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莫測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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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最後還是驚動了玉皇大帝和天皇大帝，相思子和北陰帝君也沒來得及回冥府，就被密旨急召去了天宮。
不同於她第一次來天宮授封時的小心翼翼和欣喜若狂，此刻心情是難言的覆雜。
玉帝坐在上首，看著殿中站著的仙家，怒發沖冠地一拍桌案：“閻君幾時也這樣不守規矩了？在天界釋放煞氣，摘星宮外那一片天全染了個漆黑！”
天皇大帝聽他一來就訓斥親弟，於是嗤笑嘲諷：“黑了不正是好，仙界也有黑夜了。”
諷刺讓玉帝更為惱，他擡眼瞪，“你先閉嘴！”
天皇帝君丟了個白眼，也安靜下來。
他們都需要閻君的解釋，如今不是爭吵的時候。
“閻君，你怎會突然出現在摘星宮？”玉帝臉色奇異，眸子帶了些詭譎。
北陰帝君不語，似乎在想該如何說。
而一直躲在他身後的相思子見此則站了出來，鼓足勇氣，挺著小胸脯，擲地有聲道：“玉帝陛下，北陰帝君是因為小仙傳了音，才特意趕來救命的！”
“天皇帝君幾日前將引雷珠交由小仙保管，奈何珠中兇獸醒來，將摘星宮鬧了個翻天覆地，還將師父……前月老仙君給打殺了……小仙惶恐至極，才尋求帝君庇護。”相思子埋著腦袋，聲音卻一點也不小。
一旁的西王母後怕地問她：“那小紅豆你可受傷了？”
相思子感動地搖了搖頭，“小仙沒事。”
天皇帝君似乎也想起這茬，臉色怪異地皺了皺眉，低喃了一句：“夔獸醒了？”
玉帝一拍桌，“勾陳，你到底在做什麽！竟然將關著夔獸的引雷珠交給小紅豆！”
天皇帝君這一次倒是沒反駁。
只是面色沈沈的，似乎在想著什麽。
氣氛一度僵持。
相思子連忙打破寂靜，“玉帝陛下，此番多謝有帝君相救，小仙無大礙。就是月老仙君隕落，三魂有一魂遺落凡間，小仙需要向玉帝陛下請辭一段時日，前去凡間將月老仙君的一魂找回。”
說起月老，玉帝也頗為惋惜，可隕落便是隕落，仙骨這東西可不是他想賜就能賜的。
“朕允了，待歸了魂魄，輪回時……閻君便多多關照些吧。”
“哦……”帝君：月老這一世乃天仙，即便落了凡塵，也只有大富大貴，家中美滿之相，需要他怎麽關照？
話說到這份上，玉帝也不能再責怪誰，只問：“那夔獸如何了？”
帝君：“還好。”
玉帝和天皇帝君都頗為吃驚，難道夔獸沒被閻君吃掉？
“將夔交給我。”北陰帝君很淡定，但眉目中閃爍著銳利的目光，意為：別搶，否則……
玉帝一怔，拳頭抵住嘴唇，輕咳一聲，“既然這樣，就交給帝君處理。”
這邊說完，西王母那廂已經把小紅豆拉進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身子，“果真是沒事嗎？那夔獸是兇獸，雷電之力尤其厲害，你可莫要勉強。”
小紅豆乖巧點頭，“王母娘娘放心，小仙一點大礙都沒有。”
那夔獸都根本打不住她，一點兒不痛！
西王母看著小紅豆小雞啄米似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探出手，欲摸她腦袋。
帝君淡定地想：遭了。
果然，頃刻間黑氣蔓延，如地獄烈火朝西王母的手掌襲去，黑氣蔓延之處，灼燒成傷，燙得西王母驚駭失色，叫道：“煞氣？！”
玉帝也驚了一分，連忙取出聖水為她消去傷口，可惜仙界聖水卻只是將那傷口只消了幾分，還黑紅且醜陋的貼在王母掌心。
小相思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傷了西王母，立刻她就要跪，卻被帝君一把拉住。
“吾給她下了術，不能摸頭。”
呵，西王母是女仙又如何。
想摸頭，活該。
西王母委屈地瞪了他一眼，看向小紅豆，果然她點了點頭。
“得多謝帝君的仙術，小仙才能躲過夔那一劫。不過竟因此害了王母娘娘，小仙有罪！”相思子腰間系了一只鐵臂，她也掙不開，只能半掛在帝君身上唯唯諾諾地解釋。
帝君輕哼一聲，拖著仙要走。
玉帝見此，疑惑地問了出來：“閻君與小紅豆……”
“是吾姻緣。相思子是吾姻緣。”只留下這一句，驚呆了在場三位大仙，然後就消失無蹤。
天皇大帝咋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什，什麽！？”
玉帝和西王母對視一眼，也全是不可置信。
天皇帝君立刻要起身去追。
“勾陳，你站住！”
天皇帝君不耐地回頭，“作甚？”
玉帝嘆了口氣，“你就沒想過，為何夔被封印萬年，卻又在此時突然蘇醒？紫薇星主的力量在削弱，這證明什麽你知道嗎？”
天皇帝君嗤笑，“證明什麽？這仙界終有一日會連白晝都消失，不就是這個嗎？凡間再無日夜，再無歲月，再無輪回。這世間，也該回到混沌初開，萬物虛無的時候了。可笑的人族，弱小的人族，能這樣安穩的活了萬年，是犧牲星主換來的！這一切，難道不該還嗎！”
西王母聽了，心中一頓，她勸道：“勾陳帝君，人族……”
天皇帝君袖手離去，無半點留連。
西王母愁苦地望了身邊的玉帝一眼。
玉帝嘆了口氣，握著她受傷的手，又拍了拍她的背脊，“勾陳因為紫薇星主隕落一事對人族心有締結，不再勸吧。”
“那星主力量削弱之事……”
“且再看吧。天道有天道的旨意，他總不可能看著人族生靈塗炭，世間又回歸混沌。”
“嗯。只得這樣了。”
“說來，小紅豆怎麽會跑去摘星宮的？”西王母又笑，“閻君可真是護的緊。”
“萬年才找到一個姻緣，能不護得緊嗎？”玉帝也憨笑出聲，“至於去摘星宮，恐怕是夔的主張。”
“夔那憨獸，傷人性命不敢的，早就讓星主訓乖順了。”
“那是什麽？月老可是隕落了！”西王母不讚同地拍了拍他的臉。
玉帝順著捏過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口。
“大概是因為月老常往冥府跑，染了煞氣的緣故吧。夔啊，如今又落到閻君手裏，該說是宿命難逃嗎？哈哈哈……”
西王母想起這一茬，也是笑：“因果輪回，天道什麽都知道呢！”
……
被帝君帶回冥府的相思子一路上都很疑惑，小跑著追上那腿長的帝君大人，小聲小聲地問：“帝，帝君，為何要說小仙是帝君的姻緣呢？”
她方才，心裏竟然高興得像是要開花了！
帝君十分淡定，反問：“你不是嗎？”
相思子埋下頭去，嘴角咧開，心裏嘿嘿地笑。
“可，可是紅線已經斷了啊，也許，也許帝君下一次結緣，就不是小仙了。”
“笨。”他吐出一個字，繼續往前走。
相思子眨了眨眼，原地喊道：“帝君！”
那黑衣的神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相思子搖頭，邁步跟上，嘿嘿地笑。
原來帝君，真的會等小仙啊……
北陰帝君怪異地瞥了她一眼，看她那偷著樂的模樣，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哈哈哈……帝君，會癢的啊哈哈……”
“開花了。”北陰帝君正經道。
相思子一楞。
只見帝君指了指她的腦袋頂，重覆一遍：“開花了。”
相思子猛地捂住頭蹲下。
開、開、開花了？！
“小仙，小仙這不是花，帝君看錯了，小仙怎麽會開花呢？小仙就算非常高興以前也沒有開過花的，而且怎麽會腦袋上開花呢，帝，帝君一定是看錯了。”她捂住頭驚恐地磕巴。
真的在腦袋上長花了？
啊啊啊啊，不要啊！
肯定醜死了！
會被嫌棄的啊！
帝君看著，趁她沒瞧見，輕輕勾了勾嘴角。
然後轉身，悶聲笑道：“沒開，是吾看錯了。”
“……”
相思子瞪大眼，連忙摸出三生鏡照了照自己一頭黑順的發……
真的沒有花！
是帝君看錯了！
她跑起來追上，後怕地嘆了口氣：“嚇死小仙了，小仙以為真的開花了呢！”
帝君彎起的唇間一直沒落下，“嗯……”
相思子看著那揶揄的眼神皺了皺小眉頭。
帝君笑了？！
不對，他笑什麽？
“帝君你……你是騙我的？”
北陰大帝輕咳一聲，“不曾。”
相思子一擼袖子，氣勢洶洶：“帝君你怎麽可以騙小仙呢！”
帝君淡淡點頭，“不騙。”
相思子不信任地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掃。
帝君拉過她的手，走上去冥府的路，他說：“吾向天道起誓，日後不騙你。”心裏默默補一句，小事不算。
白光晃過，誓成。
相思子驚住，沒能理清心中那破土而出的甜甜滋味到底是什麽，便被他拉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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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她第一次來天宮授封時的小心翼翼和欣喜若狂，此刻心情是難言的覆雜。
玉帝坐在上首，看著殿中站著的仙家，怒發沖冠地一拍桌案：“閻君幾時也這樣不守規矩了？在天界釋放煞氣，摘星宮外那一片天全染了個漆黑！”
天皇大帝聽他一來就訓斥親弟，於是嗤笑嘲諷：“黑了不正是好，仙界也有黑夜了。”
諷刺讓玉帝更為惱，他擡眼瞪，“你先閉嘴！”
天皇帝君丟了個白眼，也安靜下來。
他們都需要閻君的解釋，如今不是爭吵的時候。
“閻君，你怎會突然出現在摘星宮？”玉帝臉色奇異，眸子帶了些詭譎。
北陰帝君不語，似乎在想該如何說。
而一直躲在他身後的相思子見此則站了出來，鼓足勇氣，挺著小胸脯，擲地有聲道：“玉帝陛下，北陰帝君是因為小仙傳了音，才特意趕來救命的！”
“天皇帝君幾日前將引雷珠交由小仙保管，奈何珠中兇獸醒來，將摘星宮鬧了個翻天覆地，還將師父……前月老仙君給打殺了……小仙惶恐至極，才尋求帝君庇護。”相思子埋著腦袋，聲音卻一點也不小。
一旁的西王母後怕地問她：“那小紅豆你可受傷了？”
相思子感動地搖了搖頭，“小仙沒事。”
天皇帝君似乎也想起這茬，臉色怪異地皺了皺眉，低喃了一句：“夔獸醒了？”
玉帝一拍桌，“勾陳，你到底在做什麽！竟然將關著夔獸的引雷珠交給小紅豆！”
天皇帝君這一次倒是沒反駁。
只是面色沈沈的，似乎在想著什麽。
氣氛一度僵持。
相思子連忙打破寂靜，“玉帝陛下，此番多謝有帝君相救，小仙無大礙。就是月老仙君隕落，三魂有一魂遺落凡間，小仙需要向玉帝陛下請辭一段時日，前去凡間將月老仙君的一魂找回。”
說起月老，玉帝也頗為惋惜，可隕落便是隕落，仙骨這東西可不是他想賜就能賜的。
“朕允了，待歸了魂魄，輪回時……閻君便多多關照些吧。”
“哦……”帝君：月老這一世乃天仙，即便落了凡塵，也只有大富大貴，家中美滿之相，需要他怎麽關照？
話說到這份上，玉帝也不能再責怪誰，只問：“那夔獸如何了？”
帝君：“還好。”
玉帝和天皇帝君都頗為吃驚，難道夔獸沒被閻君吃掉？
“將夔交給我。”北陰帝君很淡定，但眉目中閃爍著銳利的目光，意為：別搶，否則……
玉帝一怔，拳頭抵住嘴唇，輕咳一聲，“既然這樣，就交給帝君處理。”
這邊說完，西王母那廂已經把小紅豆拉進自己懷裏，小心翼翼地摸摸她的身子，“果真是沒事嗎？那夔獸是兇獸，雷電之力尤其厲害，你可莫要勉強。”
小紅豆乖巧點頭，“王母娘娘放心，小仙一點大礙都沒有。”
那夔獸都根本打不住她，一點兒不痛！
西王母看著小紅豆小雞啄米似的可愛模樣，忍不住探出手，欲摸她腦袋。
帝君淡定地想：遭了。
果然，頃刻間黑氣蔓延，如地獄烈火朝西王母的手掌襲去，黑氣蔓延之處，灼燒成傷，燙得西王母驚駭失色，叫道：“煞氣？！”
玉帝也驚了一分，連忙取出聖水為她消去傷口，可惜仙界聖水卻只是將那傷口只消了幾分，還黑紅且醜陋的貼在王母掌心。
小相思完全沒料到自己會傷了西王母，立刻她就要跪，卻被帝君一把拉住。
“吾給她下了術，不能摸頭。”
呵，西王母是女仙又如何。
想摸頭，活該。
西王母委屈地瞪了他一眼，看向小紅豆，果然她點了點頭。
“得多謝帝君的仙術，小仙才能躲過夔那一劫。不過竟因此害了王母娘娘，小仙有罪！”相思子腰間系了一只鐵臂，她也掙不開，只能半掛在帝君身上唯唯諾諾地解釋。
帝君輕哼一聲，拖著仙要走。
玉帝見此，疑惑地問了出來：“閻君與小紅豆……”
“是吾姻緣。相思子是吾姻緣。”只留下這一句，驚呆了在場三位大仙，然後就消失無蹤。
天皇大帝咋舌，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什，什麽！？”
玉帝和西王母對視一眼，也全是不可置信。
天皇帝君立刻要起身去追。
“勾陳，你站住！”
天皇帝君不耐地回頭，“作甚？”
玉帝嘆了口氣，“你就沒想過，為何夔被封印萬年，卻又在此時突然蘇醒？紫薇星主的力量在削弱，這證明什麽你知道嗎？”
天皇帝君嗤笑，“證明什麽？這仙界終有一日會連白晝都消失，不就是這個嗎？凡間再無日夜，再無歲月，再無輪回。這世間，也該回到混沌初開，萬物虛無的時候了。可笑的人族，弱小的人族，能這樣安穩的活了萬年，是犧牲星主換來的！這一切，難道不該還嗎！”
西王母聽了，心中一頓，她勸道：“勾陳帝君，人族……”
天皇帝君袖手離去，無半點留連。
西王母愁苦地望了身邊的玉帝一眼。
玉帝嘆了口氣，握著她受傷的手，又拍了拍她的背脊，“勾陳因為紫薇星主隕落一事對人族心有締結，不再勸吧。”
“那星主力量削弱之事……”
“且再看吧。天道有天道的旨意，他總不可能看著人族生靈塗炭，世間又回歸混沌。”
“嗯。只得這樣了。”
“說來，小紅豆怎麽會跑去摘星宮的？”西王母又笑，“閻君可真是護的緊。”
“萬年才找到一個姻緣，能不護得緊嗎？”玉帝也憨笑出聲，“至於去摘星宮，恐怕是夔的主張。”
“夔那憨獸，傷人性命不敢的，早就讓星主訓乖順了。”
“那是什麽？月老可是隕落了！”西王母不讚同地拍了拍他的臉。
玉帝順著捏過她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口。
“大概是因為月老常往冥府跑，染了煞氣的緣故吧。夔啊，如今又落到閻君手裏，該說是宿命難逃嗎？哈哈哈……”
西王母想起這一茬，也是笑：“因果輪回，天道什麽都知道呢！”
……
被帝君帶回冥府的相思子一路上都很疑惑，小跑著追上那腿長的帝君大人，小聲小聲地問：“帝，帝君，為何要說小仙是帝君的姻緣呢？”
她方才，心裏竟然高興得像是要開花了！
帝君十分淡定，反問：“你不是嗎？”
相思子埋下頭去，嘴角咧開，心裏嘿嘿地笑。
“可，可是紅線已經斷了啊，也許，也許帝君下一次結緣，就不是小仙了。”
“笨。”他吐出一個字，繼續往前走。
相思子眨了眨眼，原地喊道：“帝君！”
那黑衣的神停下腳步，轉過頭來，“？”
相思子搖頭，邁步跟上，嘿嘿地笑。
原來帝君，真的會等小仙啊……
北陰帝君怪異地瞥了她一眼，看她那偷著樂的模樣，沒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
“哈哈哈……帝君，會癢的啊哈哈……”
“開花了。”北陰帝君正經道。
相思子一楞。
只見帝君指了指她的腦袋頂，重覆一遍：“開花了。”
相思子猛地捂住頭蹲下。
開、開、開花了？！
“小仙，小仙這不是花，帝君看錯了，小仙怎麽會開花呢？小仙就算非常高興以前也沒有開過花的，而且怎麽會腦袋上開花呢，帝，帝君一定是看錯了。”她捂住頭驚恐地磕巴。
真的在腦袋上長花了？
啊啊啊啊，不要啊！
肯定醜死了！
會被嫌棄的啊！
帝君看著，趁她沒瞧見，輕輕勾了勾嘴角。
然後轉身，悶聲笑道：“沒開，是吾看錯了。”
“……”
相思子瞪大眼，連忙摸出三生鏡照了照自己一頭黑順的發……
真的沒有花！
是帝君看錯了！
她跑起來追上，後怕地嘆了口氣：“嚇死小仙了，小仙以為真的開花了呢！”
帝君彎起的唇間一直沒落下，“嗯……”
相思子看著那揶揄的眼神皺了皺小眉頭。
帝君笑了？！
不對，他笑什麽？
“帝君你……你是騙我的？”
北陰大帝輕咳一聲，“不曾。”
相思子一擼袖子，氣勢洶洶：“帝君你怎麽可以騙小仙呢！”
帝君淡淡點頭，“不騙。”
相思子不信任地眼神在他身上來回掃。
帝君拉過她的手，走上去冥府的路，他說：“吾向天道起誓，日後不騙你。”心裏默默補一句，小事不算。
白光晃過，誓成。
相思子驚住，沒能理清心中那破土而出的甜甜滋味到底是什麽，便被他拉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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