府安享榮華富貴。”

魏昭站在她身後,說:“表姐,這屋裏多數東西,都是我嫁過來後自己添置的,燕侯的俸祿,可不夠我過奢侈的生活。”

梁雯回頭,羨慕地看著她,“表妹是個有錢人,我知道表妹你的生意紅火,進項一定不少。”

“托表姐的福,生意不錯。”

兩人坐下,書香端上茶點,魏昭說;“表姐用點心。”

梁雯看食盒裏一共八樣點心,每樣兩塊,拿了一塊,嘗了一口,“這點心不錯,侯府的廚子做的?”

“禦膳齋的。”

“我說吃著像禦膳齋的點心。”

梁雯無事不登三寶殿,魏昭問;“表姐,你來有事嗎?”

梁雯臉色暗淡下來,“你知道京城的變故了?”

“略聽說了點。”

“先帝死了,我姐姐也跟著先帝去了。”

叛軍攻入京城時,皇帝一把火把宮殿燒了,蕭泓跟梁妃***了,這是黃泉路上成雙成對,不得寵的皇後反倒撿了一條命,叛軍軟禁了皇後,沒殺了正宮皇後,待信王蕭重打敗叛軍,登基時,皇後恢覆封號,養在宮裏。

梁雯傷感,魏昭安慰道;“生死有命,表姐別太難過了。”

梁雯道;“你知道信王登基稱帝,充盈後宮,王家妹妹選中為妃,即日進京。”

“那個王家妹妹?”

魏昭對萱陽名門世家的小姐不熟悉。

梁雯道;“表妹你見過的,上次我母親做壽,王妹妹來了,王香蘭,她祖父是當朝太傅,三朝老臣。”

梁雯對皇家的事比別人知道得多,閑話道:“信王原來封地在西南,在京城時,娶了王妃,兩個側妃,正妃生下一女,難產死了,兩個側妃,一個生下庶長子,不知道為何皇帝把生子的側妃貶為庶民,打入冷宮,另一位側妃封為德妃,信王府還有幾個姬妾歌姬,封位不高,嬪以下,現在後宮最高位份的是哪位信王府邸侍候皇帝的衛側妃,皇帝下旨封王香蘭為淑妃。”

“新皇後人選是哪家姑娘?”

魏昭有幾分好奇這一世蕭重立了誰為後。

“皇後位空著,新帝沒立中宮皇後。”梁雯道。

“皇後母儀天下,皇帝要慎重挑選。”魏昭道。

“新帝封王太傅的孫女為妃,也是為了拉攏朝中老臣。”

梁雯的親姐姐曾經為妃,對朝堂的事略知一二。

“新帝有幾個子女?”

“一個嫡女,先王妃生的,一個庶子,新帝只有一個兒子,沒有封為太子,沒有封王。”

梁家一個寵妃女兒沒了,靠山倒了,梁家失勢,還想把另一個女兒梁雯送進宮,因此對新皇的後宮打聽清楚。

“王香蘭要進京,我想請王香蘭和幾個好姊妹,給王香蘭踐行,表妹也賞臉去吧!”

梁家現在一落千丈,不然梁雯也不能上趕著結交魏昭這個燕侯夫人。

“謝表姐盛情。”

魏昭想起那晚的紅衣姑娘。

地方一般官員,臘月二十“封印”,回家過年省親,與家人團聚,正月二十日趕回衙門“開印”。

過年徐曜沒什麽公事,前廳裏,徐曜跟湯向臣閑聊,湯向臣靠在椅子裏,“燕軍此次打敗遼東,侯爺現在接管遼東,轄遼東和北安州軍務,西澤州嚴將軍又是夫人的舅父,跟侯爺是親戚,整個北方盡歸侯爺掌握,無後顧之憂,過年這段日子燕軍正好修整。”

徐曜道;“西南信王早有不臣之心,一直等待機會,這次趁我們打遼東之時,借著剿滅益北州劉項,名正言順面南背北稱帝。”

借著劉項的手逼死皇帝蕭泓,劉項攻入皇宮後,把蕭泓的兒子殺光了,蕭姓子孫也斬殺盡了,信王蕭重繼位順理成章。

湯向臣道;“蕭重現在籠絡朝臣,後宮封了兩個妃子,都是朝中重臣之女,可是我有一事不明,蕭重不立後,後位虛懸,追封先王妃為皇後,卻不冊立新後,朝中大臣紛紛上本,後宮無主,請求皇帝立後,蕭重的回答卻是日做一夢,新後居於北方。”

半晌,徐曜冷笑幾聲,“既然新後在北方,我挑十個美人獻給新帝。”

湯向臣不解地看著侯爺,侯爺今日也很奇怪,管這檔子事。

魏昭送梁雯,剛要轉身進院子,看見徐曜朝東院走來,等徐曜過來,徐曜走到跟前問:“誰來了?”

“梁雯,梁榮的妹妹,說王香蘭被選中為妃,即日進京,為王姑娘踐行,請我去。”

兩人邊說走進屋,魏昭幫徐曜脫掉外衣,徐曜問;“哪位王姑娘你認識?”

魏昭把徐曜的外衣遞給書香,“不認識,那日在梁府見過一面,說了幾句話。”

徐曜坐在炕上,“不認識你就去送行。”

魏昭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坐在徐曜對面,解釋說:“我看在梁雯的面子上才去的,她親自來請,我不好拒絕。”

稍頓,徐曜突然說;“我準備在北地挑選十個美人,送入宮為秀女,獻給新帝。”

魏昭側頭看他,吃幹醋也過了頭了,算了,越描越黑,她垂眸不語。

徐曜等了半天,她不說話,自己說送給蕭重十個美人,她心裏不痛快,問;“你怎麽不說話了?”

“我後日去梁府,你要不答應,我就不去了。”

其實自己跟梁雯沒什麽交情,表姐妹那是套近乎,徐曜想多了,不然自己還是不去了。

“你想去就去吧!”

什麽叫自己想去,徐曜無理取鬧,轉念,暗怨自己,夢中的事不該跟徐曜說,徐曜從那以後有心結,如果換了別的男人,是否也會介意。

兩人因為這個事鬧別扭,旁人聽了讓人笑話,於是溫言軟語道;“聽說夢都是反的,也許前世我跟新帝根本就不認識,你總揪住這件事不放,懷疑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

徐曜心想,蕭重後宮後位虛懸,放出話新後出自北地,這是想把魏昭占為己有,留著後位給魏昭。

他突然一拳重重地砸在桌上,震碎了桌上的茶壺茶碗,旁邊侍候的書香嚇傻了,差點叫出聲,忙捂住嘴。

魏昭實在忍無可忍,蹭地站起來,“你這是故意找茬,你對我有何不滿?我做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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