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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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西方新王上任是歷史以來最草率的上任。
藍今眼巴巴看著唐毀簡單交代了幾句，滿臉寫著我要走了，馬上就走，這裏就交給你了幾個大字。
元戊真心祝福:“藍將軍照顧好自己，畢竟不是誰都能莫名就開始管理一方土地的。”
藍今真是高興的不行:“我謝謝您。”
唐毀設的結界也散去，大霧也盡，很多鬼站在街道上看熱鬧。這也是個大的儀式，元戊翻了幾頁老黃歷，特別自信的選了個時辰，俗稱黃道吉日，宜辦喜。
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科學依據，反正也算給藍將軍一個體面。
雖然這個體面不知道體不體。
唐家一直都有自己的親信，是唐毀親自過目，從冥界找來的，這些鬼要麽做個小將軍，要麽做個小士兵，身上值錢的東西就是忠誠。
準備打下西方的時候，唐毀手指一比:“五萬，到時候撥五萬鬼過去，藍今管就行。小事他自己解決，大事最好也自己解決，不要到時候，哭哭啼啼，好家夥，我要是八個方位都打下了，那豈不是要被這些破事煩死。”
元戊咽了口水:“我看我也輪得到一個王。”
“鳴風那傻子也有，我早就想把他發配邊疆了。”
被嫌棄的鳴風此時正乖乖的蹲在忘川河邊，拿了幾本畫冊子，還有筆墨紙硯，一看就是搞大事的鬼。
他這幾百年就沒離開過唐毀那麽長時間，必定是伺候的服服帖帖，哪裏這麽悠閑過。
加上逢燈本身就是個省事的主，老老實實待在裏面，勤勤懇懇的洗禮，就是業內標桿，敬佩的很。
唐毀劃定時間為七日，鳴風現在眼前就擺了三塊石頭，整整齊齊，有點虔誠上供的味道。
倒是安安，身著暖黃色的仙裙，紮了兩個小揪，圓圓的小臉蛋，可可愛愛的蹲在一邊看著鳴風。
“我家大人今日洗禮完就去歇著了。”
鳴風專心在紙上塗塗改改，漫不經心:“在這忘川河能有什麽事，我家主人非得讓我守在這，我都保護不了主人了。”
安安仔仔細細的把鳴風看的清清楚楚，模樣很討喜，少年感很重，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別人家的小孩一樣。
“小將軍那麽厲害，哪裏需要你來保護。”
鳴風糾正:“我能一直待在主人身邊，是有原因的，我很能幹的。”
“哦~”安安說:“唐小將軍那是大善人，給你口飯吃。”
“哼，我一般不露本領的，你懂什麽。”
安安好奇的張過小腦袋，湊近了鳴風:“你畫啥呀，這是小兔子嘛。”
鳴風深吸一口氣，扣住紙:“這是鵝，鵝鵝鵝。”
看著鳴風發紅的臉蛋，安安緊了緊身:“你好可愛呀，鳴風。”
鳴風別過臉，還轉過身，背著安安:“我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怎麽會可愛呢，你真是眼拙。”
郭師傅在幾十米外棒打鴛鴦:“安安，玩一下就行了，趕緊回來，天天瞎跑，外面壞人多。”
安安應了一聲，提著裙擺就跑:“鳴風，我明日再來。”
郭師傅一拍安安的腦袋:“女孩子矜持一點。”
“啊我就不，哼。”
逢燈後背發涼，折扇警惕的去門口逛了一圈。
“你也覺得有東西進來了”
折扇護著門，立馬點了燈。
“能避過郭師傅，看來是自己鬼。”逢燈又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我這幾日太累了，亂想。”
折扇展開，在窗子邊放了束青光，很難察覺。
安安從外面逛回來，端來晚飯，逢燈不經意提起:“今日來客人了？”
“啊？沒有啊。”
折扇跑了幾圈，選好位置又放了幾束青燈。
安安嘴裏塞著糕點:“我聽郭師傅說魂師好像明日要占卦，還有，逢大人，你知道嘛，忘川河都在傳，無量上師要回來了。”
“回來”
“是啊，魂師說自己身體不好，要退位啦。”
忘川河素來戒備森嚴，周邊傀儡繁多，都有自己的任務，這就是為什麽忘川河一直能保守秘密的原因，傀儡不會嘴碎聊八卦。有時候有了那麽幾個例外，都被返廠修理了。
傀儡很浪費魂師的靈力，時間久了誰也耗不住。
魂師是所有洗禮師的總稱，現在在忘川河的管理者也稱魂師，逢燈也稱魂師，雖然籠統，可忘川河的所有鬼都不會認錯。
無量上師當年說走就走，把重擔交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無名無氏，鬼稱魂師。因為師從無量，平時的區分，也稱無魂。
本來換屆魂師是很普通的事，只是今年情況特殊了些，因為並沒有公布新的上任者，反而深居黃泉路多年的無量突然傳出消息，要出山。
這讓忘川河震驚了幾日。
雖然大家都知道逢燈現在風頭正盛。
大抵過了兩日，無量上師果真出現在忘川河。
郭師傅行了重禮，一直半躬身，連門口的一對石像都擦的一塵不染。
魂師行禮:“師傅近來可好。”
無量上師眼光瞟了一眼站在鬼群中老實本分的逢燈，也不掩飾什麽:“逢燈先跟我過來。”
大家見怪不怪，目送著無量上師離開。
逢燈在後面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醜鬼悄咪咪摸上前:“老郭，就這待遇，我要是去逢大人面前混個臉熟，能不能大富大貴”
“多用燙水洗洗臉吧。”
醜鬼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魂師跟我說叫我來門口跟你守幾日門，老郭你信不信，你要退休了。”
郭師傅不屑一顧:“就你？家裏都被搬空了你也不知道。”
醜鬼聽著調侃，思維又跳開了:“我發現人鬼之間還是挺像的。”又道:“人間也是逃不了權力能力區分，厲害的人都厲害，啥都厲害，沒能力的人都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哎，你說，到了要投胎，又覺得這裏比人間好。”
“你這腦袋還能想這些呢。”
“我還知道忘川河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呢，郭師傅給我講講唄。”
“我也不知道。”
醜鬼咦了一聲:“那麽小氣，要不咱倆有時間去隔壁角落蹲著聽八卦吧。”
“你知道是哪些鬼在說八卦”
“知道啊，我可清楚了。有個小綠鬼午時出去巡邏，忘川河邊常常有鬼出沒，他能聊好幾個小時呢，啥都知道。還有個小紅鬼，在外面有差事，送送補給啥的，也有些八卦，不過他老吹牛。還有個小白鬼，知道更大地方的事，據說是一直沒有排到隊洗禮，老油條了。”醜鬼一股腦往外說，洋洋得意。
“下次帶他們過來這裏聊，我洗耳恭聽。”郭師傅表情神秘莫測。
醜鬼一拍大腿:“好啊，老郭，你不能太封閉，八卦可好聽了。”
逢燈又是軍訓站姿，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無量上師在沏茶，他看了魂師的茶寵:“這小子什麽時候喜歡這些小玩意了。”
“魂師修身養性。”
“我這次過來，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逢燈挺直腰板:“微服私訪。”
“你家微服私訪這麽光明正大”
“無量上師自有打算。”
“上頭的事，唐家人也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手伸到忘川河來。魂師歲數也大，這附近成千上萬個傀儡都是他自己在支撐，不是辦法。”
“我知道，換個鬼來支撐嘛。”逢燈盡量以開玩笑的語氣來打破這個嚴肅到壓著他喘氣的氛圍。
“你來吧，到時候，呵，唐家人插手過來，要是你家庭地位不高，這忘川河就上交冥界了，要是你地位高，冥界也就上交忘川河了。”
逢燈:“”
“唐毀現在這情況，誰敢招惹他。”
“我也不敢啊。”
“你這話說的，我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
無量上師捏了捏茶寵，看了眼天色，對外面的侍從吩咐:“把無魂叫過來。”又對逢燈說:“這麽多年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無魂我就帶走了，唐毀也快回來了，你們倆商量吧，怎麽管這個忘川河。”
“不是，上師，我這，這，這麽草率的嗎？”
“還要給你敲個鑼打個鼓，放點煙花，擺個席？”
“那也不必。”
無量上師聽見腳步聲，化成黑霧:“自己保重吧。”
聲音飄進逢燈的耳朵，他楞了好久，摸不著頭腦，整個人身上都畫滿了問號。折扇還爭氣的出去追了幾步，發現根本沒影。
“魂師也走了。”
折扇點頭。
“所以我現在，現在，忘川河，我現在要管理忘川河了”
折扇點頭。
“郭師傅還在嗎？”
折扇點頭。
逢燈這才松口氣，他想起魂師剛剛在茶寵附近折騰了段時間。
果然，忘川河管理者的腰牌掛在了桌邊，原來上面無魂兩個字已經變成了逢燈。
逢燈走路都感覺是飄的，一路都不知道怎麽接受這個事實。
來到忘川河邊，他看見醜鬼和郭師傅並排聊天。
“雖然，那個，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郭師傅，從今以後，你歸我管了。”
郭師傅面露疑惑，醜鬼哦豁一聲:“這麽快退休？”
逢燈又指了指醜鬼:“還有你，也歸我管。”
“逢大人您看這事真喜慶，祝您上任快樂。我叫萬鍇，命短，只活到三十二，別看我年紀小，我厲害呀，對吧，逢大人，不，逢爺爺，逢祖宗。”醜鬼狗腿一樣對逢燈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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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今眼巴巴看著唐毀簡單交代了幾句，滿臉寫著我要走了，馬上就走，這裏就交給你了幾個大字。
元戊真心祝福:“藍將軍照顧好自己，畢竟不是誰都能莫名就開始管理一方土地的。”
藍今真是高興的不行:“我謝謝您。”
唐毀設的結界也散去，大霧也盡，很多鬼站在街道上看熱鬧。這也是個大的儀式，元戊翻了幾頁老黃歷，特別自信的選了個時辰，俗稱黃道吉日，宜辦喜。
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科學依據，反正也算給藍將軍一個體面。
雖然這個體面不知道體不體。
唐家一直都有自己的親信，是唐毀親自過目，從冥界找來的，這些鬼要麽做個小將軍，要麽做個小士兵，身上值錢的東西就是忠誠。
準備打下西方的時候，唐毀手指一比:“五萬，到時候撥五萬鬼過去，藍今管就行。小事他自己解決，大事最好也自己解決，不要到時候，哭哭啼啼，好家夥，我要是八個方位都打下了，那豈不是要被這些破事煩死。”
元戊咽了口水:“我看我也輪得到一個王。”
“鳴風那傻子也有，我早就想把他發配邊疆了。”
被嫌棄的鳴風此時正乖乖的蹲在忘川河邊，拿了幾本畫冊子，還有筆墨紙硯，一看就是搞大事的鬼。
他這幾百年就沒離開過唐毀那麽長時間，必定是伺候的服服帖帖，哪裏這麽悠閑過。
加上逢燈本身就是個省事的主，老老實實待在裏面，勤勤懇懇的洗禮，就是業內標桿，敬佩的很。
唐毀劃定時間為七日，鳴風現在眼前就擺了三塊石頭，整整齊齊，有點虔誠上供的味道。
倒是安安，身著暖黃色的仙裙，紮了兩個小揪，圓圓的小臉蛋，可可愛愛的蹲在一邊看著鳴風。
“我家大人今日洗禮完就去歇著了。”
鳴風專心在紙上塗塗改改，漫不經心:“在這忘川河能有什麽事，我家主人非得讓我守在這，我都保護不了主人了。”
安安仔仔細細的把鳴風看的清清楚楚，模樣很討喜，少年感很重，白白凈凈的，一看就是別人家的小孩一樣。
“小將軍那麽厲害，哪裏需要你來保護。”
鳴風糾正:“我能一直待在主人身邊，是有原因的，我很能幹的。”
“哦~”安安說:“唐小將軍那是大善人，給你口飯吃。”
“哼，我一般不露本領的，你懂什麽。”
安安好奇的張過小腦袋，湊近了鳴風:“你畫啥呀，這是小兔子嘛。”
鳴風深吸一口氣，扣住紙:“這是鵝，鵝鵝鵝。”
看著鳴風發紅的臉蛋，安安緊了緊身:“你好可愛呀，鳴風。”
鳴風別過臉，還轉過身，背著安安:“我一表人才風流倜儻，怎麽會可愛呢，你真是眼拙。”
郭師傅在幾十米外棒打鴛鴦:“安安，玩一下就行了，趕緊回來，天天瞎跑，外面壞人多。”
安安應了一聲，提著裙擺就跑:“鳴風，我明日再來。”
郭師傅一拍安安的腦袋:“女孩子矜持一點。”
“啊我就不，哼。”
逢燈後背發涼，折扇警惕的去門口逛了一圈。
“你也覺得有東西進來了”
折扇護著門，立馬點了燈。
“能避過郭師傅，看來是自己鬼。”逢燈又轉念一想:“會不會是我這幾日太累了，亂想。”
折扇展開，在窗子邊放了束青光，很難察覺。
安安從外面逛回來，端來晚飯，逢燈不經意提起:“今日來客人了？”
“啊？沒有啊。”
折扇跑了幾圈，選好位置又放了幾束青燈。
安安嘴裏塞著糕點:“我聽郭師傅說魂師好像明日要占卦，還有，逢大人，你知道嘛，忘川河都在傳，無量上師要回來了。”
“回來”
“是啊，魂師說自己身體不好，要退位啦。”
忘川河素來戒備森嚴，周邊傀儡繁多，都有自己的任務，這就是為什麽忘川河一直能保守秘密的原因，傀儡不會嘴碎聊八卦。有時候有了那麽幾個例外，都被返廠修理了。
傀儡很浪費魂師的靈力，時間久了誰也耗不住。
魂師是所有洗禮師的總稱，現在在忘川河的管理者也稱魂師，逢燈也稱魂師，雖然籠統，可忘川河的所有鬼都不會認錯。
無量上師當年說走就走，把重擔交給了自己最得意的徒弟，無名無氏，鬼稱魂師。因為師從無量，平時的區分，也稱無魂。
本來換屆魂師是很普通的事，只是今年情況特殊了些，因為並沒有公布新的上任者，反而深居黃泉路多年的無量突然傳出消息，要出山。
這讓忘川河震驚了幾日。
雖然大家都知道逢燈現在風頭正盛。
大抵過了兩日，無量上師果真出現在忘川河。
郭師傅行了重禮，一直半躬身，連門口的一對石像都擦的一塵不染。
魂師行禮:“師傅近來可好。”
無量上師眼光瞟了一眼站在鬼群中老實本分的逢燈，也不掩飾什麽:“逢燈先跟我過來。”
大家見怪不怪，目送著無量上師離開。
逢燈在後面看起來弱小又無助。
醜鬼悄咪咪摸上前:“老郭，就這待遇，我要是去逢大人面前混個臉熟，能不能大富大貴”
“多用燙水洗洗臉吧。”
醜鬼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吊兒郎當:“魂師跟我說叫我來門口跟你守幾日門，老郭你信不信，你要退休了。”
郭師傅不屑一顧:“就你？家裏都被搬空了你也不知道。”
醜鬼聽著調侃，思維又跳開了:“我發現人鬼之間還是挺像的。”又道:“人間也是逃不了權力能力區分，厲害的人都厲害，啥都厲害，沒能力的人都祈禱下輩子投個好胎，哎，你說，到了要投胎，又覺得這裏比人間好。”
“你這腦袋還能想這些呢。”
“我還知道忘川河外面還有更大的世界呢，郭師傅給我講講唄。”
“我也不知道。”
醜鬼咦了一聲:“那麽小氣，要不咱倆有時間去隔壁角落蹲著聽八卦吧。”
“你知道是哪些鬼在說八卦”
“知道啊，我可清楚了。有個小綠鬼午時出去巡邏，忘川河邊常常有鬼出沒，他能聊好幾個小時呢，啥都知道。還有個小紅鬼，在外面有差事，送送補給啥的，也有些八卦，不過他老吹牛。還有個小白鬼，知道更大地方的事，據說是一直沒有排到隊洗禮，老油條了。”醜鬼一股腦往外說，洋洋得意。
“下次帶他們過來這裏聊，我洗耳恭聽。”郭師傅表情神秘莫測。
醜鬼一拍大腿:“好啊，老郭，你不能太封閉，八卦可好聽了。”
逢燈又是軍訓站姿，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無量上師在沏茶，他看了魂師的茶寵:“這小子什麽時候喜歡這些小玩意了。”
“魂師修身養性。”
“我這次過來，你知道什麽意思吧”
逢燈挺直腰板:“微服私訪。”
“你家微服私訪這麽光明正大”
“無量上師自有打算。”
“上頭的事，唐家人也不知道要折騰多久，最後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把手伸到忘川河來。魂師歲數也大，這附近成千上萬個傀儡都是他自己在支撐，不是辦法。”
“我知道，換個鬼來支撐嘛。”逢燈盡量以開玩笑的語氣來打破這個嚴肅到壓著他喘氣的氛圍。
“你來吧，到時候，呵，唐家人插手過來，要是你家庭地位不高，這忘川河就上交冥界了，要是你地位高，冥界也就上交忘川河了。”
逢燈:“”
“唐毀現在這情況，誰敢招惹他。”
“我也不敢啊。”
“你這話說的，我覺得你可以你就可以。”
無量上師捏了捏茶寵，看了眼天色，對外面的侍從吩咐:“把無魂叫過來。”又對逢燈說:“這麽多年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無魂我就帶走了，唐毀也快回來了，你們倆商量吧，怎麽管這個忘川河。”
“不是，上師，我這，這，這麽草率的嗎？”
“還要給你敲個鑼打個鼓，放點煙花，擺個席？”
“那也不必。”
無量上師聽見腳步聲，化成黑霧:“自己保重吧。”
聲音飄進逢燈的耳朵，他楞了好久，摸不著頭腦，整個人身上都畫滿了問號。折扇還爭氣的出去追了幾步，發現根本沒影。
“魂師也走了。”
折扇點頭。
“所以我現在，現在，忘川河，我現在要管理忘川河了”
折扇點頭。
“郭師傅還在嗎？”
折扇點頭。
逢燈這才松口氣，他想起魂師剛剛在茶寵附近折騰了段時間。
果然，忘川河管理者的腰牌掛在了桌邊，原來上面無魂兩個字已經變成了逢燈。
逢燈走路都感覺是飄的，一路都不知道怎麽接受這個事實。
來到忘川河邊，他看見醜鬼和郭師傅並排聊天。
“雖然，那個，我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郭師傅，從今以後，你歸我管了。”
郭師傅面露疑惑，醜鬼哦豁一聲:“這麽快退休？”
逢燈又指了指醜鬼:“還有你，也歸我管。”
“逢大人您看這事真喜慶，祝您上任快樂。我叫萬鍇，命短，只活到三十二，別看我年紀小，我厲害呀，對吧，逢大人，不，逢爺爺，逢祖宗。”醜鬼狗腿一樣對逢燈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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