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多謝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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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殿中，每日都有堆積著牽不完的凡人姻緣，時不時還有仙家叨擾。
就連王母，也常來月老殿向他訴苦。
對此，月老只能苦笑。
“王母與玉帝的緣分未至，時候未到自然情不及深處。”他如此生硬地勸道。
他自己的緣分還不曾搞定，如今王母卻來向他訴苦，這算什麽事？！
王母臉色沈沈，“吾與玉帝並非因情結緣，也難怪他寧可盯著那些天宮的仙子，也不願意看吾半分。”
“……”
“依月老上仙看，吾與玉帝的緣分該何時到來？”
月老一滯，連忙去翻查書本，翻了半天，他尷尬地擡頭道：“這……萬年後。”
王母拂袖起身。
臨走時哼了一聲，“上仙沒事還是多在這天宮待著，不要老往冥界跑了。今日上仙也算是幫了吾個忙，吾便提醒一句，天上、凡間、地下不久後就會劃分為界，那時，就不是上仙上天入地想去哪就去哪了。”
“仙為尊，玉帝是不會允許仙君同冥府裏的小仙許下天緣的。望君知。”
說罷，她飄然離去。
月老僵了身子，又緩緩軟了下來，癱在椅上，闔眸嘆了口氣。
“孟女……”
約莫一月後，天界又頒布仙規，主姻緣。玉帝將月老喊去了殿前，仔細告誡仙不與冥人通婚，讓他決不許亂牽紅線。
月老渾身陰沈地聽完。
也不再答應，轉身就走。
他去了冥府。
那時幾乎沒有什麽守衛，他暢行無阻。果然在奈河前見到了她。
但月老並沒有靠近。
白衣姑娘神情落寞地蹲在奈河邊，用水輕挽起半捧河水，又無言地笑了笑。
月老只覺得心裏好疼。
難道她已經知道仙界頒下的新規了嗎？
他想上前安慰，卻無從安慰。
可他總是來見她的不是嗎？他來的目的，為的，不就是將手中這一根紅線牽在兩仙手上嗎？
他的仙力主姻緣，如今只要牽上線，即便是玉帝，也無可奈何不是嗎？
他捏著紅線，正欲上前——
“孟女。”一黑衣錦服的男仙首先上前，居高臨下地喊了這麽一聲，這讓月老又停下了腳步。
孟女一駭，連忙起身，“孟女參見帝上。”
黑衣男子微微垂眸，“日後，你便守著這奈河。”
孟女不大懂。
然後親眼看著那位帝上一拂袖，在這遼闊無邊的奈河上架起一座橋，賜名曰：“奈河橋。”
“孟女手中茶，奈何橋上過。三生恍昨日，今日話斷緣。”
孟女吶吶張口，記住了帝上的這一句話。
三生恍昨日，今日話斷緣……
月老心裏一震，忍不住沖了出來，“孟女，你要忘了吾嗎？”
孟女擡眸，依舊是大驚，她連忙擋在月老身前，朝帝上噗通跪下：“帝上，此仙乃天上的神仙，與小仙是朋友，約莫是擔憂小仙，他並非故意闖冥府，還請帝上恕罪。”
月老目光覆雜，想把她拉起來，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動，便也就放棄，只手指緊緊地扣住她的。
那位帝君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兩人交握的手，疑惑地喃出一聲：“朋友？”吾沒有呢。
“求帝上寬恕。”
帝君沈默了一刻，搖頭。擅闖冥府，是大罪。
孟女冷汗直流，“帝上……”
月老握了握拳，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笑道：“別擔心。”轉而向那位帝君道：“您就是掌管冥府的北陰酆都大帝吧，小仙乃天上月老，與孟女素有情意，擔憂她安危前來，但的確違了界規，只要帝君不為難孟女，其餘吾一力承擔。”
“你……”孟女瞪大眼，拽緊了他的衣袖。
帝君不滿地蹙了蹙眉。
揮手灑下一張結界網，將月老困在其中。
他道：“在這關十年。”
然後飄然離去。
就，就結束了？只是在這關十年？！
月老大喜，忍不住朗笑出聲。
“孟女，不可玩忽職守。哪怕……友人尚在。月老，若再闖冥府，就關著吧。”低沈的聲音從遠方空靈傳來。
讓人喜不自勝。
月老對孟女眨了眨眼，隨後大喊：“帝上，下次我若是打了你冥府的仙再來闖，要關幾年？”
“……”孟女哭笑不得，拽了他的手，“餵——”
那頭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關，滾回你的天上。”
月老啞然，撓了撓頭，不要臉地笑道：“好歹關個一百年啊！”
那頭不再回覆。
只孟女和月老相視淺淺笑。
“若是能在這關個一萬年就好了。”月老蹲在地上，輕輕透過結界抓著孟女的手。
孟女看著他被結界上的煞氣刺傷的手腕，心疼地想放開。
月老卻搖了搖頭，“就讓我牽會兒。這結界困不住我的，帝君許是看出來什麽了。”
孟女驚訝，羞問：“看出來了？”
“是吧。”月老微笑一聲，又問她：“這位帝君我怎在仙界不曾見過，他不是天上派下來的帝君嗎？”
孟女一個小仙也不知那麽多，只道：“我只曉得這位帝君是天皇大帝的親弟，其他的並不清楚。”
月老的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逝——天皇大帝的親弟？他從出生起便在天界，倒是真的沒聽過天皇帝君還有一位親弟。
罷了。
“孟女，仙界出了規矩，不許吾等隨意下凡，仙冥……也不許通婚。”月老沈默良久，終是告訴了她。
孟女神色有一瞬間的淒惶，不過見月老眉目間的心疼又轉而笑了起來：“無事，我可以等。”
仙家不死，靈魄不滅，她便一直等著他。
總有那麽一日，仙規會變。
或是，或是……玉帝網開一面。
有什麽呢？他願意觸犯仙規來冥府見她，她有什麽理由不等著他？
“你願意等？”月老激動地沖出結界，“你不會忘了我？你願意等我？給我些時間，等玉帝通融了，我就下界來陪你守這奈河！”
“冥府不收。”悠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月老和孟女相擁的身子均是一僵。
月老惱怒：“帝君，請不要窺視！”
“……”
罷了，想看就隨他去好了。只要能讓自己常來冥府關關禁閉，他什麽都願意！月老這樣想。
而透過輪回境巡視冥府的帝君大人，此刻正看著鏡中兩個嘴對嘴咬來咬去的仙人，皺眉。
這是作何？
友人的禮儀？
“轉輪，你知這兩仙在作甚？”
一旁整理輪回冊子忙得不可開交的轉輪王轉頭望來，“這不是月老嗎？哦喲，他和咱們冥府的孟女姑娘是一對？”
帝君不解，“何為一對？何為友人？”
轉輪嘆了口氣，“帝上還早，何必糾結這個。何況您就算問吾，吾也不太清楚。”他天生是仙，還沒有仙侶啦！
帝上沈眸。
“轉輪。”
“屬下在。”
“你去凡間一遭，本君要知道，友人與一對的意思。”
“啊？！”
轉輪不太懂，直到自己堂堂一個掌管輪回的閻羅殿主被自家帝上趕去了輪回之門後，他才意識到，帝上的意思……可能是想讓他找個對象給他看？！
過奈河時。
月老接收到轉輪迷一般的憤恨視線，不解問：“為何瞪我？”
轉輪咬牙，“沒什麽！”
月老無辜。
……
從冥府待了十年後回來，在天界也不過是過了十天。
而堆積起來的姻緣卻能壓死他。
月老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小木偶牽線。
身邊的姻緣樹靈嗤嗤笑道：“自作孽！現下可知道什麽是忙了吧？”
月老擡手捏了一下小樹丫，“本君願意！”
“你啊你，還真是為了紅顏，什麽都不要了。紅顏薄命，為紅顏，搏命，當真就值了嗎？”姻緣樹不懂。
月老只悄聲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樹頭：“小家夥，你不懂的。”
“本君活了這麽久，頭一次有了想要的，頭一次想為她拼上一拼。吾不能放手，她早就在我心裏了。”
“若是沒有孟女，那本君與仙界那些行屍走肉，又有何等不同？”
姻緣樹凝視他半晌，最後什麽話也沒有說。
“仙家也能有七情六欲時，仙界也會變得更有人情味吧——”他無奈地笑了笑。
當然了，月老那個時候，還不知什麽叫一語成讖。
……
這樣的日子幽幽過了萬年之久。
月老疏遠了不少仙家，也因時常往冥界跑而得罪了不少人。
“你這月老仙君，怎麽回回找你都不在？本君想牽個線還不行了？”
“你這月老，忒不識好歹了！”
“竟然日日往冥府跑，自甘墮落的家夥，不配為上仙！”
月老不以為意，依然故我。
不過就連帝君也開始煩他了——
“滾回去。”
“我不，帝君你讓我見見孟女，我就在這待一年，我就走！”
“滾回去。”
“帝君啊帝君啊帝君啊……”
“閉嘴。”
“帝君你同意了，那你讓我進去……”
“滾。”
孟女：“帝君……”
“罷了，僅此一次。”
“多謝帝君。”
月老不要臉地湊到愛人身邊，小聲問：“若不是帝君就是帝君，我當真要以為他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了。”
孟女一瞪眼，“你還是閉嘴吧！”
“唔唔……”他佯作被封了口，伸手捂住嘴嗚嗚叫。
看得孟女好笑，又拉過他的手牽著，順著奈河散步。
“帝上是把我們兩人當做是朋友了。你又豈可說這些來欺辱了帝上的心意？”孟女頗有責怪地拍了拍他的大手掌。
月老耷拉著肩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放心，我只是說說而已。”
“帝君對吾倆的恩德，今生不能忘。”
“嗯！”
兩人相視一笑。
而又在巡視冥府帝君，今年也依舊不懂，何為情愛，何為姻緣，何為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小劇場：
轉輪王：所以說！情人節虐狗的麻煩還是燒死吧！（舉起我的小火把）
帝君：不明覺厲，不過月老……還是燒死吧。
月老：嚶嚶嚶，老婆有人要燒死我！
孟女：……既然是帝上的命令……
月老：哇嗚，老婆也不愛我了！
孟女：今天是情人節啊，沒辦法，不能秀，乖哦，我們要忍住！
月老：（抱住老婆蹭蹭）
作者：（舉起∞個火把！燒燒燒！）
PS：嘿嘿，祝大家情人節快樂，單身小天使也要開心，麽麽你哦~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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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臉色沈沈，“吾與玉帝並非因情結緣，也難怪他寧可盯著那些天宮的仙子，也不願意看吾半分。”
“……”
“依月老上仙看，吾與玉帝的緣分該何時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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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母拂袖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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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為尊，玉帝是不會允許仙君同冥府裏的小仙許下天緣的。望君知。”
說罷，她飄然離去。
月老僵了身子，又緩緩軟了下來，癱在椅上，闔眸嘆了口氣。
“孟女……”
約莫一月後，天界又頒布仙規，主姻緣。玉帝將月老喊去了殿前，仔細告誡仙不與冥人通婚，讓他決不許亂牽紅線。
月老渾身陰沈地聽完。
也不再答應，轉身就走。
他去了冥府。
那時幾乎沒有什麽守衛，他暢行無阻。果然在奈河前見到了她。
但月老並沒有靠近。
白衣姑娘神情落寞地蹲在奈河邊，用水輕挽起半捧河水，又無言地笑了笑。
月老只覺得心裏好疼。
難道她已經知道仙界頒下的新規了嗎？
他想上前安慰，卻無從安慰。
可他總是來見她的不是嗎？他來的目的，為的，不就是將手中這一根紅線牽在兩仙手上嗎？
他的仙力主姻緣，如今只要牽上線，即便是玉帝，也無可奈何不是嗎？
他捏著紅線，正欲上前——
“孟女。”一黑衣錦服的男仙首先上前，居高臨下地喊了這麽一聲，這讓月老又停下了腳步。
孟女一駭，連忙起身，“孟女參見帝上。”
黑衣男子微微垂眸，“日後，你便守著這奈河。”
孟女不大懂。
然後親眼看著那位帝上一拂袖，在這遼闊無邊的奈河上架起一座橋，賜名曰：“奈河橋。”
“孟女手中茶，奈何橋上過。三生恍昨日，今日話斷緣。”
孟女吶吶張口，記住了帝上的這一句話。
三生恍昨日，今日話斷緣……
月老心裏一震，忍不住沖了出來，“孟女，你要忘了吾嗎？”
孟女擡眸，依舊是大驚，她連忙擋在月老身前，朝帝上噗通跪下：“帝上，此仙乃天上的神仙，與小仙是朋友，約莫是擔憂小仙，他並非故意闖冥府，還請帝上恕罪。”
月老目光覆雜，想把她拉起來，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動，便也就放棄，只手指緊緊地扣住她的。
那位帝君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兩人交握的手，疑惑地喃出一聲：“朋友？”吾沒有呢。
“求帝上寬恕。”
帝君沈默了一刻，搖頭。擅闖冥府，是大罪。
孟女冷汗直流，“帝上……”
月老握了握拳，安撫地摸了摸她的發，笑道：“別擔心。”轉而向那位帝君道：“您就是掌管冥府的北陰酆都大帝吧，小仙乃天上月老，與孟女素有情意，擔憂她安危前來，但的確違了界規，只要帝君不為難孟女，其餘吾一力承擔。”
“你……”孟女瞪大眼，拽緊了他的衣袖。
帝君不滿地蹙了蹙眉。
揮手灑下一張結界網，將月老困在其中。
他道：“在這關十年。”
然後飄然離去。
就，就結束了？只是在這關十年？！
月老大喜，忍不住朗笑出聲。
“孟女，不可玩忽職守。哪怕……友人尚在。月老，若再闖冥府，就關著吧。”低沈的聲音從遠方空靈傳來。
讓人喜不自勝。
月老對孟女眨了眨眼，隨後大喊：“帝上，下次我若是打了你冥府的仙再來闖，要關幾年？”
“……”孟女哭笑不得，拽了他的手，“餵——”
那頭沈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不關，滾回你的天上。”
月老啞然，撓了撓頭，不要臉地笑道：“好歹關個一百年啊！”
那頭不再回覆。
只孟女和月老相視淺淺笑。
“若是能在這關個一萬年就好了。”月老蹲在地上，輕輕透過結界抓著孟女的手。
孟女看著他被結界上的煞氣刺傷的手腕，心疼地想放開。
月老卻搖了搖頭，“就讓我牽會兒。這結界困不住我的，帝君許是看出來什麽了。”
孟女驚訝，羞問：“看出來了？”
“是吧。”月老微笑一聲，又問她：“這位帝君我怎在仙界不曾見過，他不是天上派下來的帝君嗎？”
孟女一個小仙也不知那麽多，只道：“我只曉得這位帝君是天皇大帝的親弟，其他的並不清楚。”
月老的疑惑在心中一閃而逝——天皇大帝的親弟？他從出生起便在天界，倒是真的沒聽過天皇帝君還有一位親弟。
罷了。
“孟女，仙界出了規矩，不許吾等隨意下凡，仙冥……也不許通婚。”月老沈默良久，終是告訴了她。
孟女神色有一瞬間的淒惶，不過見月老眉目間的心疼又轉而笑了起來：“無事，我可以等。”
仙家不死，靈魄不滅，她便一直等著他。
總有那麽一日，仙規會變。
或是，或是……玉帝網開一面。
有什麽呢？他願意觸犯仙規來冥府見她，她有什麽理由不等著他？
“你願意等？”月老激動地沖出結界，“你不會忘了我？你願意等我？給我些時間，等玉帝通融了，我就下界來陪你守這奈河！”
“冥府不收。”悠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月老和孟女相擁的身子均是一僵。
月老惱怒：“帝君，請不要窺視！”
“……”
罷了，想看就隨他去好了。只要能讓自己常來冥府關關禁閉，他什麽都願意！月老這樣想。
而透過輪回境巡視冥府的帝君大人，此刻正看著鏡中兩個嘴對嘴咬來咬去的仙人，皺眉。
這是作何？
友人的禮儀？
“轉輪，你知這兩仙在作甚？”
一旁整理輪回冊子忙得不可開交的轉輪王轉頭望來，“這不是月老嗎？哦喲，他和咱們冥府的孟女姑娘是一對？”
帝君不解，“何為一對？何為友人？”
轉輪嘆了口氣，“帝上還早，何必糾結這個。何況您就算問吾，吾也不太清楚。”他天生是仙，還沒有仙侶啦！
帝上沈眸。
“轉輪。”
“屬下在。”
“你去凡間一遭，本君要知道，友人與一對的意思。”
“啊？！”
轉輪不太懂，直到自己堂堂一個掌管輪回的閻羅殿主被自家帝上趕去了輪回之門後，他才意識到，帝上的意思……可能是想讓他找個對象給他看？！
過奈河時。
月老接收到轉輪迷一般的憤恨視線，不解問：“為何瞪我？”
轉輪咬牙，“沒什麽！”
月老無辜。
……
從冥府待了十年後回來，在天界也不過是過了十天。
而堆積起來的姻緣卻能壓死他。
月老嘆了口氣，認命地拿起小木偶牽線。
身邊的姻緣樹靈嗤嗤笑道：“自作孽！現下可知道什麽是忙了吧？”
月老擡手捏了一下小樹丫，“本君願意！”
“你啊你，還真是為了紅顏，什麽都不要了。紅顏薄命，為紅顏，搏命，當真就值了嗎？”姻緣樹不懂。
月老只悄聲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樹頭：“小家夥，你不懂的。”
“本君活了這麽久，頭一次有了想要的，頭一次想為她拼上一拼。吾不能放手，她早就在我心裏了。”
“若是沒有孟女，那本君與仙界那些行屍走肉，又有何等不同？”
姻緣樹凝視他半晌，最後什麽話也沒有說。
“仙家也能有七情六欲時，仙界也會變得更有人情味吧——”他無奈地笑了笑。
當然了，月老那個時候，還不知什麽叫一語成讖。
……
這樣的日子幽幽過了萬年之久。
月老疏遠了不少仙家，也因時常往冥界跑而得罪了不少人。
“你這月老仙君，怎麽回回找你都不在？本君想牽個線還不行了？”
“你這月老，忒不識好歹了！”
“竟然日日往冥府跑，自甘墮落的家夥，不配為上仙！”
月老不以為意，依然故我。
不過就連帝君也開始煩他了——
“滾回去。”
“我不，帝君你讓我見見孟女，我就在這待一年，我就走！”
“滾回去。”
“帝君啊帝君啊帝君啊……”
“閉嘴。”
“帝君你同意了，那你讓我進去……”
“滾。”
孟女：“帝君……”
“罷了，僅此一次。”
“多謝帝君。”
月老不要臉地湊到愛人身邊，小聲問：“若不是帝君就是帝君，我當真要以為他對你有什麽非分之想了。”
孟女一瞪眼，“你還是閉嘴吧！”
“唔唔……”他佯作被封了口，伸手捂住嘴嗚嗚叫。
看得孟女好笑，又拉過他的手牽著，順著奈河散步。
“帝上是把我們兩人當做是朋友了。你又豈可說這些來欺辱了帝上的心意？”孟女頗有責怪地拍了拍他的大手掌。
月老耷拉著肩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放心，我只是說說而已。”
“帝君對吾倆的恩德，今生不能忘。”
“嗯！”
兩人相視一笑。
而又在巡視冥府帝君，今年也依舊不懂，何為情愛，何為姻緣，何為一對。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小劇場：
轉輪王：所以說！情人節虐狗的麻煩還是燒死吧！（舉起我的小火把）
帝君：不明覺厲，不過月老……還是燒死吧。
月老：嚶嚶嚶，老婆有人要燒死我！
孟女：……既然是帝上的命令……
月老：哇嗚，老婆也不愛我了！
孟女：今天是情人節啊，沒辦法，不能秀，乖哦，我們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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