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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太後可要好好活著呀(古代)虐太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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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太後可要好好活著呀(古代)虐太後……

皇後聽了李熙口中所言, 垂了垂眸後柔順說道:“或許母後是因為臥床不能行動,所以難免在瑉王之事上多花了點心思……陛下您看要不這樣,從明日起臣妾便去母後宮中聽候母後吩咐, 剛好臣妾也能同母後聊聊天,化解化解母後的心事。說不定到時候母後心情好了, 也就不會非得把心思放到瑉王身上了。”

李熙心中雖說原本沒有這個打算,但是他此時聽皇後口中如此說,倒也是跟著認同的點了點頭。

“皇後所言極是。”

或許母後真的是太過孤單了嗎所以才總會在心裏面胡思亂想。

李熙伸手抓住了皇後的手,深情款款道:“那便辛苦雲溪了。”

皇後唇角帶笑的點頭:“陛下放心,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母後的。”

望著燭光下皇後溫柔的面容, 李熙心中一動, 他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外面天色已黑, 便直接伸手想要去皇後的手。

“天色已晚, 雲溪……”只是李熙話還沒說完, 皇後便已經靈巧的避過了他伸過去的手。

李熙疑惑看向皇後, 皇後便微垂著頭有些羞澀般的解釋了一句。

“臣妾今日正好來了月事。”

這女人來了月事,自然是沒辦法再行房事了。

李熙被這麽一打岔,他心頭原本升起的那點暧昧心思當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他嘆了一口氣,有些遺憾:“那雲溪這幾日便好好休息吧……母後那邊不用著急,等你身子爽利了再去也不遲。”

皇後溫柔的搖了搖頭:“陛下不用擔心, 這個不影響我去照顧母後的。”

李熙聽了,心中則更是對皇後產生了幾分憐惜。

母後以往對待皇後那般刻薄,皇後現在聽說母後心情不好都能想到去照顧母後。

果然, 他當初的眼光沒有出錯,皇後就是一個即溫柔又善良的人。

李熙帶著憂愁來到皇後宮中,此時再離開的時候卻滿臉都是笑容。

此時外面等候他的大太監也已經知道了皇後今日不能伺候皇帝這件事。

因此在李熙上了軟轎之後, 他身邊那位大太監便又在轎子旁邊問了一句。

“陛下,現在您是要回宮還是?”

李熙聞言揉了揉自己的額心,他方才被皇後挑起的火此時還沒有落下去。

“去蘭妃宮中吧。”

李熙猶豫一會後還是如此吩咐道。

……

皇後宮中,在李熙離開之後,皇後宮裏伺候的宮女們幾乎是立刻便緊緊閉上了鳳惜宮的大門。

一直在皇後身邊伺候的大宮女重櫻則是連忙進去向自己的主子匯報了皇帝去了蘭妃宮中這件事。

皇後寢宮內,陳雲溪又拿起了自己之前正在做的繡活,只不過這次她剛剛做了兩針,便又有些煩躁的直接把手裏的東西扔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此時的陳雲溪已經不覆之前在李熙面前那副溫柔的模樣。

她漂亮的眼睛緊緊盯著面前自己繡的那個鴛鴦戲水的手帕,良久冷笑一聲道:“煩真不虧是他能做出來的事。”

重櫻跟著嘆了一口氣,“畢竟蘭妃那邊是有著太後做後盾的。”

陳雲溪挑了挑眉,“她再得意又如何,這安朝的天下終歸還是要交到我的兒子手中。”

重櫻聽到這一句,卻是有些緊張的屏退了原本在寢宮內伺候的其他婢女,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她方才小心翼翼說了一句。

“也虧得太子殿下是照著娘娘您的相貌長出來的。”

陳雲溪聞言垂眸笑了笑:“他騙了我,違背了當初對於我的承諾,我總得送他一點禮物不是?”

李熙對於她,從來是不夠了解的。當初他借用她們陳家的勢力翻了身,登上了現在這高高在上的位置。

卻是直接忘記了當初他對於她的承諾。

新人一個個的從外面往宮裏擡,他的母親,那個惡毒的女人更是害的她當初懷上的第一個孩子就那樣流產掉了。

在李熙登上皇位,陳雲溪也從太子妃順理成章的升為皇後。

從那一天開始,太後便總是把陳雲溪叫到自己的宮殿裏去,但是陳雲溪去了之後她又故意不給陳雲溪賜座。

陳雲溪身體本來就不好,在這樣的故意刁難下她懷的第一胎便直接流產掉了。

但是皇帝知道此事後做了呢?

她的夫君沒有選擇為她做主,而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壓了下來,她派人出去給父親傳信,想要讓父親為自己做主的人也是被李熙攔了下來。

李熙來到她面前,對她說抱歉,告訴她太後並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沒有想到陳雲溪的身體會那麽弱。而他與陳雲溪以後,還可以再擁有另外的孩子。

在那一刻,剛剛流產,身體虛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的陳雲溪知道,她賭輸了,那個曾經說愛她的李熙已經不覆存在了……又或者其實他根本就沒有愛過她。

他愛的永遠都是他的權利。

自那一天起,陳雲溪便陡然變得清楚了起來。

她開始裝成李熙最喜歡的那副柔順的樣子,漸漸的放低了對方對於她的警惕,對於她的父兄權勢的忌憚。

又借由自己那個可憐的第一個孩子,從李熙口中得到了對方的承諾。

只有她生的兒子,才會被立為安朝的太子。

而陳雲溪的肚子也確實爭氣,哪怕太後再想讓自己那個侄女生下李熙的第一個兒子,繼續維系她的母族的輝煌。

陳雲溪還是趕在蘭妃的兒子出生之前,搶先一步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整個安朝在將來,都註定是要落在她的兒子手中的。

是的,只是她的兒子,而不是李熙的。

陳雲溪可不是宮中其他那些被父母養的只知道逆來順受的後妃。

李熙既然背叛了他們之間的承諾,那她便也相應的回報他一番。倒也虧得那段時間李熙忌憚於她的父親的權勢,總是在下意識的冷落她,這才給了陳雲溪做出這件事的機會。

這整個鳳惜宮裏,在她這些年的經營下,除了她特地留下來的那幾個被人悄悄派過來盯她的人,其他的奴才基本全都已經效忠於她了。

陳雲溪回憶起這些心酸往事,不由得便又想起了如今正因為中風而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太後。

她不由有些暢快的笑了笑:“原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機會親手替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了,沒想到這個老虔婆這會卻是給我送了這麽大一個驚喜過來,此次我要是不好好的回報於她,實在是難解我心頭之恨。”

重櫻聞言也跟著點頭:“依我看這都是報應,太後娘娘她下毒毒死了瑉王妃,說不定就是瑉王妃的鬼魂在暗地裏報覆於她,才讓她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瑉王妃……”陳雲溪想起自己之前曾見過幾面的那個女孩,不由感嘆了一句:“他們李家倒還真是沒幾個好東西,出的盡是一些背信棄義的種。”

雖說皇帝已經下令封閉瑉王府發生的一切事情了,但是對於消息靈通的陳雲溪來說,想要知道發生在沈玉身上的那些事,實在是難不到哪裏去。

四年前為了迎娶沈玉,李燁在皇宮裏鬧出的動靜可著實不算小。

陳雲溪當初看著李燁那副深情的樣子原本還以為這兩人真的可以走下去。

結果沒想到距離那時不過才四年多的時間,李燁便已經背棄了他當初對沈玉許下的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個誓言——

一生一世一雙人。

現在想想,這七個字從李家人的嘴裏說出來怎麽就那麽讓人討厭呢。

陳雲溪嘆了口氣,不再想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

“睡吧,明天還得好好去照顧太後娘娘呢。”她道。

第二天一大早,陳雲溪在自己宮中用完早膳後,便直接趕去了太後宮中。

彼時太後正躺在床上用惡毒的語言咒罵著她宮裏面伺候的那些宮女。

看到陳雲溪走進來,太後先是一楞,而後臉上便顯出了幾分厭惡來。

“你來做什麽?”

陳雲溪溫柔笑道:“聽陛下說母後心情不好,所以特地來陪母後說說話。”

她看起來實在是好欺負極了,而她以往在太後面前表現出來的也確實都是一副好欺負的形象。

太後看到陳雲溪這副樣子,卻是完全都不打算領會陳雲溪的好意。

“滾開,我這裏不需要你來礙眼。”

太後卻是覺得陳雲溪就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她現在躺在床上動不了,而對方卻四肢健全的來她面前顯擺。

陳雲溪聞言臉上露出了一點委屈之色來。

“母後怎能這樣想我?”

她怎麽可能只簡簡單單看一看太後的笑話就完事呢?她是要讓她付出代價的。

當然,在讓太後付出代價之前,陳雲溪還需要做一點小小的準備。

從這一天開始,陳雲溪便雷打不動的每天都要去太後宮中報道。

甚至於為了做一個孝順的兒媳,她還主動從宮女們手中接過了一部分照顧太後的事。

比如給太後餵藥,用濕毛巾為她擦臉。

期間李熙倒是也常常過來探望太後,有幾次他甚至都親眼看到了在陳雲溪給太後餵藥的時候,太後非但不知道感激,反而還一直躺在床上不停的咒罵著陳雲溪。

而陳雲溪始終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李熙見此心中也有些不好受,他知道母親一直都希望他可以更加寵愛蘭妃,他的表妹。

甚至於下一任皇位的候選人,太後也曾明裏暗裏的提點過他不知多少次,希望他可以把這個位子交給表妹生下的那個兒子。

現在看到陳雲溪不計前嫌的去伺候太後,結果太後又這樣刻薄的對待陳雲溪,李熙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起來。

“母後那邊有人照顧,你往後便莫去了吧,也省得你受了委屈。”

這天李熙陪陳雲溪用了晚膳之後,試探著對陳雲溪說出了這句話。

陳雲溪聞言垂了垂眸,她溫柔道:“陛下多慮了,臣妾不委屈的。”

現在倒是知道她委屈了,那他早先便是瞎了聾了,看不到太後對於她的刁難嗎?

陳雲溪看出李熙還想要說些什麽,趕在對方開口前溫柔的擡手抓住了李熙的手。

柔情蜜意道:“我只是想替陛下分擔一點。”

就好似她還是很多年前那個很輕易便可以被他口中所說的“愛”所哄騙的小女孩。

李熙便嘆了一口氣,望向陳雲溪的目光更加溫柔了起來。

陳雲溪眨了眨眼,心中清楚她需要的機會已經到來了。

一夜無話。

隔天早上,送走了晚間留宿的李熙之後,陳雲溪又一次盛裝打扮著來到了太後這邊。

她如同往常那樣接宮女手中的藥碗,而後把太後宮中其餘人都趕了出去,只留下自己帶來的幾個心腹。

太後如今也已經習慣了陳雲溪每天都來她宮中報道。

她一邊厭惡的看著陳雲溪,一邊頤氣指使的命令陳雲溪給自己餵藥。

只是這一次,往常會溫溫柔柔對待她的陳雲溪,卻是絲毫都沒有理會太後的咒罵與催促。

她只是用那種讓人有些膽寒的目光看著太後,直到太後被她看得渾身不舒服。

陳雲溪嘴角驀然蕩開了一抹笑容,而後她手裏端著的那碗藥便直接被她倒在了太後臉上。

“啊……你這個賤人,你竟敢如此對我!”

太後一時不察,被那漆黑的苦澀藥汁澆了滿頭滿臉。

她先是楞了一下,然後便瘋狂的開始咒罵起陳雲溪來,還努力的伸出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她唯一可以動彈的一只手臂想要來打陳雲溪。

陳雲溪面不改色的看著對方這幅狼狽的樣子,只淡淡的喊了一聲“重櫻”。

重櫻便會意上前壓住了太後那只胳膊。

陳雲溪笑著傾身向前,伸手抓住了太後的下巴,擡起來看著對方臉上那怨毒的表情。

她溫溫柔柔道:“母後莫要著急,兒臣對於您的報答才剛剛開始呢,您可要好好的瞧著,感受著……長長久久的活著。”

陳雲溪伸手,跟隨她一起過來的另一個婢女便遞了一小包東西到她手中。

陳雲溪接過打開,取出裏面的東西遞到太後眼前,讓太後仔仔細細的瞧了瞧。

是一只細如牛毛的銀針。

陳雲溪仍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表情,但是她的動作卻不覆以往的溫柔,她就這樣拿著那只銀針,隔著一層褻衣用力的紮進了太後不能動彈的另一只胳膊。

太後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了,但是她的感官都還是可以正常使用的,甚至於於因為近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她不能動彈的那部分軀體上的感官甚至更加靈敏了。

就像是現在,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銀針刺進她皮肉裏時的感覺,也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尖銳的疼痛從被刺進去的那只胳膊上升起。

太後張了張嘴,想要痛叫出聲,但是她的聲音還來不及從口中發出,便被早有準備的重櫻給伸手捂住了,她只能發出一點只能讓陳雲溪幾人聽清楚的嗚咽聲。

陳雲溪笑著看著目露絕望之色的太後,從對方胳膊上拔出那只銀針之後,她又像是試探似的,扒開太後身上的褻衣,把銀針紮進了另外的地方。

她用與手下動作截然不同的溫柔笑容看著太後:“母後放心,咱們以後的時間還長呢?這也僅僅只是開始呢。”

……

陳雲溪此次一直在太後宮中待足了半個時辰,而後她才捂著自己紅腫的額頭從太後宮中走了出來。

太後宮裏的宮女看著陳雲溪這幅樣子,便知道對方又是被太後給刁難了。宮女們想起自己之前隱約聽到的屬於太後的咒罵聲,免不得又在心中感嘆了一番她們這位皇後娘娘實在是良善的過分。

她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向自己原來的崗位走去,準備好再次接受太後的刁難。

但是往常每一次到了這時候都會把氣撒在她們這些宮女身上的太後今日裏卻是安靜的過分,又宮女見此心中有些擔憂,不由小心翼翼的踏進了太後寢宮內殿,想要看看太後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而後她便看到太後衣衫整潔的半靠在床榻上,眼神卻不知為何直勾勾的盯著床榻頂部的雕花出神。

聽到有聲音響起,太後先是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而後再看到進來的是自己宮中的宮女而不是陳雲溪之後,她的眼神陡然間便亮了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咒罵,自己催促著這些宮女去找皇帝過來。

太後宮中因為太後的催促與咒罵而亂起來的時候。

陳雲溪已經心滿意足的回到了鳳惜宮內。

她坐在寢宮內的梳妝臺前,一邊自己給自己包紮著額頭上她故意用東西砸出來的傷口,一邊聽著自己派去監視皇帝與太後的人分別匯報來的消息。

良久,她才淡淡笑了一聲,不知是在對誰說話。

“著急什麽,這才剛剛開始呢。”

她摸了摸自己額頭那個被血漸漸由內向外浸濕的紗布。

而與此同時,被人從書房裏緊急喊過來的皇帝,面對著眼前母親的哭鬧,只覺得自己頭疼無比。

皇後把藥潑在了母後臉上?還故意用針紮母後?

這怎麽可能,皇後根本就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那是那樣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就連以前母後害她沒了第一個孩子,在他的勸說下,她都漸漸原諒了母後。

甚至於現在,在太後中風不能動彈的時候,她前段時間都一直忍受著母後的謾罵,盡著自己身為一個兒媳應該盡的責任。

所以,皇後怎麽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但是李熙面前的太後卻仍然是一副哭天喊地的模樣。

“熙兒,你莫要被那個惡毒的女人給騙了,她就是想報覆我,就因為她肚子裏流產的那個小賤種。”

“母後!”李熙聽了太後這句話,眉心卻是狠狠的皺了起來。

“那也是朕的孩子。”

皇帝一直都知道太後看不慣陳雲溪,但是他卻沒想到太後對於陳雲溪的刁難竟然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

什麽小賤種?那也是他的孩子,怎麽可以被冠以這樣的稱呼。

太後被李熙突如其來的怒喝嚇了一跳,她反應過來之後也知道自己這是說錯了話,便連忙補救道:“熙兒,我不是說你,都是陳雲溪這個惡毒的女人逼我的,她用針紮我,母後真的好疼好疼。”

想起自己之前遭受的那番折磨,太後忍不住下意識顫抖了一下。

她這個樣子便著實有幾分可憐了。

李熙見此,不禁又心軟下來,只能向太後承諾到自己一定會好好調查這件事。

然後他吩咐人喊來太醫為太後檢查身體,便徑直又去了陳雲溪宮中。

鳳惜宮內,在聽到那聲標志性的“陛下駕到”之後,陳雲溪這一次並沒有出去迎接李熙,而是一直坐在梳妝臺前等待著。

直到李熙推開鳳惜宮正殿的大門往裏走時,她才仿佛反應過來似的,從座椅上站起來,往寢宮內殿走去,一副不想讓李熙看到的模樣。

李熙有些疑惑的瞄了陳雲溪一眼,而後他的眼睛猛然間便瞪大了些。

他幾步上前抓住了想要躲進裏面的陳雲溪的肩膀,擰眉看向對方額間那塊浸血的紗布。

冷聲怎道:“這是怎麽回事?”

陳雲溪垂著頭不答話。

李熙便目光冷凝的看向了重櫻,再次問道:“皇後額間這傷口是怎麽回事?”

重櫻被李熙的視線逼的呼吸一窒,她仿佛承受不住李熙視線的壓力才說了出來。

“回陛下,今日娘娘又像之前那樣去伺候太後娘娘吃藥,但是今日太後娘娘似乎心情很是不好,在娘娘餵她吃藥的時候,便趁娘娘不註意直接奪過藥碗砸到了娘娘額間……”

重櫻垂著頭,再沒法繼續往下說了。

陳雲溪在這時適時的拉住了李熙的手,她搖了搖頭,眼神躲閃的看向李熙。

“陛下,您別聽重櫻亂說,這……這傷口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的,跟母後沒有關系。”

但他越是這樣說,李熙卻越是感到自己的皇後實在是單純善良的過分,母後都如此對待她才,她竟然還想為母後隱瞞。

特別是在揭開陳雲溪額前那塊紗布,看到那道幾乎貫穿了陳雲溪額頭的傷口之後,李熙心中更是確定了陳雲溪就是在為太後隱瞞了。

因為沒有哪個後宮的妃子,會願意自己的臉上出現這麽一道足以稱之為毀容的傷口。

李熙現在回想起太後之前的怒罵與裝可憐,心中便只覺得對方都是因為把陳雲溪弄毀容了,所以才想要先行一步在他面前詆毀陳雲溪。

李熙想到這,又看了一眼陳雲溪額頭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心中不由愈發愧疚起來。

“我待會讓陳太醫來給你瞧瞧。”

陳雲溪充滿信任的看著他,輕輕“嗯”了一聲。

李熙便再也在這裏待不下去了,隨便找了一個公務繁忙的借口之後,他便徑直離開了鳳惜宮。

他害怕自己再繼續在這裏待下去,會越來越愧疚於面對陳雲溪。

而且他還得去再見一次母後,勸勸她,不要在這樣針對雲溪了,雲溪為他,已經付出的足夠多了。

只是這樣想著的李熙卻沒註意到,在他離開鳳惜宮的那一刻,陳雲溪臉上所有柔弱的表情便盡數收了起來。

她看著李熙離開的背影,問自己身旁緊緊跟著的重櫻:“陳太醫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回娘娘,一切都準備好了,太醫院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的。”

陳雲溪便真心實意的笑了。

她現在倒是有些好奇,她們那位尊貴的太後娘娘,面對不信任且責備自己的兒子,心裏又會是怎樣一副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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