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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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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湧動之流·下】的封面彩繪很有意思。

摘掉眼鏡、耳邊還有一道血痕的安格斯, 距離極近地湊在百加得耳邊說著什麽,他的上半張臉打著一層陰影,只露出微勾的嘴角, 而百加得則是瞪大了雙眼, 一副絕望的模樣。

神谷哲也:“!”好哎!這反派的感覺不就出來了嗎!

[屮!老賊可以啊, 有被帥到!(當場截圖)]

[啊啊啊安格斯!A到合不攏腿的大貓貓prprpr舔舔!]

[絕了我想逆cp嗚嗚嗚,安all我又行了!]

[這是要露臉嗎!要露臉嗎!啊啊啊(當場化身尖叫雞)]

[這後面沒個墻, 老賊不行啊……太適合壁咚了]

神谷哲也放在下滑界面的手微微一頓,這評論的走向……似乎有點偏離重點?

應該是他即將露臉的事情過於吊人胃口,所以說沙雕評論興奮過頭了吧,問題不大!

他繼續往下看。

一開始肯定是承接著上話, 安格斯終於把他紅色糖紙的理由說了出來,百加得神經繃斷直接開槍打碎了他的眼鏡,兩人在車邊就進行了一段有張力的互動。

[草, 竟然是這麽離譜的理由嗎?兄弟們我不信]

[你信嗎?我不信!安格斯大老遠把人整到荒山野嶺就說這玩意?]

[噓, 咱說個實在的, 這安格斯該不會是種花家派過去的臥底吧?問就是紅色是鮮艷的馬克其]

[誒?樓上被河蟹大神抓走了嗎?]

[鵝鵝鵝理由也太扯了, 我還是覺得是指萊伊?紅跟赤讀音一樣,而且看百加得的樣子他估計也沒信]

[我覺得安格斯可能是真的, 他只是想澄清自己沒色盲吧?正常人誰忍得了一直被人誤解啊]

【 1】

[woc特效君!你會讚成我竟然一點也不意外, 但是這方式也太無厘頭了!安格斯如果沒問題的話, 為什麽上次在天臺上不澄清?]

[可能因為他急著找哲也?或者有其他的任務……或者是人格即將切換?]

[話說安格斯說的那句想殺他可以,但不是現在是什麽意思?他不會真的想死吧……]

[人被殺就會死,五十年後殺也是可以的, 顏黨們清醒一點, 他是大BOSS啊(震聲)]

神谷哲也躺在床上拿小餅幹磨牙, 情況比他想的好那麽一點。

評論兩極分化, 還是有一堆人站他真沒問題——這就是好事啊!等下面美瞳再澄清一波,安格斯身上的debuff就全消失了。

雖然他永遠搞不懂沙雕網友為什麽要揪著多重人格這個點不放,難道這遇事不決就換個人再來一次?

肯定是這屆網友不行!鹹魚對著高樓指指點點,順便給站他的評論都點了個讚。

再往下看,神谷哲也讓百加得搬人,結果把後者給惹炸毛了,異色雙瞳的青年被人抓著領口還眼中還帶著一絲笑意,完全沒有任何緊張感。

那雙在陽光下能反出玻璃色澤的眼瞳,終於被老賊點上了高光,畫了出來。

“是美瞳啊。”“不信我摘下來給你看看吧。”

安格斯輕飄飄地說著,如同只是道了聲“早上好”,伸手就想摸自己的眼睛。百加得條件反射地打掉他的手。

後面跟了一個分鏡百加得的內心OS。

——這家夥,果然是個瘋子。

神谷哲也:啊對對對,他就是瘋子!大反派不需要講道理!

[臥槽!]

[臥槽臥槽臥槽,我他媽當場幻視噠宰plus,安格斯這是什麽兇殘瘋批啊]

[當場挖眼啥的也太狼滅了……話說百加得還有資格叫別人瘋子嗎!你也很瘋啊!(指指點點)]

[老賊這光打的沒問題啊,不是眼睛的瞳光,玻璃感十足。我覺得就是美瞳!你們想太多啦!老賊就喜歡神神叨叨瞎暗示,誰還記得長野組出場的時候把小哀嚇到報警?]

[鵝鵝鵝我記得!敢醬明明帶的是牡丹餅,卻張口就是方言半殺(牡丹餅)全殺(年糕),嚇得小哀還以為他們要殺人]

[安格斯應該就是想摘個美瞳澄清一下?我有點好奇他真實瞳色是什麽,探頭rwkk!]

神谷哲也美滋滋地給聰明人點讚,他就知道事情不會出乎他的預料。

[姐妹們別給樓上帶偏了!你們還記得安格斯在車庫裏做了什麽嗎?他都想劃拉自己臉了,這種自毀傾向的瘋批會說摘美瞳就是真摘美瞳嗎?]

[好,好有道理!]

[而且看百加得的OS,他是跟安格斯靠的最近的人了,他難道分辨不出來安格斯是真想挖還是假想挖?]

[草生出來了,所以說安格斯的眼睛是假的義眼啊?他說真掏就是真掏?要是真的成功了這豈不是當場變身恐怖片……]

[義眼也不是沒可能啊,主線裏朗姆三選一裏的若狹留美就是義眼,朗姆本人好像也是,這說明組織就有這個技術]

[腦補一下,異瞳貓貓笑著挖下一只眼睛,裹到紅色的糖紙,遞到你面前,血從他的眼眶中流出,他歪頭說:“要吃糖嗎?”]

[哇啊啊啊!吃個大頭鬼啊!嚇死人了!!]

[太太牛逼,我給你跪下了(當場嚇哭)]

[實驗體恐怖如斯,我現在好奇他還有哪裏被換了?眼睛是假的,怪不得平時會很在意……我現在又覺得他能看見顏色實際上就是在偽裝了]

[老賊真的好會誤導啊啊啊!你以為把慘放在語言之下我們就看不出來嗎!太太們都是福爾摩斯!(聲嘶力竭)]

[安格斯嗚嗚嗚,媽媽的安格斯,我現在覺得你是top2慘了]

[top1是哲也嗎?(小聲)]

[哲也,美強慘的king啊!(手帕抹淚)]

神谷哲也:“……”#¥%%#臟話!

鹹魚震撼了,這都行?這都可以帶節奏?

不是!他說的都是實話啊!感情當時百加得就沒信?!這世界上人與人就不能多一點信任嗎!!

神谷哲也看著上面描述的腦洞,自己都打了個寒顫,掏眼確實太恐怖了……

不對啊!為什麽沒有幾個人提到安格斯是BOSS?這些人重點怎麽全歪了!

鹹魚在聊天框裏打了一行字,想了想又全部刪除,再打一行,還是沒發出去。

完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麽解釋安格斯在車庫裏拿著匕首對自己臉上劃拉的事情,他當時是真的在思考毀容拉低好感的事情。

神谷哲也這才完全醒悟過來,老賊把那個幾乎無效的情節畫上去有什麽作用。

那個滑跪彩虹屁賊猛的家夥,也非常記仇。

神谷哲也:“:::”雙排省略號表示他的無語。

這梁子是結下了,他不報覆回去就不是人。

鹹魚平覆了一下心情,他後面還有王炸,百加得都能被五號的長相嚇到自閉,沒理由沙雕網友不會。

漫畫中,百加得老老實實搬人前還是提出了那個想看臉的要求,他以極其不禮貌的激將手法成功把安格斯給氣笑了,接著便是圍巾一摘,雙方攻勢一轉,安格斯直接將百加得逼問到啞口無言。

神谷哲也又看了一次後輩陷入emo的場景,感覺良心還是有那麽一點痛,不過他其實也蠻好奇百加得當時想了什麽才會擺出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

——然後老賊沒畫。

神谷哲也:-D,等著吧,他明天起來就掀劇情。

在去掀老賊底褲前,神谷哲也決定先看評論解解氣。

[啊啊啊啊啊!]

[我看到了什麽?老賊是不是畫錯了?]

[哲也!!!我人傻了草,這是什麽啊?!]

[woc你們冷靜啊,這是安格斯不是哲也,這怎麽會不是哲也……(語無倫次)]

[我裂開,除了發色瞳色,這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嗎?感情真的是一號模板到五號嗎?實驗體設定直接把我當場刀沒了]

[好痛一刀,我跟百加得一起傻掉5555]

[有沒有可能,這其實是哲也的新人格?是哲也扮的啊?目的就是為了讓百加得別摻和這事情]

[不可能!你看安格斯的烏鴉耳釘,哲也的體質根本沒法戴飾品]

[可是他們都沒同時出現過……(開始混亂)老賊該不會又亂改劇本吧?]

[“你應該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跟在利口酒身邊浪費時間。”啊啊啊!你特麽!你特麽!在說什麽!!百加得心都碎了!]

[我總覺得安格斯話裏有話,他到底在內涵什麽?還有跟哲也到底是什麽關系……我們好像還沒從哲也角度看過安格斯吧]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哲也還真沒說過安格斯,我想知道他是忘記了還是——不願意提起]

[我覺得可能安格斯就是吃醋了,他不想百加得親近哲也,一直試圖把他趕走]

[哲也激推二號反殺一號鵝鵝鵝,我看百加得都徹底灰掉了,他連臉都比不過安格斯!]

[神tm比臉]

[嗚嗚嗚我不能接受,安格斯怎麽會跟哲也那麽像……]

[我可以!水仙磕起來了(小臉通黃)]

[安格斯跟哲也鏡像舌吻!太太們快動手!!(當場脫褲)]

[姐妹你褲子掉我臉上了!]

[QAQ,別到時候揭曉哲也才是BOSS這種離譜的劇情啊]

[樓上醒醒,哲也鐵紅的真酒!]

[其實……有沒有可能,BOSS的臉就是故意搞成哲也這樣?以後萬一能混到紅方,又是第二條路;而且決戰的時候他摘下圍巾,紅方的人看著這張臉都可能下不去手吧,我總覺得有刀]

[安格斯恐怖如斯,W恐怖如斯,BOSS我是你的狗!!(語無倫次)]

刷完這話評論,神谷哲也終於滿意了,他舒爽地將論壇丟開,懶得再看進房子後的那幾張圖。

前面的風向雖然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但後面他確實是成功凹住了造型。

安格斯的長相徹底揭露,就代表他與神谷哲也之間千絲萬縷的關系掩蓋不住,用這張臉做壞事的話……可以給他本體安點鍋?

強行嫁禍這種卑劣的行為,蠻符合反派形象的,可以試著安排上!

不過這麽看來百加得的力度確實不夠,“神谷哲也”這張臉的加分項存在,安格斯就黑不到哪裏去——還是要從安室透下手。

將小餅幹吃完,神谷哲也舔了舔手指,準備去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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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十五,早晨十點,神谷哲也從床上蠕動,探出個腦袋。

東京地區的二月和十二月的溫度差的並不多,但諸伏景光說要降溫,那確實是降了許多,起碼現在看窗外是一片白色。

——下雪了。

神谷哲也覺得很離譜,但主線說要下雪,那米花町就下雪,好像也沒什麽毛病。

鹹魚將諸伏景光放在旁邊的衣服拿起來,慢吞吞地套上,房間有打暖氣,並不冷。

他現在吃的穿的都是諸伏景光花錢,蜜汁有一種吃軟飯的感覺,然後一想想諸伏景光是拿警視廳的工資,神谷哲也就不由得感覺迷幻。

#拿警視廳的工資養黑衣組織BOSS#

好像有哪裏不對?

神谷哲也出門,早餐被放在保溫箱裏,旁邊還有小紙條,示意諸伏景光沒回來可以拿冰箱裏已經做好的食物去微波爐加熱。

下附微波爐的使用方式,還貼心地告訴他吃完後要把盤子放到洗碗臺,他回來收拾。

神谷哲也:“……”不至於,這真的不至於,他會被養廢的吧!

早餐煮的還是偏中式的粥,外加了個煎蛋和甜點,算得上很良心,神谷哲也吃了大半,將面包分到盤子裏,端回房間。

十一點,小黑“啪嘰”一聲撞在了玻璃上,拴在它脖子上的游戲機隨著重力下拉,把整只鳥給帶了下去。

神谷哲也打開窗,探頭望,見它艱難地撲騰著翅膀飛上來,然後默默把盤子裏的一半面包給撥了出去。

今天小黑還沒變色,烏漆嘛黑蹲在雪裏吃面包,神谷哲也揪下游戲機,忍不住吐槽道:“我真怕你哪天給人狙了。”

小黑“嘎”了一聲,抖了抖翅膀,示意它非常行。

神谷哲也懶得理它,關上窗,拿著游戲機去鼓搗。

百加得那邊還沒給他發簡訊,說明東西還沒準備好,他沒必要那麽急著去當帶惡人……嘶,還應該讓百加得準備點營養液,萬一把安室透他們給餓死了,那真的不行。

鹹魚想了幾秒鐘,就愉快地把這些都拋到腦後,開始折騰小黑整來的游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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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果然是烏鴉!”

阿笠博士宅,萩原研二和諸伏景光一早就翻墻溜了進來,蹲在灰原哀的工作間看監控。

剛剛放完春假就跳到十二月,小學生們又撞上了周末,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也聚在一旁,邊監控著安全屋,邊討論著話題。

監視器是昨晚諸伏景光裝上去的,位置很隱蔽,但只能看到神谷哲也的窗口處——這也夠用了。

四人看到烏鴉撞上玻璃又滑落的滑稽模樣,完全沒有露出任何笑容,皆是一臉嚴肅。

江戶川柯南拖動監控,試圖找個好角度看神谷哲也的嘴型,但因為距離太遠,實在是看不清。

不過從肢體語言上看,烏鴉顯然是得到了什麽回應。

“烏鴉身上帶著什麽東西?”萩原研二湊近看,“監視設備?感覺有點大,總不可能是炸彈吧。”

“太模糊了看不清,但老師顯然是有準備的……他果然被控制了。”灰原哀坐在一旁,抿著唇,“可是我不知道組織有這項實驗成果。”

“APTX4869並不算精神控制類,如果安格斯是從國外回來的話,很有可能是組織在國外的研究產物。”江戶川柯南也很難受,“神谷哥哥……我當時要是知道,就應該直接阻止他出國的。”

他現在還沒找到那個所謂的“五條”,但是一想到神谷哲也跟他告別後就遭此大難,善良的小偵探就骨鯁在喉。

他們已經把短短的監控拉了幾個來回,神谷哲也主動開窗拿到烏鴉帶來的東西,在給它吃食物的時候,確實有交流的跡象。

諸伏景光:“我跟前輩相處沒有發現他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應該就是在跟烏鴉交流。”

“可這說話時間也太短了!”

“可能因為小神谷一直待在房間裏沒動,而且小諸伏也沒跟他交流什麽情報吧。”萩原研二手搭在諸伏景光肩膀,“是這樣?”

諸伏景光點點頭:“前輩讓我不要跟他說情報,同理他也不會跟我說,但是他確實一直在暗示我什麽。柯南君,信息我已經發給你了。”

江戶川柯南摸著下巴:“啊,我看到了,但信息太少,我沒法確定。”

神谷哲也畢竟有人格分裂的病例在前,對時間認知紊亂也正常。但他多次強調,眾人都傾向於他在傳遞什麽信息,只是……為什麽要強調十二月十五日呢?

今天難道會發生什麽?

幾人討論了一會,沒什麽頭緒,但還是打算先制造一些假情報告訴神谷哲也。

如果神谷哲也一直消極地待在房間裏,保不齊組織的人會不耐煩提前下手,為了他的安全,幾人不能完全將信息藏住。

“安格斯還聯系不上嗎?”

江戶川柯南搖搖頭,他這兩天給安格斯發了十多條信息,全部石沈大海,倒是灰原哀跟百加得還能說幾句,但都是帶著陰陽怪氣的味道。

百加得似乎完全看不上他們的調查,直接詢問神谷哲也的位置被拒絕後,他就不再回覆。

灰原哀語:“那家夥就是個癡漢,碰到老師完全沒有理智,成不了大事。我都不知道他怎麽還能在組織裏待著而不是被幹掉。”

然後還有一個事情——

“我還是聯系不上zero,他可能真的出事了。”諸伏景光緊繃著道,“我現在不能理解的是,既然組織已經知道神谷前輩的位置,那麽還要找Zero問些什麽?他不應該會暴露警察的身份。”

萩原研二剛想說什麽,他的手機就響了,打電話的是松田陣平,後者直接來了一句看簡訊就掛掉了電話。

眾人湊過去看。

【降谷的車在東京灣被發現,已經全部報廢了,調查過監控,我把它行駛過的路線圖發你。他手機沒有信號無法精準定位,但消失的地點仍在米花町的範圍。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人手,有特殊發現請務必聯系。保重!】

信息很簡略,但其中的緊迫之意誰都看得出來。

諸伏景光臉色一白,修剪得整整齊齊的手指嵌入掌心,激起疼痛,但還是冷靜地道:“先看路線圖。”

萩原研二將地圖傳到電腦上,眾人圍在一起,互相討論。

諸伏景光摸了摸胸口,不知道為什麽,他雖然有著一種不安的感覺,但並不是特別強烈。

Zero肯定不會出事——他堅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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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喬裝打扮後的若竹直樹將一車安格斯指定的物品送到了位於林中的安全屋。

從安全屋裏走出來個滿臉胡子渣、略顯狼狽的男人,局促地搓了搓手:“百加得大人,我來幫你搬東西的。”

若竹直樹摘掉帽子和墨鏡,皺了皺打量著這個男人:“外圍成員?”

男人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我叫久武陽勇,安格斯大人讓我留在這幫忙。”

聽到這個名字,若竹直樹終於從記憶裏撈出一絲印象:久武陽勇,通緝犯,搶過銀行還連環殺人鄰居一家,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沒想到竟然是在組織當外圍成員,還被安格斯抓了壯丁。

都是犯罪分子手裏幹凈不到哪去,若竹直樹皺了皺眉,示意他去搬東西,自己則是走進安全屋去找安格斯。

安格斯讓他帶的東西五花八門,從病床、營養液和審訊的裝置,到各種甜品和洗漱用具,一副永久性鳩占鵲巢的模樣。

若竹直樹想起那張與利口酒類似的臉就堵得慌,但他確實被安格斯給拿捏住了。

前輩到底被那群家夥藏在哪裏了!若竹直樹咬牙切齒。

他實在太想問問利口酒前輩這個安格斯跟他到底什麽關系,但最近事情實在是太多,若竹直樹也抽不出時間去跟那些警察周旋。

繞過玄關,若竹直樹看到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安格斯,後者依舊穿著厚實的衣服,大圍巾遮住了半張臉,黑框眼鏡將異色瞳遮得嚴嚴實實,從外表上看和神谷哲也又分開了許多。

明明一副怕冷虛弱的樣子,卻沒有開暖氣,若竹直樹看了看窗外厚厚的雪,心裏又罵了一句腦子有問題。

他冷著臉走過去:“東西我都給你送過來了,沒事不要打擾我!”

“這不行。”安格斯擡起頭看他,“你想不想做個實驗?”

若竹直樹眉頭瞬間皺起來:“我不想!”

利口酒就是被組織惡心的實驗害得那麽慘,若竹直樹聽到這個詞就犯惡心,他厭惡地道:“你想對誰做什麽都跟我沒關系,別到我面前來。”

“不是對你下手,只是想請你欣賞一下。”安格斯換了個姿勢,翹著二郎腿升了懶腰,看上去慵懶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睡著。

若竹直樹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看著安格斯冷笑一聲:“欣賞?”

安格斯:“畢竟參與實驗的成員可是有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

“波本威士忌。”安格斯擡頭,笑著看他,“熟悉嗎?”

若竹直樹腳趾蜷縮一瞬,很快又放松下來,他抿著唇:“我跟他不熟。”

話是這麽說,但若竹直樹跟波本還真的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們互相抓著對方的把柄鬥了十年,後者還是利口酒點名讓他隱藏真實信息不要告發的人。

這換算一下,就是前輩的手下。

更別說波本自身的實力也不弱,腦子也好,在組織裏晉升得很快,若竹直樹不少情報來源都是通過他。

可這家夥怎麽落到安格斯手上了?難道是他搬的那三個蒙住臉看上去生死不明的人的其中一個?

安格斯“哦”了一聲:“不熟嗎?那正好,畢竟跟警方臥底熟起來,我也會懷疑你的身份。”

若竹直樹臉色更差了,波本那家夥的臥底身份竟然真的暴露了!

他說:“你不需要試探我,我本來就不忠誠於BOSS。”

“忠於利口酒嗎?”安格斯沒有生氣,反而漫不經心丟出個炸彈,“沒事,畢竟誰也沒說過利口酒背叛了組織不是嗎?”

若竹直樹咬著牙:“你什麽意思!”

“你不需要知道什麽意思。”青年站起身,趿拉著毛絨絨的拖鞋走到大廳。

久武陽勇已經將車上的所用東西搬了下來,正戰戰兢兢地把甜點塞到冰箱,兩張病床側著擡入房間,上面還掛著一堆道具。

若竹直樹一看這方向就知道自己的地下基地不保,他看著安格斯,心裏更加憎惡。

“三個人,三張床,我可是誰都沒虧待。”安格斯嘟囔著,“不過現在只做了NO.1,給你參觀參觀倒也湊合。”

他晃了晃手中的鑰匙,叫住久武陽勇:“你去門口守著。”

男人渾身一僵,畏懼地道:“是!”

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站到了門外,連雪花落在身上都不敢亂擦。

若竹直樹懷疑安格斯在這家夥身上綁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不然不至於把一個殺人犯嚇成這樣。

“因為波本是重頭戲,所以說只能讓你先看看基爾小姐啦。”

隨著地下室的門打開,安格斯略顯輕快的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下傳得很遠,若竹直樹看著前者往下走,覺得自己的地盤突然變成了龍潭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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