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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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證清白
一時之間，心中有鬼的大臣們無不惶恐，坐立難安。
李志壯渾身發抖，語不成調地說：“臣冤枉，臣自從被流雲風廢去修為，雖心中恨極了他，但已無法凝聚文氣，絕對無法假冒成他。”
成帝轉頭望向流雲嘉。
流雲嘉依舊強撐著，臉上的冷汗卻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汗濕浹背。
“流雲嘉，這事是由你提告，如今證明是有人假冒流雲風做此下流齷齪之事，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流雲嘉跪倒在地，伏地請罪：“臣不該輕信人言。”
成帝說：“這女子受到侵害是事實，這其中必有人假冒成流雲風，你不經調查，聽風便是雨，在殿試之上，當著百官的面指控流雲風，哪裏念過半點兄弟的情誼，朕若不是看在孝卿的面上，又是當科榜眼，早已將你革去功名亂杖轟出殿外！”
龍顏震怒於前，流雲嘉這才知搬山用所謂的萬無一失計謀竟如此不堪一審，心神劇顫，匍匐於地哪敢擡頭。
流雲耀站出來說：“聖上，這位女子受人欺淩辜負是事實，幼弟一時聽信他人饞言誤告自己兄弟，也只是出於為這女子打抱不平，為聖上明辨是非的公義之心，還望聖上從輕發落。”
其餘儒門大臣也紛紛站出來求情。
成帝轉頭望著那美麗女子，說：“如今看來，你所指控的流雲風，並非當日毀你名節清白之人，你可還有其他證據？若沒有，只怕朕也無法替你作主。”
美麗女子從入殿以來，便盯著不遠處的流雲風，但見流雲風從容不迫，玉樹臨風，儒雅飄逸。
而她卻怎麽也不願相信，曾經日夜相好的如意郎君，卻不是此人，而是另有他人假冒，一時之間楞在那裏，呆看著他。
直到成帝相詢，她才擦了擦眼淚，低聲說：“是真是假，小女子不能只憑他幾幅書畫便死心，懇請聖上能讓小女子親自驗上一驗。”
成帝問：“如何驗法？”
美麗女子臉上一紅，鼓起勇氣，小聲說：“他私秘處有一胎痕，只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若能查驗，就能斷定真假。”
百官恍然，若非這女子親口說出，誰又能想到此法？
若說辨認真假，這女子與情郎日夜相好，世間還有誰能比這個女子更清楚他的身體特征，豈不是一驗便知？
就算假冒之人儒術高明，能以文氣化形擬出虛假肌膚，但這假冒之人又如何能知道流雲風的體征而仿冒出一模一樣的胎痕來？
成帝回頭看了流雲風一眼，流雲風說：“為證清白，臣願意一驗。”
成帝眼中閃過讚賞之色，點頭道：“春嬌姑娘，便請你畫出此胎痕，當場查驗，諒他也不敢仿冒，若有相符，朕自當為你作主。”
一旁的宮侍立刻呈上紙筆，美麗女子想了想，當眾畫出胎痕，示於眾人。
……
百官目光之中，流雲風背對著眾人，解開身上葛衣素服，露出滿是傷痕的健壯身軀。
但見他壯碩如丘壑肌肉分明的身軀上，布滿了一道道新傷舊痕，如同功勳章一般，呈現在眾人眼前。
背後那些鞭痕一看就是歷年所受鞭笞家法留下來的。
百官素知流雲家風嚴苛，這流雲風出生在流雲家，屢犯家規受到重罰，是眾所周知的事。
如今親眼所見流雲風身上傷痕，才知這新科狀元這些年在相國府中所受的種種磨難。
如今奮發圖強，頂著儒門嚴規，力爭狀元，是需要多麽大的毅力，隱忍和決心，才能到達如今的高度。
越發對這個新科狀元多了一分同情和敬意。
美麗女子走上前，顫抖著手，輕輕撫摸著他身後的疤痕，眼淚如洪水決堤滑落，其實從流雲風脫去身上衣物瞬間，她便已認出一直以來與她相好的，並非眼前這個陽剛俊秀的年輕男子。
那毀她名節，傷透她心的男子，哪有這般健碩結實，更沒有這些可怕的傷痕。
然而往日的種種纏綿甜蜜，腦海之中卻全都是流雲風的音容，她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卻無法相認。
“不是他，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流雲風見她眼淚如斷線珠一般滑落，心生不忍，一絲若有若無的文氣輕輕環繞於她周圍。
只見那女子渾身一震，一臉不可置信地擡頭望著他。
看著這雙清澈真誠的雙眼，感受到情意二脈之中所傳遞的真心實意，美麗女子停止了哭泣，眼中漸漸地露出堅定之色。
突然回過頭，搜尋著人群之中，目光最終落在了搬山用的身上。
流雲風看在眼裏，微微一笑，說：“聖上，春嬌姑娘剛剛告知微臣，當日救下她的人，就在此大殿之中，微臣懷疑此事是此人故意設局陷害微臣，想請他出來當面對證。”
成帝說：“竟有此事，此人是誰？”
流雲風目光望向搬山用：“搬山探花，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此言一出，江朝文武無不錯愕，目光聚焦到右相國身後的搬山用身上。
搬山翁也是一臉意外，回頭問：“用兒，這是怎麽回事？”
搬山用不慌不忙，說：“回爺爺，這女子的確是我那日乘船出京時，在河中救起，聽她訴說冤屈便起了不平之心，這才將此事告知流雲嘉。”
帝師聞言冷笑說：“搬山老道，你這個孫兒這回只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事到如今倒撇得幹凈，雖沒有證據，聖上不便治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栽贓陷害，若非流雲風能自證清白，就憑這三人聯手，只怕流雲風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搬山翁第一次皺起眉頭，說：“用兒，此事可大可小，若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為旁人受過了，如實說出來，若有隱情，自有聖上和老夫為你作主，否則別說聖上不會輕饒，連老夫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孫兒。”
搬山用眼中閃過，顯示他此時正衡量利弊，思索片刻，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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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心中有鬼的大臣們無不惶恐，坐立難安。
李志壯渾身發抖，語不成調地說：“臣冤枉，臣自從被流雲風廢去修為，雖心中恨極了他，但已無法凝聚文氣，絕對無法假冒成他。”
成帝轉頭望向流雲嘉。
流雲嘉依舊強撐著，臉上的冷汗卻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汗濕浹背。
“流雲嘉，這事是由你提告，如今證明是有人假冒流雲風做此下流齷齪之事，你可有什麽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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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卻怎麽也不願相信，曾經日夜相好的如意郎君，卻不是此人，而是另有他人假冒，一時之間楞在那裏，呆看著他。
直到成帝相詢，她才擦了擦眼淚，低聲說：“是真是假，小女子不能只憑他幾幅書畫便死心，懇請聖上能讓小女子親自驗上一驗。”
成帝問：“如何驗法？”
美麗女子臉上一紅，鼓起勇氣，小聲說：“他私秘處有一胎痕，只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若能查驗，就能斷定真假。”
百官恍然，若非這女子親口說出，誰又能想到此法？
若說辨認真假，這女子與情郎日夜相好，世間還有誰能比這個女子更清楚他的身體特征，豈不是一驗便知？
就算假冒之人儒術高明，能以文氣化形擬出虛假肌膚，但這假冒之人又如何能知道流雲風的體征而仿冒出一模一樣的胎痕來？
成帝回頭看了流雲風一眼，流雲風說：“為證清白，臣願意一驗。”
成帝眼中閃過讚賞之色，點頭道：“春嬌姑娘，便請你畫出此胎痕，當場查驗，諒他也不敢仿冒，若有相符，朕自當為你作主。”
一旁的宮侍立刻呈上紙筆，美麗女子想了想，當眾畫出胎痕，示於眾人。
……
百官目光之中，流雲風背對著眾人，解開身上葛衣素服，露出滿是傷痕的健壯身軀。
但見他壯碩如丘壑肌肉分明的身軀上，布滿了一道道新傷舊痕，如同功勳章一般，呈現在眾人眼前。
背後那些鞭痕一看就是歷年所受鞭笞家法留下來的。
百官素知流雲家風嚴苛，這流雲風出生在流雲家，屢犯家規受到重罰，是眾所周知的事。
如今親眼所見流雲風身上傷痕，才知這新科狀元這些年在相國府中所受的種種磨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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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毀她名節，傷透她心的男子，哪有這般健碩結實，更沒有這些可怕的傷痕。
然而往日的種種纏綿甜蜜，腦海之中卻全都是流雲風的音容，她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就在眼前，卻無法相認。
“不是他，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流雲風見她眼淚如斷線珠一般滑落，心生不忍，一絲若有若無的文氣輕輕環繞於她周圍。
只見那女子渾身一震，一臉不可置信地擡頭望著他。
看著這雙清澈真誠的雙眼，感受到情意二脈之中所傳遞的真心實意，美麗女子停止了哭泣，眼中漸漸地露出堅定之色。
突然回過頭，搜尋著人群之中，目光最終落在了搬山用的身上。
流雲風看在眼裏，微微一笑，說：“聖上，春嬌姑娘剛剛告知微臣，當日救下她的人，就在此大殿之中，微臣懷疑此事是此人故意設局陷害微臣，想請他出來當面對證。”
成帝說：“竟有此事，此人是誰？”
流雲風目光望向搬山用：“搬山探花，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此言一出，江朝文武無不錯愕，目光聚焦到右相國身後的搬山用身上。
搬山翁也是一臉意外，回頭問：“用兒，這是怎麽回事？”
搬山用不慌不忙，說：“回爺爺，這女子的確是我那日乘船出京時，在河中救起，聽她訴說冤屈便起了不平之心，這才將此事告知流雲嘉。”
帝師聞言冷笑說：“搬山老道，你這個孫兒這回只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事到如今倒撇得幹凈，雖沒有證據，聖上不便治罪，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的栽贓陷害，若非流雲風能自證清白，就憑這三人聯手，只怕流雲風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搬山翁第一次皺起眉頭，說：“用兒，此事可大可小，若與你無關，你還是不要為旁人受過了，如實說出來，若有隱情，自有聖上和老夫為你作主，否則別說聖上不會輕饒，連老夫也不會再認你這個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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