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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為一個執念賭一局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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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為一個執念賭一局生死!

當整個世界被血色占領,黑白翻轉了顏色,你會在剎那間恍惚覺得時光真的可以倒流。

也許這樣,你就不會因為自責和悲痛,而握不住滴落在手掌的眼淚。

也許淩歡窮其一生都不會忘了塔莉婭推開自己時,所用的那股力量。

也忘不了她回眸時的眼神,那麽虛弱,卻又帶著點點寬慰。

魔尊在淩歡的眼中用力一抖丈八魔杵,塔莉婭就像一塊被挑在槍尖的破布玩偶被扔了出去。

他頗有些玩味的看了淩歡一眼,丈八魔杵一揮立地,全身的力量壓在魔杵上,朝著紀青鸞的方向一掃,紀青鸞再被逼退。

這時,魔尊才洋洋得意朝淩歡笑了笑:“看你沒了這個女人,如果做出合擊技?還怎麽樣鳳雙飛?”

淩歡不語,好像完全沒有聽見魔尊的話一般。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沒有半分血色。

只是他那麽站著,卻給人一種錯覺,就好像他要咆哮起來。就好像,那層薄薄的皮膚下掩蓋的,卻是火熱的,即將要噴湧而出的巖漿!

熾烈的能把人燒成灰燼的巖漿!

“青鸞,救塔莉婭。”淩歡聲音低低的吩咐了一句。

紀青鸞收勢朝塔莉婭走了過去,面對淩歡的吩咐,她竟生不出拒絕的心思來!

這男人身上發生了什麽變化?

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披靡天下的帝王,讓人仰望一般!

看那股氣勢,竟要比魔尊還帶有殺性!

魔尊也似是察覺到了淩歡伸手的變化,他微微瞇眼,一雙耀眼的眸子裏似射出了精光。

“怎麽?不高興了?不高興那你來打我呀!”魔尊學著淩歡的口吻開腔道。

這種感覺太不好了,他是世間古往今來的大勇者,明明該是別人畏懼他,為何面對這個男人,他竟然生出一股荒謬的畏懼感來?

太不爽了!不爽到……他竟學著淩歡之前那痞痞的模樣,開始朝淩歡叫囂!

學著他的樣子,來體會這種蹂躪敵人的感覺!

爽嗎?

魔尊卻只覺得無比滑稽。

而淩歡卻點了點頭,輕輕的道了一聲好。

那好字像是呢喃,又風輕雲淡。

可下一秒,他卻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勁氣都提了起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感覺,催動體內六輪轉動,將勁氣日積月累所化成的所有力量一起釋放,當血液在血管中開始涓涓流淌化作崩騰的聲音時,淩歡忽然有一種胸悶的感覺。

就如當初去了落鳳山,被紀玄機封住話語為他指點迷津時那般,他迫切的想要咆哮,嚎叫。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熟悉的感覺,熟悉的……力量充盈整個身體的感覺!

淩歡想要高聲吶喊,將心中郁滿的氣息全部吐出。

可這一次,他卻沒有。

縱然他的胸腔已經高高隆起,渾身上下膨脹的難受。就連骨關節都因為拳頭握緊再松開而爆發出一連串的氣爆!

但淩歡卻憋著沒有出聲。

他敏感察覺到也許這個時候,他才能發出最強的一擊!

就如暗勁時打人,閉住全身毛孔,集所有的力量於拳,最強的一拳,打完之後,便是汗崩!

汗崩時,暗勁便散!

人的修為可以再漲,功夫的技藝,也可以博學。但打人的道理,只有一點,攻與防。

返璞歸真,有過最初的鋒芒,遇見過人生的低谷。

有過成功,體會失敗。

當一切都歸於平淡,那一拳輕飄飄的擊出,沒有花哨,沒有磅礴,像是清風拂面,肆意揮灑。

火候!

真正火候到了的一拳落下時,是沒有山崩地裂的!

毀滅,是先從內部開始。

魔尊甚至都沒有看清淩歡出拳,只是當淩歡的拳頭貼近他胸膛,輕輕一轉,他身上原本破布一般的青布長衫竟然沿著淩歡的拳鋒開始化作粉末。

“你……你竟有如此心境!”

這是魔尊最後的一句話了,他的表情凝固在臉上,原本遍布全身的黑色開始入潮水般消退,一直消退到了胸口淩歡擊中他的地方。

而那張恢覆了正常人類面孔的臉,是一個熟悉的人——嚴於紀!

“謝謝!”嚴於紀睜開一雙無悲無喜的眼,第一句話出口,竟然是像淩歡道謝。

這個變故,又驚到了紀青鸞。

她原本是咬破了自己的指尖將血液滴入了塔莉婭的口中,覆制了淩歡的吞噬異能之後,紀青鸞的血液也可以化作生機來替人療傷。

只不過她的異能畢竟是覆制來的,終歸比不了淩歡。

要救人,就必須哺血。

塔莉婭艱難的擡頭,輕輕的咬了咬紀青鸞的手指,紀青鸞這才仿佛想起自己還有一個病人要救呢。

她催動血液繼續朝塔莉婭哺血,猶豫了猶豫,卻朝淩歡喊了一句:“殺了小嚴!”

嚴於紀必須死!

如今的他,怕要比之前還要更強!

這種以吞噬前人精神力修行的魔功,會因為不斷的煉化力量而自身帶上前人的精神力,當來自前人的精神力越積越多的時候,稍有不慎就會被奪舍。

方才的嚴於紀便是如此。

可淩歡突如其來的一拳將奪舍而出的魔尊給打了回去,這無形中又幫助了嚴於紀煉化魔尊的力量。

所以嚴於紀才會在醒來時說一句謝謝。

紀青鸞出於某些原因,很不願意嚴於紀死,但目前這種情況,如果淩歡不殺了嚴於紀,死的可能就是他們了!

可讓紀青鸞沒想到的是淩歡卻收拳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詢問道:“你突破了?”

“是。”

“來戰一場?”

“我與你沒有恩怨。”嚴於紀語氣竟也是平淡的,他如方才魔尊那般仰望著天空,嘆氣,一雙眸子卻似掩藏著無限愁緒。

愁,為何?

淩歡卻不想理會這些,他語氣平淡且堅定:“魔尊差點殺了我的女人,打敗你,這是我的執念!請!”

請字落地,淩歡便擺了一個起手式。

為一個執念,賭上生死!

嚴於紀低頭,平視淩歡許久,終於淡淡的落了聲好。

“請!”

再一句請,頃刻間便是風雲突變,煞風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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