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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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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斥責道:“胡說什麽?”

魏昭把手上補好的衣衫放在一旁,“曜郎,我知道夫妻一場,你對我有感情,你既然舍不得把我交給他們,太後和國舅哪裏總要有個交代,我知道你現在的難處,你不想跟朝廷正面為敵,時機不到,你休了我,太後和國舅哪裏也好說話,為了防止皇帝指婚,太後把另一個高家女送到你身邊,你還是另娶一房妻室。”

徐曜低頭,拿起那件她剛補過的衣衫,“阿昭,也許我做的太不好,令你能產生這種想法,這件衣衫破了,可我從未想過要扔掉換新的。”

魏昭平靜地看著他,“曜郎,你怎麽決定的說吧!”

徐曜眼中盡是愧疚,聲音低下來,“阿昭,你先去寒城住,等以後風頭過去,我再接你回萱陽城。”

“行。”魏昭沒有半點遲疑,“我明早就走。”

她喊人,書香、萱草、金橘、杏雨都跑進來,魏昭知道她們替主子擔心,站在門口候著。

“收拾東西,明早去寒城。”魏昭穿鞋下地,“杏雨留下看屋子。”

單留下杏雨,杏雨問;“夫人什麽時候回來?”

魏昭笑笑,似開玩笑地說;“也許就不回來了,你擔心什麽,自有主子。”

徐曜黑涔涔的眸望著她,心裏不是滋味,站起身,“阿昭,我屋裏的主子只能是你。”

珠簾劈裏啪啦的響聲,徐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珠簾後。

魏昭斂了笑容。

前廳裏

歐陽錦、太監王喜,管家趙用候著。

一陣重重的腳步聲傳來,一個高大的身影繞過屏風,燕侯終於來了。

也沒看堂上三人,毫不客氣地直接走到上座坐下。

三人一起看著徐曜。

徐曜面色沈冷,“你們不要個交代嗎?我把夫人送走。”

大太監王喜先不幹了,徐侯這是蒙混過關,站起來,“徐侯這把夫人送走,有個什麽說道,是休妻嗎?”

徐曜冷冷地掃了他一眼,“我徐家祖輩沒有休妻之說。”

王喜幹瞪眼,一句話被堵得沒話說了。

國舅府總管趙用站起來,抱拳,“侯爺,我家姑娘受了重傷,這個處置是不是太輕了?”

徐曜斜眼看他,“你想怎樣?”

“我家姑娘斷了一只手臂又毀了容貌,夫人當以同等付出代價。”

趙用來時國舅爺交代,實在不能要了燕侯夫人的命,毀了她的容貌,燕侯夫人的位置魏氏也就別想做了,下一步太後好安排另一個高氏女嫁徐侯做正妻。

徐曜哼笑兩聲,“高芳華斷臂和毀容是夫人動的手?”

趙用振振有詞,“我家姑娘斷臂毀容就算不是夫人親自動手,也是借著刺客之手害的。”

徐曜往椅背一靠,輕蔑地說;“既然夫人沒動手,你要公平,想要夫人斷臂毀容,也只能借助刺客之手。”

趙用一下噎住,這不是耍賴嗎?氣得半天才說出話,“侯爺,刺客已經死了,你要我們去哪裏找刺客,侯爺這是袒護夫人。”

“趙管家要找刺客,我倒是有辦法。”說完,徐曜一揮手,“來人,帶上來。”

幾個男仆把高芳華的丫鬟拖上來,那個丫鬟嚇得哆嗦著癱倒在地,徐曜道;“你把說過話再說一遍。”

丫鬟嚇得頭不敢擡,“奴婢什麽都不知道,我家姑娘派容兒給外面國舅府的人傳信,殺夫人時奴婢什麽都沒幹,萱草丫頭把我點了穴位。”

丫鬟叩頭如搗蒜,“侯爺饒了奴婢,奴婢真的什麽都沒幹,都是容兒往府外傳遞消息。”

徐曜揮揮手,“帶下去。”

高芳華的丫鬟被拖了下去。

徐曜對趙用道;“這是你國舅府的丫鬟,所說的話都聽清楚了嗎?國舅府的人想謀害我夫人,應該追究的是我徐曜,而不是你國舅府。”

趙用當然抵賴,“侯爺,這丫鬟胡說,有什麽證據說我國舅府的人害夫人?不能只憑這丫鬟一面之詞,這丫頭說不定早被人買通,故意陷害我家姑娘。”

徐曜不是好眼睛看他,“大家心裏有數,不消說了。”

歐陽錦趕緊出頭打圓場,“侯府和國舅府各執一詞,國舅府的高姨娘受傷了,夫人被遣送走,各退一步,兩家的爭端可以平息了,鬧下去,大家的臉面都不好看。”

國舅府這回吃了個大虧,沒辦法,也不敢真把徐曜惹毛了,太監王喜來時太後授意,如果不能把魏氏殺了,就休了,現在看徐曜強硬的態度,也是不可能,認真追究起來,兩家撕扯不清,道:“咱家回宮回稟太後交差。”

三個人同來,兩個人都打退堂鼓,趙用一個人勢單力孤,好像嚴懲魏氏不可能,把魏氏送走,對國舅爺也算個交代,就不再堅持。

趙用臨來時得韓姨娘所托,看看自家小姐傷勢如何,韓姨娘聽到女兒受傷,就病倒了,要跟著來,國舅爺不允許。

他提出要看高芳華,合情合理,徐曜應允。

一個家下婆子帶路,趙用來到高芳華住的東跨院,常婆子看見國舅府的人,就哭開了,訴苦說:“我家姑娘在侯府受盡了窩囊氣,徐侯十天半個月不來姑娘屋裏一趟,夫人刻薄嫉妒,黑心害姑娘。”

趙用看這老婆子不勝其煩,看高芳華坐在窗戶邊的椅子上,趙用上前施禮,“奴才拜見姑娘。”

高芳華木然的臉有點些微表情,“我姨娘還好嗎?”

趙用看了一眼高芳華的臉,暗自一皺眉,姑娘白皙的臉上一道極深的刀疤,刀口從眼睛往下一直到下顎,幾乎毀了半邊臉,刀口剛愈合,長新肉,外翻內裏的肉紅鮮鮮的,看著瘆人,毀容這還罷了,手臂沒了,暗想,這侯夫人可真不是好惹的。

趙用報喜不報憂,“韓姨娘很好,叫奴才捎個話給姑娘,侯府裏姑娘是住不下去了,韓姨娘叫奴才接姑娘回國舅府。”

她出事,府裏嫡母和其她兄弟姊妹沒人真正關心她,她那幾個異母妹妹,有跟她不合的,指不定心裏怎樣高興,嫡母恨她母親,對她冷淡,真關心牽掛她的只有生養她的姨娘。

她回國舅府,現在她這個醜樣子,又殘了,國舅府的人用什麽眼光看她,她姨娘得寵也是個妾,她回去就算被徐侯休了,終身不能嫁了,賴在國舅府沒的惹人厭煩,背地裏笑話她。

高芳華毀容後就不照鏡子,斷的是左臂,右手還能吃飯寫字,她現在萬念俱灰,連死的心思都有了,心裏沒有像常婆子那般怨恨,她屢次害魏昭性命,魏昭手下留情,不然用她擋刀時,就不會避開她要害,她倒寧願當時一刀結果了她,願賭服輸,沒什麽好抱怨的。

趙用耐著性子等姑娘發話,眼睛溜過姑娘的手臂,袖子是空的,不覺憐憫她,看她面如死灰,怕她想不開,鬧出人命,問;“姑娘如果回國舅府,這次就跟奴才一起走。”

高芳華沒有一點生氣,“我就留在這裏,去青山寺。”

趙用想想,高芳華出家或者代發修行,也只有這樣的選擇,回國舅府日子更不好過。

也沒反對。

夜裏,東院正房,徐曜跟魏昭沒睡,徐曜道;“阿昭,你在寒城最多等半年,我就接你回來。”

半年時間,他已經準備就緒,明年春,天一暖,他揮師南下。

魏昭沒說話,徐曜抓住她放在錦被上的纖白的小手,“阿昭,你怨我嗎?”

“不怨。”

其實從嫁給他那日起,她就知道徐曜不能像普通的丈夫一樣,守著妻兒過安穩日子,她嫁的就是這樣有野心的男人,這男人也有不得已。

徐曜聽她的聲音過於平靜了,加重了語氣,“阿昭,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我希望將來跟我並肩站在最高處的人是你。”

魏昭相信此刻他說的話,可是通往峰巔的路有太多變數,走向那九五之尊的寶座踩著多少人的屍骨。

次日一早,魏昭穿戴整齊,同徐曜,帶著書香、萱草、金橘到積善堂。

魏昭跪下給徐老夫人叩頭,“兒媳不孝,不能在母親跟前盡孝。”

徐老夫人眼圈一紅,“二兒媳,你我婆媳相處融洽,我喜歡你這性子,你跟曜兒小夫妻相親相愛,暫時分開,我婆媳還能見面,兒媳你一個人住在寒城,有事給府裏捎個信。”

魏昭答應,徐曜扶起她。

魏昭又跟趙氏告別,“大嫂,魏昭年紀輕,自從嫁到侯府,大嫂待我親厚,為我行方便,凡事你跟我不計較,魏昭謝謝大嫂。”

說吧,蹲身行下禮去。

趙氏慌忙扶住,“你這一說,好像你不回來似的,我心裏難過。”

說著,拿繡帕擦眼睛。

徐老夫人嗔怪道:“你弟妹是我侯府的人,以後能不回來嗎?你倒招人的眼淚。”

容氏走過來,“二嫂,聽說我的新房都是你設計的,我很喜歡,我們沒相處幾日,盼著你早些回來。”

徐玉嫣過來拉住魏昭的手,哭了,“二嫂,你這一走,我一個人孤孤單單,我也跟你去寒城。”

趙氏看眼婆母,嗔怪道;“胡說什麽,你跟你二嫂去幹什麽?”

徐老夫人道;“看你們,別跟生死離別似的。”

徐曜別過臉。

四爺徐詢道;“二嫂保重。”

魏昭和徐曜離開積善堂,趙氏、容氏和徐玉嫣跟在身後送。

魏昭回頭笑說;“送君千裏終須一別,都回去吧!”

趙氏說;“我們看著你出府。”

一行人往外院走,徐玉嫣挎著她的胳膊,小聲說:“二嫂,我真想跟你去,不然你跟二哥說說,我去陪你。”

魏昭看眼徐曜,小聲說;“你二哥不能答應,你快及笄了,要說婆家,別把終身大事耽誤了。”

徐玉嫣紅著臉,嬌嗔,“二嫂,我說正經事。”

魏昭笑說;“我也說的是正經事。”

趙氏、容氏和徐玉嫣把魏昭送到二門,魏昭告別眾人,前院常安牽著魏昭的馬黑霧,馬車套好了,一輛馬車書香和金橘乘坐,另一輛馬車裝著箱籠,魏昭在寒城要過一個冬,四季衣物日常用品都帶上。

魏昭看見桂嬤嬤挎著包袱從府門的小門邁進來,疾走過去,“嬤嬤,你怎麽來了?”

“夫人去寒城,奴婢怎麽能放心的下,奴婢也跟你去。”

“嬤嬤,寒城在北面,冬天冷,嬤嬤還是留在萱陽城,再說興伯在馬家窯,嬤嬤走了,興伯回來誰照顧?”

桂嬤嬤把包袱放在馬車上,“我跟你興伯商量了,他同意我跟著你去,反正他柴窯忙,十天半月也沒功夫回家。”

魏昭看攔不住,只好由著桂嬤嬤跟了去。

三爺徐霈牽著馬,等在哪裏,魏昭接過常安手裏的馬韁繩,輕盈地跳上馬背。

徐曜上馬,府門大開,一行車馬出了府門。

魏昭走後不久,二房東跨院裏,常婆子指揮著人把高芳華陪嫁箱籠搬上馬車,管家孫用在前院看著,等屋裏往外搬箱籠。

高芳華由丫鬟容兒扶著,走下臺階,常婆子挎著包袱跟在身後,大夫人趙氏帶著管家金昇及仆從幫忙搬嫁妝箱籠。

趙氏看著地上的箱籠裝上馬車,對金昇說;“金總管,你帶人送高姨娘到青山寺,保證安全送到。”

“是,夫人。”

金昇帶著侯府下人,跟著高芳華的馬車,送她去青山寺。

馬車駛離侯府,高芳華回頭看,侯府大門慢慢關上,她轉過身,徐曜連最後一面都不見,癡心錯付。

徐玉嫣經過東院,走進去一看,東院正院和跨院都人去屋空。

出城後,徐曜要趕奔遼東,燕大軍尚駐紮在遼東,囑咐三爺徐霈,“你送你嫂子去寒城,路上小心。”

“放心吧!二哥。”

徐曜跟魏昭分開,日夜兼程趕奔遼東。

魏昭一行人往北走,太陽落山時,溫度降了,魏昭騎馬涼風撲面,前面就是蒲縣地界。

徐霈說:“二嫂,我們今晚住蒲亭驛館。”

魏昭看見前方蒲亭驛館,外圍築一道夯土圍墻,一個大的院落。

蒲亭驛館的驛丞接待一行人,驛館兩進院子,魏昭等女眷住在後院。

吃過晚膳,魏昭走出屋子,後院有個游苑,中間有一座驛樓,魏昭登臨遠眺,深秋的傍晚,日落後,有空曠蒼涼之感。

魏昭對身後的書香說;“把我的琴拿來。”

魏昭坐在高樓上操琴,玉指輕抹淡挑,琴聲淙淙,宛如清風流泉。

三爺徐霈聞琴聲登樓,夜空中一輪明月,銀白的月光流瀉,照著魏昭修長優美玉頸,面容如雪月清華,素衣輕委於地。

驛館地處縣城郊外,月明風清,美妙的琴聲,徐霈心潮起伏,這樣的夜晚,人往往呈現出最脆弱的一面,容易放縱自己的情感,

徐霈壓抑住內心的躁動,他尊敬他的二哥,他喜歡的這個女子是他的二嫂,惱恨自己不該起這樣的心思。

徐霈緩步走下驛樓。

魏昭一行到達寒城,住進寒城一座三進院的宅子裏,這裏是徐家的別院,徐曜派五十侍衛隨魏昭來到寒城,保護魏昭。

徐霈把魏昭等安頓住下,便來辭行,“二嫂,我今日便返回萱陽城。”

“三弟一路辛苦了,路上小心。”

魏昭送徐霈出去,兩人走到前院,小廝牽著馬等在哪裏,徐霈上馬,馬匹行出府門時,徐霈忍不住回頭看一眼,魏昭還站在哪裏,朝他揚揚手,徐霈倏忽心亂如麻,趕緊打馬離開。

侯府別院平常有兩個男仆看房屋,照管花草,平常不住人,桂嬤嬤住在西廂房,書香幾個丫鬟住在東廂房,書香、萱草和金橘清掃房屋。

前院住侯府侍衛,廚房裏雇傭一個婦人做飯,兩個粗使婆子。

忙了兩三日,房屋徹底清掃,窗明幾凈,庭院花草齊整,魏昭住著倒覺得不錯。

寒城是東北的重要門戶,乃軍事重鎮,北安州有重兵把守,離新北鎮七八十裏地,不算遠,魏昭卻不曾到過寒城。

這日,吃過早飯,魏昭對書香幾個丫鬟說:“我們呆著沒事,出去逛逛。”

最高興的是萱草和金橘,趕緊侍候夫人更衣,萱草去叫常安套車。

魏昭帶著書香、萱草和金橘出門,走出屋門,迎面桂嬤嬤走來,“夫人要去哪裏?”

萱草笑嘻嘻地說:“嬤嬤,我們要出門逛街。”

“夫人,我們初到寒城,人生地不熟,夫人還是少出門為好。”

桂嬤嬤不住侯府,魏昭有事一般都瞞著桂嬤嬤,所以魏昭幾次遇襲桂嬤嬤不是很清楚。

“寒城有重兵把守,沒事的,嬤嬤放心。”魏昭道。

“夫人,小心點,多帶幾個人出門。”

魏昭答應著走了。

幾個人走出內宅,侍衛小頭目攔住魏昭,一臉為難,“夫人,侯爺下命不讓夫人隨便出府門。”

魏昭聞言撂下臉,“侯爺把我禁足了?”

小頭目賠笑說;“不,夫人誤會了,侯爺怕夫人有危險。”

“我剛來,許多東西要添置,你們要不放心,多跟幾個人去。”

侍衛小頭目也不敢過分攔阻,只好多派幾個人跟夫人出門。

寒城比新北鎮熱鬧,新北鎮居住人口少,顯得空曠,寒城人口多,街市繁華,馬車行至最熱鬧商鋪集中的地方,魏昭喊;“停下。”

常安勒馬,馬車停住。

魏昭和書香三人下車找了一間布店,房屋幾年沒住人,窗紗風吹雨打褪了顏色,半舊了,魏昭挑了一匹雨過天晴的窗紗,叫侍衛拿著。

床帳舊了,都撤換了,又挑了煙青紗帳子。

一趟下來七七八八的買了不少東西,侍衛放進馬車裏。

轉悠到西城門附近,城門洞附近很熱鬧,魏昭發現一個擺地攤的,地攤上全是瓷器小玩意,有孩童,有長須老人,神態各異,魏昭蹲下挑,挑選出一堆白瓷小玩意,書香、金橘兩個捧著。

萱草各處看熱鬧,突然有個男人粗聲喊:“萱草姑娘。”

萱草順著聲音望去,驚喜地叫了聲,“田大哥。”

魏昭挑選完,站起身,聽見喊聲,朝城門洞看,原來是上次救的落水的女人田氏的哥哥叫田華的。

魏昭幾個人走過去,田華看見她們很高興,抱拳行禮,“沒想到在這裏遇見夫人,夫人來寒城是路過?”

“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你怎麽來了這裏?”魏昭也不知道自己何時離開。

“夫人,小的調到寒城當城門吏。”田華道。

“守衛寒城的是哪位將軍?”

“參將步叔同,步將軍。”

萱草問;“田大哥,你妹子還好吧?”

提起妹子田氏,田華恨鐵不成鋼,“我妹子被方懷玉那個壞種給騙了回去,手裏的嫁妝都被方家騙了去,方懷玉參加秋闈落榜,怪我妹子,說我妹子一看就不是旺夫相,他沒中舉,不找差事,一大家子全靠我妹子的嫁妝過活,罵我妹妹方他,仕途不順。”

萱草一聽,氣得夠嗆,“還有這號人,等我下次看見姓方的,一定好好教訓他。”

魏昭當時看田氏就動搖了,早晚還要跟方懷玉回去。

這裏說話,有一群人進城,邊走邊說,“慕容部落首領死了,慕容部落發生內訌……”

魏昭聽慕容部落側耳細聽,這幾個人走過去了。

魏昭心想,慕容的部落首領死了,也就是白燕的父親,白燕被人追殺,手足相殘,上次看見白燕在黑山部落,似乎有重要的事,想是也參與了部落內訌,不知道現在白燕成敗與否。

說了一會話,告別田華,回府去了。

馬車駛入宅院,魏昭下車後,侍衛拿著買的東西送到內宅。

書香幾個就把窗紗換成新的,床帳掛上。

夜裏,魏昭躺在床上,望著煙青紗帳,心想,應該去新北鎮一趟,看看宋庭回來沒有,好商量在京城開商鋪的事,另外金葵跟胡人部落素有往來,大概能知道慕容部落的消息,打聽一下白燕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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